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觀點╱ 新南向...用援助創造貿易

新南向政策毫無疑問成為近期的顯學，只要跟東南亞國家沾到邊的事，都被算成新南向的一部分。龐大商機及貿易拓展是新南向的希望，而南海仲裁及台塑與立委在越南受刁難，則是新南向的陰影。新南向的「新契機」，不應只是一種經貿投資政策的2016年版，而應以嶄新的、超越傳統的思維為指引，以新的創意手段為工具，建構與南向各國新的夥伴關係。這個新指導思維，可以「援助創造貿易」（Aid for Trade）作為重要支柱。

「援助創造貿易」這個概念有二個關鍵字，一是援助，一是貿易創造。若按WTO或OECD等國際組織的界定，「援助創造貿易」指的是已開發國家透過基礎建設、法規革新、能量建構、科技運用等方式，創造開發中國家的貿易與投資機會，擴大經濟發展的紅利。

但實際上，各國在推動「援助創造貿易」政策時，從沒忘記同時創造本國業者的新商機與投資機會。例如日本過去數十年來在東協國家推動「援助創造貿易」政策時，除了協助接受國外，更透過人力培訓、設備器材捐贈甚至設立大學等機會，潛移默化的讓東協各國熟悉、接受日本設備及資訊系統的品質、功能、介面運作邏輯乃至於工法，長遠下來日本產品及服務當然立於不敗之地，更培訓出日商在東南亞的中堅幹部。而各種基礎建設更是使用日本設計、日本技術及日本設備。事實上，中國大陸在「一帶一路」下透入東南亞基礎建設，與此同時促進高鐵系統及運輸設備的外銷，也是基於相同的思維。

簡言之，援助國是以一種「先奉獻再獲益」思維來創造效果，是典型的雙贏互利。更重要的是，由於「援助」項目是以接受國的需求為基礎，不是從援助國的政治或商業機會出發，因而更能建立可持續的夥伴關係，而不是交易或競爭關係。

回到新南向政策。隨著中國大陸工資飆漲、缺工嚴重，不用政府催促，勞力密集的台商早已在南向。要進一步提升與南向國家的夥伴關係，就不能停留在如何出口拓銷或加碼投資誘等「從台北看天下」的層次，而應以對方需求為基礎，以援助做工具來創造新機會。台灣無法與日、中競爭高鐵項目，但在技職教育、太陽能或風力發電等新能源、YouBike等綠運輸、資訊系統甚至「E政府」領域，絕對有提供援助的實力及能力，也很可能是東協各國所需要的基礎。關鍵在於，「援助創造貿易」不僅要以對方的需要為依據，協助對方創造貿易機會，更要思索援助後如何帶動我國的商機。否則只有援助沒有新創機會，新南向就不易獲得國內的支持。

最後，以「援助創造貿易」作為新南向政策的設計指引，並非要放棄締結FTA、投保協定等傳統經貿工具，相反的，「援助創造貿易」所架構的深層夥伴關係，可能才是突破政治障礙，順利洽簽的關鍵。就如311大地震後日本對台灣「患難見真情」的感激，絕對是隔年台日間幾個重要協定順利洽簽的催化劑。（作者是中經院WTO及RTA中心副執行長）

新聞分析╱區域整合 台灣未來機會在哪？

●TPP過關難 ●RCEP挑戰嚴峻 ●新南向面臨檢驗

美國民主、共和兩黨總統候選人都不挺ＴＰＰ，通過希望渺茫，台灣區域整合的算盤有一半將落空；中國大陸主導的ＲＣＥＰ，對台灣來說更是嚴峻的挑戰。台灣未來的機會在哪裡？新政府可有及早規畫？「新南向」拚了半天，最後會不會仍回歸「西進」？

大局勢不利於台灣設定的區域整合，台灣與東南亞各國的小情勢也面臨考驗，民進黨立委蘇治芬前往越南參訪，傳出護照遭扣留。該案目前指向是蘇治芬個人因素，但由於時地敏感，也讓新政府「新南向」政策再度面臨檢驗。

