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心‧跌心(五)

「三哥三哥！你開口閉口，不是阿月仔就是你三哥！是怎樣，你三哥待你很好嗎？又不是小孩子！」蝴蝶君很生氣，他不知道究竟蘭漪心裡對其他兄弟是什麼樣的感情，依他看，他們那群結拜中，也就只有阿月仔較重情重義吧！

「不准你詆毀我三哥！」

蝴蝶君心中一驚，他竟然為了他三哥兇他？

「很好……很好……蘭漪，你真的是要挑戰我的耐心就是了！」蝴蝶君頓時殺氣迸發，「我說過，我不會讓你走的！」

話才剛說完，身型移換，蝴蝶君已經牢牢拽住蘭漪，狠狠吻上那片唇瓣，那片他妄想已久的柔軟。

「嗯……蝴、蝴！」蘭漪一時間尚還反應不過來，任由蝴蝶君放肆著。

「放、放開！」

「我說過，我不會放的！」

不會放，對他，蝴蝶君是怎麼也放不了的，尋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讓他尋著，他怎麼會放！怎麼捨得放！

蝴蝶君粗暴地加深著個吻，他要蘭漪感受到他的痛，要讓他知道，他有多麼喜歡他，多麼想得到他！

「呃！」蝴蝶君悶哼一聲，卻沒有停下繼續吻著蘭漪。

蘭漪慢慢停下掙扎，蝴蝶君才緩下速度，輕柔地舔試著蘭漪的雙唇，方才被蘭漪咬破的傷口，鐵銹般血味充斥著兩人的口腔內。

蝴蝶君並沒有因為蘭漪咬了他而停下，最後蘭漪攤在蝴蝶君懷裡，低喃著。「蝴蝶君……不該是這樣的……」

「蘭漪，你明明知道我對你……」

「是，怎麼不知道……你眼中的慾望，是哪麼熟悉，就像他們對我一樣……」蘭漪抬起頭，失去了往昔的尖酸刻薄，「你也只是想要我的身子嗎？」

蝴蝶君被這話給怔著。身子？他只是想要他的身子嗎？難道……蘭漪以前……

「不是！」蝴蝶君連忙澄清，「不是這樣！我對你……」

「既然不是，又何必來糾纏？你與四姊，不是相處的很好？」

「不是這樣……你聽我說，聽我說完，好嗎？」

「蘭漪不願讓手足為難……」

聽見這話，蝴蝶君的心又再度活了過來，這話代表，蘭漪也喜歡自己吧！

「我與你四姊，什麼也沒有，僅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蘭漪還是搖搖頭，「我必須回去了，三哥……會擔心的。」

「我都這麼說了，你怎麼聽不懂！」

蘭漪昂首望著蝴蝶君，「我知道你有這心就夠了，我……很開心，真的。」

「為什麼？跟我說！為什麼！」

蘭漪離開蝴蝶君的懷抱，「我不能離開三哥……我這輩子……只會是三哥的人。」

==========================================================

什麼叫這輩子只會是三哥的人？

蝴蝶君想不透這話中的涵義，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自己，只剩下自己，蘭漪走了，回到他所謂三哥的身邊，他忘不了蘭漪當時走的神情，似笑非笑，彷彿在說著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他只能是東方鼎立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蝴蝶君微微微顫抖著，「屁話！什麼叫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人！我說蘭漪這輩子只能是我陰川蝴蝶君的人！」

說完，蝴蝶君出了陰川，往浮光掠影走去。

「阿月仔！今天妳不跟我說清楚，我就不回去了！」

公孫月看著來人怒氣沖沖，揮開隨身錦扇，「又怎麼了？」

蝴蝶君輕哼一聲，氣呼呼地坐下，「阿月仔，小蘭漪跟東方鼎立是什麼關係？」

這一問，倒是讓公孫月愣住了。

「這……」

「不用隱瞞了！老實跟我說！」

「蝴蝶君，我……」

見公孫月有口難言，似乎在顧忌著什麼，蝴蝶君心中一股無名火又生起，「阿月仔，當初是妳答應要幫我，現在可好！遇上自家兄弟，朋友也甭做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

