我希望大家討論兩岸議題或中國議題時,要有區分「中共」和「中國」的常識、能力、和邏輯程度。
我有幾篇關於這方面的拙作,轉貼於此,謹供參考。這是第一篇。
在給我戴「紅帽子」以前,最好花點時間和腦力讀讀我的《《中國的民主政治建設》的討論》一文。(https://city.udn.com/2976/1583250?tpno=0&cate_no=52524)。
如蒙賜教,請遵守「就事論事,依理說理。」的基本規則和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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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和幾位年青朋友談起我正在籌備一個政論性的網站時,其中一位問道:「你是什麼顏色?」她所說的「顏色」,相當於我強調的「立場」(請見發刊詞)。要討論政治,總得交代一下我對兩岸關係的看法。我把我的立場定調為「拖統論」,下面做個簡單的說明。
在解釋它的含義以前,我想先談談我對兩岸關係看法的演變。
我是33年次出生的,在國民黨威權統治下長大。在出國留學以前,我是「一個中國」的悍衛者,「中國」指的當然是中華民國。出國後,漸漸了解到另一個中國的國際地位,遠在我的中國之上,於是我就變成了「兩個中國」論者。另一個「中國」進入聯合國後,我再變調成「一中一台」論者。(這是我所謂的「務實」)。在這段期間,一直到大約2000年前,基本上我也是「獨台」論者。理由很簡單,我接受「政治制度是一種生活方式」的說法,所以我拒絕在拒絕對文化大革命和兩次天安門事件道歉的政府下生活(1)。
因此,我也從不排斥台獨,對我來講,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是「獨立」的國家(2)。例如,1993年回國定居後,我先後投票給彭明敏、陳定南、蘇貞昌三位先生。在吉悌電信和我討論過政治的同事,應該記得我回國後就一直主張政黨輪替(3)。
到了21世紀,在大陸的中國,逐步邁向超強的地位。我認為它的軍力不是在台灣的中國能抵擋(4)。波斯灣戰爭和阿富汗戰爭已使「戰略地位」成了歷史名詞,或往自己臉上貼的金粉。如果美國不願意為以色列向阿拉伯國家施壓,我看不出它有任何現實或意識型態的理由,會為中華民國或台灣共和國對另一個「中國」強硬。(動武?門兒都沒有)。因此,如果另一個「中國」堅持統一,我不再認為獨台或台獨是一個面對現實的人,會選擇的可行政策。(這是我所謂的「務實」)。
其次,如果台灣的工業不能提升到具有一個能獨當一面的核心技術(5),也就是說,如果台灣繼續以石化和電子相關產業為主體工業,我不認為台灣的經濟在5到10年後還能保持獨立的地位(勞工成本、土地成本、環保成本、投資環境等等)。沒有獨立的經濟能力,也就沒有政治獨立的本錢。以上是拖統論「統」的部份。簡單的說,我接受「統」的現實性及其不可避免性。
至於「拖」的部份,我在上面已經提到,在北京政府平反文化大革命中所有被迫害的人(不只是小平同志等少數幾個人)之前,以及為兩次天安門事件道歉平反之前,我是主張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至於怎麼個「拖」法,就要看陳老總的本事了(6)。
註:
1. 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想被遊街示眾,也不想在乘涼時被流彈打死,所以我不能認同讓這些事件發生,而又不肯承認這些事件不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政府。從物性主義的觀點來看,「國家主權」、「完整領土」、「民族尊嚴」、「本土意識」、「愛(民族、台灣)的心」等不能吃、不能穿、不能嫖的東西,只是無所指(也就是說「空洞」)的名詞。如果有人唸到、聽到、看到、或想到這些字眼,就亢奮起來,我建議他/她試試搖頭丸或璩美鳳的光碟片。
2. 如果你是那種認為將「中華民國」改成「台灣共和國」,另一個「中國」就會讓你 Live happily thereafter,世界各國就會歡迎我們重回聯合國的天真可愛派(不用大腦,所以天真,好騙所以可愛),我有包中樂透的明牌,一支只要NT1,000元。
3. 我主張政黨輪替並不是因為我喜歡綠色。到了我這個年齡,所有的政黨聽起來都像詐騙集團,(所有的中、外高僧、主教聽起來都像神棍)。只是政黨輪替後,在分贓(政治學術語叫「制衡」)的機制下,豬仔議員和貪官污吏的吃相不會那麼難看而已。此外,當我在電視上看到姓張的、姓林的、姓楊的那副呲牙裂嘴、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就不禁暗自喝采:「你們污得再多,我也值回票價」。
4. 前幾天有個湯屠夫說要戰到最後一兵一卒。我想幹到部長,也算一將成功,他難道真要「萬骨枯」才覺得有夠爽?才算名至實歸?還是他的「功成」是想幹到院長、總統、國父?還是他和另外一位部長大人一樣,大腦少了根筋?多了個瘤?
5. 例如軟體工程、替代能源、基因工程。
6. 阿扁總統找了個宗起飛來「打拼」台灣經濟,有這樣的「台灣之子」,賣台集團還有戲唱嗎?趕快收攤吧,別賠了老本又成為替罪羔羊。
(本文發表於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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