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籟論辨月刊 2013/06/04 
 臥軌絕食，看來很激烈？代位求償，聽來很遙遠？但你我都可能成為下一個關廠工人，對於這些抗爭和訴求，是否需要多些理解？  
 
【撰文／盧其宏（桃園縣產業總工會顧問、經濟研究員）】
 
照片原來：全國關廠工人連線臉書粉絲頁
 
2012年6月開始，勞委會對十六年前的老關廠工人進行提告，要求工人連本帶利歸還當年政府代替資方所發放的資遣費及退休金。歷經多次抗爭與六步一跪後，政府仍舊無感。在走投無路下，關廠工人於今年2月5日從台北車站第三月台跳下鐵軌，繼而於4月28日起在勞委會前絕食193個小時；其主要訴求為修改勞基法28條、擴大墊償範圍，冀望透過政府「代位求償」來保障所有受雇者的退休金與資遣費。然而，勞委會卻僅以「折扣方案」予以回應，忽視這些老人用身體做為工具所控訴的結構問題。

惡性關廠，時代的失敗

事實上，老關廠工人的出現是時代的哀歌。1980年代末，台灣製造業歷經二十年的高速成長，隨著工資上升、土地價格飆漲、環保意識提高、跨國競爭加劇，初階製造業的成長性開始急遽衰退。勞動密集與高汙染產業為了維持獲利增長，紛紛將廠房移往中國或是東南亞地區，希望透過當地廉價生產成本，開展獲利的「第二春」。在政府無效防堵資本外移的狀況下，這些製造業廠家留給台灣的是不斷蔓延的關廠潮，關廠的包括造紙、製鞋、紡織、成衣、初階電子等產業，其中不乏當時被喻為模範企業的公司，如1996年「惡性關廠」的聯福製衣。

「惡性」關廠指的是資方在無預警下宣布倒閉，各種非固定資產一夕之間忽然從帳上消失，剩下的只有債務。這些第一代老工人除了在一夕間失去工作權外，相當於棺材本的退休金與資遣費也因資方神隱、公司掏空而追討無門。這些今日或許被外界視為失敗者、弱勢者的關廠工人，就如同前述，在製造業蓬勃發展的時代裡，不乏是在人人稱羨的公司工作。他們的「失敗」不在於他們不努力工作，也不在於他們不奮力往上爬；產業的沒落、政府對資本外移的無效防堵、資方的貪婪，才是導致他們「失敗」的原因。更明確地講，真正失敗的是產業、政府、資方所共同構築的時代。

制度問題，至今仍未解

關廠工人的悲劇，圍繞在他們失去的棺材本。退休金與資遣費是勞基法保障的法定權益，依勞退舊制（2006年改為新制）規定，資方應按月提撥勞工薪資的2%到15%做為勞工退休金與資遣費的準備。但這些惡性關廠公司絲毫沒有提存準備，在資方脫產潛逃下，政府理應積極確保關廠工人的法定權益。然而，十多年前關廠潮蔓延時，政府消極面對，逼使關廠工人以激烈的抗爭自力救濟，諸如以臥軌、癱瘓高速公路、阻擋聯考考生等方式來喚起社會關注。

當時，這些關廠工人最主要的訴求是「代位求償」——由政府先行墊償資方對勞方的欠款，再由政府向資方催討。但在一連串高張力抗爭後，1997年勞委會僅設立「關廠歇業失業勞工促進就業貸款要點」，依此動用「就業安定基金」發放資方欠款，並對工人保證此雖名為貸款但實為政府代位求償，未來不會向工人追討。然而，十六年後勞委會卻以該筆金額為「消費性貸款」為由，雇用八十多位律師對關廠工人提告，要求工人連本帶利歸還該筆款項，逼使這些老關廠工人重返街頭，以六步一跪、包圍總統官邸、臥軌、絕食等激烈手段要求勞委會撤告。追本溯源，若政府在十多年前即立法「代位求償」，制度性保障工人合法權益，抗爭不會再現，這些關廠工人也不會再受逼迫。....(全文未完)

