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心‧跌心(九)

〈喵……(倒)考完試了，原本前幾天要貼的，但是後來發現，備存的文字數太少，所以君君就沒貼了，讓大家等，真是抱歉~~總之，終於考完啦~~君君會把文帶下去南部寫的，出文速度會盡快調回來，謝謝大家囉~~喵~~接著說說這篇吧~~似乎……有點進展了？(笑)可憐的小蘭漪~~怎麼就是這麼死心眼呢？不過小蝴蝶會愛你久久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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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開始，他與東方鼎立一直維持著這種關係，每當蘭漪毒發，東方鼎立便為自己解圍，也因為這層關係，兩人在某些方面是較為親近的，不同於跟贖夜姬的親近，是種撒嬌又帶點依賴的感覺。

只是，蘭漪卻沒想到真讓他遇到了當年的蝴蝶哥哥，只是……他不能認他，不能跟他說他很想他，他和四姊這麼好，而且四姊也因為覺悟而化名為公孫月，四姊該得到幸福的，他只要知道他過的好就好，其他不重要。

「五弟？」東方鼎立喚回蘭漪的神志，「在想什麼？」

「沒有，突然想到了以前。」

「以前？」

蘭漪頷首，「是呀！多虧了大家，蘭漪才得以逃過厄運。」

「都過了，想那些做什麼。」

「很多事，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有些人，是必須一輩子感謝的。」

東方鼎立聽完，只是摸摸蘭漪的臉頰，「有些人，是不需要感謝的。好好休息吧！」

「嗯，謝謝三哥。」

「傻瓜，兄弟一場，說什麼謝！」

蘭漪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笑著。

望著東方鼎立離去，蘭漪往後看去，那張自己睡了好幾年的床，昨日，躺上了其他人。

蝴蝶君……

輕輕撫上自己的唇，彷彿還殘留著蝴蝶君的氣味，今天的髮髻，還是蝴蝶君幫他梳上的，他還說，他會等著每天為他梳頭的那天到來。

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蘭漪再次重重嘆了口氣，這情，該是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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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鄧王府回來後，蝴蝶君的心情很兩極化，心情好時，相當明顯是因為知曉蘭漪對自己也有情，那天晚上蘭漪並沒有拒絕自己的擁抱，甚至連他的親吻也沒有抗拒，這些在在顯示著自己搶回蘭漪的機率相當大。

只是……悶！一想到那顆死太陽霸佔著他的小蘭漪，他就一肚子火！論長相，那顆死太陽哪比得上自己的美貌！論才情，自己會吟詩又算得上樂器高手！不是自己自誇，他可以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武，沒有敢有意見的，因為有意見或不服者，都跟閻王下棋去了，北域超強超貴又超帥的殺手，跟著他，不只有面子，生命安全更是無慮，甚至連下半輩子的養老金他都替他存好了，這樣優秀的人去哪找？

蝴蝶君哀怨地玩著石桌上黃澄澄的金子，身邊粉蝶翩翩飛舞著，突然一聲斥喝。

「什麼！你敢說本蝶脾氣不好！」蝴蝶君手中黃金一丟，跳了起來，「你敢說你主人脾氣不好！哼，也不想想是誰養了你們這麼些年！再說，那顆死太陽脾氣也沒好到哪去！你們若想換主子，去呀！不怕被考成蝶乾就去呀！」撇過臉，衣袖一揮，黃金全數回歸到陰川金庫。

一群蝴蝶聽著，引起小小騷動，隨後又安靜下來，牠們知道，主子正在想著蘭漪，還是識相點，乖乖地。

小蘭漪呀小蘭漪……你何時才願意回到我身邊？何時才願意正視你自己的心意呀？愛我，真有讓你這麼困擾、這麼難嗎？

默默看著他十多年，一直不敢貿然相認，如今，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了，怎知卻是現下局面？明明該是相當完美、令人稱羨的一對璧人呀！怎麼千迴百轉搞得更為複雜了？

蝴蝶君朝後一躺，翹起雙足，認真地思索著。

蘭漪蘭漪……我的小蘭漪……我的小蘭兒……

蝴蝶君在心裡喊著，他是真的好愛好愛這朵蘭，這朵令人心疼的蘭。

想著他十多年，從兒時相遇的那天開始，他的心裡完全容不下其他人，縱使長大知道這種心情叫「愛情」，縱使知道兩人同為男子，但那又如何？曾經掙扎過，卻是徒然，滿心滿意全是他，全是蘭漪，再次見到蘭漪，那時他才驚覺到自己有多愛他，甚至到了迷戀的地步！

