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被准假又未上班 翁啟惠「廢弛職務」

中研院長翁啟惠。 圖／本報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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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人事總處官員表示，政務官最多一年有三十天假，中研院長翁啟惠在美國時已請假約兩周，因此還有一些假可請。如果他今天未向立院請假，也未赴立院備詢，但在中研院仍有上班，那是他與立法院的緊張關係，與曠職無涉。但如果他沒被准假，也沒到中研院上班，則有廢弛職務之虞。

準人事長施能傑表示，相信中研院人事部門會向翁啟惠說明相關規定，有關中研院長的請假，會依規則辦理。

人事總處官員表示，翁啟惠是政務官，相關請假規定，並不屬公務員服務法的範圍，嚴格來說，他未請假也未上班，並不稱為曠職，而與廢弛職務有關。

重新思考定位 學者：中研院不能再關起家門

中研院說要改革被質疑是喊假的，圖為中研院外觀。 本報資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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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昨發聲明表示，成立三個委員會，邀院內外學者盤點檢討中研院各項內部規定。學者表示，中研院長期讓外界有「化外之民」的感覺，所有大學都要被檢視，中研院卻不用；中研院應重新思考定位，更不能自家關起門來不跟外界討論，應積極參加國際化的評比。

中研院院士、國內肝炎權威陳定信表示，中研院技轉、法務等相關法規的確應重新檢討。趁著這次風波，讓身為台灣學術最高機構的中研院痛下決心改革，為台灣學界與科技產業所需要的法制建設建立典範，否則對國家發展不利。

中研院院士、清大前校長陳力俊，亦是本屆中研院評議員之一。他指出，和院外相較，中研院評議員雖然一年開會兩次，卻明顯不熟悉議事規則。

國立政治大學教育學系教授周祝瑛表示，中研院應重新思考定位，不能自家門關起來不跟外界討論、應積極參與國際化的評比等都是方法；她也說，一般大學校長遴選，不允許臨時更改辦法，中研院院長更德高望重，當然應該要有更高的標準。

浩鼎風暴 傳翁啟惠背後指點「高人」是他

中天生技董事長路孔明。 報系資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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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長翁啟惠深陷浩鼎風暴，國民黨立委費鴻泰18日爆料，翁啟惠由美返台經日本轉機，是為與3人「軍師團」沙盤推演與立院、媒體攻防，翁亦承認與某位「比較了解媒體的人」會面，而被影射為「軍師」之一的中天生技董事長路孔明急於否認，並表示願意出示護照，證明自己未去東京獻策。

浩鼎案演變至今，被認涉貪列為被告的中研院長翁啟惠，從滯美不歸、請辭遭退件，到二度向馬總統報告，卻未請辭院長職，跌破外界眼鏡。翁啟惠在浩鼎案中的一路表現，被外界認為定有「高人指點」，今日出刊的「周刊王」報導，這名背後高言，就是中天生技董事長路孔明。

據報導，國民黨立委費鴻泰指翁啟惠從美國返台途經日本轉機，是為與3名從台灣飛日的友人見面，翁在回答另名綠委質詢時，亦坦承確實有人從美國和他同機返台，但未說明友人是誰。

周刊報導指3友人極可能是由尹衍樑所號召的「軍師團」，赴日為翁啟惠進行立院質詢、媒體應對沙盤推演，其中一人相當熟悉媒體界的運作，「軍師」箭頭指向曾擔任過記者、與尹衍樑交好的中天生技董事長路孔明。

被指為「軍師」的路孔明表示，對浩鼎案一無所悉，也不想蹚渾水，自己四月都在國內，怎可能赴日與翁惠啟見面，甚至願意出示護照，證明自己絕未去東京獻策。

翁啟惠決定出席立院專案報告 趕到立院

中研院院長翁啟惠（中）今早現身立院備詢。記者程宜華/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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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今天上午邀請中研院院長翁啟惠針對浩鼎案進行專案報告，原訂改由中研院副院長王汎森出席時表示，院長以目前進入司法調查，偵察不公開的原則下必須請假，加上最近因為浩鼎案身心耗弱，因此代為出席。

但教委會召委陳學聖主動打電話給翁啟惠溝通，希望能出席專案報告，並再度口頭向召委請假，但陳學聖表示，多次向翁啟惠表示，只要在職一天就應該到立法院接受質詢，將趕到立院。

