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基輔大學主樓

主題文中（註1）提到：

他（柴可夫斯基）的這首無伴奏四部合唱的清唱曲(Cappella choral), 古典沉靜, 莊嚴肅穆, 合音極佳, 機乎接近不可思議的完美, 呈現強烈的宗教感染力. 1879年在烏克蘭Kiev（基輔）大學首演, 柴可夫斯基說:「這是我音樂生涯中最高興的一刻.」原合唱曲長達54分鐘。

（註1）從柴可夫斯基的「天使般的讚美詩」談起（上）李益謙 - 天下縱橫談 - udn城市https://city.udn.com/3011/5866116#ixzz5Sbv3e88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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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標：50°26′30.85″N 30°30′40.73″E

基輔大學（烏克蘭語：Київський університет）全稱國立基輔塔拉斯謝甫琴科大學（Київський національний університет імені Тараса Шевченка），烏克蘭基輔市的一所國立大學。基輔大學成立於1834年，為烏克蘭第一所國立大學。校名全稱是為紀念烏克蘭詩人塔拉斯·謝甫琴科。

俄羅斯東正教修道院裡的誦經者神職授任禮。

主題文中提及：

「天使般的讚美詩」是東正教(Orthodox Christianity)一首相當古老的讚美詩(Cherubim). 是舉行聖餐時, 教士通過「聖門」進入聖堂時吟唱的讚美詩. 此讚美詩是由四行以上有韻腳而重複的詩句所組成的聖歌. 柴可夫斯基為這首古老的讚美詩重新譜曲, 以紀念先聖Chrysostom的聖餐(Divine Liturgy of Saint John Chrysostom). 他的這首無伴奏四部合唱的清唱曲(Cappella choral), 古典沉靜, 莊嚴肅穆, 合音極佳, 機乎接近不可思議的完美, 呈現強烈的宗教感染力.

正教會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AD%A3%E6%95%99%E6%9C%83

正教會（希臘語：Ορθόδοξη Εκκλησία，orthódoxi ekklisía；俄語：Православная Церковь，羅馬化：pravoslavnaja tserkovʹ），也稱為東正教會，簡稱東正教，與天主教會及新教並列為基督教三大教派，信徒總人數少於天主教，但比新教最大的普世聖公宗要多出兩倍，主要分布在巴爾幹半島和東歐。

產生於公元1世紀的天主教，隨著耶路撒冷被占領，教會的中心逐漸轉向羅馬帝國的首都羅馬。從公元1世紀到4世紀初，羅馬帝國皇帝一再對基督徒進行壓迫。直到君士坦丁大帝在313年皈依教會，後歷經多次宗教爭端，狄奧多西一世在392年公布基督教為國教。始於公元5、6世紀時的日爾曼族入侵最終導致羅馬帝國的分崩離析，東西教會也隨之徹底分裂開來。東方正教會與西方羅馬教會完全分裂前，與其的歧見和教會傳教活動已長期存在。尤其是羅馬教宗把教義中的「聖神由聖父所發」改為「聖神由聖父和聖子所共發」引發的「和子(拉丁文filioque)句糾紛」，至9世紀起，越演越烈。

1053年，君士坦丁堡牧首馬格爾·賽魯拉留斯（Michael Cerularius）指責羅馬教宗篡改聖經內容以及教義，以各種禮儀問題質問羅馬，如安息日齋戒問題、四旬大齋期不唱阿肋路亞等等。

1054年，教宗利奧九世派了樞機主教宏伯特（Humbert）至東羅馬協調，但隨即雙方談判失敗，宏伯特大怒，取出了教宗的敕書，把賽魯拉留斯破門（逐出教會）。賽魯拉留斯也不甘示弱，當眾把教皇送來的敕書點火燒了，也宣布把羅馬教宗破門。史稱「東西教會大分裂」。標誌著基督教正式分裂為羅馬公教（天主教）和希臘正教（東正教）。

1453年，拜占庭帝國被奧斯曼帝國征服，東正教會則保留下來。其時，東正教派教會分布的埃及受到信奉伊斯蘭教的馬木留克王朝的穆斯林的控制。但是正教派教會在俄國卻非常強大；因此自稱第三羅馬的莫斯科取代了成了新的東正教會中心，俄羅斯也成為最大的東正教國家至今。

亞得里亞海

從柴可夫斯基的「天使般的讚美詩」談起（下）

李益謙著

2015年5月我們數位友人夥同參加旅遊團, 曾經造訪克羅埃西亞(Croatia)瀕臨亞德利亞(Adrian Sea)海邊的Split小城. 戴克里先(Diocletian)的小皇宮雖然有些破落, 氣勢猶存, 但是它的歷史與主人翁卻已經悠遠. Split小城經過千年演變, 不同世代的建築新舊交織, 錯落有致, 卻又顯得古意盎然, 令人發思古之幽情. 然而, 在憶古思今的同時, 亦難免深覺「千年一嘆」! 歷史更替, 帝國盛衰, 宗教變革, 信仰興滅, 形同幻影!

