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4-10 01:48:50 聯合報 聯合報社論

阿帕契事件沸沸揚揚至今，網路媒體扮演了「天使」與「魔鬼」兩種角色。由於李蒨蓉在臉書的高調自曝，引發反彈，於是，讓軍中紀律渙散、特權橫行的真相逐一被揭發，從而促使政府採取大規模整飭行動，這是它正向的一面。但在眾聲喧譁下，人們仇軍、仇富、肉搜的情緒不斷被煽高炒熱，許多不相干的民眾憤怒怨憎無法自抑，社會裂痕隨之擴大，這是它可怕的一面。

整起阿帕契事件，從公的角度看，是「軍紀」鬆弛渙散，讓人不安；從私的角度看，則是少數特權者「炫耀」成性，令人反感。其中，影響社會觀感更深的，可能是後者。試想，如果李蒨蓉最初不是那麼一副倨傲的姿態，外界對此事也不會一路撻伐；而就事論事，把一個藝人當成終極敵人而四面起底地追殺，恐怕也不是社會對此事的最佳反省。當軍中的懲處與調查即將告一段落，人們又從這件事學到了什麼？

像「臉書」這樣的社群網站，本來是朋友圈交流感情、交換訊息的友誼平台；然而，當網路四通八達到一個地步，再加上使用者喜歡「暴露」、「炫耀」到一個極致，它就可能變成一個沒有隱私、藏不住祕密的玻璃屋。這點，是所有網路使用者必須警惕的事。在阿帕契事件中，要說拍到儀表板就可能涉及洩漏「軍機」，未免有些言過其實；真正的問題在於，國家重要的軍事武器為何任意開放給那些缺乏素養、也缺乏敬意的人參觀，卻又不加規範，這才是最滋反感之處。

當「公平正義」逐漸成為近年社會運動的基調，這次阿帕契「貴婦團」的光鮮登場，再次嚴重刺痛了民眾的心。在參訪隊伍中，除了貴婦、董娘及兒童，還有五名外傭隨行，這是什麼景象？在檢方傳訊的過程中，媒體報導的，則盡是這些貴婦身上的名牌衣物、皮包，和它們令人咋舌的價格。這些場景描述，雖未免流於表相，卻已足以勾起「朱門酒肉臭」的聯想，增添民眾對她們的敵視。在這種氛圍下，藝人小Ｓ一句「不是背便宜包包的人就更有禮貌」，無異在傷口上再次撒鹽，無助於幫李蒨蓉緩頰，反而引發更多反富議論。

不可諱言，台灣社會對於富人一直具有奇特的雙重情結：許多人平時崇富、媚富，渴欲模仿與攀結；然而，在某種情境的作用下，同樣的心理卻可以立刻被催化成為仇富、反富，這是很弔詭的心態。與此相對的現象，則是網路和社群媒體的普及，讓個人的意見表達隨時可以變成大眾媒體擷取和報導的訊息；在你來我往的對話中，激烈言詞受到誇大、散播或扭曲的機會也隨之提高。這些，都是以往大眾媒體謹慎過濾及小心查證下，較少發生的事。當「個人即媒體」的時代已經無可遁逃，名人或一般使用者要避免自己的網路言論肇禍，便只能自我約束及克制，認清網路絕對不是一個可以任意吹噓、詆毀或大放厥詞的地方。

社群網路中有一個甜美的關鍵詞──分享，不斷誘使人們把自己的意見、隱私、照片放上去，和朋友共享。然而，「分享」也是一個充滿危險與變數的陷阱；因為，透過善意或惡意的輾轉傳播，你的隱私和情緒可能變成別人餐桌上公開的談資，甚至一夕成為大眾媒體草率炒作的材料。分享的結果，極可能變成「分」而不「享」，就像李蒨蓉的高調炫耀，留給別人的只是怨怒，留給自己和朋友的也只剩下傷害和懲罰。

