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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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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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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無劍
remini
筆記阿本
張爺
Montréal
深藍不肖生
Chocola

在我大二之前,這輩子沒聽過「二二八」這三個字。

當我第一次聽到時,以為是民進黨藉由小歷史事件炒作選舉議題。

當我進入社會關心政治時,崇拜李敖,相信李敖那套「二二八本省人殺外省人多」的說法。

之後我又陸陸續續聽到二二八是「民逼官反」,甚至聽過白色恐怖是蔣介石為了肅清共產黨的「必要之惡」。

幾天前,更有人荒腔走板,到我城市留言簿,以大陸史學家楊天石的「研究」告訴我二二八起因是「台獨」。

可是,從沒人告訴過我,吳濁流「波茨坦科長」「台灣連翹」為何被列為禁書!?一輩子不屑寫日文的林獻堂為何到後來遠走日本?楊逵為何被關了12年只因一篇給國民政府的建言?蔣渭川為何在二二八後遭到國民政府追殺?

更沒人告訴過我,台灣人真正的歷史。

如果,國民黨版的二二八站得住腳,為何從小學至大學,我的歷史課本裡從未出現「二二八」這三個字!?

義大利也有共產黨,法國也有共產黨,許多國家都有共產黨,但在健全的民主制度下,作為當時對抗法西斯的溫和左翼,這是社會的醒腦劑,楊逵的小說正是為此而存在,他是社會主義者而非共產黨,而蔣介石當時為了避免共產黨滲透「寧殺一萬勿放一人」這種白色恐怖的藉口並不成立。

楊天石研究蔣介石,但他同時也是蔣介石的崇拜者,這樣一位受到海外推崇的史學者在當今中共人權惡化的大陸沒遭到壓迫,因為中共知道蔣介石不會再是他們的敵人。

黃清龍是位中時記者,也喜歡研究歷史,他在部落格引用過楊天石,也舉證說明,當時二二八發生時,在蔣的日記中,蔣介石不過認為它是地區性的小動亂而注意力全放在當時的國共內戰上。

可是,吳濁流「波茨坦科長」發表於二二八的隔年,民國三十七年五月,小說裡諷刺了那群因為「波茨坦宣言」而得以來台接收的國民黨官員。

如果沒有當時國民黨掠奪式地貪污,會爆發二二八!?那絕不是聯合報將當年賣煙的林姓老婦人的懺悔拿出來刊登於報章就可以解釋!!

正如楊照說的,一直到70年代,「波茨坦科長」仍然被列為禁書。

吳濁流後來將那些掠奪者的名字舉列出來。

「波茨坦科長」裡,「中山路」指的是通往權貴的道路。在台灣,每個縣市最主要的路不是中山路就叫中正路,以前凱達格蘭大道叫做介壽路,這不就是最赤裸裸地,蔣介石在台灣實際上施行獨裁的證據!?

Gail
下午 09:44 2009/2/28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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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者清單(3)
2010/02/28 23:52 【天與地之間的塵埃】 關於《二二八》,一年前Gail寫的與一年後寫的
2009/03/10 15:05 【123長短篇】 「外省沙文」(主義)的台灣史~以二二八為焦點
2009/03/04 21:32 【氣象紀錄臺】 SCFtw/GAIL進駐文巧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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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的辛德勒?
推薦2


筆記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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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爺
深藍不肖生

相較二二八那個年代,我們都太年輕、太幼齒、太純真了。 所以前頭與後頭所發的文字, 都不是我們的經歷;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對這樣一個年代久遠的真相下定論,沒資格啊! 那麼誰才算有資格? 靜躺在政府機關與中研院學者手中的所有該解密的證據啊! 不是嗎?

底下這篇文章, 諸君要注意林獻堂與辛志平這兩人的意義, 尤其竹中校長辛志平至今留給無數竹中學生的意義。 幾個月前阿本曾親歷新竹辛志平紀念館開幕現場,以及多位老年竹中校友參加的校友會, 起初是為了找張系國聊幾句, 順便來個合照甚麼的, 最後竟是辛志平的事跡擄獲阿本的注目與感動 。

張爺對於蔣介石與翁同龢日記的看法, 阿本深感同意。 這倆人嚴格解析,多有過失, 人格不盡完善, 經常狹怨報復。 李鴻章的北洋水師會全軍覆沒, 乃至簽下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 翁同龢算"功不可沒" 、不能遺漏地。 至於老蔣就不說了。 這樣的日記可信度有多高, 見仁見智吧!

============================================

 

二二八的辛德勒?

作者:范蘭欽
 
日期:

陳明忠,這位二二八的「首惡」也好,「頭勇」也罷,在「扭曲的歷史集體記憶」文中說得好:「二二八是『偶然』事件,但卻由於國共內戰而『擴大化』。因此,如果對有真正的理解與徹底的反省,光是道歉或補償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能解決發生悲劇的歷史根源,結束兩岸的敵對狀態,締造和平。這正是國民黨不能推卸的歷史責任和義務。」…

文◎

editor20080303_1.jpg

每年都要慶祝,今年開了個「人權正義—大國霸權or小國人權」國際研討會,陳師孟和陳儀深提出「辛德勒名單」的說法,這真是發人深省。

若說要找辛德勒,那時台灣有最多的辛德勒,那些保護外省人的台灣人不計其數,恐怕有上千人,比德國多得多,可是這裡有個邏輯問題,有辛德勒必有希特勒,有猶太人必有蓋世太保,有保護者必有加害者,好人必相對有壞人,哪那些打殺外省人,令外省人要被台灣人保護的,是什麼人呢?這些人是不是冤屈受難而還受補償呢?

謝長廷說要特赦,是特赦哪些人呢?打人的還是被打的?

二二八最弄不清的真相就是只有好人,沒有壞人,事件中被殺的外省人無辜,事後被殺的本省人也無辜,前者無償,後者有,那壞人到哪裡去了?

如果真是外來政權的「窳政」,是「官逼民反」,為什麼本省人民要去保護外省人?為甚麼事後有那麼多驚恐的外省人要逃回福建呢?

很多外省人都躲在台灣人的閣樓和天花板上,十天不敢外出,可見外面多可怕,這裡面最大的官就是嚴家淦,他是交通處長,當初他躲在一個倉庫幾天,但有些激烈的民眾還是不放過他,甚至去追保護嚴的林獻堂。林獻堂站出來申辯說,這個人對台灣是好的,他拍胸脯說:「你們要嚴家淦的話,先要踩過我的身體才可以過去!」

林獻堂叫他躲在朋友羅萬俥(後來曾任華南銀行董事長)的家裏,嚴無聊,在羅家書房找到一本高爾夫球的書,居然也看出興頭來。後來等環境安定下來,他回到臺北,跟錢復聊起這段緣故,叫錢復帶他去打球,在老淡水,結果首洞開球,嚴家淦居然就把球給弄丟了,當年一顆高爾夫球可不便宜。嚴家淦嘆了口氣對錢復說,他雖然還算得上是個稍有地位的公務員,但像這樣(把球)弄丟下去,如此開銷他也受不了。從此,嚴家淦也就沒再接觸高爾夫了。

在台中地區的外省人被暴民集中、要予以殺光的當口,林獻堂挺身而出,大聲說:「外省人像螞蟻一樣多,我們今天殺光他們,他們明天就來殺光我們。」暴民聽了,怕了,才沒一錯再錯。

台大農林系有個外省人,從中部坐火車北上,一路風聲鶴唳,出車站就會被查打,一台灣人叫他不要走了,在內壢下車,從後面溜出車站,住到這人家中,這台灣人隔天再到台大找到農林系,叫他們派人來接護他回去。系裡有外省、本省人,一姓關的台灣人,體壯,說外面危險,你們出去不好,我去,大家感動。這兩位是不是辛德勒?