蔡英文總統在六月中旬核定「總統府新南向政策辦公室設置要點」，「新南向政策辦公室」即正式成立。但一個多月來，除了七月中旬的「國安高層會議」中，總統府談到新南向政策目前籌備狀況、政策目標和戰略思維，規畫各部會在相關政策上協調整合機制，除此之外，外界對「新南辦」運作幾乎一無所知。

「新南向」的空洞，也讓我國在亞洲區域整合及安全的戰略問題出現隱憂，國人對南向存在「本位心態」等問題，也從蘇治芬案暴露無遺。蘇治芬案的事實部分雖有待釐清，卻已是凸顯「新南向」問題的照妖鏡。

本位心態、取巧… 「新南向」3大問題

民進黨立委蘇治芬原訂前往越南河靜了解台塑大煉鋼廠污染案，但上午在河內機場卻被扣住護照，蘇治芬「強奪」才拿回；受困9小時後，晚間約6時，蘇治芬表示，終於出發了。 圖／取自蘇治芬臉書

民進黨立委蘇治芬在越南行動受限，外界聯想新政府的「新南向」政策是否受阻。中山大學政治經濟學系教授辛翠玲昨天表示，蘇治芬案的事實部分固然有待釐清，但從她帶人前往越南「討公道」一事來看，還是可以發現政府及國人的「新南向」思維，存在「本位心態」等三大問題。

辛翠玲表示，蘇治芬傳出在越南護照被扣事件之後，國內政論節目就批評越南是不太文明的國家、越南政府想乘機把台塑大煉鋼廠收回等，充分反映台灣非常明顯的本位心態。

除了過於高傲的心態、過度忽略越南人的意志，辛翠玲認為，政府「新南向」的第二個問題，在於政府高喊政策，但真正建立灘頭堡的，卻是早已在東南亞市場投資的台商，設於總統府的「新南向」辦公室在做什麼，外界無從得知，卻「取巧」地搭企業的便車。

第三個問題，是「為南向而南向」，政府雖然強調新南向是為了「降低對大陸市場的依賴」，卻很難掩飾其強烈的政治目的；儘管如此，人民也有權知道，「新南向」的政策目的是什麼？準備動用哪些政策工具？準備使用多少資源？

冷眼集／別把新南向玩成「新難向」

蔡政府推新南向政策卡卡？ 整理／許依晨

民進黨立委蘇治芬到越南參訪，拿旅遊簽證，欲行考察之實，立委在台灣很大，到了沒有正式外交關係的越南，那就什麼都不是，關心南向政策，但實際的作為，卻可能沒有協助政府累積善意，反而是為政府製造問題，越南政府在這次事件當中出現的態度，我政府也要好好思考，片面釋出友善，是否可能真心換絕情？

為推動新南向政策，行政院政務委員張景森主導放寬簽證的政策，外交部重視平等互惠，但行政院只想片面拉攏對方，外交部也只好硬著頭皮推動，但這種片面利多，能否產生效果，看看蘇案，政府作法仍有很多要商榷的空間。

蔡政府不顧外交實務對簽證談判的優先順序，為了新南向政策急就章，任意拋出一個不負責任的政策，還要很謙卑的彎下腰，拜託泰國及汶萊同意我免簽待遇，這種外交領務談判，第一步就亂了調。

蘇治芬事件、台塑遭越南政府重罰事件，顯示蔡政府推動新南向政策的現實阻力，新南向已是新難向，蔡政府必須面對，不能空談片面開放，對方很可能根本不理睬。

陳建仁：把東協南亞 當內需延伸

副總統陳建仁昨到台中，出席「亞洲台灣商會聯合總會總會長、監事長交接典禮」，重申政府新南向政策的重要性，並推動台灣經濟結構轉型，提升經濟成長，擴大就業機會。

陳建仁表示，新南向政策是新政府新經濟發展的策略，希望透過跟亞太各國，發展更密切的經濟合作，因為東協和南亞國家，不論在地理位置、人口、勞力成本，以及文化的資源方面都具有優勢，龐大的內需市場也提供我國，經貿成長的重要動能，所以新南向政策的重要精神，就是把東協與南亞，當作台灣內需市場的延伸。