當專家喊出「世界是平的」的時候，其實人們很快就發現，「社會是不平的」才是更真實的問題。同樣的，在大家歌頌「網路是自由的」之際，使用者也必須意識到網路的自由同樣需要節制與管理，否則你的自由很容易遇上反挫與對抗。原因很簡單：一個無法與人分享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莫大的深淵。

阿帕契事件揭露的不只是軍紀的膿瘡，它也割開了台灣社會階層分化的傷口。事實上，要降低社會的仇富心理，最有效的辦法，是有錢人降低自己外在的財富裝扮，不要把金錢貼在臉上，改用內在氣質來美化自己。李蒨蓉曾誇稱，臉書就是用來炫耀的地方；現在，她應該知道，人間沒那麼簡單。

2015-04-09 14:54:46 聯合晚報 記者洪哲政／特稿

記者胡經周／攝影
分享陸軍飛行官勞乃成擁豪門婚姻，並非罪過，但他帶著貴婦豪紳入營賞機、攜盔跑趴闖禍，以豪門交際手腕為樂，就是違法亂紀，不知收斂。勞乃成應罰，但卻累及老父，出面聲淚俱下向社會道歉，規格比照在捷運殺人的鄭捷父親，不免失去比例原則。
勞家老父上午為兒子做錯事道歉，沒有護短；一個退役少將的眼淚，在軍中的將門二代，甚至年輕一代的軍官，都應引以為戒。

勞乃成的父親勞則康曾任陸軍少將要職，治軍以剽悍著稱；縱觀勞乃成在軍中發展過程，自中正預校3年級被退學後，考進陸官專科班，一路順暢被選入陸航兵科，爭取赴美受訓；按軍中向來學長來學弟去、重視袍澤情誼的習氣，勞乃成又是將門之後，在軍中的發展，外界雖可懷疑他受了父蔭，但勞乃成爭取到奉派赴美接機，通過美軍重重考驗合格，卻是經得起考驗的紀錄，這種個人修為，並非老父所能硬加提拔。

勞乃成軍中發展順利，又與豪門結親，讓不少軍中同儕欽羨。一些自高中或更早就進入軍官養成管道的職業軍官，缺乏社會歷練，工作與生活侷限在部隊與家庭兩端，基於缺乏使命感與陌生於一般世俗的自卑感，在苦悶繁覆的戰訓工作下視勞乃成的際遇為傳說，甚至也想有為者亦若是。

陸航甚至陸軍內部之所以會普遍累積這種刻板印象，顯示勞乃成在軍中盡顯豪門女婿的身段，軍中也另眼看待；也因此讓勞乃成志得意滿，悠游其間，久之對軍紀失去分寸，這是軍中與勞家家教都應負起的責任。

勞則康過去在軍中意氣風發，擅於戰術，剛直不阿，退伍後卻為了中校兒子的最後一絲顏面，公開向社會折腰，這不但是軍人最大的恥辱，相信也是為人子最大的難堪。

2015-04-10 03:22:35 聯合報 記者程嘉文／台北報導

阿帕契飛行頭盔。 本報資料照片
分享飛官勞乃成中校私帶阿帕契飛行頭盔參加派對，被質疑將機密裝備外洩。副參謀長蒲澤春上將在立院表示，美方明確表示：飛行頭盔是昂貴軍品，但不屬於機密裝備。總督察長陳添勝中將更宣稱，頭盔如果拿掉連接飛機的感測器、瞄準器等裝備，「裸盔」只值一萬八千元。
前年底AH-64E返台，當時陸軍多次對外強調，我國擁有的阿帕契是全球最新款，與美方簽有保密協定，因此座艙儀表絕對不能公開。不過蒲澤春昨天強調，美方唯一表達關切的，是擔心在此一事件後，國軍阿帕契飛行員的換裝訓練是否受影響，並請我方特別注意，部隊士氣是否受衝擊。

美方明確表示，阿帕契頭盔一定要飛機開機啟動後，機上感測資料才能傳輸資訊到頭盔內。在直昇機還沒有開機通電前，沒洩密問題。

2015-04-10 03:22:35 聯合報 記者周志豪、鄭國樑／連線報導

陸軍飛官勞乃成姊姊勞乃慧昨出面護弟，她強調弟弟並非「權貴」，他將阿帕契頭盔攜出營區當天，只是「一般家庭聚會」，希望社會能還公道。勞姊發言引發譁然，外界質疑「勞爸滅火，勞姊卻提油救火」。

