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者:易涵(山歌)[21184111]
這樣吧,我說幾句。
兄弟,你先要弄明白我們幾個人為什麼成立突圍,它與詩風的過去與將來不產生任何衝突。突圍在性質上只是一個有著共同寫作方向的詩人群體,如此而已。它的目的是方向性創作與實驗,同時在這種創作中“革”現代詩壇或詩歌的“命”,也就是說要走出一條新路來。
詩風是詩歌幼稚園,這話我也說過,很多人都說過。為什麼這麼說?主要是因為這裏新入門的新人多。據目測,新人所占的比例在為90%以上,無疑這使詩風的良性管理與發展成了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是的,學步,都是從第一步開始。誰也不能懷疑詩風對部分新人的影響,誰也不能否定詩風在過去幾年裏的確成功扶持了幾位新人出來。
路兄弟的牢騷,實際上只有一點:突圍,詩風,孰輕孰重。
沒有輕重的問題,這只是一種觀念上的差別吧。在一個詩人的創作是面向詩人與面向大眾之間,從來沒有明顯的界限。更有一點要明確的是,如果一定要讓詩歌“面向大眾”,那麼不如去寫小說、寫歌詞,因為詩歌從來就不可能完全大眾化,人人皆詩的社會肯定是沒落的社會。
突圍詩人,實驗新路,實驗詩歌方向性創作,執疑詩歌現象,等等。這些,是詩風不可能做到的。也就是說,兩者在定位上本就完全不同,所以不存在孰輕孰重的問題。任何事情,都需要有人去做,詩風的人在做詩風的事(或者說在做培養一些新人的事),突圍詩人則在做詩歌本身的事(也可以說是在研究與實驗詩歌方向)。
“他”今天愛或留在詩風,是真的愛或留下。“他”明天不愛或離開詩風,也是真的不愛或離開。——都是出於實實在在的真心。對任何事物都一樣,選擇永遠是存在的,而“他”的任何選擇,任何人都沒有責怪“他”的理由!
我還有一點要嚴正聲明的是:我與其他詩人成立突圍,並不是“拋棄”詩風。因為這根本不存在“拋棄”的問題。我自正式接觸網上詩歌至今,從第一個榕樹下現代詩歌,到現在的騰訊詩風,我都不存在“拋棄”的問題。
回帖者: 路過的人[20739465]
呵呵,這就是方向性的問題。首先就否定了詩歌的大眾化。詩人變成了“詩人”的事,而這剛好就是我所反對的。
我並沒有在說詩風和突圍誰輕誰重的問題。
為什麼不能人人皆詩?詩歌是什麼?是少數人的嗎?不是。事實上,幾乎每一個從學校出來的學生都有一兩首曾經讓自己感動的創作。詩歌它本來就是人們抒發自己感情的工具,人人寫詩怎麼就成了沒落的社會?
寫詩一定是要用來發表,用來成名,得什麼獎的東西?不是。
難道普通人就不應該象詩人一樣用自己的心去感悟社會的變革,動盪。生活的苦難?難道普通人就不用去追求真理?顯然不是。
人人都可以成為詩人,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裏寫自己的感受,工人,農民,打工者,流浪人,軍人,教師等等。所有的人所透露的都不是別人可以替代的。詩歌也就可以有千變萬化的形態出現。
這是一個“職業詩人”所做不到的。我反對專門由什麼文字工作者專門來寫詩歌。
現在看看我們今天的詩壇,是不是令人傷心?
詩歌不是文字,不是技巧。
詩歌是思想,是社會的鏡子,是生活。它原本可以更加廣泛。可是現在,山歌,請回答現在的詩歌成了什麼東西。要突圍到什麼地方?