今日克羅埃西亞與左鄰的斯洛維尼亞(Slovenia)都信奉天主教(Catholic Christianity). 其右邊鄰國塞爾維亞(Serbia)、黑山(Montenegro)及馬其頓(Macedonia)三個共和國則都信奉正教(Orthodox Christianity); 而夾在中間的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納(Bosnia and Herzegovina, 簡稱波黑), 以及塞爾維亞南邊的科索沃(Kosovo)和阿爾巴尼亞(Albania)則信仰伊斯蘭教(Islam). 整個巴爾幹半島是宗教的大雜燴.

宗教的大雜燴的歷史複雜, 衝突劇烈. 蘇聯解體(The Dissolution of the Soviet Union)(1991年12月26日)之後南斯拉夫(Yugoslavia)也在1990s年代跟著解體為7個小國. 南斯拉夫之前是以塞爾維亞(Serbia)為主體的塞爾維亞王國(Serbia Kingdom)兼併鄰近小國所組成的鬆散共產政體. 南斯拉夫解體小國獨立交戰時, 東正教徒塞爾維亞人(Serbian)對波黑境內的伊斯蘭教徒(Islam)進行種族屠殺; 如今, 波黑境內零星散佈著百人塚、千人塚. 塞爾維亞人也對波斯尼亞首府塞拉耶佛城(Sarajevo)發動圍城砲擊、城內狙擊和糧食禁運(1992~1996); 此戰役是現代戰爭史上最長最殘酷的戰役(See Wikipedia維基百科: Siege of Sarajevo, 塞拉耶佛圍城戰役). 2015年5月我們乘車進入塞拉耶佛, 城內仍然到處可見斷壁殘垣, 和彈痕累累焦黑的建築 (見文末之插圖, 當年燃燒中的國會大廈).

歷史以來, 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納的伊斯蘭教徒, 以及塞拉耶佛城的猶太教徒就命運坎坷. 鄂圖曼帝國統治巴爾幹島時, 強制將伊斯蘭教徒從阿爾巴尼亞移至波斯尼亞. 接著, 猶太人也來到此地. 五百多年前的1492年當Christopher Columbus自西班牙Palos港航向新大陸時, 西班牙君王Ferdinand和Isabella組合基督徒聯軍, 瘋狂的驅趕移居西班牙已經700年的「非我族類」伊斯蘭摩爾人(Moor)回到北非, 猶太人也遭受池魚之殃. Palos港也擠滿了離去的猶太人. 部分猶太人輾轉來到鄂圖曼帝國統治下的北邊邊陲小鎮塞拉耶佛, 建立了猶太社區. 塞拉耶佛的東正教, 天主教, 猶太教, 和伊斯蘭教四大宗教群體竟然表面上還能和睦相處, 被宣稱為「宗教的大熔爐」的典範. 1877~1878年俄羅斯與鄂圖曼交戰, 奧匈帝國的Habsburg家族取得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納的統治權. 短短40年間(1878~1918), 奧匈帝國雷厲風行快速引進西歐先進現代文明, 把塞拉耶佛從一個被鄂圖曼統治420多年(1450s~1878)的小城鎮, 也是一個近乎中世紀落後的城鎮改造成為一個現代化繁榮興盛的城市(見文末之插圖, Sarajevo: A Biography一書). 然而, 繁榮興盛短暫. 1914年奧匈帝國王儲弗朗茨·斐迪南大公及夫人在塞拉耶佛被塞爾維亞人刺殺, 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 戰後奧匈帝國崩解, 波黑與所有巴爾半島各小國被合併成為南斯拉夫聯邦共和國(Federal Republic of Yugoslavia, 1918~1943), 之後又併入共產集團, 變成社會主義南斯拉夫聯邦共和國(Socialist Federal Republic of Yugoslavia, 1943~1992).

