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最是帝王家(十五)

曙光漸露，禔摩帶著疲憊的身心回到自己房中，推開門，仍是一片寂靜，禔摩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沒人的空洞，心裡有著深深的失落，自己根本放不下西蒙，心遺落了，如何才找的回？他不曉得，也不想去細想，那只會讓他更累。

是不是一覺睡醒，自己會好過一點？是不是當自己再度醒來時，對西蒙的眷戀會少一些？倘若真是如此，他寧願永世長眠，斷絕一切感官，不看、不聽，這樣就不會痛，不會像空殼般，沒有任何依靠。

銀棺蓋上，期待著今晚的廝殺，沒有如以往邀功的決心，他只想求個解脫，或許下輩子，上天眷顧他，會以另一種形式與西蒙重逢，屆時，說不定他們不會是這種局面，幸運的話，也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會是癡望。

蒙……你為什麼不懂？不懂我要的是什麼？

疲倦襲身，閉上眼，重複著相同的行為，在淚流盡時，苦澀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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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子民們，本皇將在這等大家歸來，屆時，晚宴、甜美的鮮酒，絕對少不了。」西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是！」

嗜血族的圍剿行動，不同於苦境，雖有將領，但實際上都是以自我為主，除非是幾個較為難纏的對手，不然基本上，大家是各找各的目標，直到大獲全勝，回城慶祝。

倘若不幸失敗，也不會有人來救援，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自古皆然。

西蒙一聲令下，嗜血族一大群人馬出城，看著禔摩遠去的背影，西蒙心中有些不安，卻又不能說些什麼。直到那抹銀白身影消失在城門，西蒙才轉身回到大殿。

西蒙不是沒有看出這幾天禔摩的異樣，微腫的雙眼，有些恍惚的神情，甚至他覺得禔摩有一點……自棄……

禔兒，別出事……你可要千萬安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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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今天這一步，禔摩冷然的眼神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焦距。

「來了！」

禔摩完全沒感覺自己身邊的廝殺與哀嚎，他靜靜地坐在屋頂上，默默地等著，等著屬於他的死亡樂音。

四分之三，你還不來嗎？禔摩等著呀……

心緒未落，殺氣便至。

熟悉的樂音響起，禔摩睜開眼，緩緩起身，手中銀仗劍早已蓄勢待發。

「月下狂想，千年孤單，神魔不許，四分之三。」語落，先是一記誅魔彈射往禔摩。

禔摩一個回身，銀仗劍起落之間，化去攻勢。

「正等著你。」

「哼！」幹麻露出那種笑容，想迷惑他家的小四嗎？「喂喂！我說嗜血族都長你這樣嗎？」這麼美，像個男人嗎？

「唷！小美人吃醋啦？呵呵呵……」

「你叫誰小美人呀！我可是男的！」

「半分，退下，我來就好。」

「喔，半分？呵呵……該不會他也跟嗜血族有所牽連吧？」

「少說廢話！」四分之三提起誅魔銀槍，便往禔摩身邊攻去。

一來一往間，已過數十招，卻仍未分出勝負，忽然禔摩一個心念，在擋回四分之三猛烈攻勢後，順勢將劍氣掃向半分之間。

半分！

意會過來禔摩的故意退讓，原來目標是在一旁的半分之間，四分之三身形轉換，來不及擋回劍氣，替半分之間受了一創。

「小四！」眼見四分之三受了傷，半分之間怒上眉山，「你！闇炎鎗！」

在那一煞那，禔摩眼中的影像與回憶重疊了，這……像極了當年他為西蒙擋下那一槍的情景，一時間，禔摩閃神了，也因此迴避不及，被半分之間的鎗給打中，人難以承受鎗的威力而連退數步。

「噁……」不期然，吐出一口鮮血，「哼哼！你，只有這點能耐嗎？」頓時，禔摩一聲冷笑，氣勢完全不同，原本艷麗的嬌容，如今獸化。

「半分，小心！」四分之三傾身向前，護住半分之間。

「小四！」

「安靜，注意！」

兩人肩抵著肩，目標是眼前的禔摩。

「你不是要為我奏鎮魂曲嗎？怎麼？不動手？」

「蒼月迴弒！」四分之三手中銀槍舞出殺陣，再加上半分之間的攻勢，直逼禔摩。

不料，禔摩卻沒有任何反抗，直接接下這一招，人被強大氣流彈向數十丈之遠。

「冰爵大人！」血琴希恩一看見禔摩被創，立即反身接住禔摩，虛晃一招，帶走了禔摩。

希恩急急奔回闍城，西蒙看著滿身是血的禔摩，心中不由得一痛。

「先替冰爵看看，希恩你隨我來。」

「是。」

「說！怎麼回事？」他不信依禔摩的能耐，驅魔人能傷他至此。

「回闍皇，冰爵大人本來是與四分之三，還有半分之間交戰，雙方伯仲之間，一直未分勝負，直到屬下聽見冰爵大人的叫聲，回頭看，冰爵大人已經受到重創了。是屬下不力，未能護主，請闍皇降罪。」

「罷了，下去吧。這不是你的錯。」

「這……」

「下去吧，你也受了傷，去找維特上藥吧。」

「是。」

西蒙回到房內，「情況如何？」

「回闍皇，看冰爵這一傷，是毫無防範地承接下這一招，所以才會傷的這麼重，加上對方用的又是驅魔聖器，冰爵這傷恐怕……」

「我不要理由。」

「這……要救冰爵，不是沒有方法，只是……」

「說。」

「冰爵大人失血過多，得先為大人找血，再者，最為困難的是，最好找出當年咬的大人的人，以他的血再輔以內力，應該有效，而且冰爵大人體內對聖器本就比一般嗜血族來的有抵抗性，所以依屬下所見，如此便可，以後只要稍做修養，便無大礙。」

「嗯，你們退下吧。」

「是。」

帶房內僅剩西蒙及禔摩兩人，西蒙抱起昏迷不醒的禔摩，讓他躺在自己的胸膛。

「禔兒，你怎麼這麼傻？傻到連命不要了嗎？我傷你，真有這麼深嗎？」西蒙一手運氣，推向禔摩。

「嗯……」禔摩一陣痛楚，昏迷中彷彿看見西蒙。「蒙……」

「禔兒，我在，一直都在。撐下去，不准死！」

西蒙咬破自己的手，伸進禔摩嘴裡，禔摩下意識地吸起血，直到一陣暈眩傳來，人再度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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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集又完了？天呀！華麗的龍宿大人還沒出場呀！！這樣拖下去可怎麼好！不行不行！君君不能再拖下去了……唉……不過這集倒是沒讓小維特傷心，希恩可是完好無缺地回來喔！！不過看樣子，是沒辦法近期內結束了，應再拖個幾集吧，請大家耐著性子看到最後吧……(炸)謝謝大家的支持呀，明天君君暑修就結束囉，所以要孵文孵文再孵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