若說辛德勒是事後保護了本省人的外省人,那也不少,辛志平、胡新南、丁名楠、周進三、李翼中…,都是。當年的機密文件顯示,常常有多位外省人聯名保證幾位本省人,親手用毛筆署名寫下:「以生命擔保,本省人某某未來不會有問題。」

周進三是陳儀的妹夫,做台中農學院的院長,陳明忠是學生,陳說那些從大陸來的外省老師,非常進步,男女平等,比日本老師好,學生都比較喜歡外省老師,因此當時他全力保護周進三與其家屬。後陳明忠參加共產黨二七部隊,做突擊隊長,埔里事敗,逃亡,他找到周,周帶他見平亂的二十一師新聞處長,簽個具結就沒事。那這個周德勒,是不是「包庇匪徒」?

陳明忠是少數與「白色恐怖」都碰到一起的頑劣分子,他一直沒「悔改」,是最後一個判處死刑的政治犯,一九八七年在一位總統府秘書偷偷幫忙下,意外獲得保外就醫,那人是馬英九,馬、陳的關係有似電影「再見曼德拉」中獄卒桂理格與曼德拉,那馬英九也是辛德勒?

還有陳儀的外甥丁名楠,他在台南曾文區做區長。他本來就愛護百姓,自掏腰包,從大陸買教科書、故事書給當地孩子用,有非常好的聲望。發生,當地年輕人將他保護起來,只要他不離開,保證他的安全。二十一師來的時候他非常著急,叫年輕的自衛隊員過來,希望他們放下武器,他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但年輕人正在激憤,那裡聽得下去,心想:「你以為自己的部隊來了就這樣威脅我們嗎?」當場端起槍欲射殺他,丁名楠流淚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你們要射殺,就射吧。我只是一片好意。你們不知道戰爭的殘暴,殺起人來是非常恐怖的。我只是想保護你們啊!」這些受過日本軍事訓練的年輕人被他感動了,說:「這是一個可敬的敵人。」就這樣放過了。後來,丁名楠遵守他的諾言。軍隊來臨時,他保證曾文區沒有任何衝突,要部隊自行通過。當地百姓沒有傷亡,非常感念他。

還有互相保護的,曾重郎保護了新竹中學校長辛志平,辛志平後請他到家,說:「這次暴動你救了我全家,我很感謝你,你現在有危險我應該相助。我把你看成兄弟,你可在此處暫避一個時期。」

新竹市長朱文伯被吳深潭所救,吳前後救了十一個外省人,還為此受傷。事後朱要贈其療傷費二萬元,吳不受,說:「我救你,不是為錢,不是為圖報效,而為的是人道,為的是同胞愛。如果你給我錢,是輕視我的人格。」這位吳德勒多可敬?

唐賢龍「台灣事變內幕記」載:「在高雄,當民眾騷動,到處毆打外省人時,我的一個朋友,當他正在被很多台灣人追逐時,適有另一姓王的台灣人跑來,即將我那個朋友救起,並令其迅速躲到他太太的房裡,及至那些追逐的台灣人趕到時,他們硬要搜他的家,並說王掩護外省人。王既不肯,因言語衝突,遂發生鬥毆,當王被打得遍體鱗傷時,渠依然橫臥在家門口,不讓其他的台灣人進去,……後來,當他們呼嘯一聲而去時,我那個朋友雖倖免一死,但那個姓王的台灣人,卻早已氣絕身亡矣,」

這位死掉的王德勒,有沒有查出是誰,有沒有補償,有沒有還他的人權公道?

現台獨誣陳儀常喜引唐文中批陳的話,但從不提唐文中那些暴徒毆殺外省人的記載。

蔣渭水之弟蔣渭川,逃到國民黨省黨部主任委員李翼中的家裡躲藏,後李向中央執行組織部部長陳立夫呈文,力保蔣渭川的清白,並對廖進平等台籍黨員遭殺害深表遺憾。蔣後來還做民政廳長,那國民黨也是辛德勒?

一再嚴令「不可報復,否則軍法從事」的是蔣介石,他是最大的辛德勒?

事後捕殺的十多名「台灣菁英」,多是國民黨員和三青團員,那國民黨是被害者還是加害者?
台大農林系學生吳維建,他在軍隊登陸前夕與同學騎車去基隆看困在那的同學姊姊,九日他先回,經汐止火車站前,看百餘人被抓圍在一起,原來事件初,軍方汽車運輸大隊的一名連附軍官在火車站被暴民殺害,曝屍數天。部隊初遵陳儀令不敢外出,事後取得重機槍才敢出營搜捕兇手,挨戶抓人究問,適二十一師登陸先頭部隊至,帶隊軍官先令在場兵士繳械,待問明狀況後乃釋放群眾並致歉。該軍官還請吳帶路,用軍車戴他到八德路再別,則此軍官也是辛德勒?

後做經濟部長的胡新南,當時是高雄中油廠的副廠長,廠被頭綁白巾,滿口日語的員工占領,名曰保廠,胡也在軍隊到前勸他們放下武器,事後就說他們確實是保廠,軍警也不追究了。

陳肇家在「我所經歷的事變」文中說:「我這個外省人家庭,當時正在台灣台中縣田中鎮開設:「瑞昌紡織廠」,我們親身經歷此一悲慘事件,我家人中有遭暴徒用刀殺傷,有遭棍棒痛毆,家產則是全遭搶劫一空。可謂家破財盡,相當悲慘。事後我家持寬恕之心,未採任何報復之舉,反而兩度為眾行兇暴徒,向國軍及治安單位,解脫渠等罪行,始免渠等生命或牢獄之災。」

陳肇家父親陳伯範與妻子及大哥先被田中鎮長謝樹生保護,後暴徒獲得槍枝,揚言火燒謝家祖祠,把陳家劫去,與附近鄉鎮零星居住的外省人(約十餘人,大多係單身在政府機構中之中下級公務員)全部集中在陳家工廠內,號稱為:「田中鎮外省人管護所」,有暴徒持槍輪班監視,與德國在二次大戰時處理猶太人所設立的「集中營」方式相同,非常恐怖。暴徒們在田中國校大禮堂內召開「民眾鬥爭大會」,決定將外省人全部殺害。幸隔日在暴徒尚未施暴開殺之前,國軍救援部隊已運抵基隆,登陸後立即迅速展開鎮暴。由於二十一師副師長為陳父舊識,交代到田中鎮負責清鄉工作之李連長,務必緝凶嚴辦。數日後,李連長來陳家,告以:「已抓到大部份暴徒,現均捆綁在你家門外,請即指認,如屬無誤,當即就地正法,以儆眾人!」陳伯範卻對李連長說:「這些暴徒們的兇行,固屬罪大惡極,但若未經適當之法律程式,即予就地正法,實感不妥!況我家素持忠厚待人原則,我們寧可予以寬恕原諒,而不願採血腥報復方式。因此不願指認;請將這些被捆人員釋放,另請向你的長官報告,多蒙關懷,十分感激。上述處理方式,願負全責!」

某日,員警又來陳家告以:「保安司令部及警方高級人員等,均抵田中派出所,處理你們家遭暴徒行兇案,請即派人前往出席,有要事商議。」時陳父在臺北未歸,伯父刀傷不良於行,遂由陳母代表到派出所應詢,見所內擠滿人群,軍方及警方較高階官員均在現場,放眼望去,都是上次李連長所捆的眾暴徒,面向陳母,均呈驚恐不安與求饒之態。陳母表示:「上次國軍部隊李連長曾將眾暴徒捆綁帶到我家,要求指認,那時我家人已決定,因不願報復,而未指認!故今天亦不願更改立場,再作指認!」警方人員再道:「陳太太,這些暴徒,殺害你及你們家人,搶奪你家財產,罪大惡極,當然應予指認,並繩之以法,現你們卻拒絕指認,有違常理?」陳母告以:「冤仇宜解不宜結,我家從未思及報復或傷害他人。如今地方治安已恢復正常,社會已趨穩定,我家也正忙於處理善後中。如再指認暴徒,或處以極刑,則徒增彼此間仇恨,加深省籍情結,於事無濟,實非良途。何不釋放他們,令渠等良心發現,思過悔改,重新做人,對這些暴徒家屬而言,亦不至造成間接傷害。如此當可促進社會詳和,減少磨擦,大家安居樂業,應屬上策!」軍方及警方人員見陳母所言,均為正理,故未再堅持,僅要求陳母在筆錄上簽名,以示負責。

這種偉大的情操,寬大的胸懷,怎麼不見宣揚?若說中國人那麼善良,台灣人那麼醜惡,這怎麼能宣揚?或者,又怎麼能那樣分?慈濟說:「愛朋友不稀奇,愛敵人才難得。」陳家是哪一種愛?屬哪一種辛德勒?