勞乃慧比喻，身為老師若上課遲到，有礙觀瞻，但不是違法的事。希望社會在阿帕契案上，也能將社會觀瞻與違法行為切割。弟弟犯法部分願承擔司法判決，造成社會觀感不佳處願道歉，但外界質疑若非事實，「希望就事論事，還勞家公道」。勞乃慧說，外界質疑勞乃成戴阿帕契戰機頭盔跑趴，但「那真的只是家庭聚會，為外甥女辦的萬聖節Party」、「大家不斷播放照片，有注意旁邊是小孩子嗎？」

勞乃慧的說法引發記者譁然，質疑「國軍裝備應該給小朋友辦趴嗎？」勞乃慧才改口，「沒有這樣說，這部分我們是錯的。」

勞乃慧還說，勞乃成從小成績不好，頑皮才送軍校，希望受國軍嚴格管教；但勞因成績差，中正預校沒畢業，又考回陸軍官校，因成績不好，無法上正規班，只能轉考專科班。

「勞乃成能去美國受訓是經過嚴格考核，並不比考醫學院容易。」勞乃慧說，外界應給認真打拚、努力學習的人機會，「希望天佑台灣，天佑中華民國，還給社會一個平靜生活」。

勞乃慧說，父親家教嚴格，她與弟弟是正直認真的人。

2015-04-10 03:22:34 聯合報 記者周志豪／台北報導

藝人李蒨蓉登上阿帕契直升機案延燒，飛官勞乃成的父親勞則康（左）與姊姊勞乃慧（右）昨天向社會及國軍鞠躬道歉，勞則康還哽咽落淚。 記者胡經周／攝影
分享阿帕契觀光團案持續延燒，涉案陸軍飛官勞乃成的父親、陸軍前少將副參謀長勞則康昨出面，三度鞠躬表達「對不起國家與國軍」，並希望勞乃成爭取留任軍中，貢獻所學；如果還有退休金，全部捐出做公益。
勞則康昨親上火線，在勞乃成姊姊勞乃慧陪同下開記者會。他說，盼勞乃成從此事學到教訓、深切改過，但也不要放棄機會，爭取繼續留任軍中，貢獻所學；若無法如願留任，他也會要求勞乃成擔任國軍志工，貢獻專長。

「勞家父子兩代受國軍栽培，卻讓國軍受這麼大的傷害，對不起國家與國軍！」勞則康哽咽說完這句話，鞠躬致意，不禁落淚。

勞則康坦言，事發至今還未聯絡上勞乃成，若有機會，會要求勞乃成配合調查，「勇於承擔所有責任，但也一定要堅強，重新站起來」。

勞則康並以退伍老兵身分呼籲，任何人犯錯都應受懲處，但外界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對其他盡忠職守國軍，應給予尊重，才是國家之福。

勞則康受訪時坦言，自己退伍非常久，在家中不會討論軍中的事，對勞乃成在部隊情形並不瞭解。外界質疑勞乃成在軍中地位是父蔭提拔，勞則康說，勞乃成從軍是個人意願，自己沒逼迫，兒子能去美國受訓，也是因個人努力。他強調，勞乃成入伍後，他從未到所屬部隊探視，更沒有任何關說，避免對勞乃成長官造成困擾。

2015-04-09 02:05:56 聯合報 石之瑜／台大政治系教授（台北市）

阿帕契事件懲處愈來愈廣，愈來愈嚴厲，檢討也好像愈來愈深刻，台獨政客尤其興奮加入分析問題何在。

有人說是軍紀問題，有人說是國家認同問題，後者受到關注最多，大家言之鑿鑿，好像不知為何而戰的困境，能因為建立台灣獨立認同加以化解。如果他們是對的，看看會得出什麼相反的結論呢？