外無監督內無反省 中研院該自清門戶了

中研院院長翁啟惠再度與馬總統見面，但未請辭，引起社會二度譁然。不少人認為翁院長辭職與否的反覆作法，不但減損完成任期的正當性，也導致中研院淪為政治攻防的焦點。然而在諸多爭議中，卻很少人從制度上檢討，畢竟遇到不夠強勢的馬總統，誰也無法要求翁院長下台！

同樣的是日前，李遠哲前院長竟然可以在中研院院長選舉上嚴重介入，不但曾在院長選舉評議籌備會議時，力主應五二○後再遴選院長，遭以嚴重違反院內法規及人事規定否決後；李系人馬竟然進一步在院長選舉投票會議中，主導臨時改變選舉辦法，改以「喜好順位」投票，終於為特定候選人拉開票數。令人質疑的是：在場多位曾參與國內各大學校長遴選作業，甚至主持過重要國家級學術相關主管遴選會議的院士們，竟然無人能制止。事後，李遠哲甚至還公開對馬總統喊話：「照以往慣例，都是由票數最高者擔任新院長」，顯然李前院長已經忘了分際。

從上面兩件事，可以看出這個號稱國家名器的中研院，在長年缺乏外部國家法治的監督與規範，又缺乏有效內部自我反省與改進的機制下，已經成為一個充滿人治色彩、與政治、權力及人脈緊密掛鉤的單位，早已失去為民表率、與當年備受全國學術科研景仰的標竿！

亡羊補牢之道是重新檢討與改制中研院的學術定位與國家角色，例如：參考堪稱日本智庫界的「總管」、唯一曾經隸屬中央政府管轄的國有智庫「日本總合研究開發機構」（NIRA）的轉型做法。該單位於一九七四年由中央政府、地方公共團體與民間共同出資成立，主要特色除承接各式公、私部門之委託契約，也須服務地方政府及社會團體。到了二○○五年配合日本「行政改革的重要方針」，將中央政府的決策權力下放給地方政府，從官僚主導變革為民間主導，在重新檢討NIRA的新時代任務下，於二○○七年重新改組，正式由政府智庫變成為民間財團法人，並且定期接受國際上智庫等評比排行。

相對之下，中研院多年來始終不曾有任何國內外機構予以評鑑，也從沒有進入世界學術的排名。享有政府崇高地位與龐大預算的中研院，是應該自清門戶與重新接受納稅人檢視的時候了！

圖／季青

「切割翁與中研院」 院士各彈各的調

中研院門口略顯斑駁的招牌。 聯合報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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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院士、台大醫學院臨床醫學研究所教授陳培哲表示，中研院是台灣資產，翁啟惠現在就是要把中研院跟翁一起拖下去，外界應該思考如何保護中研院，不要讓中研院往下沉淪。

陳培哲表示，現在中研院內部看不到反省的聲音，只好從外部來改，他說，總統如果覺得可以代表人民和社會表達對中研院的不滿，應該把翁停職，這樣至少讓中研院跟翁啟惠切割，不要讓翁繼續把中研院拉下水。他也認為，總統也應要退回下任院長候選人名單，甚至由監察院來調查，看看遴選過程有沒有問題。

也有院士認為翁不該現在就辭，中國醫藥大學校長李文華表示，國家最高學術機構的院長提早辭職，「國際上沒有這個例子」。過去檢調偵辦中研院生物醫學科學研究所所長、中研院院士陳垣崇，疑涉貪汙圖利，後來查完後也是不起訴，這次也不應未審先判。

中研院院士曾志朗支持翁的決定，「現在請辭院長才是讓中研院蒙羞。」他指出，如果「給翁啟惠一個機會」，讓他打官司贏得清白，「中研院的聲譽不是更好？」而翁在批判聲浪之中，堅持不辭職，這種捍衛自己聲名的堅持，「不是台灣社會應該鼓勵的嗎？」

有院士認為，翁不請辭可能是不想被誤認是默認罪狀，但這是技術層面的作法。中研院畢竟是國家最高學術機構，加上今年七月還有院士會議，萬一到時候翁還擔任院長並主持院士會議，「這樣的場面能看嗎？」院士會議中，若院士都被外界追問浩鼎案看法，能心平氣和選出新一屆院士？

