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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玻璃娃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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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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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ec
B
寧靜姐
自由如風


患有先天全骨不全症的「玻璃娃娃」顏旭男在五年前因陳姓同學抱他下樓時,陳同學不慎跌倒,因而導致他顱內出血,四肢多處骨折,送醫不治。顏旭男的父母要求景文高中及陳姓學生賠償。一審顏家敗訴,台灣高等法院二審改判學校及同學須共同賠償三百餘萬元。

昨天,從小因小兒麻痺雙腳行動不便立委徐中雄替陳同學講話,他說「我是被同學幫忙長大的」、「顏姓玻璃娃娃的母親喪子之痛,大家都可以體會,他不願說任何批評的話,但他必須說的是,法院這樣的判決會傷害台灣上百萬身心障礙者,自此以後,任何想幫助身心障礙者的善心人,行動前都要考慮到善行背後可能的「罪與罰」,但身心障礙者活在社會上,真能不靠他人的幫助嗎?」

連結:玻璃娃娃摔死 徐中雄聲援陳同學 2005/08/26 聯合報

徐中雄說的對,但大家更應該體會顏姓玻璃娃娃的母親喪子之痛,孩子對母親來說是無可取代的,就這點來說,對他們家屬的責備如「為了錢才打官司」、「好心沒好報」,我覺得有點過份,大家應該將心比心。

其次,景文高中是個普通高中,沒有設立體育特殊教育班,顏姓玻璃娃娃的病情也是顯而易見的,我不懂,為什麼體育老師非要他去「上體育課」?只是為了「出席」嗎?老師們不知道「因材施教」嗎?

至於幫助同學的陳姓同學,據報導他家境不好,是單親家庭,讓我想到:為什麼總是同處困境的人才懂得互相幫助?「惻隱之心」應該是「人皆有之」吧!

法官又認為「陳姓學生也應負擔過失侵權賠償責任」,因為「如何妥適照顧殘障人士,是相當專業的工作,陳姓學生並不是專業工作者,未量力而為,亦應負過失侵權責任。」,這真的很奇怪,如果是家屬呢?家屬就能比較「專業」嗎?若殘障人士的困境都要等專業工作者才來幫助的話,那台灣的殘障人士不就倒大楣了嗎?台灣有那麼多的「專業工作者」嗎?

立委徐中雄說的一句話倒是讓人痛心,他說「身心障礙者活在社會上,真能不靠他人的幫助嗎?」

這讓我想到一部很有名的日劇「美麗人生」,講的是一個身心障礙者的愛情故事,但戲中也介紹了很多日本的無障礙設施,讓人真的感覺到他們「也」把身心障礙者當成「人」,台灣呢?

台灣的導盲磚總是破破爛爛,台灣的無障礙坡道總是跟「好漢坡」一樣難爬,台灣的所謂「正常人」總是對身心障礙者有異樣眼光…,徐中雄說的話也代表著一些淒涼吧!?

玻璃是易碎的,但人心不一定是險惡的,我對「玻璃娃娃」顏旭男之死感到遺憾,但我也認為這不該完全怪陳同學,這個社會長久以來漠不關心身心障礙者的權益才是關鍵。

Written by blackjack 2005/8/26

新聞連結:
身障者獨自搭乘 公車想拒載 2005/08/26 聯合報
玻璃娃娃家屬:非針對個人2005/08/26 聯合報
殘生摔死 抱他下樓同學判賠百萬 2005/08/25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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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劉俠,並哀社會弱勢的生存困境⊙經濟日報《社論》 20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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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劉俠,並哀社會弱勢的生存困境 

經濟日報《社論》 2003-2-9 

伊甸基金會創辦人劉俠昨日因舊疾與新傷猝然病逝。從一位為生命奮戰不懈的肢障作家,到成為為弱勢族群發聲代言的社福工作者,劉俠最後卻在如此錯愕的情況下辭世,真是令人傷痛不置。