二次大戰時期, 也是猶太人在抵達塞拉耶佛450年之後, 納粹法西斯把猶太人全部驅趕到死亡營滅絕. 今日, 塞拉耶佛已經幾乎看不見猶太人蹤跡, 加上多年東正教徒與伊斯蘭教徒的殘酷內戰, 使得當年的宗教大熔爐已經名實俱亡. 今日, 波斯尼亞窮苦, 塞拉耶佛天主教堂(Catholic Church)旁邊有遊走販賣糖果的少女, 觀光景點的街角有蹲在地面販賣紀念品的小兄妹, 喧囂的市集有懷抱嬰兒手牽小女孩討乞的瘦小婦女.  

看著塞拉耶佛城的窮困, 望著眼前的戰後景象和猶太會堂(Synagogue)被夷平的歷史遺跡, 我腦海裡竟然響起塞爾維亞國境內東正教修道院裡的鐘聲, 修士身穿黑袍, 手執念珠, 對著聖母聖子虔誠禮拜, 吟唱優美的讚美詩; 兩者之間所形成的強烈反差, 震撼得我內心波濤洶湧, 久久不能平息.

歷史殷鑒不遠, 宗教衝突何時了?

回到音樂

東正教的音樂經過千年錘鍊, 承载著厚重的宗教內涵--古典、莊嚴、深刻、寧靜、虔誠, 其宗教藝術性不是新教聖歌所能比擬. 在基督教會最初的時期, 無伴奏的歌唱就已經是基督教禮拜儀式的一部分。《新約聖經》中提到在最後晚餐門徒們唱了聖詩:「他們唱了詩, 就出來往橄欖山去.」(馬太福音, 26章30節). 西方的音樂普遍認為是脫胎自的8~9世紀的無伴奏男聲清唱曲Gregorian Chant (格雷戈里聖詠).

而新教聖歌的活潑多元則又勝過東正教; 民謠可以編入聖歌集, 黑人靈歌也可以, 新創歌曲亦可. 例如婉約的「以馬內利」(Emmanuel, 上帝與我們同在),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xeyoZXZHWA. 以及「祢是我的願景」(Be Thou my Visio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hJAJA4ibEs. 等等. 當然, 還有大家都熟悉的「奇妙恩典」(Amazing Grace). 不勝枚舉.

就近世東正教的音樂創作而言, 另一位表現東正教宗教心靈的音樂家, 是虔誠的俄羅斯籍天才謝爾蓋.拉赫曼尼諾夫(Sergei Rachmaninoff, 1873~1943). 他的作品有徹夜祈禱(Vespers, All-Night Vigil), 讚美主(Praise the Lord)和聖母頌(Ave Maria)等. 其實, 拉赫曼尼諾夫聞名於世的是他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Piano concerto no. 2), 全曲壯麗輝煌, 抒情洋溢.

（全文完）

 鄂圖曼帝國(Ottoman Empire, 1299~1922 A.D.)

從柴可夫斯基的「天使般的讚美詩」談起（中）

李益謙

鄂圖曼帝國(Ottoman Empire, 1299~1922 A.D.)伊斯蘭教徒於1453年侵犯君士坦丁堡, 殘酷屠城, 東羅馬帝國滅亡. 鄂圖曼之後將君士坦丁堡改名為伊斯坦堡(Istanbul). 安納托利亞半島基督徒不堪蹂躪遁入地下, 最終幾乎完全被殲滅. 一個源自中亞突厥(Turk)游牧民族的落後文明埋葬了先進的東羅馬文明, 能不令人扼腕興嗟? 時至今日, 土耳其人(Turkish) 97%信奉伊斯蘭教. 鄂圖曼帝國, 根據伊斯蘭教治國, 視基督徒及猶太人為二等公民, 排斥與虐殺不斷. 1639年鄂圖曼併吞(Annexation)亞美尼亞西半部領土(West Armenia), 進行驅逐、屠殺、和姦殺. 更殘酷的是, 伊斯蘭教徒在奪取君士坦丁堡460年之後對基督徒再次重力出擊. 鄂圖曼帝國趁第一次世界大戰方酣之際(1915~1917年間), 對其國境內的亞美尼亞人、希臘人和亞述尼亞(Assyrian)基督徒進行有組織的終極種族大滅絕, 受害數目高達到150萬之譜; 而且, 伊斯坦堡城內的亞美尼亞精英被趕盡殺絕, 驅逐步行到國境南邊與敘利亞接壤的沙漠地帶(Death march to Syrian desert), 數萬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因乾渴而死. 史學家稱此番屠殺事件為亞美尼亞種族大屠殺(Armenian Genocide)(See Wikipedia: Armenian Genocide). 史冊、照片與口述歷史清楚記載, 各國確認, 但土耳其政權一直否認有大屠殺之事!