這裡還是要問那個老問題:這些暴徒,前倨後恭,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爭取民主人權的鬥士?受難者?

那些軍警、李連長,難道是「大國霸權」的劊子手,善良人民的加害者?

中國軍警為什麼那麼善良,對一惡性極重的公訴犯行,僅因被害者不願指認,就不再堅持執法?日本人會這樣嗎?此怪不得台灣人會敬服講紀律的日人了。欺軟怕硬,易服易叛,人性嘛。

如果是「窳政」「官逼民反」,那這些暴徒是愛鄉愛土,為民先鋒的義民,怎麼謝鎮長要去保護「大國霸權」的貪官汙吏,全鎮人民旁觀呢?

待「霸權」武力到,又是誰出賣同鄉「義民」,連陳父都奇「不知李連長以何種方法,能在數日內,即一一抓到歸案。」?

陳肇家說:事變時到我家行兇眾暴徒,其組成分子,大致如下述:

(一)田中鎮當地之不良分子如地痞流氓等,渠等大約係以搶奪我家財物為主要目的。

(二)日軍徵召赴南洋各地出征返台之台籍士兵,失業在家,精神苦悶,情緒極易衝動,因受煽動而參與暴行。

(三)家住田中鎮之醫生、大專學生、教會人士等知識分子,受不良宣傳所誤導,產生嚴重省籍情結而致參與暴行。

(四)不明分子,自臺北南下,暗中策劃,促成暴動。從房東吳老先生密劄,及事後在田中國校召開的「民眾鬥爭大會」及成立「外省人管護所」等事蹟分析;在民國三十六年初,於田中鎮鄉下地方,竟然出現這種特殊政治活動,實令人費解?

這些人,不就是現在「逆風而行」隊伍的組成分子嗎?渠等良心發現,思過悔改了嗎?

謝鎮長為救陳家與暴徒談判時說:「既無仇恨,亦無錢財或其他糾紛,為何要行兇殺害陳家家人?」暴徒答以:「因為他們是阿山,是外省人,故要殺害,你不可管這件事而去幫助外省人,否則連你也一起打!」謝鎮長自幼務農,為人忠厚樸實頗具正義感,聞暴徒無理狂言,非常不滿;因而指責暴徒道:「陳家在本鎮開設工廠,生產民生亟需布料,供銷全省,對全省經濟發展,頗有助益。而本鎮鄉民,亦因陳家工廠僱用,解決百餘人的就業問題,陳家對本鎮實有重大貢獻。你們這種暴行,已嚴重違法,我身為鎮長,自應保護陳家安全,絕對不允許你們再對陳家家人施暴!」等語。暴徒們聞言,極為不滿,大罵謝鎮長居然出面保護外省人,是「半山」,於叫罵聲中,含忿離去,並揚言將繼續尋機殺陳全家。

現在的說法是「當時國民黨政府貪汙無能,致百姓生活困苦,帶給許多人難以磨滅的傷痛。光認錯、道歉還不夠,歷史不能遺忘,子孫都要永遠記得,悲劇才不會重演。」

那是誰要道歉?謝鎮長?陳家?李連長?

誰要認錯?子孫要怎麼記得?記得哪一部份?

悲劇當初是怎麼演的?是陳家還是打陳家的「義民」?

誰是辛德勒?是建立「集中營」的「小國人權鬥士」,還是以德報怨的「大國陳家父母」?

事過後不久謝鎮長請陳父吃飯,進門即見二為首暴徒,下跪感謝救命之恩。誓言今後當全力照顧陳家,請安心在田中鎮定居等語。

又在某天,陳家大門邊之窗隙中,發現一紙條,上寫:「謝謝你們,以後你們家不會遭小偷!」。

後陳父被稱為「伯範仙」,為地方所重,派系有事還叫他調解。有次陳肇家陪媽媽買肉,肉販到別攤割肉給她,陳母異之,問:「向你買肉,而你卻到別家去切割,是何道理?」他坦言回道:「陳太太,今天我的豬肉品質較差,是母豬肉,故去別家切割,不敢欺騙你們陳家!」其受敬重可見一般。

陳肇家說:「即使政府已正式頒布『事件賠償條款』,我家人亦未前往申領辦理;其主要原因即顧及於申領辦理時,勢必詳細呈述當時實情及所涉行兇暴徒罪行。似此尚在世的若干涉案人員及其家屬等,又必將造成傷害或困擾,與我家最初所持寬恕立場,頗有違背,故未前往申辦。

所謂:『省籍情結,實乃人為』,而古人所云:『善有善報』,對我家而言,頗能體會其中真義。」

所以,誰是辛德勒?其實根本就不能這樣問,因為並不是種族屠殺,也沒有種族隔離,更扯不到什麼「大國霸權」,甚至說什麼「貪腐窳政」都有問題,它根本是日本侵略中國,中國落後挨打所發生的同胞間的隔閡而造成。

事件初平,外省人是氣憤填膺,多主報復嚴辦,也有嚇得返回福建不願再履此傷心之地者。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以德報怨者也大有人在,久了仍是同胞一體,恩仇早泯。但隨後國共內戰分裂,中央政府撤退來台,厲行反共肅諜,本省人不要管政治,外省人不要管政權,「白色恐怖」就這麼形成。

台灣人說懼談政治,其實外省人是可以談,但談錯了處刑是比台灣人更重。愈是內圍,愈是軍特的,扯上匪諜是必死,陳儀就是個典型。像民國三十八年的基隆中學案,所有涉案的外省人全被判處死刑,但本省人全被處感化教育,其中一位涉案的臺大學生許遠東,後來爬中央銀行總裁的高位(1998年2月17日死於「大園空難」)。蔣介石當時寧可錯殺一千的心情,從人性的角度來也可理解。最後「白色恐怖」最可怕的人─蔣經國,反推行本土化、民主化,把政權開放全民,結果二二八那十天的演變就在過去這二十年內拉長呈現,先是說要民主改革,後來其實是要反中鬧獨。蔣介石當初告訴陳儀,政治改革可以接受,但軍隊主權不能碰,而後來正是要求撤軍遣返,否定主權,趕中國人下海,才使陳儀怒憤絕決。演變到今天正如李敖在十年前就講的:「五十年過去了,誰先動手,一概不提;阿山受害,按下不表;死人灌水,兩萬八千;流氓昭雪,以菁英論。…全部的是非,都一面倒了、都在學術外衣下清一色了。」

在眾口鑠金,自我洗腦之下,這種石砸己腳,自承是納粹加害者還要去找辛德勒的說法竟被提出來,如問「何不食肉糜」般荒謬而不覺奇怪了。

陳明忠,這位二二八的「首惡」也好,「頭勇」也罷,在「扭曲的歷史集體記憶」文中說得好:「二二八是『偶然』事件,但卻由於國共內戰而『擴大化』。因此,如果對有真正的理解與徹底的反省,光是道歉或補償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能解決發生悲劇的歷史根源,結束兩岸的敵對狀態,締造和平。這正是國民黨不能推卸的歷史責任和義務。」

現在,是的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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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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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不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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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緣