中研院院士、國內肝炎權威陳定信說，「翁院長已經被鬥臭了，現在辭不辭，下場都一樣」。他尊重翁啟惠的決定。

另一位院士劉紹臣表示，翁辭或不辭各有利弊；交由法律決定比較好，但不辭的壞處是讓中研院牽涉到司法調查事件中。

「翁考量院務不辭」 中研院罕見說明

中研院評議會日前開會討論新任院長人選，圖為翁啟惠（右二）、副院長王汎森（右一）、王瑜（左二）、王惠鈞（左一）會後說明。 聯合報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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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研院還反駁院長遴選黑幕說，中研院副院長王惠鈞表示，他們調查名單為何會（在評議會前）洩漏出去，「結果是從推薦人漏出去的」；也在候選名單上中研院原分所所長周美吟因為沒有人推薦，而是院長遴選委員會找來的，才沒被洩漏出去，也反常地證實李遠哲愛徒周美吟，確實名列院長候選名單，李遠哲也是院長遴選委員。

包括藍綠立委、中研院士等皆要求翁應該辭職，不過中研院祕書長吳金洌表示，院長離職不是像外界想像的這麼容易，還要考量院內行政運作，他說，如果翁辭職，依照任用規定，三位副院長也將隨著翁同時卸任，將引發行政空窗期。

記者詢問，既是如此，翁為何在滯美期間向總統請辭？吳金洌表示，當時翁不知道會引發人事空窗期，只因擔心無法到立法院備詢，才提離職；後來才知道，如果當時翁離職，後續評選院長，因沒有院長可指派召集評議會的執行長，評議會將無法召開。但吳也說，翁也表態，希望這一、兩個禮拜就能完成交接。

過去被中研院視為「最高機密」、打死不說的院長遴選評議會內容，中研院也反常地「打開天窗說亮話」。王惠鈞表示，他們調查到底為什麼名單會洩漏出去，發現因周美吟而是院長遴選委員會找來的，才沒被洩漏出去，他說，「這麼簡單的事情，現在變成大陰謀，也是很奇怪」。

針對外界要求應該退回候選人名單，中研院表示，整個遴選作業至少要半年，現階段不可能重開評議會，名單現在已在總統府，由總統圈選任命。

吳金洌表示，還未收到翁請假消息，如果翁請假，將由副院長王汎森代理前往立法院備詢。

【經濟日報／記者江碩涵／台北報導】

中央研究院院長翁啟惠昨（25）日並未如外界預測向馬英九總統請辭，對此，中研院昨天下午舉行記者會表示，翁啟惠不請辭是因院務交接問題，只要馬總統選出新院長，翁啟惠最快一、兩周內就可交接完畢。

中研院昨天記者會由兩副院長副包括王惠鈞、王汎森及中研院秘書長吳金冽出席，說明翁啟惠不請辭之緣由。吳金洌表示，中研院是學術單位，與一般行政單位、政務部門不同，院長也非部長，無法說辭就辭，院長若請辭，副院長及團隊都得一起離開行政職，若沒新團隊就辭職，中研院務恐有空窗期，唯有新、舊任院長提早交接，院務才能無縫接軌。

王惠鈞表示，翁啟惠不可能眷戀職位、想要愈快交棒愈好，目前中研院評議會已選出三位院長候選人，也已將名單交給馬總統，只要馬總統選出新院長，翁啟惠隨時可交接，也可平和移轉，新院長指派新團隊進駐，中研院將回歸正常運作。

翁啟惠不請辭只願提前交接 馬：與外界期待有落差

中研院長翁啟惠昨入府向馬總統報告浩鼎案。 記者王騰毅／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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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要翁再慎重考慮

「馬翁會」後總統府發言人陳以信轉述，馬總統強調，「此事茲事體大，涉及最高學術機構中研院的聲譽，翁啟惠的決定恐與外界期待有所落差，希望翁啟惠能再慎重考慮」。

據了解，昨天馬總統一踏入會議室，翁啟惠立刻將事前準備好的信函呈給總統，並表達不願請辭的想法；翁啟惠向馬坦言，信函是律師所擬。

隨後翁啟惠向馬解釋，若請辭外界會解讀為他認罪，所以他不願意；且他一旦請辭，中研院三位副院長與幾名研究員必須與他同進退，會造成中研院行政事務大亂；他與律師商量過，對案子很有信心。

