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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台灣史研究】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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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台灣史研究,敬悼可敬的張純如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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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郭譽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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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柏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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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同時刊出於中時電子報「新聞對話」版〉
列位兄弟姐妹:
在綠營高倡「去中國化」後,「死者為大」的本土價值觀,就被綠營掃地出門了。
此時,年輕的張女士因憂鬱症而自殺身亡,有本版網友借機轟炸談詩論詞,有欣賞中國文化嫌疑的「幾度夕陽紅」一欄,以他們可憐的皇民化心態,對張女士曾經揭露與批判的他們的大和民族神主牌,進行報復性的嘲瘋。
其中自許並不非理性的鬚兄,充分呈現其過去被懷疑的身份,最為可嘆。
泥土研究歷史,沒有讀過張女士的任何著作,但是知道真正研究者的悲苦。
不免深深同情這位年輕夭折的同好。因而借此一角開欄,而致衷心追悼之心。
張女士,您走了,請走好。
不知道您是否就像我研究1895~96年的台灣大屠殺,研究1947年的二二八,
在深入南京大屠殺時,也會感到身與先民同在?
記得,曾有一個晚上,我研究到日軍為了順利進行其大屠殺,不肯出榜安民,不但外國記者不解,我還發現,一位相信日本進步,寄望台灣有更好的未來,願意親自為日人安撫百姓的大順民林先生──我甚至懷疑辜顯榮先生也是如此──心急如焚地請求日軍本部趕快出榜安民的情報資料──我想像他的「愛台灣」絕不輸每一位今天「愛台灣」的人們。
然而,我的研究使我已知道,日本決策方面由於本島山多田少,人口過剩,所以其政策是對台灣人發出「趕盡殺絕」的「台民攘逐令」,他們需要的是沒有人或很少人的台灣──
所以,大屠殺繼續著,直到國際媒體干涉才停止,那樣我們先民已消失了80萬人,而我們的順民們揹上了百代的罵名。
您也有類似的經驗吧?
記得那晚是冬夜,冷而且深。
我坐在桌前,情緒使我一度全身冰涼,只有眼框發熱;當我無告地望向窗外深黑的天宇時,一股震動隨脊柱伸向四肢,眼淚由頰上淌下──您也曾有過那樣的顫抖吧。
那夜,我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忽然感到無邊的遠方的深黑裡,似乎有蠢蠢隆隆的事物擁來,看不見的──
卻讓我感到不再寒冷與孤寂地緩緩地張開了眼,
我覺得自己竟轉成了一種很奇特的安心──是什麼?
──是林先生,是更多不知名的先民來過了──
有一個人群中個子最高的,像是穿燕尾服的好像是辜先生?
這就是我特別同情所有先民成為皇民的原因。
您也有與我相類的感受吧。
張女士,連您的書也沒看過,真很不好意思;以上是我對您遙遠但是真誠與孤寂的悼念。
最後,對於,我無力爲您阻止當前此間可憐皇民對於您不幸早逝的譏瘋,真是感到萬分慚愧,在天上的您,請原諒他們的無知,就像曾經深入研究,所以我們已經減少了對於許多大皇民的指責。
然而,爲了充分表示對於同行您的努力之肯定,敬將我研究台灣史時所見,與「南京大屠殺」相關的資料錄下,焚燒給您。
請看新竹商銀董事長詹紹華先生傳記中的回憶:
「初抵南京時,『大屠殺』剛結束不久,長江上滿佈著屍體,江水還呈現紅色,空氣中瀰漫著腐屍的臭味。有人以為『南京大屠殺』是假的,詹紹華可是真正的目睹戰爭的可怕與無情;看著屍體一卡車一卡車的往江裡倒,這種沒有人性的野蠻行為,在他青春的歲月中造成極大的震撼。雖然沒有實際戰鬥經驗,然而從此他打從心裡厭惡戰爭而崇尚和平……」〈「一生懸命──新竹商銀推手詹紹華的傳奇人生」,陳騰芳著,另眼文化公司1999年再版,頁73。〉
著名的台灣史研究者戴國煇教授的回憶:
