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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sauli署名的2006-3-28〈驀然回首時,依昔......〉共七段,前四段直接抄用劉英華〈走過〉一文的前四段。sauli署名的2006-9-7〈過往餘煙〉共五段,第二段前半直接抄用劉英華〈走過〉一文的第三段。
二、劉英華〈走過〉一文的第三段sauli直接抄用過兩次。
三、劉英華〈走過〉一文原刊於2000-9-25之《淡江時報》。劉英華本人於2002-4-25貼全文於網路。
四、劉英華本人貼在網路上的那份〈走過〉SCF已經在2006-9-24複製貼出,SCF今天(2006-9-26)在本指證帖中複製貼出《淡江時報》網路版的那份〈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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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走過一條獨一之路以找尋無二的自我;因我明白,我未曾或忘卻那份初衷與感動;更因當我回首之際,看見那片山巒青翠依舊、那條溪水汩汩如昨,及自己年少的身影隱約在其間閃爍。而平靜無波的涓娟長河,蕩漾著一圈一圈的漣漪,裡頭倒映著幕幕有妳一半有我一半的回憶、、撲滿在曾經有過的青春考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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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yinghwa/3/832999/20020425215542/>
PChome > 個人新聞台 > 遇見異鄉人
台長:yinghwa走過
2002-04-25 21: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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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kutimes.tku.edu.tw/New/2006/detail.php?seqno=0000006452>
淡江時報第443期(2000-09-25)
【瀛苑副刊】
走過
劉英華(校友)
在人生無窮而有窮的路途中,歲月的步伐總是悄悄、匆匆地行過,行過春花秋月,行過夏風冬雪;有時我們乘風昂揚,吟花開月圓,有時則拂雪獨行,嘆花謝月缺。
雖知綿延在前的行程未卜、將逢的光景有明有暗,然當風靜雪停,我想我還是可以振作起疲憊的精神,繼續行在理想的道路上而不迷途。
因我明白,我曾走過一條獨一之路以找尋無二的自我;因我明白,我未曾或忘一份初衷與感動;更因當我回首之際,看見那片山崗青翠依舊、那條江水汩汩如昨,及自己年少的身影隱約在其間閃爍。
於是恍然──身後那串輕狂的足跡,刻鏤在曾用心走過的山崗上;它們絕對值得我以深心牢牢記取,即便我得傾盡自己一生的時光……。
意外的拜訪
第一次爬上這片五虎崗,是在高二那年的暑假。號召國中同學至淡水同聚的男孩,在我們筋疲力竭地騎罷協力車後,以識途老馬之姿,再度領大夥兒爬上水源街的陡坡進入淡江校園。
拖著痠麻雙腳來到五虎崗,由於玩興將盡,只選定一亭子稍作歇息,玩起歌曲接龍的遊戲。黃昏很快地來了,男孩率眾下山,搭上前往大稻埕的渡輪,我們就在河上晚風的吹送下回到台北。至今仍清楚記得,當渡輪駛過如虹關渡,我們在甲板上嬉鬧著與橋上俯瞰的遊客揮手吆喝致意,彷彿彼此互道著「相逢何必曾相識」的話語。
別後不久,收到同學寄來的合照。光影中有夕陽、海風、長堤、渡輪及老街上的淡水電信局,還有一朵朵青澀純摯的笑靨,開在一個個被盛夏艷陽曬黑了的稚顏上。
將照片收進抽屜裡,我繼續過高中生活。轉眼兩年過去,卻無論如何料不到,再度拿出照片細瞧的我,已成為小鎮上終日留連的一者;融入照片的光影中,日日迎海風而行、披夕霏而歸,偶爾還在電話費帳單過期時,匆忙地上大夥合照裡的電信局繳費;只是當我再次搭上渡輪,它早已不再駛往台北的大稻程了。
然而,戀上夕陽和海風是後來的情事。放榜最初的我,對未來四年沒有絲毫的憧憬,只有對聯考失利的忿忿不平,甚至視前次的淡水之遊為可怖的咒詛。那年九月開學,我依約來到這小鎮,依一個如今的我視作生命中最彌足珍貴的約定,再度踏上了五虎崗。以四年的時光,證明了當年所謂可怖的咒詛,其實確是一被我徹底誤解了的、美麗的預言珥珥。
最初的相遇
新生報到之日,初秋淡水飄著濛濛的細雨;坐在指南客運的冷氣車裡,我不覺瑟縮起身子。四十分鐘車程後,我在淡水微涼空氣中撐起傘,快步趕往活動中心參加新生訓練典禮。因懷著忐忑及陌生的感受,即便手中緊捏校園建物分佈圖,仍走走停停地問了又問,才抵達早已坐滿新生的會場。