翁要馬快圈院長人選

翁向總統表達，新任中研院長候選名單既已送府，若總統早點圈選，他願提早交接、提早下台。

但馬總統認為，並沒有規定院長辭職其他人必須跟辭，翁請辭應不致造成中研院行政中空，可由其他副院長先代理職務；另翁請假不赴立院的理由雖可理解，但不符外界期待，希望翁啟惠再思考。

因馬總統九時另有行程，雙方沒有達成共識。不過，總統府也徵得翁啟惠同意，公開翁給馬總統的信函內容。

去留綁遴選 一石三鳥

翁啟惠出招，外界解讀有高人指點，一方面有拉馬為他背書之意，另一方面也將去職之球又拋回給馬總統，更把自己的去留與中研院新任院長的遴選綁在一塊，堪稱一石三鳥。

不過黨政人士表示，翁請辭與否跟新任院長遴選是兩回事，府方內部意見傾向分開處理，即一方面表達盼翁請辭的堅定態度，一方面也考慮將此事列為政權交接事項、交由總統當選人蔡英文定奪；至於將翁撤職或停職建議，因翁目前僅列被告，與撤停職須一審有罪的法律要件不符，可能性不大。

中研院長翁啟惠昨入府向馬總統報告浩鼎案，他並未請辭，攜帶一份律師所擬的信函（圖），開頭就說，對您的體諒與包容，職終生感激！ 記者王騰毅／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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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日報／記者江碩涵、何孟奎／台北報導】

中央研究院院長翁啟惠昨（25）日入府向馬英九總統報告，雙方會見約一小時，府方表示，翁啟惠呈送馬總統一封信，保證絕無不法行為，唯翁啟惠未提及請辭，僅表示願意配合提前辦理交接。據了解，馬總統將繼續向翁道德勸說，不考慮用免職方式創下惡例，以免傷害中研院聲譽。

翁啟惠在信中向馬總統提出五大保證，說他自己絕對沒有內線交易、操弄股價，女兒購買浩鼎股票的資金也來自父母，更沒有賤賣中央研究院技術或貪瀆情事，他將全力配合調查、釐清真相，爭取個人清白。翁啟惠昨天也在會見時向總統請假，外界推測，翁在明天原本排定出席立法院答詢，應該會請副院長暫代。

翁啟惠昨天上午赴總統府向馬總統說明浩鼎案，府方原先研判翁啟惠向馬請辭機率相當高，若翁啟惠請辭，馬也將批准辭呈。不過，翁昨天並未請辭。總統府發言人陳以信轉述，馬總統強調此事茲事體大，涉及最高學術機構中研院的聲譽，翁院長的決定恐與外界期待有所落差，「希望翁院長能再慎重考慮」。

翁啟惠信中指出，中研院三位院長候選人已順利選出，且已送到總統府，近來因院長遴選過程發生諸多紛擾，他若此時辭職，不但造成人事極大動盪，也將引起國際關切，甚至影響國際聲譽。

翁啟惠認為，他若請辭，外界會解讀為他認罪，另一方面，三位副院長與幾名研究員需同進退，會造成中研院務大亂。翁啟惠向總統說，新任中研院長候選人名單既已送到總統府，若總統早點圈選，他願提早交接。另外，若經總統同意，他擬自即日起授權副院長處理中研院重要行政。

不想走人留汙名？ 翁啟惠盤算什麼

中研院長翁啟惠昨天一早進總統府向馬英九總統報告浩鼎案，翁請假不請辭，建議提前交接中研院長。 記者王騰毅／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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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界也質疑，翁啟惠既不願提前請辭卻又要希望在「一、兩周內交接」。中研院則說，提早交接就會產生新院長，新院長可以指派副手，「這樣就不會空窗」。

有不願具名的院士認為，翁啟惠不提辭職，是因調查還沒完成，並判斷目前證據對他有利，因此寧不辭職，反而要求提早交接。如此，不僅能完成這屆院長任務，也能避免在中研院院史上，留下一個「院長因貪汙請辭」的汙點。

一位和翁啟惠相識多年的老友指出，翁啟惠有科學家「不怕失敗」的個性。身為科學家，他每天都得面對失敗的實驗，習慣與失敗為伍、「只要他認為是對的方向，即使一再面對失敗，也會執著往前走去。」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千夫所指的羞辱中，依然「忍辱」不辭，期待最後透過司法捍衛自己的清白。

