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最是帝王家(十二)
「希恩……」
「嗯?」
「唉……沒事。」
希恩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著維特。
應是感受到希恩的注視,維特抬起頭便對上希恩的視線。
「過來。」
沒有回答,但是維特還是起身走向希恩。
「別擔心,我不會像西蒙大人對禔摩大人這般對你的。」拉過維特,讓他坐在自己腳上,另一手還不忘捏捏維特的小粉鼻。
「我才不是想這個!誰管你呀!哼!」伸手推開希恩的手,他怎麼老愛捏他的鼻子呀!當他還是小孩子嗎?哼!好說他也好幾百歲了,還老當他長不大。
「喔,這樣呀!不是在想我呀,我的小維特,這樣說真讓為夫的難過。」希恩將頭輕靠在維特頸側,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誰、誰要想你呀!」原本白淨的臉,卻在此刻浮上兩朵嫣紅。
「你不想我,自然有人想我囉,唉呀!隔壁的貝兒好像說要找我去她家吃飯,嗯,是什麼時候呢?還有……」
「你……」過分,方才才喊他小維特,現在卻想著其他人,正過份的是,居然還一直靠著他!
「小維特生氣了?」真是可愛呀!
「維特不敢,誰不知道希恩大人在闍城也是赫赫有名的,誰家小姐不想進希恩大人家門呀!」維特自己都沒發現,現在自己的語氣是酸到不行,就連臉色也像個要不到糖的小孩。
「嘴巴嘟這麼高,是在鬧彆扭嗎?我的小維特……」
「哼!放手,小的不敢耽誤大人跟貝兒小姐的約會。」最好不要再回來找我!
「哈哈哈!我的小維特,你還真是大方,大方到要把我出讓呀!嗯?」看著維特越發難看的臉,希恩也不好再捉弄下去,不然會像上次那樣……冷戰。
維特鼓著臉,不發一語。明知道他不是認真的,但是自己還是在意,而且是在意的緊,因為那讓他不安,會讓他以為,希恩可能隨時會離他而去。
「你喔!我的小維特,就愛亂想。」雙臂更加摟緊維特,「你知道,我不是認真的。」
「我知道,但是……」斂下眉,他知道,希恩是看他擔心禔摩大人,所以才逗他。
「在意?」
被說中心事,維特朝希恩懷裡鑽去,悶著聲說:「你明知道……」
「所以不要擔心,不要讓我擔心,你要相信西蒙大人,也要相信我。」
「嗯……」維特點點頭,他是該相信西蒙大人的,也要相信希恩。
「過陣子,西蒙大人會先針對驅魔人下手,我必須出戰,你要在家乖乖等我,不准趁我不在跟別人亂來!聽見了嗎?」
「我又不是你!」
「那就先讓我烙下屬於我的印記……」一手撈起維特,往自己的床鋪走去。
「你、你……」維特無法出聲,熟悉的氣息襲來,他會相信他,就像他也相信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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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禔摩與柳湘音雖見過幾次面,但卻僅是禮貌性的請安問候,再無其他。直到今天,柳湘音突然招來禔摩,說是有事相問。
「冰爵見過闍后。」嘴上是禮貌,卻無實際行禮的動作。
「冰爵一路辛苦了,坐吧!」
望著眼前可以說是比自己更為艷麗的男人,柳湘音突然別過臉,不願再想起那天她親眼所見。
「不知闍后召見,有何要事?」禔摩隨意坐下,倒也沒什麼感覺,只是看著柳湘音越來越大的肚子,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澀。
「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想看看禔摩大人,聽說最近夫君要針對驅摩人下手,到時還得借大人之力。」
「闍后客套了,有什麼事就明說吧,我向來不喜歡這般拐彎抹角。」
冰然的眼神,令柳湘音不由得一顫,這跟她那天見到的禔摩,根本是兩個人,他的深情,只為她夫君一人綻放,而她的夫君,溫柔也只會許他。那自己呢?不行,她必須為自己及孩子爭取一席之地,她不能就這樣下去。
突然,柳湘音站起身子,緩步走向禔摩,「冰爵大人,您瞧,孩子越來越大了,等孩子出世,還望大人可以以襄助夫君的心,為我們的孩子效力。」柳湘音邊說還邊撫著自己的肚子,她知道,縱使西蒙有多喜愛禔摩,但禔摩終究無法爲西蒙留下一子一女。
我們的孩子……
禔摩心中一陣抽痛,就是因為這個孩子,他們之間硬生生地介入了她,從此,他的西蒙不再只屬於他。
「湘音知道,夫君對大人喜愛有加,但是一個介入者最好還是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夫君以後還是會以孩子為重吧!」
「介入者?哼哼,誰才是介入者呢?」禔摩一臉無謂地把玩著自己的銀杖,絲毫不把柳湘音放在眼裡。
「你!」
「哼哼……妳以為西蒙真的是因為愛妳才娶妳的嗎?癡兒!」
「至少我可以為他生個小孩,而你卻不行,衝著這點,他娶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冰爵禔摩。」
想拿這激他?看來她還不知道,連西蒙他都可以忤逆了,更別說她這個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人。
「那又如何?縱使有了小孩,西蒙還是不能沒有我──冰爵禔摩。而妳呢?偉大又倍受尊重的闍后,妳只能日日夜夜獨守空閨,呵呵……要我說出原因嗎?」邪佞的眼神輕挑地掃過柳湘音,他不信她忘的了那天他與西蒙兩人赤裸在床的情景。
「你!真是不知羞!」別過臉,柳湘音腦中的確又浮現那天的景象。
「呵呵……那又如何?西蒙就是愛我的不知羞呀!」
「你!無恥!」
「哼哼,不知闍后說夠了嗎?冰爵還有許多是要做,沒時間陪闍后在這抬槓,想撒野,到西蒙那去,我忙的很!」語畢,不顧柳湘音臉色發白,禔摩衣袖一揮,「女人,果真是最低賤的生物。」之後再無其他聲響,柳湘音踉蹌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輸了嗎?最低賤的生物,自己是嗎?不知為何,她的胸口傳來一陣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彷彿是好久好久前被遺落的記憶,一個模糊的身影……接著,她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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闍城大殿上,闍皇西蒙不發一語,睨著殿下的每個公爵,不可一世的眼神掃過每個人,最後停留在冰爵禔摩身上。
終於,他開口了:「我可以不追究,但絕不允許有下一次再犯,任何人都一樣,誰敢再驚擾湘音,我絕不寬待。」
「是。」
「下去吧。」
待人都散去,禔摩卻還是佇立原地。
「怎麼?還有事嗎?」
「你剛剛是在針對我嗎?」
「哦!你說呢?禔摩?」
「你!」
「我說過,不要忘記你的身分,否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可能不保。」
「哈哈哈!西蒙,你變得好快!不要忘了,嗜血族強烈的愛憎之心。」禔摩說完,轉身準備離去,走至大門之際,卻停了下來,但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我沒有後悔,但你必須承擔我的愛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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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又出了一篇,最近對西禔特別有感覺的說~~~西蒙開始耍狠了,唉……禔兒呀~~辛苦你了……〉
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折子戲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
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豔麗 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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