若說篡改日記內容,有此可能!不過,基於當時的大時代時空,蔣介石的心思與所有目光是集中在“他的”大陸河山上面的。不可諱言的,毛、蔣對當時的中國而言,是處於推翻滿清王朝後的時代領袖級人物,各自打著不同的革命與主義招牌 - 共產主義與三民主義,但骨子裡還是難以擺脫中國數千年以來,逐鹿中原「稱帝」的心態。依個人觀,蔣若要篡改他的日記內容,應是著重在毛蔣相爭時的重要歷史片段,以備它日反攻大陸夢成時,留下有利的說辭與證據;即使反攻大陸不成,鬱鬱以終,也要留下片段反擊毛,以便永垂青史、洩一口怨氣。台灣彈丸之地,對蔣介石來說,只是他暫時反攻大陸的跳板,反攻不成,只得鬱鬱以終,安老晚年,篡改任何對台灣事宜的日記內容,機會不大,因為台灣無啥意義能讓他永垂中國歷史。

對當時的蔣介石,目光放在國共內戰 爭奪全中國的帝王霸業來說,二二八事件在台灣這彈丸之地,根本是不足輕重的,也不可能放下太多心思的!國共內戰動輒死傷千萬人口,抗日戰爭也是世界級的大戰,死傷三千萬五百人口。就整個二次世界大戰而言的“世界亂世”,不幸枉死的、冤死的,比比皆是,根本無法如承平時代一樣能有效的控制。大陸來台人士多歷經過這些戰亂催殘,“身邊親人”,枉死、冤死的無奈,多能讓心智上更加的成熟,更能逆來順受、接受挑戰、克服困難;像孫運璿、李國鼎、等等人物,都是歷經過戰亂風霜後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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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樓下的美美不要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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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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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不肖生

如果你那堆文字垃圾山裡有任何一「字」能「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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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請回綠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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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不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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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緣

>> 楊天石原文原稿原始話語都提不出來的人,連李筱鋒都可依據自己的政治臧否罵其媚日的人,不需要和這種人爭辯。

如果閣下有興趣看
楊天石原文,請直接“購買”傳記文學?  ^_*

李筱鋒??所有藍營的人士都知道他是一個又綠又專的大台獨(毒)份子,不知閣下還提出此等XX文章?xx藍營人士的目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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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急著抹去「非我族群」的受害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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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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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阿本
深藍不肖生

深藍不肖生說:

「說到真正的悲情,大陸來台的人士,以及在大陸的人民歷經百年戰亂姦淫燒殺屈辱史、家破人亡 才是真正的悲情史。」

然後他接著就否定「台灣人的悲情」,這種論述是非常「外省族群中心」的。相對的,我反對李登輝當年談「台灣人的悲情」,因為他已經是當政者,有挑動族群神經嫌疑。另一方面他又是客家人,卻刻意用閩南語抓族群大數,這就是惡劣的政客行徑!

每個族群的受害紀錄不代表其他族群的原罪,但是政治首腦不能說沒有責任,至於要負起什麼責任,得用歷史證據來說話

關於二二八,我們對蔣介石日記宜持保留態度,歷史上不乏竄改日記的政治人物,清末翁同龢就是有名的例子。明知日記必傳於後世,政治人物寫日記又保留下來,難道都不存在文過飾非的動機?

史料是要經過解釋的,蔣介石至少是二二八關係人和責任承擔者,他的日記和每個受害者家族的口述歷史一樣,只是個人觀點,並非客觀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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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獨與皇民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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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不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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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緣
深藍不肖生

若說到真正的悲情,大陸來台的人士,以及在大陸的人民歷經百年戰亂姦淫燒殺屈辱史、家破人亡 才是真正的悲情史。台獨領導者搞“歷史悲情”憑空杜譔 哄騙台灣民眾 搞台獨才是真正的目的!在日本統治台灣先期時,台灣的漢民族文化與身份認同與大陸差別不大!台灣後來唯一的嚴重問題,正是日本後殖民台灣時期所造成台灣民眾“靈魂與身份認同的問題”!這才是唯一嚴重的問題!

節錄:台獨與皇民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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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中、青代的皇民子民後代們,許多人至今仍受害於當年日本帝國/軍國的洗腦殘害遺毒 - “消滅漢民族文化與祖宗認同”。至今仍造成許多子民們對自已的祖宗身份認同產生疑惑困擾的悲劇,乃至於影響國家與民族認同,台灣目前的綠色台獨紛擾、族群撕裂。

例:太平洋戰爭結束60週年---戰爭結束 (祖宗身份認同) 困惑沒有結束 --- 楊照。

【惡性仇華的皇民病態心理 由來與歷史背景】(請點擊看文章內容)
https://city.udn.com/57666/3179446?raid=3179446#rep3179446

《歌唱“同期之櫻”的老人們 - 陳映真》] #
歌唱“同期之櫻”的老人們

--皇民化运动的伤痕 --皇民化運動的傷痕

陈映真 陳映真

杨威理写的《双乡记》(人间出版社,一九九三),从一个角度看,是研究台湾被日帝殖民地化过程中造成台湾人重大心灵创伤的重要材料。 楊威理寫的《雙鄉記》(人間出版社,一九九三),從一個角度看,是研究台灣被日帝殖民地化過程中造成台灣人重大心靈創傷的重要材料。 书中细腻地记录了殖民地台湾知识分子在成长过程中心灵、人格的曲扭和挫伤。 書中細膩地記錄了殖民地台灣知識分子在成長過程中心靈、人格的曲扭和挫傷。 被殖民者在殖民统治结构中,感受到统治者的强大、文明、开化;感到自己的落后、粗野、弱小;感到台湾话野蛮,日本话文明,感到日本人说台湾人爱吃猪肉、讲话嚷嚷、不讲卫生是事实,而自惭形秽。 被殖民者在殖民統治結構中,感受到統治者的強大、文明、開化;感到自己的落後、粗野、弱小;感到台灣話野蠻,日本話文明,感到日本人說台灣人愛吃豬肉、講話嚷嚷、不講衛生是事實,而自慚形穢。

在具体身活中,殖民地台湾到处充满着对台湾本岛的制度性歧视,生活中到处明白地确定被殖民的“支那”台湾人是劣等、污浊、卑下的人种,无从改变。 在具體身活中,殖民地台灣到處充滿著對台灣本島的製度性歧視,生活中到處明白地確定被殖民的“支那”台灣人是劣等、污濁、卑下的人種,無從改變。

这种长期、无从改变的劣等地位和劣等感,一方面激起不甘屈服者的抵抗,但一方面也带来屈服、苦闷、抑郁,更带来对压迫者的谄媚、逢迎,甚至甘为爪牙,欺凌同胞以求统治者的欢心。 這種長期、無從改變的劣等地位和劣等感,一方面激起不甘屈服者的抵抗,但一方面也帶來屈服、苦悶、抑鬱,更帶來對壓迫者的諂媚、逢迎,甚至甘為爪牙,欺凌同胞以求統治者的歡心。

二战期间,台湾成了日本侵攻华南、南洋各地的军事和工业基地。 二戰期間,台灣成了日本侵攻華南、南洋各地的軍事和工業基地。 一九三七年,日本全面攻打中国,日本人开始担心领台四十二年后仍然强烈地以汉人自居的绝大多数台湾人在战时对日本的忠诚。 一九三七年,日本全面攻打中國,日本人開始擔心領台四十二年後仍然強烈地以漢人自居的絕大多數台灣人在戰時對日本的忠誠。 缺乏台人绝对的忠诚,日本就无法安心地使用基地台湾,无法放心动员台湾的人力以役使于战争。 缺乏台人絕對的忠誠,日本就無法安心地使用基地台灣,無法放心動員台灣的人力以役使於戰爭。