  劉俠女士自幼罹患罕見的類風溼性關節炎,行動極為不便,但她不僅從未失卻對生命的熱情,甚至以一己的殘病之身起而關懷其他苦疾纏身的人。她以杏林子的筆名用文字記錄自己對生命的領受,也用行動和熱力來激勵其他身心障礙的弱勢者。她創辦的伊甸基金會,協助許多人走過病痛的死蔭幽谷,跨出絕望的深淵。劉俠的生命力,其實遠遠超乎那個單薄身軀所能承載的重量。

  然而,劉俠一生的堅韌與光輝,其實也正好反射了我國社會扶助體系的荏弱與黯淡。最近十幾年來,台灣的社會富裕與民主都已與早年不可同日而語,但我們許多社會救助機制仍然停留在由家戶自行吸收苦難的階段,把貧病疾苦留給個別家庭承受;政府的社會福利觀念則仍偏好現金發放的近利收買模式,怠於費心去建立可長可久的扶助制度。我們的社會救助體系仍停留在零星化的狀態,其中諸多缺漏要靠著宗教及民間公益團體的善心善行來彌補。

  以劉俠的處境為例,雖然這兩年「國策顧問」頭銜蓋過了她「作家」及「伊甸創辦人」的稱呼,但政治上的禮遇,並沒有紓解她身體障礙的困境。在日常生活上,她仍然是一個絕對的弱勢者,需要他人全天候的照料;與劉俠同居的是高齡八十幾的母親,別說兩人無法彼此照顧,即使另有一名傭人來全職照護她倆,也是極為吃力的事。然而,劉家只能年復一年地依規定申請外傭看護,彼此在語言及文化習慣的隔閡下,不斷在衝突、逃跑、適應的輪迴裡期待自己的運氣。七年來用過六名不同國籍的外勞,這次遇上突然心神喪失的印傭,悲劇就此發生。

  與其說是個人運氣不佳,其實不也正是制度的無能與無情嗎?如果政府有足夠良好的安養看護體系,何致於要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獨自在家照顧六十歲的肢障女兒?如果我們的外勞引進及管理制度健全的話,何以讓這樣的家庭忍受不斷更換外傭的痛苦折磨?又為何每次出事之後,才發現該外勞仲介公司的管理必須檢討?又為何總在意外發生後,才得知外勞罹有精神官能症?

  劉俠的意外當然不會是唯一個案,類似的外傭看護傷及主人的事件,也必然在其他家庭中發生,甚至可能有過更為嚴重的糾葛或衝突。然而,省思這類事件,本質上其實就是源自一位肢體弱勢與一位經社弱勢者的互動差異,兩位弱勢者在任何一方均沒有惡意動機的情況下,發生了難以逆料的傷害。試想,那位不幸鑄下意外的印傭,離鄉背井來到異地工作,面對沈重的看護工作,語言與生活習慣都還在調整適應,深夜裡一時心神錯亂,恐亦難苛責。劉俠在送醫後,對導致她受傷的印傭沒有絲毫怨言,這想必也是出於一種弱勢憐惜弱勢的情懷吧!

  劉俠有能力帶給那麼多身心障礙者希望,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免於致命的意外。她的死,讓人感到格外沈重。尤其在她生前的最後一夜,除了陳總統,還有多位政府官員前往探視;這些個別關懷,能不能化作更具體的行動,積極建構更廣泛有效的社會救助機制,才是更重要的事。

  對於劉俠此生奉獻給社會的愛,我們致上最大的敬意;對於她的遽逝,我們致上深沈的哀悼。對於她扶助社會弱勢的未了心願,我們也希望政府和民間社福團體能夠繼續推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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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四指鋼琴家李喜芽來台為音樂會宣傳 中央社記者黃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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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四指鋼琴家李喜芽來台為音樂會宣傳

【中央社 】 

(中央社記者黃彥瑜新竹市二十三日電)一出生一雙手就各只有兩根手指、膝蓋下沒有小腿和腳,身高不滿一公尺,現年二十歲的韓國鋼琴家李喜芽,今天首度來台為音樂會宣傳。雖然身體缺陷,但她卻以樂觀的態度面對,對於其他身心障礙的朋友,她建議要多出門與人接觸,並找到自己的興趣,努力投入。