他說，以台灣的地理位置與條件，東協與南亞國家，不僅是台灣重要的海外市場，也是最好的市場與經濟夥伴，在面臨重大經濟挑戰的時刻，台灣必須以海洋國家的精神，透過新南向政策，對台灣的經濟開放新的格局，政府也將積極推動深化與東協及印度的關係，除了貿易與投資以外，也要建立雙方民間的交流，與文化教育研究。

陳建仁表示，政府正在推動台灣經濟結構的轉型，希望從生產外也從創新研發，解決台灣生產的困境，推動綠能科技、亞洲矽谷、生技醫藥、智慧機械等創新研發產業，透過集中資源、創新研發的能量，密切來結合產學合作吸引國際人才資金來到台灣，提升經濟成長，並擴大就業機會。

相關導遊不足 東南亞旅客免簽效果打問號

開放東南亞旅客免簽絕對有助於國內觀光，不過，國內旅行社業者認為，礙於人才無法急就章，短期效益恐怕不如政府所設想。

業者指出，因為台灣在東南亞語系的導遊、領隊及業務和服務人員相對不足，且真正懂東南亞各國風情文化者更少，在地旅行社如何提高服務品質來對接東南亞旅客，則是一大課題。

新政府上任後，旅行社業者便開始研究東南亞客層到台灣會喜歡玩什麼，根據業者初步研究，大陸旅客喜歡「環島」，東南亞旅客則偏愛區域重點旅遊，旅客組成以親子居大宗，因此台灣的自然景點、農場、夜市都受到他們青睞。

行政院拍板8月1日起泰國、汶萊旅客來台30天免簽，其餘東南亞國家採有條件免簽，此舉，國內觀光業者視為利多，不過能否真如政府所言能創造130億元的觀光外匯，則持保留態度。

台北101發言人劉家豪說，泰國百貨集團VIP因和101合作，每月都有泰國貴婦來101消費，且一個下午刷500、600萬元是家常便飯，可見東南亞高質感客群不少。

台北101為例近兩年加大力道耕耘泰國、韓國市場，今年上半年東南亞旅客登101觀景台人數增加20%，韓國成長幅度更高達60%。

百貨業者指出，台北信義區為國際精品大店重鎮，又可立即在市區退稅，有吸引東南亞高端客群的競爭力。

觀察站／熱呼呼耳光扒來 新南向夭折？

由菲律賓提出的南海仲裁案，目的是要突破兩條由海峽兩岸共同設下的馬奇諾防線，一條是九段線或Ｕ形線，一條是以太平島為首的南沙群島的周邊海域。前者，是一道礙眼的虛擬浮標，必須敲碎；後者，則是真實的水上綠洲，必須將它困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現在，一個五人組成的仲裁庭，一下子就把兩道防線拆毀了，但中共自恃強大武力，絲毫不以為意，它可能還將藉此擴大在這裡的軍備競賽，但台灣卻在這個仲裁案中成為犧牲品，既不能以擴張武力因應，也無法在法律上與以美、日為首的政治集團對抗，原以為美日是盟友，卻驀然發現，他們心中只是利益。

無獨有偶，在南海邊上的另一個國家越南，也藉著汙染名義，對台塑越鋼投資案，進行毫不留情的金錢勒索，台灣在政治上的荏弱，竟成了越南予取予求的對象。

然而，蔡英文想捨西邊的大陸，轉頭向南，卻在就任僅僅一個多月，遭遇空前挫折。探究新南向政策的本質，馬上可以發現它不是經濟政策，純粹只是一個政治命題。台灣不喜歡大陸，不能繼續以大陸當經濟腹地，須找尋新的草原放養經濟羊群。但遵循政治邏輯經濟政策，也將遭政治反撲。