【完整內容請見《人籟論辨月刊》2013年6月號；訂閱：人籟論辨月刊電子版】
 

【聯合報╱記者湯雅雯／台北報導】 2013.05.07 03:28 am  

不理絕食工人？潘世偉：有默默關心 / 陳熙文 邱欣怡 吳珮如 林秉州
 
潘世偉在休息時間向絕食的關廠工人致意，但沒有獲得回應。
記者屠惠剛／攝影

歷經一九三小時的絕食抗議，全國關廠工人連線昨天傍晚在桃園地方法院前宣布中止絕食；四名絕食代表吳永毅、林子文、陳滿屏及簡玉娥，隨後赴桃園署立醫院就醫。

勞委會主委潘世偉昨上午赴立法院專案報告，關廠勞工一早也到立院「堵」潘世偉，大批媒體擠滿衛環委員會，但潘世偉姍姍來遲；隨後綠營立委趙天麟、劉建國、林淑芬輪番上台，批評潘世偉是史上最大汙點的勞委會主委，將提案連署，要求潘世偉下台負責。

中場休息，潘世偉走到旁聽席向四名絕食者「致意」，但絕食勞工嗆聲，「他不收回今天的謊言，我們不接受道歉。」批評潘世偉九天來不聞不問、滿口謊言，因立委壓力及媒體在場，才過來做做樣子。

絕食者要求勞委會「撤告」，否則不排除二次臥軌。

關廠聯福勞工家屬李志豐說，勞委會以訴訟方式向五百四十八名關廠勞工討債，簡直是台灣版的「悲慘世界」，「一紙命令讓我太太憂鬱症復發、體重剩不到卅公斤，我們家就是台灣版悲慘世界最佳寫照，被勞委會抄家滅族…」

潘世偉隨後公開向所有關廠勞工道歉；他說，勞委會有誠意、決心解決這案子，目前已有四十三名勞工申請庭外和解，其中也有兩名自救會會長帶頭申請，呼籲勞團別再「阻擋」關廠勞工和勞委會協商。

絕食六天的世新大學社發所教授黃德北說，這幾天沒看到任何一個勞委會官員下樓關心，勞委會應該撤告，而非「以告逼和」。

潘世偉在休息時間向絕食的關廠工人致意，但沒有獲得回應。 / 記者屠惠剛／攝影
 

【中央社╱桃園縣6日電】 2013.05.06 07:16 pm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工人，從勞委會出發苦行，今天抵達桃園地方法院遞交陳情書後，絕食工人結束193小時絕食，赴醫院檢查。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組成的「輪椅恨行大軍」，從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苦行數十公里，今天下午抵達桃園地方法院，並向書記官長遞交陳情書。

關廠工人在桃園地院門口，高唱歌曲傾訴心中悲情，現場有200多名勞工聲援。他們要求地方法院院長協調案件庭期，將不同股別開庭時間集中，讓關廠工人的義務律師團能夠應訴。

另外，關廠工人代表要求法官勿受勞委會影響，正視關廠工人案墊償及救助的性質。隨後，參與絕食行動的6位工人結束長達193個小時絕食，被送往署立桃園醫院接受身體檢查。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由多個在1996到1998年遭惡性倒閉的自救會組成，包括聯福製衣福昌紡織耀元電子太中工業等自救會。

【聯合晚報╱記者沈明川/台北報導】 2013.04.29 02:56 pm

關廠工人連線絕食上午進入第二天。
記者蘇健忠／攝影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今天繼續第二天「絕食拚老本」系列活動，由三位勞退新制受害勞工，出面控訴勞退新制弊端，並指目前勞退新制雇主未依法提撥勞工退休金的爛帳高達18.3億元，初估受害勞工高達1萬多人。連線據此要求勞委會應勞基法28條，擴大工資墊償範圍至退休金與資遣費給付。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從昨天展開為期9天的「絕食拚老本」抗議活動，自救會以一天一訴求方式，突顯勞工困境。
 
關廠工人連線舉行記者會批評勞退新制有問題，企業常不加保或以多報少規避每月提撥6趴勞工退休金。
記者蘇健忠／攝影

對於政勞委會以勞退新制實施後，不會有積欠退休金問題，連線第二天訴求主題直指「新制有問題，政府麥擱騙」，找來三個受害勞工代表，以親身經歷揭露台灣有非常多的新制退休金勞工，面臨雇主蓄意「以多報少」、「薪資名目變更」以及「根本沒提撥」，退休金權益受損的實例，證明除了勞退舊制勞工外，勞退新制勞工也可能受害，因此修改勞基法28條，擴大工資墊償範圍退休金與資遣費給付，格外重要。