李喜芽的上半身和一般高中生無異,但膝蓋下沒有小腿和腳,所以身高不到一公尺,她的膝蓋骨骼前後比正常人突出很多,長得像腳掌一樣,因此她是用扁平的大腿骨當腳掌行走。

李喜芽說,五歲的時候,三歲的小朋友笑她是ET、是鬼,不過,她回答,「是啊,我是ET,不過,我比妳大,妳要叫我姐姐,要跟我做朋友」。喜芽以樂天的態度面對外界的嘲笑,以健康的心態和正常人做好朋友。

李喜芽七歲開始學習鋼琴,這原本是母親為了訓練她手指的力量,卻意外發現她在音樂上的天分。由於喜芽的膝蓋下沒有小腿和腳,雙腳搆不到踏板,母親也特別為她訂製踏板器。

她說,她每天要花十個小時練琴,雖然辛苦,但一想到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的苦,就覺得自己的苦不算什麼。碰到難度較高的技巧,她就以不斷努力來克服。她笑說,自己的手指原本不是那麼長,彈鋼琴讓她的手指拉長。

喜芽的父親原本是位軍人,在一場任務中兩腳被炸傷炸毀,從此終身仰賴輪椅。原本夫妻倆已認定膝下無子女,喜芽的母親卻意外懷孕。雖然懷孕時就知道腹中胎兒是畸型兒,但尊重生命的她,仍生下喜芽,並教導喜芽樂觀成長,告訴喜芽她是「自然的」,她的手「是漂亮的」。

李喜芽的琴藝與樂觀面對人生的態度,受到各界肯定,不但拿到全國學生音樂比賽第一名、全國身障者藝術比賽第一名等各種鋼琴演奏大獎,還得到前南韓總統金大中頒贈突破身體障礙獎、韓國KBS,MBS,SBS,EBS等各大電台以及CNN, ABC News等國際媒體專訪。她也曾受邀到日本、美國、德國和英國多個國家表演。

李喜芽這次應伊甸社會福利基金會之邀首度來台。談起台灣,她的印象是電視劇「流星花園」,以及劇中的偶像明星F4,他也希望這次訪台能夠多認識台灣,或許也可以見到F4940923



本文於 修改第 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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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摔死的是一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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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能認同陳同學是毫無責任的。

如果是一個媽媽請某人幫一下忙,幫她抱嬰兒,結果摔死了,大家會認為某人是「無辜」的嗎?

我不能認同對一個逝去的生命的家庭如此苛責。

所以…

當然,我覺得學校是該負最大責任的,至於要這個社會多對身心障礙者關懷,不要另眼相看,還有一段路要走,但我們不能放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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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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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安(顏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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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就是身心障礙者(精神分裂症)

我深深感覺 台灣並不是個對身心障礙者友善的社會

也許這個司法案件 可以讓社會開始意識到

原來台灣社會能給身心障礙者的機會 到底有多少

司法體系到底能否做到法理情兼顧 還能不食人間煙火到多久?

只是 這是否還只是一時的新聞熱度 然後又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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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校護應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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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張身心障礙者應該受特殊教育的,由學有專精的人來教育他們,並應付突發狀態。

台灣目前缺乏這種環境,學生也未必能到特殊學校就學,我認為,為保障學生的受教權,在義務教育方面,學校無權拒絕學生就學的請求,並有義務提供安全的環境教育特殊學生。

本案是高中,非義務教育,但學校既然收了這位學生,當然有義務對其負責,如你所說,若他單獨一人發生意外怎麼辦?所以,每當非室內課時:

一、請學校校醫、校護將該同學移至醫務室,就近照顧,每個學校都有醫務室。
二、老師們平時就應與校醫、校護保持連繫,請其注意他的情況。
三、校方應要求家屬負責接送,並隨時與校方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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