因此,一九三七年九月,日本当局制定了强迫台湾人“皇民化”的方针,要把“日本国民精神”“渗透到岛民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去……”,其目的在消灭台湾人的汉人意识——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要剔除台湾人的“大中国意识”,消灭中国语言、文化、文字、宗教信仰,代之以日本语言、文字、姓名、神道信仰等等。 因此,一九三七年九月,日本當局製定了強迫台灣人“皇民化”的方針,要把“日本國民精神”“滲透到島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去……”,其目的在消滅台灣人的漢人意識——用今天的話說,就是要剔除台灣人的“大中國意識”,消滅中國語言、文化、文字、宗教信仰,代之以日本語言、文字、姓名、神道信仰等等。

“皇民化”是以强烈的洗脑手段进行的强制性同化运动。 “皇民化”是以強烈的洗腦手段進行的強制性同化運動。 据研究,它的惊人的效果,不是来自怀柔,而正是来自强烈的民族歧视所造成的劣等感。 據研究,它的驚人的效果,不是來自懷柔,而正是來自強烈的民族歧視所造成的劣等感。 四十年的歧视统治,使被殖民者确定了自已无可改变的“劣等”地位化皇民化运动就是在这优劣差等的定局上,日本人特别开启了一道虚构的门,即“皇民炼成”,提供“劣等”的岛民一条“救赎”之道,一线翻身的希望,即努力修炼“日本国民精神”,从卑贱不堪的“支那”的一切脱皮而出,化为洁净、顺服、谦卑的“天皇之赤子”。 四十年的歧視統治,使被殖民者確定了自已無可改變的“劣等”地位化皇民化運動就是在這優劣差等的定局上,日本人特別開啟了一道虛構的門,即“皇民煉成”,提供“劣等 ”的島民一條“救贖”之道,一線翻身的希望,即努力修煉“日本國民精神”,從卑賤不堪的“支那”的一切脫皮而出,化為潔淨、順服、謙卑的“天皇之赤子”。 这于是引发了一部分自信“卑贱”的奴隶们“皇民炼成”的歇斯底里。 這於是引發了一部分自信“卑賤”的奴隸們“皇民煉成”的歇斯底里。 著名的皇民小说《道》,以身上中国的血流为大耻,至死要修炼成一个完全日本人的思想和感情,就是个中的典型。 著名的皇民小說《道》,以身上中國的血流為大恥,至死要修煉成一個完全日本人的思想和感情,就是個中的典型。

皇民化的目,标在于把台湾人改造成抛弃汉族认同、“忠勇无双”的“天皇赤子”,成为侵略战争愚忠而驯服的工具。 皇民化的目,標在於把台灣人改造成拋棄漢族認同、“忠勇無雙”的“天皇赤子”,成為侵略戰爭愚忠而馴服的工具。 一九四二年,台湾施行陆海军“志愿兵制度”,一九四四年九月,进一步实施了“徵兵制”,把三十万人以上的台湾青年以军夫、军属、军人的身分徵调到辽阔的中国大陆和南洋各地,为日本的侵略战争服务,充当炮灰。 一九四二年,台灣施行陸海軍“志願兵制度”,一九四四年九月,進一步實施了“徵兵制”,把三十萬人以上的台灣青年以軍夫、軍屬、軍人的身分徵調到遼闊的中國大陸和南洋各地,為日本的侵略戰爭服務,充當炮灰。 但穿上日本军装,开赴战地,成为天皇军队的台湾日本兵战斗员、后劝人员、工技和农技人员、军中伙夫、交通运输,在面对被日军蹂躏的华南、南洋人民之时,感受到了终于“炼成”而为日本人(兵)的“威风”,少数一些人,甚至以日兵本的身份参与了杀人、拷问、抢掠、强奸等罪行,并且在这些罪行中体验了“天皇军队” 的身份,在以被害者(即被殖民者)与加害于人(即侵略军)的过程中,缓解了“优越”被殖者的劣等感。 但穿上日本軍裝,開赴戰地,成為天皇軍隊的台灣日本兵戰鬥員、後勸人員、工技和農技人員、軍中伙夫、交通運輸,在面對被日軍蹂躪的華南、南洋人民之時,感受到了終於“煉成”而為日本人(兵)的“威風”,少數一些人,甚至以日兵本的身份參與了殺人、拷問、搶掠、強姦等罪行,並且在這些罪行中體驗了“天皇軍隊” 的身份,在以被害者(即被殖民者)與加害於人(即侵略軍)的過程中,緩解了“優越”被殖者的劣等感。 而这以加害他人来治愈自己劣等意识的构造,又使加害的行为愈趋凶残,罪孽愈深。 而這以加害他人來治愈自己劣等意識的構造,又使加害的行為愈趨兇殘,罪孽愈深。 至于极少数一些充当日本人通译,当上军曹、士兵,甚至下级军官的台湾人,其陶醉在日本化的“感激”、恣残虐于人而逞假日本人的优越意识,种种言行,有不忍闻问者。 至於極少數一些充當日本人通譯,當上軍曹、士兵,甚至下級軍官的台灣人,其陶醉在日本化的“感激”、恣殘虐於人而逞假日本人的優越意識,種種言行,有不忍聞問者。 这是为什么有近百名台湾人日本兵被国际法庭判处死刑,至今被奉祭在日本东京的靖国神社。 這是為什麼有近百名台灣人日本兵被國際法庭判處死刑,至今被奉祭在日本東京的靖國神社。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帝国战败。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帝國戰敗。 “台湾人日本兵”在大陆各地和南洋各地迎接战争终结的体验,也是十分复杂而辛酸的。 “台灣人日本兵”在大陸各地和南洋各地迎接戰爭終結的體驗,也是十分複雜而辛酸的。 有些“炼成”“皇民”的意识较深的,感到日本应该尚能一战,何至投降,觉得不服气,为日本战败感到惋惜。 有些“煉成”“皇民”的意識較深的,感到日本應該尚能一戰,何至投降,覺得不服氣,為日本戰敗感到惋惜。 当然,有一些人听说日本人战败,自己恢复了战胜国中国的国籍而高兴不已。 當然,有一些人聽說日本人戰敗,自己恢復了戰勝國中國的國籍而高興不已。 也有一些在盟军收容所里,尚未遣返,就迫不及待地办刊物,热情讨论如何建设故乡台湾,建设新中国。 也有一些在盟軍收容所裡,尚未遣返,就迫不及待地辦刊物,熱情討論如何建設故鄉台灣,建設新中國。 当然也有很多人感到茫然。 當然也有很多人感到茫然。 但战事结束,可以回家团聚,总是可欢喜的事。 但戰事結束,可以回家團聚,總是可歡喜的事。 然而把自己当成日本人而想为日本战败一哭的人,发现部队已经把他分出去,告诉他他已不再是日本臣民,请他到另外来收台湾人的营地集中。 然而把自己當成日本人而想為日本戰敗一哭的人,發現部隊已經把他分出去,告訴他他已不再是日本臣民,請他到另外來收台灣人的營地集中。 他于是也丧失了为帝国恸哭的立场。 他於是也喪失了為帝國慟哭的立場。 那些为恢复中国籍而高兴的人由于昨日还是中国人民和南洋人民的敌人,而在中国大陆、南洋遣返过程中,遭到当地人理所当然的白眼…… 那些為恢復中國籍而高興的人由於昨日還是中國人民和南洋人民的敵人,而在中國大陸、南洋遣返過程中,遭到當地人理所當然的白眼……

台湾人日本兵的遣返,也是曲折而辛酸的。 台灣人日本兵的遣返,也是曲折而辛酸的。 在盟军司令遣返日俘的作业保证和国民政府联日反共的政策下,日本兵从各战区遣返日本的作业,安全而有效率。 在盟軍司令遣返日俘的作業保證和國民政府聯日反共的政策下,日本兵從各戰區遣返日本的作業,安全而有效率。 而各地台湾人日本兵的还乡,由于复杂的政治情势和国民政府认识不足,反而一波三折。 而各地台灣人日本兵的還鄉,由於復雜的政治情勢和國民政府認識不足,反而一波三折。 不少人蹉跎数年才回到台湾来。 不少人蹉跎數年才回到台灣來。