失去與中國大陸的和諧關係，台灣馬上發現自己置身於國際政治既詭詐又無情的叢林之中，過去藉由平衡戰略撐出的空間，一下子被擠壓變形，一頭遭北京相應不理後，另一頭立刻被華盛頓賞了一個熱呼呼的耳光。

當台灣已經爹不疼娘不愛，南方的各個小諸侯，甚至更遠的印度這個大個子，這時豈又會給台灣好臉色？新南向政策，恐怕在剛剛誕生的此刻，旋即又要夭折了。

「不影響新南向政策」黃志芳自認DNA有東協國家元素

準總統府新南向辦公室主任黃志芳。 報系資料照

黃志芳上午出席「台灣-東協投資策略夥伴論壇」，會後受訪時表示，關於南海仲裁，我們必須堅決捍衛國家主權，維護國家最大利益，新南向政策目標也是希望在爭取國家利益同時，也促進東協國家經濟發展的雙贏政策，南海仲裁案只要是各方都能以理性對話方式解決，擱置爭議，不會影響到新南向政策。

黃志芳表示，站在這個會場上，很多以前與東南亞國家的往事湧上心頭，他的父親曾外派菲律賓，1980年代回到台灣之後開始做生意，當時往來的就是包括馬來西亞和印尼在內的東協國家，那時候家裡就有很多來作客的東南亞朋友。

至於他自己，在民進黨上次執政時期擔任外交部長，經常拜訪東南亞國家，結交了很多當地朋友，2008年結束公職生涯，成立了一家公司，主要市場也是東南亞，包括曼谷和雅加達都有辦公室，自己也常往東南亞跑；從小時候到後來的關係，讓他自認連DNA裡面都有東協國家的元素在其中。

聯合／越鋼為新南向交出百億學費

越鋼為新南向交出百億學費 漫畫／波波

新政府將投資東協十國與南亞六國列為我「新南向政策」的主要目標，其中越南與台灣地理位置接近，加上越南同時具備「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ＲＣＥＰ）與「跨太平洋夥伴協定」（ＴＰＰ）兩大自由貿易區的光環，為我企業投資東協的主要標的。也因此，台商在越南的成敗，也是新南向政策成敗的重要指標。

政府推動新南向，是為了分散台商過度集中大陸的風險，以及傳統產業在國內已缺乏投資標的，必須在海外尋找新的投資方向。台塑集團在越南興建越鋼，也亦有類似的思維，希望讓越南成為繼台灣、美國與大陸之後，台塑第四個重要的生產基地。這個計畫原受各界看好，但兩年前發生排華暴動，越鋼遭抗議民眾闖入破壞，建廠進度因而延宕；今年又受死魚風波株連，投產進度再度延後，更被迫繳交高額賠償金。

越鋼案遇挫主因有二：首先，越南政府領導班子最近更替，原本力推引進外資的總理阮晉勇下台，改由強調社會穩定的新總理阮春福接任，越鋼先前憑藉的政治靠山不再。其次，越南近年因南海爭議與大陸關係緊張，兩年前的排華暴動即因對中共不滿而起，台商卻遭池魚之殃；而越鋼的承包商中有不少是陸企，越鋼因此成為官民共同出氣的對象。

政治關係和民族情緒的變化，凸顯了台商在越南投資的風險；在這種情況下，實有賴政府扮演台商的後盾。我國雖在廿多年前與越南簽有雙邊投資促進和保護協定，但這項協定卻無法給予台商真正的保障。以越鋼案為例，越南指控越鋼排放廢水，造成魚群大量死亡；問題是，這座鋼廠根本尚未開工投產，要說它排放的廢水造成跨四個省、長達二百公里的魚群死亡，恐怕是莫須有的罪名。越南官方原判定死魚事件與越鋼無關，但當地民眾一發動抗爭，該國政府的態度隨即逆轉，指越鋼就是禍首。

必須追問的是：在此過程中，我國政府有沒有協助台灣企業瞭解調查過程？當負責人和台幹遭到對方留置時，我國官員有沒有據理力爭，確保台灣投資人和幹部在越南受到公平和公正的待遇？這些，都是新南向政策成敗的關鍵；然而，在這項爭議中，似乎看不見政府的身影。

