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而言,年輕的協理若想熬過投資銀行嚴峻的考驗,不是得完全接受那一套,就是對自己做的事保持一定的幽默感。用另一隻腳保持平衡不一定能讓心靈獲得平靜,畢竟,如果一隻腳踩在乾冰、另一隻踩在燒紅的爐子上,平均溫度也許怡人,但是到頭來你的雙腳都還是會起水泡。
從商學院畢業後,我們和帝傑簽第一年全職聘約的待遇大概是一般大學畢業生第一份工作的八倍,而且我們的薪資每隔兩年都會再增加一倍。我們搭乘私人專機環遊美國、住頂極飯店、上最好的餐廳。然而,我們後來發現,待遇這麼好,不是因為在投資銀行裡擔任協理是很棒的工作,而是因為這個工作糟透了。銀行家相信,只要砸下夠多的銀子和時間,任何問題都可以解決。這意味什麼?意思是,銀行家最大的敵人是那些靈魂不能用錢收買的人,還有那些明白時間是無法再生的商品的人。
我們沒有要評斷任何人,我們很多朋友都還是銀行家,還頂著大太陽穿愈炙熱的沙漠,而且有一些還真心喜歡自己的工作,就像過著遊牧生活的貝都因人。如同某個憤世嫉俗的人曾說的:「鳥事總要有人做」。
我們剛開始討論要寫一本關於在投資銀行擔任協理的書時,我們彼此互問:「要寫些什麼?」答案很快就出現:「我們怎麼進去的、我們做了些什麼、我們如何出來,還有我們如何失去平衡。一切的一切。」
套用我們最喜愛的拳擊裁判米爾斯.連(Mills Lane)常說的話:「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