軍紀？哈哈！國軍是個從上到下都可以關說的間歇性軍紀系統，不能關說的時候，就會濫用軍紀而發生洪仲丘這般慘劇。國軍不但上下相互關說，對總統也關說，陳水扁時代的記憶猶新。國軍更接受立委關說。什麼人事都可以關說的軍隊，能軍紀嚴明嗎？如果軍紀拴緊了，第一個跳腳的就是立委，他們必定朝野沆瀣一氣，想盡辦法踐踏軍方。想想，如果立委們知道阿帕契可以參觀，他們會不爭先恐後，豈輪得到貴婦？何況李蒨蓉呢？國軍把立委諸公放哪？是可忍孰不可忍？

認同？哈哈！這顯然是台獨直覺下的標準答案。如果真要建立台灣共和國的認同，讓國軍為保衛台灣共和國而戰，國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與解放軍作戰了。這樣對於國軍的士氣打擊反而更大，已經習慣用職業生涯的開創性來招募新兵的國軍，怎麼能可能改用戰爭的興奮來募兵？甚至，大家一看台獨戰爭在即，搶先退伍潮勢必爆發。台獨政客自己個個都是狡兔三窟，多角化在兩岸安排自己與家人的未來，怎麼會以為強化態度國家認同，會有利於國軍士氣？寧非速其死乎？

美國軍人到越南、伊朗、索馬利亞、阿富汗等等遠方作戰，也不知道為何而戰，他們軍紀蕩然，濫施化學藥劑、摧毀古文明、虐囚，都不是愛國表現，反映出的是囂張與怕死的混合病態心理。台灣的軍隊文化乃至於政治文化及社會整體的網路文化，恰恰好也是囂張與怕死。所以，台獨立委囂張又怕死，網民囂張又怕死，跟國軍囂張又怕死，出於同一個心理模子。

他們不真的生氣卻逼迫自己裝得很氣，講得無比嚴重卻隔夜就忘記，實在無關乎軍紀，也無關乎認同。沒有軍紀，也沒有愛國認同，是後現代戰士的典型，美國與台灣皆然。戰爭也好，軍隊也好，都是已經失去意義的組合，不是台獨認同能解決的。

廿一世紀的國軍，是先有殺人武器，有朝一日殺了人以後才會開始想殺人的意義，而隨便想出的意義稍縱即逝，根本無法記憶。這是此番阿帕契事件集合貴婦歡樂與立委假仙之餘，洩漏出的阿帕契這種先進武器的空洞性。

2015-04-09 02:05:54 聯合報 張博智／備役上校（高雄市）

阿帕契參觀團喧騰而使國軍整體形象再度重創，長期培育的將校多人受到牽連，從星光大道走向幽寂小徑。

這起事件在輿論壓力下，倒不怕軍方再無心有意和稀泥，蒙混過關；怕的是，軍方先是誤判情勢，失去公信力與主導權，後來卻是失去理性與適度權衡，失手傷及無辜，或出手太重。

最怕是，國軍整體形象受創，軍心士氣再陷谷底，軍人的尊嚴被剝奪，榮譽被踐踏。最惋惜是，國家耗費資源長期培育的將校將因之成了不堪的「廢品」。

這場鬧劇，始於無知驕縱、輕忽玩忽，招致撻伐唾罵，終於喟嘆惋惜。最大的輸家是國軍，復次成了政論節目與街頭巷尾的談資與笑柄，哀哉航空六○一，悲哉出血就難以止血的國軍。

在一片撻伐聲中，身為退伍老兵，有種說不出的痛感。正當心情無以名狀之際，接到一封舊識來信，他說剛才利用長休假，自費出國接受嚴格且專業的近戰格鬥與戰鬥射擊訓練。他進修鍛鍊的動力除了來自任務需要之外，更源於對工作上專業、敬業的堅持。他的苦學不曾接受表彰，他的軍裝卻無端染上了汙點。儘管如此，他卻不埋怨，居然還端出「別問國家為我做了什麼？先問問自己能為國家做什麼！」來自我提振士氣。