除了當地法規不透明、人治高於法治外，台商在越南投資面臨的另一危機是，原本看中越南在ＴＰＰ的優勢，包括紡織等傳產業紛紛前往設廠，但在美國兩大黨總統候選人態度變化下，ＴＰＰ前景堪虞。一旦ＴＰＰ落空，台商可能又要被迫從越南出走，再度面臨生產基地轉移的陣痛。

民進黨常批評國民黨一味強調西進大陸的好處，卻避談其風險；九年前新光三越在北京投資時遭大陸合夥人欺壓一事，就是民進黨津津樂道的案例。然而，北京因為顧慮兩岸關係，至少硬逼陸資股東低頭，新光三越雖受挫卻不能說是一路挨打。相形之下，此次越鋼在越南受到欺壓，三千三百億元的大投資任人宰割，但新政府官員對此卻似乎不以為意，只說不影響新南向的推動。這種態度，如何教台商相信新南向之路會「有政府相隨」？

越鋼案五億美元的賠償，是台灣企業在新南向之路繳交的第一筆高昂學費。這筆錢有沒有白花，就看政府要選擇務實還是務虛。如果政府不能當台商的前導，出事時不能跟台商站在一起，那麼，誰又願意當南向的先鋒？

聯合筆記／新南向的KPI 想好了嗎？

新政府為打開台灣經濟活路，力推新南向政策，並強調要做的是雙向交流，從經貿、文化乃至生活型態等面向互惠。只是，經貿成績好計算，但雙向交流不能只是嘴巴說說，該如何衡量？

攤開亞洲地圖，新南向可分成新加坡、菲律賓等東協十國，以及新政府計畫中南亞國家中的六國。以人口來看，超過一億的人口大國，東協國家有印尼與菲律賓，越南有九千四百多萬，也逼近一億；南亞國家有足以與中國並駕齊驅的印度，以及巴基斯坦跟孟加拉。

光看人口數，絕對足以彌補中國大陸市場的缺口。

近幾年，南向國家占我國出口金額雖不高，但動輒有一成以上的高成長，一方面是來自當地國家發展經濟所需的資本財採購，另方面也是南向各國融入全球供應鏈，作為產品終端製造需要進口中間財，讓台灣的出口看到一線曙光。

然而，分析經濟條件，國內生產毛額（ＧＤＰ）規模超過台灣的只有印度跟印尼，人均ＧＤＰ超越台灣的則僅有新加坡與汶萊。不論是整個市場的消費能力，或是民眾個人的購買力，短期甚或三、五年內，恐怕都難以填補中國大陸市場減少的缺口。

因此，透過新南向要將東協與南亞變成台灣市場的延伸，從數字上來看就有一定的難度。更不用說東協與南亞早已成有中國與日韓等鄰近競爭對手大量投資，台灣並不見得擁有優勢。

要將新南向視為新的生產工廠？看看台塑與中鋼等合資的越南河靜鋼鐵廠，因為當地的法令不明而遭巨額罰款，越南排華運動對台商的衝擊仍記憶猶新，更別說，靠廉價勞工大量生產的模式，本就不是企業升級或救台灣經濟的良方。

新南向，該是台灣再國際化的策略目標一環，從過去的獨重中美日，加緊與新興的亞洲國家交流，不僅是要做生意，更要當朋友。

尤其，該善待在台灣工作的廿四萬印尼籍、十七萬多越南籍、十二萬多菲國與近六萬泰國勞工，讓台灣的良善藉由他們傳回去，讓台灣對國際的貢獻，從經貿擴展到文化。

是工廠，還是市場？牽涉到新南向的經貿策略，要達到雙向交流，更不會僅是看有多少投資或是銷售數字。訂不出明確的績效指標（ＫＰＩ），就難以看到政策目標。不僅外事人員難以發揮戰力，計畫前往投資的企業更難以跟著政府腳步發展。

新南向的ＫＰＩ，新政府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