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心‧跌心(十三)

〈是說，因為小電壞掉的關係前幾天沒貼文，真是抱歉，所以君君再趕一篇出來~~對大家真是抱歉！順便一提，下星期君君很忙，要忙報告、學校考試跟證照考試，所以貼文時間會比較趕，請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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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至今，已經有十天之久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小蘭兒，我來了！」

看吧！果不其然，一到蘭漪要就寢的時間，蝴蝶君便不請自來，天天如此，沒有間斷。

「蝴蝶君，你這是……」平常閒閒沒事來找他喝茶聊天也就算了，最扯的是下午剛走，晚上又來，還……還死皮賴臉的留下過夜！更過分的是，他睡的不是客房，也不是地板，確確實實是他蘭漪章袤君的床鋪！

一連十天，不曾間斷！

「小蘭兒，那天是你自己說的，說我隨時都可以來找你的。」蝴蝶君大喇喇地脫去自己的衣掛，一臉笑意滿滿。

沒錯，那天蝴蝶君離去的同時，他是的確說過蝴蝶君想找他隨時都可以來，但是，他並不是指這種狀況，誰曉得他會天天跑這裡，還天天睡這裡！

蘭漪無言地靠在窗櫺邊，罷了！反正他也不可能趕他，不過是睡一晚而已……心裡這樣想，也想了十天了，他拒絕不了他，完完全全沒有辦法。

蝴蝶君凝視著蘭漪的身影，透著月光，蘭漪一身白淨素衣，細柔的髮絲微微在耳後搖盪著，看起來好飄邈，好虛無。

心頭一驚，蝴蝶君突然緊緊圈抱住蘭漪。

這一抱，倒是嚇著了正在發呆的蘭漪，「怎麼了？」

「沒，沒事……」蝴蝶君嘴裡說著沒事，一雙手卻是越擁越緊。

蘭漪沒有抗拒，即使蝴蝶君的力道已經讓他感到疼痛，他還是沒有拒絕。良久，蘭漪才將原本扶在窗邊的手收回，微微側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後的蝴蝶君。

「剛剛……你好像要消失一樣……」悶悶地說著自己的舉動是爲了什麼，好不容易才有了進展的，說什麼他也會抓住他，緊緊抓住！

「你抓住我了不是嗎？」

「嗯？」蝴蝶君愣了一下。

「我說你不是已經抓住我了？」

「是，我抓住你了！而且，是緊緊抓住絕不放手！」

聽著蝴蝶君堅決的語氣，蘭漪淺淺的笑了。

「小蘭兒，我有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好美嗎？不管是淡淡的還是燦爛的笑容，都好迷人……我都好喜歡！」

「貧嘴。」花言巧語，卻也還是讓蘭漪腆紅了雙頰。

他的笑，還不都是爲了他……那隻笨蝶！

「蝴蝶君，你知道嗎？」

「嗯？」

「你……弄疼我了。」

蝴蝶君這才意會過來自己是多麼用力地圈抱住蘭漪。

「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蝴蝶君連忙放手，卻又在剎那握住蘭漪的手，深怕他真的消失不見。

蘭漪轉過身子面對蝴蝶君，澄澈的眸子筆直地望進蝴蝶君眼裡，手也反握住蝴蝶君的。

「睡吧！」蝴蝶君牽起蘭漪，讓他躺進床舖內側，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好像與自己心愛的妻子，過著最為平凡的生活。

一連十天，兩人相安無事，靜靜在同一張床上睡著，不到一刻，蝴蝶君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蘭漪這才睜開雙眼。

輕輕側過身子，靠向蝴蝶君，這樣平靜的日子，好像一場夢，好像隨時都會醒過來。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輕輕細細的問著，他不求回答，因為他也提不起勇氣問蝴蝶君。

這幾天，蘭漪不是沒有想過，他幾乎是天天想，想著他跟蝴蝶君的可能性，想著那天在蝴蝶君懷裡的悸動，他該承認，他愛他，不是嗎？可是……他有段過去，是連兄弟們都不知道的，那個過去，造成他心裡不小的陰影，蝴蝶君會接受嗎？這樣的自己，蝴蝶君願意愛嗎？

「我……」不自覺皺起細眉，蘭漪不知該如何開口，這樣不堪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要求蝴蝶君愛自己、接受自己？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憑什麼要蝴蝶君接受？

承認吧！愛他的！

「我……真的……好愛你……」模糊了視線，正當蘭漪想翻過身子，不去看蝴蝶君時，蝴蝶君卻在此時一個側身，大手一攬，緊緊一抱，看似又沉沉睡去。

蘭漪緊貼著蝴蝶君的胸膛，止不住的淚沾濕了蝴蝶君的衣服，卻不見蝴蝶君有所感覺，他仍是緊緊抱著蘭漪，沉沉睡著。

蝴蝶君……蝴蝶君……

蘭漪心裡喊著，倘若這真是一場夢，請不要讓他醒來，他寧願一輩子活在夢裡，一輩子都待在他懷裡，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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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漪……我的小蘭兒……

手探向熟悉的床位，摸著的卻是冷冰冰的床舖，這讓蝴蝶君不滿地睜眼雙眼，「蘭兒？」

撐起身子，蝴蝶君揉揉略嫌模糊的雙眼，環視屋內一周，竟沒看見人影，蝴蝶君站起身子，腦中正在思考著蘭漪可能的去處，這時蘭漪端著一盆水進來。

「你醒了？來洗把臉吧！」

「嗯。」蝴蝶君聽話地走過去，蘭漪擰乾毛巾，輕輕地蝴蝶君擦著臉。

「時間不早了，你在陰川也是睡這麼晚嗎？」蘭漪邊問，邊替蝴蝶君套上衣裝，還幫他拉拉衣襬，整理衣領。

「沒呀，因為你睡在身邊，我會睡的比較熟。」露出一個燦笑，蝴蝶君這話可不是誆人，切確地感受到蘭漪在身邊，蝴蝶君睡的比較滿足，當然也就睡晚了。

蘭漪抱以一個淺笑，「真的不早了，你若有事就趕緊去辦。」

「我今天沒事，蘭兒願意陪我嗎？」

「這……」

「不行嗎？」

「我……好吧。」蘭漪點點頭表示同意，就讓他再陪他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