回到故乡的台湾人日本兵,固然不可能受到英雄式的欢迎,更没有理由领取分文慰问补偿的金钱,当然也不曾受到任何历史清算。 回到故鄉的台灣人日本兵,固然不可能受到英雄式的歡迎,更沒有理由領取分文慰問補償的金錢,當然也不曾受到任何歷史清算。 但当陈仪集团的恶政开始引起台人普遍的反感,终至爆发一九四七年的二月事件时,也有很少数的台湾人原日本兵重新把日本军服穿上,和“支那人”(外省官僚)对抗。 但當陳儀集團的惡政開始引起台人普遍的反感,終至爆發一九四七年的二月事件時,也有很少數的台灣人原日本兵重新把日本軍服穿上,和“支那人”(外省官僚)對抗。 当然,他们很快就被压服下来了。 當然,他們很快就被壓服下來了。

多少自觉曾经伙同日本侵略、敌对过中华民族的这些原日本兵,在往后的岁月,也就默默地在生活中沉浮。 多少自覺曾經夥同日本侵略、敵對過中華民族的這些原日本兵,在往後的歲月,也就默默地在生活中沉浮。 随着台湾经济发展,日台交流的频繁,很多人和在日本的复员军人组织联系上了。 隨著台灣經濟發展,日台交流的頻繁,很多人和在日本的複員軍人組織聯繫上了。 他们在类如“战友会”的组织下,相互往来,一起喝日本烧酒,含泪高唱“同期之樱”,用拙劣的日本话和日本人前士官长、班长、长官、同僚苦话别后。 他們在類如“戰友會”的組織下,相互往來,一起喝日本燒酒,含淚高唱“同期之櫻”,用拙劣的日本話和日本人前士官長、班長、長官、同僚苦話別後。 “皇民炼成”的情结又开始无忌惮地复活…… “皇民煉成”的情結又開始無忌憚地複活……

一直到八零年代,原本在私下酝酿的、要求日本政府对这些台湾人原日本兵给予赔偿的运动,浮到台面上来。 一直到八零年代,原本在私下醞釀的、要求日本政府對這些台灣人原日本兵給予賠償的運動,浮到檯面上來。 第一批到日本请求赔偿的一位陈先生告诉我,在去日本一路上,他和团员都想像着老长官、国会议员和日本政府一定会流着热泪拥抱他们这些离失多年前袍泽、同胞,从而快速通过立法,赔一大笔钱,好让他们度过安适的晚年。 第一批到日本請求賠償的一位陳先生告訴我,在去日本一路上,他和團員都想像著老長官、國會議員和日本政府一定會流著熱淚擁抱他們這些離失多年前袍澤、同胞,從而快速通過立法,賠一大筆錢,好讓他們度過安適的晚年。 但日本当局和过去曾多次在东京、在台北一块喝烧酒、吃生鱼片、共唱“同期之樱”的战友会老长官,都冷着脸、皱着眉说,日本早已不把他们当成帝国的公民,没有资格享受帝国给予日本复军人的优渥的福利与恩给。 但日本當局和過去曾多次在東京、在台北一塊喝燒酒、吃生魚片、共唱“同期之櫻”的戰友會老長官,都冷著臉、皺著眉說,日本早已不把他們當成帝國的公民,沒有資格享受帝國給予日本複軍人的優渥的福利與恩給。

他们始而惊讶、失望,继而悲念。 他們始而驚訝、失望,繼而悲念。 他们开始向日方索取战时积欠给他们的军饷和未曾偿付的军中邮政储金。 他們開始向日方索取戰時積欠給他們的軍餉和未曾償付的軍中郵政儲金。 但是双方对赔偿的币值见解相去天壤,至今谈不拢来。 但是雙方對賠償的幣值見解相去天壤,至今談不攏來。 “现在我们是向他们要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老说。 “現在我們是向他們要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陳老說。

他们很不谅解:为什么打仗的时候,说他们和其他日本人一样是“天皇赤子”,“内台如一”(日本人和台湾人平等),要赔偿、补偿就推得乾净。 他們很不諒解:為什麼打仗的時候,說他們和其他日本人一樣是“天皇赤子”,“內台如一”(日本人和台灣人平等),要賠償、補償就推得乾淨。 他们说“日本国民精神”讲信义,看来是骗人的…… 他們說“日本國民精神”講信義,看來是騙人的……

然而,内心深处,这忿怒还是来自日本认同的挫折。 然而,內心深處,這忿怒還是來自日本認同的挫折。 在我的采访中,不少人承认他们一直是见到日本人特亲切,听到日本话特高兴。 在我的採訪中,不少人承認他們一直是見到日本人特親切,聽到日本話特高興。 看到他们对日本的爱恨交织,深深感到殖民地心灵的曲扭与复杂,远远不是简化的逻辑可以处理的。 看到他們對日本的愛恨交織,深深感到殖民地心靈的曲扭與復雜,遠遠不是簡化的邏輯可以處理的。

当然,一般说来,受到皇民化洗礼的台湾人精英阶层,他们的处遇就比这些农民、小市民出身的原日本兵幸运得多了。 當然,一般說來,受到皇民化洗禮的台灣人精英階層,他們的處遇就比這些農民、小市民出身的原日本兵幸運得多了。 在国际冷战和国共内战的结构下,他们轻易地规避了对于他们“效力”日本的历史之清算。 在國際冷戰和國共內戰的結構下,他們輕易地規避了對於他們“效力”日本的歷史之清算。 时至今日,这殖民地精英中的秀异者,在当代台湾朝黟政治、工商、产业诸领域中,占取了领导性地位。 時至今日,這殖民地精英中的秀異者,在當代台灣朝黟政治、工商、產業諸領域中,佔取了領導性地位。 一九八零年中后,旧殖民地时代遗留下来的旧“效力派”精英迎来了恐怕自己都不曾料想的第二个春天,扬眉吐气。 一九八零年中後,舊殖民地時代遺留下來的舊“效力派”精英迎來了恐怕自己都不曾料想的第二個春天,揚眉吐氣。

值得注意的是,以反华、脱华、反共为主轴的、广义的皇民主义,在台湾政局中发生了“隔代遗传”的现象。 值得注意的是,以反華、脫華、反共為主軸的、廣義的皇民主義,在台灣政局中發生了“隔代遺傳”的現象。 完全不曾接受过皇民化运动直接影响的一代人,有一些人在反华、反共的政治上,歌颂马关割台的历史,在选战宣传车上当街播放日本军国主义的“军舰进行曲”,仿日本室的“菊之御纹章”设计八瓣菊旗为“新国家”的“国旗”…… 完全不曾接受過皇民化運動直接影響的一代人,有一些人在反華、反共的政治上,歌頌馬關割台的歷史,在選戰宣傳車上當街播放日本軍國主義的“軍艦進行曲” ,仿日本室的“菊之禦紋章”設計八瓣菊旗為“新國家”的“國旗”……

于是,人们在看到台湾的“主体”论、“政治实体”论、“独特性”论和“独立”论空前地成为主流论述的同时,对于日本将台湾殖民地化的历史所遗留而未加以丝毫清理的精神、心灵、文化的挫伤,非仅视若无睹,而且对于“台湾主体”论以迄“独立”论其实就是这挫伤之本身、之再蓄脓的事实混然不觉。 於是,人們在看到台灣的“主體”論、“政治實體”論、“獨特性”論和“獨立”論空前地成為主流論述的同時,對於日本將台灣殖民地化的歷史所遺留而未加以絲毫清理的精神、心靈、文化的挫傷,非僅視若無睹,而且對於“台灣主體”論以迄“獨立”論其實就是這挫傷之本身、之再蓄膿的事實混然不覺。 这才是台湾的“后殖民论”的严重的盲点。 這才是台灣的“後殖民論”的嚴重的盲點。