外傳翁未提辭職，除了擔心影響學術聲譽之外，還有因為前院長李遠哲任內曾訂下優渥的退休金條款，對此，王惠鈞說，這絕對是謠言，「翁啟惠甚至說過不領薪水也沒關係」，院內同仁也說，翁啟惠不是貪財的人，如果他不回台，在美國做研究領的薪水更多。

「及早確認新院長就交接」 翁致馬信函有高人指點？

馬總統昨舉行記者會，由於才與中研院長翁啟惠見面，媒體問心情是否受影響？馬總統說沒有影響。 記者王騰毅／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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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了解，翁方面直至上周，還曾向府方探詢是否以請假或停職取代請辭的可能性，姿態相對較低；不過經歷休假日後，翁再面見馬總統，雖言詞尊馬、態度低調，但字裡行間處處可見鋪陳與機鋒，也讓知情人士不免感嘆，經高人指點後，翁顯然已掌握現行體制的「眉角」。

翁啟惠知道馬尊重學術自由、不欲干預的一貫態度，這會限縮馬的策略空間，讓府方在博弈賽局中處於不利地位；於是翁反手打出「交接牌」，緊扣新舊院長間的空窗期，反守為攻，迫馬提前接受新院長遴選結果。

但翁的論述並非全無矛盾，既然強調自己不辭，是因新院長遴選過程有「諸多紛擾」，為何又要求馬「及早確認」有諸多紛擾的新院長？再者副院長既然在沒有院長的情況下，可全權「處理本院重要行政、檢討既有倫理規範與利益衝突」，院長又有何非留不可的理由？

列為被告的中研院長，不但不用辭職，也不用到立法院報告，這種訴求極不合理；更甚者，十月十八日才要交接的院長，翁啟惠竟要求四月就提前交接，此舉不但侵犯了馬總統的任命權，也完全堵死蔡準總統圈選的可能性。凡此種種，處處可見私心與算計，也不難推測翁背後有龐大的利益團體，深恐圖謀遭人破局。

翁之所以敢「一皮天下無難事」，應是推測若馬採取攻勢作為，將創下「總統撤換中研院長」的首例，並承擔「政治干預學術」的批判風險；尤其翁尚未被判有罪，也還沒被檢方起訴，「未審先判」、「不符無罪推定」等罵名，也是學法律的馬總統不能承受之重。

但馬總統也不是全然無計可施，既然翁營讓翁的去職與新院長的任命環環相扣，馬也可借力使力，以翁所言「諸多紛擾、人事動盪」為由，退回新院長遴選案，拆解翁營的連環計；去除了新院長的變數，情況變得單純，接下來再處理翁的去留問題，會容易得多。

誠然，將翁啟惠去留及新任院長遴選兩顆燙手山芋都交接給準總統蔡英文，是最安全的選項，但此舉顯然過於消極，與馬總統強調施政清廉的理念背道而馳。馬總統應運用政治智慧，以朝野強大的共識為後盾，化繁為簡、分段處理，不能讓翁啟惠就這樣糊弄過去。

翁啟惠致函馬全文

馬總統鈞鑒：

對您的體諒與包容，職終生感激！

職因浩鼎生技乳癌疫苗解盲案的發言，及未主動揭露女兒持股，引起社會疑慮，致檢調介入調查；此事重創中央研究院及個人聲譽，也造成您的困擾，職再次向您致上深深的歉意。

但職向您保證，我絕對沒有內線交易、操弄股價，女兒購買浩鼎股票的資金也來自父母，更無賤賣中央研究院技術或貪瀆情事。

中央研究院三位院長候選人已順利選出，且已呈送鈞府。然因院長遴選過程與結果意外發生外界之諸多紛擾，職恐此時辭職，不但造成人事極大動盪，也引起國際關切，甚而影響我國際聲譽。因此，如蒙 鈞座允准，職擬自即日起授權副院長處理本院重要行政，並檢討既有倫理規範及所有與職有利害衝突之事項。職十多年前回國後，一直盡心盡力協助台灣科學研究與生技發展，如醣分子科學及醣蛋白在醫學上之應用等領域，台灣已居世界領先地位。

如新院長能及早確認，職願配合提前辦理交接。在此期間，職也會全力配合調查、釐清真相，並爭取職個人之清白。

敬頌

鈞安

職翁啟惠謹上

中華民國104年4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