“一個詩人的創作是面向詩人與面向大眾之間,從來沒有明顯的界限。”可是作為整個詩壇卻有。
回帖者: 易涵(山歌)[21184111]
詩歌變成了“詩人”的事,而這剛好就是我所反對的。——詩歌不是詩人的事,難道是老百姓的事?人盡其才,各司其職,各取所需,各得其用。老百姓心裏可以有“詩性”,但你認為他們有閒情不理農事卻去寫詩讀詩研究詩歌的歷史或表現手法等等等等嗎?當然,詩歌不只是詩人的事,但絕不可能與詩人無關!既然與詩人有關,為什麼詩人不能做詩歌的事?詩人有權利強迫老百姓接受詩歌嗎?詩人為什麼一定要逢迎老百姓,詩人有必要放棄詩歌應該的表現形式或手法等等而刻意逢迎老百姓嗎?難道僅僅為了讓老百姓能讀得懂詩歌?那麼為什麼老百姓不能提高自己的文學修養?難道就因為老百姓的文學修養低,而詩人就必須降低自己的修養讓老百姓讀懂自己的作品?不要說唐床的大家如白居易杜甫們寫的詩老百姓們都能懂,天知道有多少人其時還在流離失所,哪有閒情去讀他們的詩?不要說建國後如郭小川們的詩老百姓們耳熟能詳,時代在發展,文學在發展,詩歌在發展,詩人也在發展,但那時能讀懂郭小川們的詩歌的老百姓的文學修養提高了多少?難道詩人為了讓老百姓讀懂詩歌,要放慢學習與提高自己的速度嗎?當然不否認時下詩壇,有些詩根本就是裝模作樣、故弄玄虛,這些所謂的詩不在我談論之列。
人人都可以成為詩人。——理論上是,實際上不能。我認為,“詩人”與“寫詩的人”是不同的,正如“文學家”與“文字工作者”有很大區別。
為什麼不能人人皆詩?詩歌是什麼?是少數人的嗎?不是。事實上,幾乎每一個從學校出來的學生都有一兩首曾經讓自己感動的創作。詩歌它本來就是人們抒發自己感情的工具,人人寫詩怎麼就成了沒落的社會? ——要明白,並不是有一兩首曾經讓“自己感動的創作”的詩歌就能成為“詩人”。詩歌也並不只是抒發“自己感情”的工具。縱觀中國文學史,哪一朝哪一代“人人寫詩”?在晉末士大夫“講究清談”的年代,結果是一個:國家的敗亡。因為,這個社會不是靠詩歌來推動發展的。
現在看看我們今天的詩壇,是不是令人傷心?——就是因為現在的詩壇令人傷心,所以我們才尋求突圍。
詩歌不是文字,不是技巧。——但詩歌沒有了文字與技巧,就沒有了詩的存在,更不會有好詩。詩歌與音樂、繪畫、雕塑等藝術形式一樣,都有其獨一無二的載體與技巧。譬如雕塑,有沒有技巧,便是大師與匠人之間的區別,大師有技巧(技巧有思想有創新),但匠人只有技藝(技藝是手工)。
詩歌是思想,是社會的鏡子,是生活。它原本可以更加廣泛。可是現在,山歌,請回答現在的詩歌成了什麼東西。要突圍到什麼地方?——正如我一直堅持的觀點“無物不成詩”一樣,突圍不是對某一首詩歌或某一個詩人的突圍,無處不可突圍。突圍,聽從內心的召喚。
另外:
1、英美文藝評論家瑞恰茲說:“詩歌,要有合格的讀者。”那麼現在的詩歌讀者合格嗎?
2、詩有誤讀:一是因為讀者因為種種原因對某一詩歌有了錯誤的理解;二是讀者對某一詩歌有自己的體悟,甚至有可能超出了作者所要表達的意圖;三是誤讀本就是文學鑒賞的需要。第一種的讀者註定不是合格的讀者。詩人不可能也不會更沒有必要因為第一種讀者而作出妥協。
3、無論是職業詩人或是業餘詩人(不過現在職業詩人很少)的“正業”是寫好詩歌,而不是逢迎老百姓。也可以這麼說,這有一個目標物件的問題,哪一部分人會來閱讀或能讀懂自己的詩歌。如果把所有的讀者根據文學修養分成A、B、C……等幾類,那麼不要奢求每一首詩歌能被所有的讀者讀懂,能有其中一類或者幾類能讀懂就可以了。
……以上所言,也確有偏激之處。呵呵,不過還算能表達我的意思,雖然有些觀點還是很難用言語說出來。
是為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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