只是明白了又怎樣？蘭漪不知道呀！而且蘭漪對東方鼎立居然這麼死心眼！真不懂，他究竟在堅持什麼？

擔心自己會嫌棄他嗎？

嗯嗯……等等！嫌棄……

對！依照蘭漪的倔性子，他一定會這麼想！

蝴蝶君瞇起雙眼，美麗的唇形楊起，找到癥結後，自信百倍，向來都是別人找上他，可是，對蘭漪他必須主動，否則一定是不了了之。既然都有了進一步發展，他又怎麼可能繼續這樣放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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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蘭漪一如往常來到花房，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常一個人來這裡，是因為懷念兒時那段最美的回憶？還是因為越來越想念蝴蝶君嗎？

自從那晚蝴蝶君摟著自己入睡後，蝴蝶君便少有逾矩的行為出現，蘭漪淺淺一笑，黃粱一夢，已經足矣，他不敢奢求其他，也不能奢求，他知道自己是不能依著自己的心意走，這輩子，對蝴蝶君只能說抱歉了。

「我說你呀，還要在這吹風吹多久呀？」

「誰？」蘭漪回過頭，瞠大眼，「你、你幾時在這？」

「你站了多久，我就來了多久。」

唉……

蝴蝶君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人兒今天一整天都對著這些蘭花發呆，連他來了他都沒發覺，飯也沒吃，看他這模樣，應該也是不打算吃了，他才忍不住開口的。

「你……」

「吃點東西吧。」

見蘭漪一臉疑惑，蝴蝶君接著說道：「見你沒回府的打算，我去買了一些食物。」

不等蘭漪回話，蝴蝶君逕自坐到蘭漪身邊，拿出燒餅吃了起來，「趁熱吃才好吃。」將另一份燒餅塞到蘭漪手中，蝴蝶君便不再說話。

良久，燒餅吃完了，蘭漪柳眉輕蹙，對於現下情況覺得相當彆扭，「蝴……姊夫？」還是喊姊夫好些，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今生無緣。

這次蝴蝶君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氣，他沒有做任何反駁，讓蘭漪心中浮現一絲苦澀。

這樣也好……看清了，放棄了，對彼此都好……

「蘭漪，你想聽故事嗎？我有一個很感人很淒美的故事喔！有興趣嗎？」蝴蝶君沒有看著蘭漪，他的目光透過蘭園，穿到另一處……

「以前，有個小男孩，他很可愛喔！但是因為雙眼異色，被族人說成異類，小小年紀，便被教授許多知識，族人相信這可愛的小孩將來必成大器，可是，那小孩有天突然起了疑惑，他不懂，他為什麼要一直吸收那些他不想知道的東西，他想為自己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受限於他人。於是，在某天晚上，他暗自離開家鄉，外出找尋自己生存的意義。小小年紀的他，結識許多人，經歷許多事，有好有壞，曾經他被狠狠修理過，只因為自己長的可愛，後來憑著自己天才的腦袋，悟出防身武功，就在那天……他遇到一個人，從此再也掙不開泥濘。」

話到此，蝴蝶君稍做停頓，轉頭看著蘭漪，露出滿足的笑容，「蘭漪，你知道我遇上誰嗎？」

聽見蝴蝶君的問話，蘭漪的心猛的顫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垂下眼眸，蘭漪心裡有些害怕，害怕等等即將聽見的事。

「他是個好漂亮的人兒，記得男孩第一眼看見他，還以為是小仙女下凡，他很喜歡蝴蝶，男孩便為他尋來蝶群，只為看他一笑；他喜歡蘭花，男孩便為他摘來蘭花，那天，兩個小孩玩的相當愉快，說好隔天要再見面，怎知，小仙子沒來，男孩從早等到晚，就是等不到小仙子，男孩相當沮喪，帶著蝶群，邊流浪邊找著小仙子，好幾年過去，男孩成了非常帥氣又厲害的殺手，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尋著當年的小仙子……」

「別說了……」蝴蝶君的故事尚未說完，被蘭漪給打斷。

蘭漪站起身子，冷冷的說：「晚了，蘭漪該回府了。」轉過身，不再理會蝴蝶君，走向前院。

「男孩，愛上了仙子……」

這話，令蘭漪怔住身子。

蝴蝶君一個箭步向前，將蘭漪拉回，又重複了一次：「男孩愛上了仙子。」一雙眼直瞅著蘭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