然而, 強韌的宗教力量使為數極少的土耳其人維持對東正教的虔誠信仰, 它的聖歌令人感動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7ysB50Pbv4&list=PLyRVvka_teUnyeK8KKCL0ZQxpN6Eihaax.

We are The New Byzantium. English orthodox chant in Hagia Sophia, 我們是新拜占庭人, 我們在聖索菲亞大教堂詠唱聖歌)

文藝復興(Renaissance)是發生在14世紀至17世紀期間的文化運動. 史學家認為1453年鄂圖曼突厥人攻陷君士坦丁堡後, 大批希臘語學者及書籍流入義大利, 引起在知識、社會和政治各個方面的巨大變革, 間接促成文藝復興.

中世紀時羅馬基督教已經嚴重腐敗(嚴酷的宗教裁判所, 贖罪卷, 燒女巫等), 與耶穌原始教義相違背. 於是激起自1517年後先後由日耳曼教士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和法國神學家約翰.克爾文(John Calvin)等人發起的宗教改革(Protestant Reformation, 抗議者的改革). 去腐新生之後的基督教, 歷史上稱為抗議者的基督教(Protestant Christianity)(中譯基督教), 英文簡稱為Protestant. 基督教相當程度的簡化了天主教主日崇拜和聖餐禮拜(Liturgy)的繁文縟節, 不尊崇耶穌的母親瑪麗亞為聖母, 也不使用玫瑰經. 此後, 新教(基督教)各國先後用自己的語言將聖經(Bible)自拉丁文或希臘文重新翻譯, 大量印刷, 人人可讀, 直接面對上帝的話語, 不須再經由教士轉述, 教義得以推廣, 深入人心. 今日, 新教基本上遍佈於西歐、北歐、北美洲與一部分亞洲.　而羅馬天主教也歷經改革新生, 盛行於南歐、中歐、中南美洲及菲律賓.

但是, 在偉大的宗教改革者身上也同時存在著魔鬼的身影. 1543年馬丁.路德因為猶太人不願意改信皈依(Convert)他所倡議的新的基督教(Protestant), 發表強烈的反猶言論. 這對後世德國和全世界的反猶主義產生重大影響; 影響之極是400年後希特勒納粹德國屠殺600萬猶太人. 當時, 馬丁.路德措詞嚴厲譴責猶太教. 他呼籲:「(我們要)嚴厲迫害猶太信徒，這樣他們就不可以繼續傳道」. 他在《論猶太人及其謊言》(On the Jews and Their Lies) (1543年)一書(見文末之插圖,)中提議:「首先, 要燒掉他們的猶太會堂或學校, 這樣做是為了尊重我們的主和基督教, 這樣上帝能看到我們是真正的基督徒……我建議夷平和摧毀他們的房子…我建議禁止讓他們放高利貸, 所有現金以及銀子、金子等財富都要從他們那裡拿走……讓我們效仿其他國家, 如英格蘭(1290, 驅逐令), 法國(1306), 西班牙(1492), 波希米亞(1510)等的做法, 將他們永遠趕出國土……」馬丁.路德的反猶, 史籍昭昭, 猶太人2000年來遭受的排擠與迫害, 血淚斑斑. 欲知詳情可查閱網路上諸多「馬丁.路德與反猶主義, Martin Luther and anti-Semitism」,「基督教和反猶太主義, Christianity and anti-Semitism」,「2000年驅趕猶太人歷史清單, A History of the Jews, a list of expulsions for 2000 years」等等的報導. 尤有進者, 莎士比亞(Shakespeare)在1597年首演的威尼斯商人(The Merchant of Venice)戲劇中對猶太人多加嘲諷, 更加深了歐洲人對猶太人的偏見.

宗教的不寬容是人性可恥的罪惡, 是沉重的人性枷鎖.