一位勞工說，他們的公司雖然有按6%提撥，但排除超時加班、輪班津貼、夜點費、全勤獎金等的薪資部份，造成將來退休金縮水。另一位勞工說，公司提撥時，將薪資「以多報少」，同樣造成退休金權益嚴重受損。

第三位女性勞工表示，原本在補習業工作，被惡意資遣後，才發現公司退休金完全沒有提撥。讓她不解與生氣是，她有繳稅證明，但向勞工單位要求對補習班進行勞動檢查，檢查結果卻說查不出違法事項。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代表表示，目前勞退新制雇主未依法提撥勞工退休金的爛帳高達18.3億元，若以月薪3萬元以上、積欠6 個月計算，受害勞工將高達1萬多人。但事實上，雇主未提撥勞工退休金的絕大多數屬小型企業，勞工薪資很少達到3 萬元，而且很多積欠月數不到6個月，所以實際受害勞工人數會更多。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指出，勞委會不斷表示，舊制退休金制度有問題，但政府已實施勞退新制，符合新制退休條件的勞工都可以領到退休金。另馬總統宣稱，台灣勞工退休後所得替代率可達70%，其中就是將新制退休金估計20%所得替代率，因此政府認為勞保年金的所得替代率可以不必提高，甚至應該降低。事實上，勞工退休後所得替代率達70%是謊言，完全是膨風的算法；勞退新制的所得替代率岌岌可危，政府還要降低勞保年金給付，完全是坑殺勞工。

【聯合晚報╱記者陳素玲/台北報導】 2013.04.26 02:56 pm 
 
不滿勞委會對關廠工人提出的補助方案，關廠工人連線周日下午就會在勞委會大門口展開為期9天的絕食抗議行動，第一波約有5人率先絕食，第二波在5月1日再加入5人。連線批評，勞委會未跟自救會協商就提出補助方案，不值得信任，因此要求勞委會指派代表與自救會直接協商解決方案，「什麼方案都可以談」。

自救會代表吳永毅表示，原本內部正考慮是否讓符合補助9 成的勞工接受勞委會補助方案，但昨天勞委會第一次審查會，非自救會成員有3人提出申請，只有1人通過，讓自救會成員產生疑慮。此外，申請者必須要先與勞委會和解，提供所有個人資料，也讓成員心存陰影。

聯福製衣、東菱電子等大廠16年前倒閉，千餘名勞工被積欠資遣費及退休金，勞委會當年以貸款名義代償給勞工，但去年仍有600多位勞工未還，勞委會提告追討，引發勞工不滿，四處抗爭至今，今年過年前並在台北火車站臥軌激烈抗議。

自救會代表吳永毅表示，官方補助辦法規定「先和解、再決定能否補助」，貸款戶須簽下願意全部還款的賣身契，再憑這張賣身契申請贖身的補助，一旦沒有通過審核，就賠光棺材本。最重要的是，工人擔心提供資料審查過程個人資料全曝光，萬一最後又決定不補助，勞工哭訴無門。

【聯合報╱記者許俊偉／台北報導】 2013.03.23 02:35 am  
 
全國關廠工人連線日前到台北車站抗爭，甚至跳下月台阻撓列車進站，而今勞委會提出補貼新方案。
圖／本報資料照片

由聯福製衣、東菱電子等遭惡意關廠勞工所組成的「全國關廠工人連線」貸款爭議未解，勞委會昨釋善意，將與五百五十位欠款勞工和解，不僅利息、違約金免還，本金也「人人有補貼」（最少五成，最多全額補貼），粗估有兩成二的人可拿到至少九成補貼。

十六年前，一千一百零五名聯福製衣、東菱電子等十三家工廠勞工，因遭雇主惡性關廠沒拿到資遣費或退休金，勞委會以「貸款」名義借錢給勞工，但有五百多名勞工認定當年政府允諾「代位求償」。去年遭勞委會催討後，籌組全國關廠工人連線四處抗議，日前並在台北車站臥軌。

