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誡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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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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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低

還想著季節的轉換在剛剛向我告別了。那樣的心情在溫熱裡,緩慢地爬上,爬下。

妳寄來的卡片,我還留著。這已超乎我的預期了。妳的寬容還很新,比上一次離開的時候,要來得真實許多。上頭的字寫得很像妳,也很像我們初識時的那晚:有清風,有明月,還有彼此都瞭解的口頭禪──「別傻了」、「小鬼頭」……伴著我們走了一段長長的路。妳常說: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定意要說,妳不當張老師,是可惜了。對人總有那份澆不熄的熱誠,而我卻也在妳的愛中,單純的像個孩子, 聽從妳的指示──往愛裡走去──感應妳的喜怒哀樂。

分手在愛時,說得灑脫。妳不要我再多說一個字,我懂妳想離開的堅持;那年妳奔向屬於妳的人生,我也明白。愛會在人措手不及時,悄悄地從你手中溜走──它屬自由的,我無力攔阻,更沒有說服的意圖;只是成長的洗湅,讓人恍如隔世。我們好像都願意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份愛。有時會寄託在某人身上,彼此就是愛的前世與今生;電影情節不能走出我們設定好的結局:兩種選擇。少了生死相許的深刻──愛輕的就像來電顯示,看見時,是因為它顯示了;看不見的部份,就只能讓它消失,真的消失。

談及現在的生活,我們都有保留給過去的位置。妳從未被取代──那我呢?妳笑笑說:愛情已不能當飯吃,更不能在結過婚的人心裡逗留?男人在妳有了孩子之後,都變得可有可無。「母親」把妳從地上接到更高的地方,讓妳可以把愛傾注在我們周圍跑跳的孩子身上。他很像妳,像妳一樣的決定從頭開始,學著把愛說得更完整。言語交談間,妳比我更世故了。

我也回了一張卡片給妳,妳應該會收到。妳問我:「結婚了嗎?」這問題對我不會是選擇題,我還在思索,妳馬上就搶先一步,「還沒找到嗎?」這個疑問,其實還好,我說,「妳過得幸福嗎?」看來,妳從未想過這件事──只是責任,就是一種必經的過程;人總要在別人的身上,找到一種生活的方式:為別人而活──為孩子而活。

路上行人如織,我們成了其中的一針一線,錯過了與其他人擦肩而過的機會。我眼前還有許多人,而妳卻單獨一人走完全程。我不當妳是我過去的影子,現在妳屬於妳的身體──要往哪去──都是妳的自由,孩子是妳實現的第一步;他長得像過去的妳,也有未來某人的雛形。哀傷的字眼,從妳嘴裡擠出,比缺了角的積木,還要殘缺。妳在風裡,忍受了些愛情以外還要沉重的打擊,這些都在妳的臉上,一覽無遺。

曾經為愛禱告的妳,把我納入其中,我很感激。妳問:「上帝管不管愛情,祂管嗎?祂怎麼不在我做出錯誤的決定時,不拉我一把,讓我直往深淵裡跳?」信仰是需要澆灌的。我們都還在為愛傷神時,可曾把祂放在愛的前面,以供指引?愛在渾沌的最初,它沒有什麼可依侍,直到上帝開了口。

你的手創造我,造就我的四肢百體,你還要毀滅我。《聖經》

就「創造」來說,祂沒有把仇恨也附加其中;早已分不清的妳,到底愛還剩下多少,看得出妳需要的不只是愛?還有對人再一次的信任,我喝著苦澀的咖啡,輕描淡寫的省略了情緒的抗辯。

那天天氣晴朗、無雲,是個好日子,希望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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