從西方宗教改革回頭端視東方宗教. 相較於基督教聖經自拉丁文或希臘文重新翻譯為流暢的現代語文, 今日中土佛教, 千年古文, 萬卷經書, 信徒們仍然在文言文裡爭扎, 在形而上學的文字漩渦中纏繞, 在拗口音譯的咒語中盲目背誦, 詮釋權掌握在少數僧人手中, 豈不令人唏噓? 

（待續）

插播：邓小平遗嘱

李益謙兄最近由 email轉來一份鄧小平的遺囑，這是三年半前曾在網路上瘋傳的，沒想到迄今仍在流傳。鑒於當年閱讀者或許已經忘了內容，想了幾天，還是把它轉貼出來，並附三年半前保羅隨筆的貼文，前後作個比較，或可溫故知新。

三年半前保羅隨筆的貼文（節錄）：

paulhsu333 的部落格（保羅隨筆） 【鄧小平遺囑】果真如此，中國之幸！2015/03/25 04:41 http://blog.udn.com/paulhsu333/21748749

依照 Paul 的判斷，這篇鄧小平的遺囑，和最近網路瘋傳習近平已提出改革時間表，如出一轍。即使並非真實，然而，其中指出改革之內容，一針見血，極為精確，應為廣大中國人民所肯定。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因此，類似的文章，才不斷的出現。因掌握權力者，多不願放棄權力，甚至反對改革。如果人民要求改革的力量，透過各種的方式，逐漸的凝聚，給當政者有壓力，對於中國推動政改是有幫助的。

   所以，Paul 對於文章的執筆者的苦心，表示萬分的敬意！更希望朋友們多多的轉寄或轉貼，因為我們都在為推動中國的改革、發展，從人治走向憲法之治，謀求國家的長治久安和人民享有自由、民主、均富、人權的基本權利，共同努力在寫歷史！

今日之一再轉傳：

---------- Forwarded message ---------
From: huang cy

Date: 2018年9月16日 週日 下午4:31
Subject: 鄧小平遺囑
To:李益謙等11人
李益謙轉傳：收件者 F-馮紀游等6人；9月 18 日於 10:12 AM