協助關廠工人爭取權益的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研究員吳永毅說，這與原本的補貼方案無異，只是折數的差別，「關廠工人連線」無法接受如此分化勞工的作法；他重申這本是勞工血汗錢，「不容打折扣」，唯一的訴求是「代位求償免還錢」。

勞委會主委潘世偉說，勞委會有誠意「和解代替訴訟」，下月經就業安定基金管理會通過並公告後，即可開始個別庭外和解。

職訓局局長林三貴說，原本補貼案是依勞工經濟狀況補貼三成、六成或九成本金，但新方案不僅利息、違約金免還，本金補貼比例也拉高到五成、七成和九成，且人人有補貼，即使有經濟能力的欠款者也有五成補貼。

林三貴說，貸款人已死、年滿六十五歲或低收入戶者，約有一百廿一人可補貼九成本金；四十五歲以上未滿六十五歲或中低收入戶，約有兩百卅八人可補貼七成本金；餘一百九十一人補貼五成本金。他說，三種補貼都另有最高一成的額外補貼，條件是身障、長期失業或其他特殊情事，也就說是最多可達全額補助。

目前五百五十位未還款者共欠兩億兩千萬元貸款，經補貼後，政府只能再要回約四千多萬元。但林三貴說，勞工須先承認債權，完成和解就會立即補貼。

【聯合報╱文／許俊偉】 2013.03.06 03:16 am

圖／曾吉松攝影
「老本不打折，勞保要公投」。全國關廠工人連線昨天在臥軌行動滿月這天赴行政院前，上演行動劇，宣布將發動絕食、力抗政府討債，要求比照核四案，針對勞保改革發起全民公投。勞委會主委潘世偉晚間回應，會透過公證與欠款工人庭外和解；年金改革正在各地進行座談。

【台灣醒報╱記者蔣鎧俊╱台北報導】 2013.03.05 06:09 pm 
 
關廠工人臥軌抗爭剛滿一個月，5日再度抬棺至行政院前進行抗爭，痛批無感內閣漠視勞工，要求政府立即撤銷告訴並提出解決方案。全國關廠工人連線表示，未來將拉高抗爭層級，就勞保年金改革及勞基法28條兩案，聯合全台勞團推動公投。抗議現場也演出行動劇，諷刺政府眼見工人臥軌，卻仍主張要持續追債。

16年前部分工廠關廠，積欠勞工資遣費、薪資，政府於民國86年辦理「關廠歇業失業勞工促進就業貸款」，讓失業勞工得以貸款安頓生活。但部分貸款勞工去年6月起陸續收到行政院勞委會發函，要求他們償還貸款，引發關廠工人近一年來的抗爭。

2月5日關廠工人在台北車站臥軌抗議，引發社會譁然，但至今已滿一個月，勞委會仍未與工人達成共識。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研究員吳永毅表示，一個月內只看到勞委會主委兩次投書媒體答辯關廠工人案，其他方面可以說是毫無進展，勞委會所提「農曆年前解決」承諾也徹底跳票。

關廠連線除要求政府撤銷告訴並盡速解決問題外，同時主張政府推動的「勞保年金改革」，以及解決雇主積欠員工退休金的「勞基法28條修法」，都應該交付公投。

吳永毅表示，做為老本不保的受害者代表，關廠工人將走出個案訴求，開始進行全國性串聯，共同進行第1階段公投連署，希望在3月中旬提出草案。

【聯合報╱彭明輝】 2013.02.24 02:03 am 
 
許多旅客和讀者可能認為工人臥軌抗議是孤立事件，他們並不想去了解過去的歷史，也不想了解這事件未來的發展。但是這事件凸顯了一個一直被忽略的重大社會制度缺失，也彰顯了政府的失能，以及總統的失格，不該被當作單純的個案或個人際遇來小看。

十六年前許多工廠紛紛惡性倒閉，積欠工人工資與資遣費後，捲款逃往國外發展。許多工人薪資微薄而鮮少積蓄，失業後家計頓生困難，勞委會主委許介圭在工人一再絕食抗議後訂出「關廠歇業失業勞工促進就業貸款實施要點」，意圖給予工人救急之貸款。然而該法讓工人從債權人變成債務人，對工人權益之保障嚴重不足，所以後來被取消而改由失業給付跟勞退新制取代之。