偉哉，像這樣的軍人，應該為數不少。然則，我們又為何吝於鼓掌叫好，卻總是捉到了一絲線索窮追猛打無限上綱！

阿帕契事件，哨子吹響了，鑼鼓喧天，得連看幾場好戲才過癮，誰來鳴金退潮？恐得等下波高潮來替代吧？這種潮起潮湧或許才是國家與軍隊最大的悲哀？

2015-04-09 03:05:38 聯合報 記者莊琇閔、高宛瑜、吳思萍／台北報導

阿帕契團風波延燒，勞乃成妻子娘家經營的三二行館被爆三處違建多年未拆，建管處昨天前往確認，除已查報的三處違建未拆外，疑再增新違建。台北市長柯文哲表示，如確定是違建，且又是明目張膽的違建，只有一個字「拆」。

北市府建管處副總工程司邱英哲表示，昨天建管處已要求三二行館須於廿八日前自行拆除違建，否則由市府強制拆除。

昨天拆除隊人員前往現場時，發現疑似還有再新增的違建，昨下午立即到場勘查，因部分空間為女客湯屋，業者表示營業中不便讓查報人員進入，建管處今天將再前往勘查。

柯文哲表示，他對違建只有一個想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2015-04-09 03:05:36 聯合報 記者呂開瑞、陳俊智、莊琇閔／連線報導

阿帕契觀光團日前爆發外籍看護工也進入軍營參觀，桃園檢方與台北市政府同時展開調查，昨天發現進營區參觀阿帕契直升機的，極可能是非法雇用的外傭。

勞乃城三月廿九日帶廿六人進入六○一旅參觀阿帕契，其中有四人是外籍女看護工。

台北市勞動局長賴香伶表示，昨完成調查，郭大為等三名雇主都否認當天有帶看護工至營區，三名外籍看護工也表示，沒到營區參訪。

桃園地檢署昨以證人身分，傳訊四名當天跟著雇主進營區的其中三人。她們表示，是跟著雇主一起進營區，雇主走到那，她們就跟到那，沒有自主權。對其他情況都不知情。

北市府查的三名外傭說沒去營區，而檢方查的三名外傭承認有去營區，這究竟怎麼回事？

北市勞動局表示，不排除任何可能性，有可能接受市府訪查的對象未說實話，也有可能當天入營的外傭是貴婦團其他成員非法雇用，詳細身分需待桃檢釐清。

檢方說，這三名入營的外籍女看護究是誰雇用，還要再查。

2015-04-09 03:05:35 聯合報 本報記者程嘉文

陸航六○一旅「阿帕契樂園」事件爆發，輿論譁然，更創下參謀總長、軍種司令記過紀錄。回顧整起事件，軍方事前疏於整飭紀律，事後又未能嚴謹調查，一錯再錯，相關人員遭懲，絕對無話可說。

但是社會大眾與各家媒體也應該要就事論事，切莫淪為一場無助於國軍改革的集體情緒發洩。

中華民國歷經民主進程，所謂「軍人干政」的憂慮，在今日完全不存在。但在民意高張的情況下，近年卻不乏軍方為了迎合民粹，在專業堅持上棄守的例子。因此若要診斷國軍，問題恐不在於不服從，而是沒有足夠上陣對敵的勇悍。

在桃檢接手勞乃成案後，事實部分已大致水落石出，一名中校的蔑視法紀，導致兩名上將被記過，懲罰程度絕不可謂不重。

換言之，經由本案的教訓，應及時進入第二階段，督促軍方落實改革，例如盡速完成修法，扣減不名譽退伍者的退休俸，讓賞罰分明公平，以免不肖幹部繼續有恃無恐。

同時，各界在抨擊軍方同時也務必警惕：是否緊扣「讓國軍更好」原則？抑或只是迎合一時刺激的獵巫風潮？是以對國防的無知，陷社會於對立誤解的危境，還是能就事論事，讓軍中改革能真正提升？

國軍確實積弊甚深，但如果民眾只知逞一時之快，對國家造成的傷害，將遠遠超過「阿帕契觀光團」的成員與共犯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