全看完 邓小平遗嘱：
        记录于1992年8月28日，会议召开于北京景山后街邓家小院，参加会议者有江泽民、李鹏、乔石、李瑞环、朱镕基、刘华清、胡锦涛和姚依林。遗嘱由当时的中央办公厅主任温家宝负责记录。
遗嘱的内容是：
        今天找你们来，是我心中有些话想对你们说，人老了，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我想趁我还清醒的时候，给你们交代一些事情。
        你们有跟我快四十年的了，从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熬成了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而锦涛今天算是第一次面谈，第一次面谈就给 你们交心，是不是很冒失？是很冒失。我这辈子就是冒失过来的。早年不到二十岁，不懂法语、俄语，身无分文就冒失去闯法国、俄国。回国后，又冒失地到冯玉祥 军队去工作；后来又冒失地去广西搞百色起义，到苏区又冒失地被打成反党分子；解放战争时冒失地挺进大别山。八大以后，毛点我当总书记，我却多年不向毛汇报 工作。文革和文革以后，那就更冒失了。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我就不罗嗦了。我把你们找来，要向你们交代一些我认为应该交代的话。
        你们知道，年初我去了一趟南方，后来让郑必坚执笔弄出个“南方谈话要点”。很多人讲，这是邓老爷子的临终遗嘱，或者说最后的政治交代。这话不确切。 我今后不会再说什么太多的话了，但真正的政治遗嘱是不会像这样弄得满城风雨的，真正核心的政治交代怎么能大张旗鼓地宣扬？！今天，我倒想小范围的真正讲一 下我的政治遗嘱，或者说是真正的政治交代。
        首先，我对我们国家的政体现状并不满意。我是这个政体的创建者之一，这十几年也算是这个政体的守护者、责任者，但我也是这个政体的受害者。每当我看 到朴方残废的身体，我就在想，我们政体的名字叫中华人民共和国，但共和国最本质、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呢？应该是民主与法制，而我们所缺的恰恰是民主和法 制！为改变现状，这些年我做了一些工作，这个问题并未解决，十几年后，你们当政时也未必能解决。其实解决的办法是存在的，这就是向美国的宪法学习。美国成 为超一流强国，靠的就是这个东西。中国要成为一流国家也得靠这个东西。向美国学习，应该理直气壮，你比别人差嘛，就应该承认自己的不足。当然，这里边有很 多技巧，不要急。但你们有责任去努力、去学习、去实践，这是历史的责任。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把中国真正建成权力来源于人民，法制公平的宪政国家。这也是孙 中山的梦想。只有这样，才能说长治久安。
        第二，台湾问题。香港问题解决之后，中国最大的统一问题就是台湾。台湾问题的关键所在是现在政体上差距太大。解决这个问题我是看不到了，你们那一代 也未必能解决。但我想有三点你们要把握好：一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武，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二是大陆的经济要奋起直追，你一直穷下去就永无希望。三是在政体 上大概一国两制还不够，一种可能的方式是联邦制宪政之路。中国经济强大了，政治上又有了民主和法制的共和体，台湾问题才有可能迎刃而解。
        第三，发展问题。上面两个问题的基础还是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而这个问题有核心是发动老百姓去干，而不能只是政府去干。要千方百计让全国老百姓的脑 袋来代替总书记、总理的脑袋，我们再聪明也聪明不过人民，我们的政府管得太多了，要尽可能少管。经济上，老百姓和市场都比我们的计划聪明。我想，只要坚持 开放改革，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放手让老百姓去干，也就是坚持不断地发展经济民主，每年增长超过7%是有希望的。坚持下去，持之以恒，等你们交班的时 候，中国或许就成了小康国家了。
        第四，中美关系。中国对外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中美关系，回顾一百年来，对中国欺负最少的大国就是美国了。退回庚子赔款，让中国人到美国留学不说，八年 抗战，美国的援助比苏联的援助多得多！抗美援朝与美国打仗，是金日成和斯大林加给我们的。美国是第一强国，中国的发展和统一都绕不开美国，世界和平与发展 也离不开美国。现在为了稳定和发展，我们只能韬光养晦，绝不冒头。没办法，我能力不够，手段也有限嘛。到了你们这一代，办法可能会多一些。我们要学习美国 宪法，美国人会不开心吗？为了民富国强，我们党让人民当家作主和富强的理想不变，但名字是否可以考虑改为人民党、社会党之类呢？我想名字一改，中美关系马 上会改善。总之，到了你们那一代，手段会多些、办法也会多些。你们也要开明些，灵活些，要有所作为，不要像我们这一代这么僵化和死板。只要为了国家和人民 利益，实事求是地去做，就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第五，“六四”问题。“六四”是改革开放过程中的必然现象，社会成本很高。这个问题，今后会有人来翻旧帐，说你动用了军队，也死人了，责任是躲不开 的。但也还有历史责任，则在于国家是前进了还是后退了？国家是混乱破败了还是稳定发展了？真正对历史负责任的人，不怕这种责任。尤其要做领袖，更得要有担 当。到了你们那一代，也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事情，或许是“六四”，或许是“七四”，但你们一定要有历史责任感，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只要对中国进步发 展有利，该怎么干就下决心怎么干。回答“六四”这类问题，根本的方法不是去争论，而是实实在在地把国家搞好，让人民生活一天天好起来。有人告诉我，党内人 材一代不如一代，我看得以什么标准衡量，论文采飞扬，我不如毛泽东，论意志坚定，你们可能比不了我。但论科学理性，论勤学努力，论民主长处。总之，不要怕事，不要怕祸。要敢闯、敢干、敢负责任。当然，也不要一朝权在手就惹事生非。要不惹事、不生事、干实事、敢负责，有了这种态度，历史也会对“六四”有个理性的说法。
        第六，制度建设。除了政体要在宪法制度上下大气力外，还有党内、政府内的政治制度搞一些持之以恒的建设。像今天我们只在小圈子里选江泽民，小圈子里 选你们，这是历史条件，没有办法。但这种作法绝不能长期不变。最终的领导人还是靠人民来选，不能靠小圈子和枪杆子。最好是先从基层的民主抓起。今后我们再 也不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古语说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我看得靠实事求是的本领，靠真理和民心民意来维持的完善政权。你们要有这个观念，今后主要是靠老百姓的 税收来养政权，你要老百姓养你，你就得代表民意和服务民意。此事从上到下搞，风险太大，但必须试验，不搞的风险更大。合理的办法是从下而上慢慢演进，先把 基层工作做通，农村包围城市，这样风险较小，就像八十年代农村改革那样，先从大包干抓起，而后是乡镇企业，再而后是城市改革和国有企业改革。制度改革也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不要急，但也绝不能不去开拓进取。
        今日一读，不禁感慨：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