然而，勞委會卻沒有去積極補救業已貸款的勞工，僅以私下承諾「絕不追討欠款」方式私了，終於埋下後來工人無力償還借貸本息的爭議。此外舊制退休金規範上的漏洞也迄今未解決：許多企業退休準備金仍未足額提撥，一旦倒閉，工人仍將步上今日臥軌工人雷同的困境，領不到舊制資遣費與退休金。

今天關廠工人與勞委會的爭議焦點在於：當年臥軌工人從銀行取得的究竟是「貸款」，或者是政府「代位求償」之資遣費？從法的立場而言，所有官方文件都是用「貸款」一辭，以致勞委會近任主委皆主張該款項係屬貸款；但是臥軌工人所出示文件則顯示：勞委會主委詹火生確曾派代表與聯福協商代位求償，且聯福董事長亦已同意，因此「代位求償」之說並非空穴來風。

從理而言，當年企業主捲款出逃是政府監督不周，後來聯福董事長被押解回國後，法院竟裁定他以廿萬元交保而未追索積欠工人的款項，最後聯福廠房土地拍賣得四億多元更悉歸債權銀行，而未用以解決積欠工人之債務。政府處事一再疏失，以致關廠工人從債主變成債務人，且積欠高額利息；若比照國家賠償法之精神，過失在政府而不在勞工，由政府承擔損失遠比要求工人繳付本息更合理。論情，關廠工人無力追討工廠欠債，亦無能繳交高額貸款本息，應由政府代位求償或另立其他法源以保障勞工權益，才合情理。

因此，工人之抗議於法上有瑕疵而非全然無據，勞委會卻於情理上一再有過失，才會對抗爭工人一再讓步，連前總統李登輝都忍不住表示：「關廠失業勞工的問題，馬政府要處理。」

政府有沒有能力解決問題？其實，只需勞委會就業安定基金會訂定內規，並送立法院備查，即可免除工人貸款債務；此外，只要載明適用期限即可免除後患。然而，馬英九與勞委會近兩任主委皆主張：該案純屬法律問題，愛莫能助。這是總統與主委的嚴重失格！基層公務員必須依法行政，但政務官於主管事務中若見法有未周，理應向立院提議修法或立法以求完備，並附條款追溯既往，這才是政務官應有之權責與擔當，否則即是有虧職守。

最令人扼腕的是：身為總統，統帥五院，理應站在既有法令之上，兼顧情理，以更高的視野和格局思索國家興革之計，該破即破，該立即立；如今卻謹守既有法令，其胸襟視野猶如小吏，這真的是嚴重地失格，也是國之不幸！有如此之總統，如何期待內閣之興革？

（作者為劍橋大學工程博士，清大榮譽退休教授）

【聯合報╱記者林志函／台北報導】 2013.02.23 03:29 am

民眾戴上總統馬英九的微笑面具發紅包，翻開紅包卻是「被告」、「貧窮」兩字。
記者林志函／攝影

關廠工人臥軌事件籌劃人毛振飛，先前率眾「蛋洗」總統府，和警方發生推擠衝突，被依違反集會遊行法起訴；台北地院昨開庭，毛承認下令丟雞蛋，主張丟蛋不是犯罪，數名勞工到法院聲援。

「別國人民抗議丟汽油彈，那才是犯罪，台灣勞工善良到只能丟雞蛋。」毛振飛說政府無能、百物齊漲，勞工被逼到走投無路才丟雞蛋，這是最柔性的方式，他也特別交代不能丟警察。毛說做好可能入監的準備，出獄還是會繼續支持勞工。

去年10月28日，毛振飛發動3千名勞工高喊「政府混蛋，台灣完蛋」，朝總統府扔雞蛋，被移送檢方起訴。法院昨天開庭，毛否認犯罪。

不少勞工團體到法院外聲援毛振飛，大部分是上年紀的失業勞工，年紀最大的趙姓老翁89歲。有人戴上總統馬英九的微笑面具發紅包，大家把紅包丟在地上，紅包另一面寫著「被告」、「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