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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 溪 學 討 論 記 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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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 keung 說:
我以為:依引言與第一段,第一節的誠,是內外主客的相合。是否說出,誠這個觀念,是人心包涵宇宙的人生觀呢?
離中書院 說:
總的說起來,濂溪的默契道妙,就是在於他通過「誠」這個為人之道的中心觀念來把握貫通天地之道。從此一觀念上講,為人之道與為天之道是完全相通無礙的。而他這裡的默契,和孔孟傳統一般無二,只是他是由中庸易傳入手,與孔子通過踐仁講知天,孟子通過盡心知性講知天,有些不同而已。
sai keung 說:
是的。326頁云:誠體者即乾元也。創造的真幾即是元。此元字是價值觀念,不是時間觀念。真幾、價值當是好的。但誠幾德第三:誠無為,幾善惡。..。這個幾似不一定好?那是說幾:是要據真元發才行是嗎?
離中書院 說:
有一段話,我之前沒有看到:我以為周子學以誠為本,即先認取本心。握誠為本,化相對之途,覆不善之動,把心靈盡可顯現。但識本心,是要在生活當中認取,若無真實生活,想是徒然,是嗎?╱濂溪是以誠為本,但他是取中庸言誠之義來說明性命與天道。然他卻不是孟子識其本心的進路。如你所言,在生活當中認取,才是孟子識本心之意。濂溪言誠,道德的形而上學的興味較濃,不似孔孟著自仁心善性出發,重視生活當下的具體實踐,此是逆覺自反的進路。
sai keung 說:
先生說:逆覺自反的進路:是「誠」這個道德的形上學?是為自覺先建立道德主體,成宇宙創化的本體,是嗎?
離中書院 說:
中庸言誠的確是此意。但中庸易傳已進至道德的形上學領域,側重說明道德是什麼一面,濂溪自中庸言誠,則有匡時(佛老之偏)的用意,所謂「弘揚」的實踐。
離中書院 說:
請見頁303,牟先生:孔子之存在地踐履,與中庸易傳之存在地顯揚,乃屬于不同之層次。孔子是作,中庸易傳是述。「作者之謂聖,述者之謂明」云云。
sai keung 說:
先生說:進至道德的形上學領域。是否宇宙論的意味重點,側重自覺成為道德主體那一面呢?匡時、弘揚這點我能了解,轉空、無為中正。「作者之謂聖,述者之謂明」是的。堯舜性之,湯武反之。之意思嗎?
離中書院 說:
性之,是自然如此。反之,是經過省察而後如此。與作者,述者之意又不一樣。作之者成聖成賢,述之者則為理學家哲學家,理學家哲學家則不一定是聖人。差別就在於一個重在做(實踐),一個重在說(顯揚)。
離中書院 說:
孔夫子也講天道,但對天道的體會與興趣,不見得那麼濃厚,或說得多麼透澈明白,因為他的重點在踐仁這一面,他透過踐仁來把握體會天道。踐仁是挺立道德主體。知天,則是向外一步擴充,希望人生充實圓滿。
dick 說:
述者:把道理說通,要人們運用意志履行(顯揚)。難怪康德說:要有言政說教的自由,不受權力威脅!原來是有意思的。知天:仍是宇宙創化嗎?
離中書院 說:
時間已接近尾聲,可以繼續來函或在留言板交換看法。當然以進度範圍內的交流較為妥適,這樣問題才能集中,也不致太空泛。最好是提出段落中的句子,也比較有根據,一句一句,讀到那裡有問題,那裡不通,想不明白,然後針對那一句不通不明白的句子提出來討論。這樣做學問也比較紮實。否則,還真無從回答。因為不根據文本,一個問題,可能牽涉極為廣泛,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的。你覺得這樣好嗎?今天就先進行到這裡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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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可以參考牟宗三先生《心體與性體》分論一第一章 周濂溪對于道體之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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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中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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