陰霾、朦朧、不確定,是那日淡水的天氣,是我初來乍到的心情。
疑問與恍惚的情緒並未干擾新生們太久。新鮮人的課題接二連三展開後,大夥很快地沒有餘力再作多餘的質疑;面對吸收不完的新知、認識不盡的舊人新人,及參加不完的活動,讓我們一個個顯得心猿意馬、浮躁過動。
第一整年的課程,盡排滿了百人齊聚的大堂課;沒人抱怨悶熱擁擠,只覺熱鬧新奇。我們幾乎像罐頭裡的沙丁魚一般彼此親密,好似聯考的藩籬將彼此禁錮、隔離得太久,以致於我們深怕一個人的時候將會感到的孤寂。
現在想來不覺莞爾於同學之間始密終疏的過程,倒真十分像是新鮮沙丁魚由肉質的鮮美緊密,演變為過期沙丁魚的肉質鬆弛又缺乏彈性。
製造日期至保存期限,大多是四年。
那時的我們,去哪兒都是集體行動;說起話來嗓門特大,笑起來令人覺得刺耳。一群群沙丁魚游蕩各館之間,像是在為我們的新鮮舉辦示威遊行,像是不知道有一天我們走過同樣的地方,竟會開始察覺到自己已在不覺中老去。
總是這樣的,總是在幕將落時,才發現開場的表現竟流於造作,才揣想出另一套更能使自己盡情演出的表演模式。卻也無須太過唏噓,因人生舞台上少有天生演技純青的演員,多是辛勤揣摩舉手投足的丑角;若盡力演出後,能於謝幕時得到「足以自娛娛人」的評語,就該能笑中帶淚地退場。
內外的辯證
接下來的日子,隨著年級的遞增,遊行的份子逐一脫隊。正是在脫隊之後的我們,才重新回歸到內在的自己,才惶恐於自己竟已聽不清內心的聲音,竟對靜下來的自己感到陌生與疏離。
人只有在遠離群眾的時候,才能誠實地面對自己,承認外在的真實可能在時空幻化之下淪為海市蜃樓,不及伸手挽救便灰飛洇滅;也只有外在真實崩塌不復後,感到自己猶如沙漠中踽踽的獨行者,舉目盡是荒涼,我們才會開始認真地思考:「我究竟從那兒來,又該往何處去?」
再度回歸到內在真實的建構,我們明白了:內在真實並不比外在真實來得虛假,甚至更為穩固、無虞崩塌,除非你親手將它毀棄。
於是不再新鮮的我們,某一天清晨甦醒,感到一股必須由內而外作些改變的決心;或許動機與理由無法為自己全然明白,但心中求變的念頭卻十分強烈清晰,不容我們再有些許遲疑。
當內外的生活重新組合排列,再度走過昔日遊行之處,我們的心思早已不同。或許依稀看見一群熟悉的身影正嬉鬧,有人誇著大口、有人捧場附和;然而,當另一群正值新鮮的人們由身旁走過,聲聲喧嘩立時將你從回憶中喚醒,你便只好莞爾地對自己也對他們說:「昨日我們走過的路,明日你們也將要走過。」
走過來時路
我們所走過的路,蜿蜒在這座五虎崗上,延伸至小鎮海風拂過的每一條巷弄、渡頭餘日照耀得到的每一扇門窗,直達我們心靈的最深處。從赴約的一刻起,用盡四年的韶光,我們走著走著,一切看起來就慢慢變得不一樣了;走著走著,被風塵洗刷後的我們,看起來同四年前也早不再相同。
就像首次來到馳名的宮燈道,我輕鬆地三兩步走過,聳肩笑說:「美不到那兒去嘛!」;日後卻總視它為黃昏散步必經的路途,震懾於不經意行過的剎那,它竟悄然為我點亮十八盞宮燈,和天邊的彩霞競艷,教人心神眩惑得忘了歸去的方向。
就像子夜裡,操場上通明如晝的探照燈依時暗下,人們仍安坐看台遙望燈火;只有我察覺星空中夜行的飛機正閃著紅光,筆直地朝無名遠方飛掠而去,因此不得不低首斂眉,開始思索關於自己未來的航向。
就像和國中同學在午後的陽光下微笑的我,卻沒料到日後將走進照片裡的電信局繳費。又好比我們開始以淡水人自居,對週末摩肩接踵、走馬看花的遊客嗤之以鼻;即便沒人承認自己對這小鎮也沒什麼具體貢獻,除了四年已降的帳單總數以外。
或許還像我們穿梭各館間,聽鐘聲迴響耳際,發覺自己不再喃喃抱怨某堂課、某個師長,卻開始感激他們在課堂上所給予任一直接、間接的啟發。又或許還在一名作「畢業」的典禮舉行前夕,突然覺得不想走下這座山崗,即便自己可能連典禮當天都遲到或索性缺席。
我們方才明瞭,並非這青崗真化成了烏托邦或理想國,而是因用心走過每一角落的自己,看待週遭的角度已然不同;因為我們已在青崗上留下步步走向真正的自己的足跡。
恆綠的五虎崗
不輟的足跡綿延至今,我們走上、走下五虎崗,五虎崗也走過半個世紀。飄忽而去的五十年裡,變的是人、事、物,不變的是一座翠綠依舊的青崗、一道汩汩如昨的江水;變的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不變的是它孕育了千萬學子的內在新生命。他們打從這兒走過而變得舊了,但當他們走下克難坡,又將是另一個全新的自己。
於是,當歲月的步伐悄悄、匆匆地行過,人們在路途中偶爾憶起什麼而靜下來的時候,他可能開始回味,例如夕照、渡輪、海風、長堤,甚至電信局;當然還有蛋捲、瀛苑、宮燈道、各系館,甚至自己及誰的媲美公案與羅生門的傳說及故事。
而在下一刻裡,他必恍然明白,自己終將以一生的時光深深記取,記取曾刻鏤在一座小鎮及恆綠的五虎崗上──那一串輕狂的足跡。
──是你?是我?還是他的足跡?
──是他,是我,也是你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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