「我們村子也被拉去一人當軍伕,記得他大概幹了一年多吧,……拿了一個八等瑞寶勳章退伍下來。我的父親為了給這位歸來的軍伕洗塵,特地請他到我家來吃晚飯。……目的是想聽聽……報告他在廣東的所見所聞。我父親頻頻催促我說:『明天早上要上學呢,早點睡吧!』可是我這個小學五年級的小鬼,充滿好奇心,……在那裡躺著假裝睡著了。大人們並不知道我這小鬼有詐,等我上了床,頃刻之間,就迫不及待地爭先恐後向這軍伕提出一大堆的問題,……良久,軍伕壓低了聲音,慢慢地開始細訴日本兵在我們家鄉幹的種種暴行,如何慘絕人寰,如何動人心魄,其中包括獸兵強姦了我們中國婦女之後,還用刺刀從陰部把他捅死……當時,在蚊帳裡偷聽大人講話的我,突然爬起來大聲說道:『日本軍是皇軍不會幹出那種壞事!』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以致大人們全給嚇得面無人色……」〈「台灣史研究」,戴國輝著,頁100。〉
一是前引旅日人權工作者林歲德的回憶錄,在他作為日本皇軍的「逃兵」經歷裡,那極為駭人的真實悲劇:
「1938年夏天,我被動員參加南京周邊的討伐戰役;……某日我和古參一等兵一同進入村中,進行民宅搜索。……長官從農舍左側進入,我從右側進入,發現有一名老太婆藏在屋內。不良於行的老太婆抱著五個月大的嬰兒,磕頭如搗蒜,哭著哀求我『救命』,一陣迷惘間,那老太婆抬起頭,使我大吃一驚,……她的面貌和我母親太相似了。於是,我隱瞞一等兵關於老太婆的事,『只說一切正常,走罷!』便把他帶到屋外。但走出房子沒幾步,嬰兒突然哭出來,一等兵立即回頭,發現了老太婆與嬰兒。他當場將我打倒在地,雖然我咬牙忍耐,但仍遭痛毆。我對他說:『這老婆婆不能走路,嬰兒也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結果又招致一頓毒打。他大吼:『你是台灣人,才會想放過他們,這老太婆可當連絡員,這嬰兒長大後會變成八路軍。』於是一等兵便用刺刀把老太婆和嬰兒刺死。……殺了老太婆及嬰兒後,一等兵餘怒未消,又用槍扥毆打我……當晚我在懷恨中哭了一整晚,暗道:『畜生!好,我要逃了』……」
〈我的抗日天命,林歲德著〉
又一是當年曾擔任日本在華農業調查工作的,前曾及的黨外民主前輩彰化人黃順興先生在海州市附近的經歷,他回憶的遭遇是:
「晚班火車也過了,……不得不留在日本憲兵隊舍過夜,……就在隊舍的末端連接廁所的一間,……關滿了一群中國老農夫……到了午夜時分,傳來一聲一聲一連串的慘叫,……我們不敢出門,偷偷地望去,看到被關的老農夫,一個接一個從木牢裡被帶手電筒的日兵押出去,到了不遠的大坑處就被殺死其中,……」
「翌晨,我等不及天亮,裝著要上廁所往那牢房前走過去,牢裡已空無一人,……我發覺他似乎沒有一點疑心,才鼓起勇氣向他問起昨晚上這裡發生的事,他以蠻不在乎的口吻說:『這事嘛平常得很哪,還不是解決那批支那農民。』,再問他有多少人,他說:『怎記得清那麼多,何況這種事體根本就是日常作業。』接著他又說:『我也是人哪,拼命想從腦子裡忘掉都來不及,還記它幹嘛!』……我打斷它的話……問他:『沒審問嗎?』他說『什麼審問不審問,隊裡懂得支那語的半個也沒有。』,至此,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回到居室,通知兩位夥伴,立刻離開……」
再一是由新竹被調到海南島的軍屬,階級等於少尉的台灣人李灶生所親見的:
「在海南島,日本人是一等國民,台灣人是二等國民,朝鮮人是三等國民,中國人是被抓來作奴工當奴隸。當時築了一條五十四公里運輸鐵礦的鐵路,光是因為這項工程病死的中國人,可以排成這條鐵路的三分之二長,很可憐‧……有些台灣人在海南島很不規矩,我常看到台灣人在光天化日下強暴海南島的女人,而且是幾個人輪姦,實在很不應該,畜生也不應該這樣……」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077&aid=1078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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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津
我雖未看過張純如女士所寫的書籍,但曾在美國世界日報讀過她發表的文章。她的悲痛與愛國心在文章中表露無疑,難得的是她還是在美出生成長的第三代中國人。她也曾為文批判民進黨在台灣製造的亂象,對她的自殺身亡感到非常惋惜。
研究歷史如果沒有從人性的關懷面出發,是很難深入的,也正因泥土先生以真誠與關懷研究歷史才更為歷史感到悲哀吧。我為先生的真誠與孤寂動容。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077&aid=1078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