而每次偶尔在台北的街头,看见头戴日本陆军或海军战斗帽,有人甚至还在后脑挂着遮阳巾的老人,踽踽而行,我都很难于不感觉到他们是台湾的曲扭的历史所造成的、至今不曾愈好的伤口,心情怆然。 而每次偶爾在台北的街頭,看見頭戴日本陸軍或海軍戰鬥帽,有人甚至還在後腦掛著遮陽巾的老人,踽踽而行,我都很難於不感覺到他們是台灣的曲扭的歷史所造成的、至今不曾愈好的傷口,心情愴然。

【台灣殖民地】:

日本對台灣實施帝國殖民統治五十年,自然也將日本文化帶入台灣。當首推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文化。武士道重視「專精、合一」。“不威”則無法 專精、合一。

日本人對當地台灣人的歧視與污辱是「公開性的」- 強調低賤的清國奴、支那人,因此毫無顧忌的以武士強者“威武”的鎮攝,對殖民地的台灣人採取「斯巴達式」的“拳打腳踢”教育、徹底摧毀個人自我,再施以專精、合一 的“皇民煉成”,成為一個榮譽的日本武士。 劍道 「精、氣、神」、 合一、專精,“集體”通往效忠大日本軍國與天皇為其目的。

清國奴、低賤的支那人,唯有徹底摧毀自我、否定祖宗,經過“皇民煉成”才能得以「救贖」,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榮耀的日本人 武士。

二戰後,大批台灣皇民們具有“不認祖宗”的特質。大日本皇民李登輝就曾毫不忌諱的公開說明,自己在二十歲以前,認為自己是日本人;認為釣魚台、台灣是日本的領土;主張將支那領土大御八塊。經過半個世紀以來,直至現今的台灣,仍有數量龐大的綠營支持者,絕不承認自己是低賤的中國人/或是華人的身份。

翻開世界人類的歷史,從中國的秦始皇統治到近代的納粹、法西斯黨,似乎從來還沒有聽說過,被統治者洗腦,能從鄙視祖宗、到忘掉祖宗、最終到不承認自己祖宗身份的 (因此要搞獨立);唯台灣皇民台獨們,這是全世界唯一例外的“怪胎”!台獨份子實受惠於大日本軍國啊。

台灣於1895年甲午戰爭之後割讓給日本,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之後歸還給中國。因此台灣理論上在這50年間屬於日本。日本政府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把台灣當作自己國土來建設,存在消除台灣和日本本土的差異這種想法,希望把台灣建設成為一個殖民地的樣板給世界看。這一思路和日本對待朝鮮、東北、蒙古、香港、東南亞等地的理念截然不同。因此,簡單類比台灣和其他淪陷區,是非常錯誤的。

日本首先在台灣推行“武治”,從軍事上保證台灣殖民地的穩固,殘酷鎮壓台灣義勇軍。可惜那些以“克服台灣效忠清廷”為口號的勇士,無情的被清政府拋棄,甚至由於成立了“民主國”而遭到清政府的猜忌。抵抗運動在日軍的殘酷鎮壓之下逐漸式微。尤其是1911年,清廷被辛亥革命推翻,而當時的台灣人對中華民國毫無概念,從心理上來講,難免出現不知所措、“為誰而戰”的疑惑。

日本其次在台灣推行“文治”,從政治上保證台灣殖民地的穩固,也給台灣帶來了新制度、新知識、新觀念、新價值。日本人辦學校,修水利,拉電線,建鐵路,蓋工廠,設郵局,搞衛生,改正“吸食鴉片、纏足、辮髮”這三大“支那陋習”。日本提出“工業日本,農業台灣”的口號,台灣的米、糖、樟腦、煙草等等產量穩固上升,大幅供應日本本土。經濟增長,人口增加,政治比較開明,台灣也逐漸步入現代社會。

日本最後在台灣推行“皇民化”,這也為了日本的戰爭需要。日本要求台灣人說日語,穿和服,做“皇民”,改日本名字,效忠天皇,參加日軍,“膺懲支那”,培養了一大批諸如岩里正男(中文名李登輝)等等親日分子。這樣,日本一方面改善台灣人的生活水平,一方面培養台灣人的國民榮譽,另一方面提供“支那 ”作為可供台灣人征伐、出氣、耀武揚威的目標。

從這時起,日本種下了現在台獨分子親日媚日、仇視大陸、以及祖宗身份認同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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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的蔣介石日記似說明了蔣介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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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23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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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不肖生

Gail 的蔣介石日記似說明了蔣介石的姐角色 他以中國領導人的身份平亂228 責無旁貸 只是要維護台灣的秩序 蔣並沒說要報復叛亂 指示隨便亂殺 當然台籍菁英與平民被濫殺是事實(外省人平亂前也被濫殺) 政府都應補償與補救

有些人說蔣是228劊子手 應是無証據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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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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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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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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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判斷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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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23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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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不肖生

"之後我又陸陸續續聽到二二八是「民逼官反」,甚至聽過白色恐怖是蔣介石為了肅清共產黨的「必要之惡」。"

"如果沒有當時國民黨掠奪式地貪污,會爆發二二八!?那絕不是聯合報將當年賣煙的林姓老婦人的懺悔拿出來刊登於報章就可以解釋!!"

上面兩段反差如此大的文章 似乎證明作者Gail判斷力差  人云亦云  照單全收 不會辨明資料的真偽  228真相仍有待查明!!!

李登輝陳水扁兩人是不會揭開真相的 此前二十年 他們只會讓仇恨繼續 消費228 馬英九與國民黨則是笨蛋 不努力追求真相 讓台灣社會繼續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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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台灣正統的歷史都是由統治者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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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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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爺

對於政治動物,我不想和其辯駁。聯網垃圾何其多,連「一八九五」導演都弄錯的人,連楊天石原文原稿原始話語都提不出來的人,連李筱鋒都可依據自己的政治臧否罵其媚日的人,不需要和這種人爭辯。

我城市楊照的那一文說:『台灣人從來不曾真正「選擇」,只是帶著滄桑的身軀,已經烙印了多種不純身分的自我,被分派進一個新的欄架裡而已。』

今日我想追回我年輕時沒讀到的台灣歷史,真正的台灣歷史,而非「他人」告訴我的台灣歷史,向來台灣正統的歷史都是由統治者決定,一八九五之前是清朝、一八九五之後是日本,一九四五之後是國民黨,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底層人民是反抗過的。

本來今日想提一些皇民問題,昨晚想的,但想想也簡單,根本不存在皇民問題,只存在當時在台灣有攀迎權勢的商人和家族,如同今日。

讓垃圾繼續飄散於聯網腥臭的風中,我鼻子難耐,先閃人了。

https://city.udn.com/51771/1343011

2005.08.13  中國時報

太平洋戰爭結束60週年---戰爭結束 困惑沒有結束

楊照

    戰爭結束六十年,台灣人和自我身分的奮戰,卻延續了超過百年。在這個節骨眼上,重新再讀「亞細亞的孤兒」,或許我們會對台灣歷史的傳承與斷裂,有不同的洞見。戰爭表面看來是歷史階段的巨大變化,然而其骨子或許更彰顯出在認同掙扎這件事,在台灣歷史跨越世代驚人的砍不斷的連續性吧!