「既然妳還是不願透露，蝴蝶君也不強人所難，我自有方法知道！」蝴蝶君起身，卻被公孫月擋下。

「好，我說，先答應我，你不能去找我三哥。」

「好！」

「其實，三哥與蘭漪在一起已經很久了，大家都知道，只是沒人明言。」

「所以妳當初也沒跟我說明？」蝴蝶君不能諒解，倘若真是如此，公孫月理應告知他這件事。

「真對不住，我以為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會影響到你的決心。」

「哼！的確是不會影響！」

「其實，我也是不想讓你知曉，畢竟……那是段不堪的過往，倘若你因此而看輕蘭漪，我實在……」

「這點倒是妳多慮了，你就不用顧忌什麼，繼續往下說吧！」

見蝴蝶君執意知道，公孫月只是輕嘆了口氣，接著往下說……

聽完公孫月的敘述，蝴蝶君一個拍桌！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蝴蝶君僅是撂下一句「沒忘」，隨後離開浮光掠影。

目送著蝴蝶君離去，公孫月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對了。她只希望蝴蝶君不會在知曉這一切後，進而看輕蘭漪或是嫌棄蘭漪，畢竟這一切，實非蘭漪所願……

五弟呀！四姊只能為你做到這樣了……

==========================================================

接著，一連好幾天，陰川及浮光掠影都安靜的很，連個蝶影都看不見。沒人知道蝴蝶君的去向，就連公孫月也不知道。

「五弟，你和蝴蝶君……」

「沒事。」簡短一句沒事，蘭漪將杯中香茗一飲而盡。

「這幾天，都不見蝴蝶君，連個影子也看不見。」

「那不正好？四姊難得耳根清靜。」

望著蘭漪，公孫月不知該不該跟蘭漪說蝴蝶君知道他的過往了，說了，不知蘭漪會有怎樣的反應？就蝴蝶君的說法，蘭漪對他不全然無意，而且，蘭漪這孩子，嘴雖壞，心卻是比誰都來的敏感、細膩，不然眾兄弟又怎會視他如珍寶呢！

話又說回來，那天蝴蝶君離去，也沒說說自己的看法，不過她相信，蝴蝶君絕非僅是覬覦蘭漪的美色。

唉……美色，用在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身上，是稱讚還是污辱？

「四姊？」

「嗯？」公孫月回過神來，應了一句。

「四姊在想什麼？」

「沒事，一時出神。」

「四姊……」

「怎麼了？」

「嗯……沒事，只是突然很想念以前。」蘭漪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五弟，認真想想四姊同你提議的事吧！」

「四姊，妳知道，我不會背叛兄長而去的。」

「你大可不必為了三哥……」

「不是！不關三哥，是我自己要留下的，哥哥們待我如親手足，蘭漪怎能背棄這份感情。」

正是如此，公孫月才替蘭漪擔心，畢竟江湖這條路，不是人人能走的！也許今天談笑風生，明天卻是黃土一抔，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下一刻的生死？

「四姊，蘭漪知道四姊擔心，但是縱使如此，蘭漪仍不能拋下結拜之情，況且，要殺蘭漪者，也必須要有相當的實力，不是嗎？」

公孫月沒有應聲。

「蘭漪會小心的。」

蘭漪知道公孫月疼他，但是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縱使自己心不在此，還是會傾盡全力協助大哥，至於生死，他早已經不在乎了，認真說來，他早是已死之人了，若不是東方鼎立，他早是孤魂一縷，哪來現在的蘭漪章袤君。

「五弟，你太執著於當年那件事了。」

「四姊，不必再多說，蘭漪是心甘情願跟著三哥的。」

「傻孩子……」

不在意公孫月的話語，蘭漪微微一笑，兩姊弟不再多言，默默地看著浮光掠影的夕陽，紅豔絕美……

==========================================================

〈這這這……感覺君君替自己挖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坑！！(炸死)因為君君竟然牽扯了東方鼎立出來！天呀~~君君果然是不怕死！來君君得多花心思在這一對上面了~~~(某蝶：你就不能寫像吞赦這麼甜蜜嗎？)哎呀呀~~這個呀~~當然是~~不行！呵呵~~想要抱得美人歸，小蝴蝶得多努力，你和吞哥是不同滴~~(燦笑)呼呼~~~那我們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