    多年以前,受到鄉土文學論戰影響,我第一次注意到日治時期台灣文學的存在,先在台大對面的「香草山」書店買了楊逵的「鵝媽媽出嫁」,接著又在舊書攤遇見了吳濁流的「波茨坦科長」。兩本書擺放在書架上,好一陣子還沒有讀,因為那個時代,好像總有更重要更急著該讀的書出現在生活中。

    後來忘記在哪一本雜誌上吧,意外讀到消息,列為「吳濁流作品集」第三冊的「波茨坦科長」竟然是本禁書。書架上有未曾經我讀的禁書!這怎麼可以?於是放下別的書,專心讀「波茨坦科長」。

    怎麼會有這樣的小說!奇特的不是吳濁流純熟的寫實手法,而是小說中描述的那個時代。一個讓人幾乎是順理成章自然就都變成漢奸和貪官汙吏的奇怪時代。小說裡的台灣背景,跟我理解的台灣,天差地別。

    可是那份巨大差異,非但沒有讓我抗拒,反而產生了吸引力,接著我讀了吳濁流更有名的「亞細亞的孤兒」。「亞細亞的孤兒」第二篇一開始,胡太明到日本留學,在東京寄居在老朋友「藍」住處,藍「忽然把聲音放低:『你在這裡最好不要說出自己是台灣人,台灣人說的日語很像九州口音,你就說自己是福岡或熊本地方的人。』」讀到這裡,我獃住了。

    ●學日語經驗

    那年,我老遠從台大校本部跑到法學院去修日文課,據說那位日本籍的女老師是全台大教日文最嚴格進度最快的。我從十五歲開始,跟著爸爸學了一些基本日語,不想再耗時間混那種營養學分,寧可每週兩次搭○南到法學院上課。豐地老師用非常古老、保守的日文教本,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外來語,而且進度真的飛快,我記得第一學期期末,當校本部其他班同學還在複習五十音,我們期末考題裡已經要求寫一篇完整的青森縣氣象報告了。

    很多人考得面色青紫,我卻輕易拿到了滿分的學期成績,還因為這科的拉抬,而拿到了自己從來沒預期會得到的書卷獎。第二學期開始,豐地老師對我有了印象,一上課就點我名字,讓我唸一段課文。我一邊唸,一邊就看到豐地老師的表情有了戲劇性的變化。開始是驚訝,然後堆起了越來越濃的笑意,然後身體開始輕輕地顫動,手抬到嘴邊掩蓋著。我唸完了,豐地老師一時講不出話來,我搞不清楚,全班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容易,豐地老師平靜下來解釋:我的日語發音帶著厚重的戰前腔,戰爭結束都三十幾年,日本沒人這樣講話了,更慘的,我的日語帶的是戰前的九州腔。豐地老師用她軟柔、有時失去清晰四聲變化的國語說:「眼前明明是個年輕男孩,可是卻好像是熊本還是什麼地方來的鄉下老公公在說話,對不起,實在太好笑了,對不起。」

    我的九州戰前腔,當然是從爸爸那裡學來的。而且原來那不是爸爸獨特的口音,「亞細亞孤兒」明明白白說:「台灣人說的日語很像九州口音!」

    ●領悟

    後來的經歷,我了解了兩項領悟,從那一點開端。

    第一是,領悟了吳濁流描寫的那個台灣,絕對不是一個想像的異國,跟我有極為密切,而我自己竟然錯失了的關係。那個台灣,悽悽惶惶游離於種種虛假身分之間的台灣,就是我出生長大的台灣。再過幾年,高雄服役時,我又在鳳山的書店找到了另一本吳老的「出土作品」──「台灣連翹」。「亞細亞的孤兒」結束在胡太明發狂,那是大戰的高峰期。「波茨坦課長」寫戰後接收的環境,「台灣連翹」則忠實紀錄了吳老在「二二八事件」中的所見所聞所思,歷史時序上這三本作品,是一貫相承的。

    「台灣連翹」是常被拿來當樹籬用的植物,木本多年生,枝葉繁殖力甚強,可是一旦種作樹籬了,那就難逃一再被修剪,只能保持無個性的一定形狀的命運。吳濁流用這種植物來隱喻台灣人近百年來的遭遇。「台灣連翹」書中的一些敘述,從此在我心中、在我筆下,停留,且反覆再現。例如說,書中有一段寫到,在三月晚冬早春的氣候中,事件中被屠殺的人屍體被丟入水中,血和水混合,清晨時分就結成了浮在水面的「血凍」。這個意象,何其鮮明、何其恐怖。寫小說「黯魂」時,我用了這個意象,寫下:「二十六歲的顏金樹失眠後散步經過兒時遊玩的玔邊,玔水上漂浮這一塊暗紅暗紅的血凍。」多年以後,寫「一九八九」時又寫下:「人血結凍……很奇怪地,邊緣會自動形成齊整的弧線,像是利刃割過似的。最上面一層顏色很淡,粉紅色中反映著灰白的天光,線絲鮮血不規則地在表面製造若隱若現的紋樣。越底下的越是紅濃,質地也越是黏厚。漂浮間製造了間歇的扭擺,乍看下像是有什麼動物被陷埋在血中,微弱無力地掙扎著。」

    ●熟悉與陌生的逆轉

    還有,「台灣連翹」書中提到「半山」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以及「清鄉運動」中搜捕名單可能的來源,大大有助於我明白自己的外祖父許錫謙先生罹難的可能來龍去脈。

    什麼是熟悉的、什麼是陌生的,從那時候開始逆轉過來了,至少是,再也不像過去那麼確定了。

    還有另外一項領悟。耙梳相關的日文史料,我慢慢理解了,原來當年大批九州人來到台灣,是「在台日人」的主幹。一方面因為九州偏南的地理位置,使他們自然接近台灣,不過真正重要的是,九州人飽受本州關東關西人歧視,大感鬱結,留在日本他們是人家心目中的「鄉巴佬」,然而如果來到台灣,和本島人相對,他們就變成了「日本人」,地位變化落差極大,構成了強烈誘因,讓九州人願意渡海來台,「貢獻殖民大業」。換句話說,這裡面牽涉的就不只是台灣或日本,殖民者或被殖民者兩種單純身分選項而已。

    很少人注意到,黃玉燕女士最近重新翻譯了吳濁流的「亞細亞孤兒」,改正了許多舊譯錯誤及不通順的地方,書由新竹縣文化中心出版。既是重讀也是新讀新版的「亞細亞的孤兒」,我格外驚訝於吳濁流筆下台灣人認同的流盪性,作為「孤兒」的台灣人,無法安於任何一種認同,吳老像是預見了這往後半個多世紀,台灣人在身分牽繫上的種種徒勞。我也讀到了過去閱讀時不曾注意到的:吳老多次暗示、保留台灣認同的其他可能性,然而又對這些尚未出現的認同,態度悲觀。

    胡太明非發狂不可。因為他已經切身窮盡了所有可能的認同探索,找不出答案來。胡太明非發狂不可,因為站在他的歷史時點往前瞻望,他都看不到任何台灣人的解套之道。

    ●文學是一門憂鬱的學科

    吳濁流似乎從來沒有自時局變化中得到過任何幻想,難怪他後半生幾乎都奉獻於文學,從某個意義上看,文學是一門憂鬱的學科,是人無法安住世上僅存的一點漂泊救贖。

    戰爭結束,日本統治結束,帶給台灣人的,不是真正的解脫,而是更多更複雜更錯亂的認同。台灣人從來不曾真正「選擇」,只是帶著滄桑的身軀,已經烙印了多種不純身分的自我,被分派進一個新的欄架裡而已。台灣人繼續背負著那份長期的「不純粹」。不純粹的中國人、不純粹的日本人,又回來成為更不純粹、更不可能純粹的中國人。悲哀的事實是,任何擔心自己不夠「純粹」的人,都能夠藉由與台灣人的對照,取得安心的身分保障。九州日本人,在日本不夠「純粹」,只要換到台灣來,拿台灣人墊背,就拾回安穩的日本身分了。戰後來到台灣的外省人,沒有幾個是說「純正國語」的,但他們南腔北調的鄉音,和台灣人的語言相比,那就都是「正統」了。

    這種「不純粹」性,給了台灣人「孤兒命運」,卻也讓今天的本土主義者分外熱中追求「純粹」。基於「不純粹」的悲哀,化為激烈追求「純粹」的另一種悲哀。

    戰爭結束六十年,台灣人和自我身分的奮戰,卻延續了超過百年。在這個節骨眼上,重新再讀「亞細亞的孤兒」,或許我們會對台灣歷史的傳承與斷裂,有不同的洞見。戰爭表面看來是歷史階段的巨大變化,然而其骨子或許更彰顯出在認同掙扎這件事,在台灣歷史跨越世代驚人的砍不斷的連續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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