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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omon的交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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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omon的交換日記】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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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開一盞心靈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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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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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低
◆基督教與我
命運的流轉,在貧困中一度讓我覺得是比死還難受的事……
小時候有染上貪吃的習性,因為深怕會吃不飽,食量也在這樣奇怪的想法中,逐漸擴大。愛吃零食,甚至在學校有同學訂的「味全鮮乳」,我只能吞口水,當值日生時,幫忙將鮮乳送到他們的收上;一個月為一期,是二百多塊錢,還會有意外的驚喜送到,以鼓勵續訂。我心中的不滿,當時就很明顯,敢怒不敢言。雙親忙於工作,他們的辛苦,小孩子又怎能體會?他們在我眼裡,都好瘦,唯獨酗酒是父親回到家一定要有享受;母親光是想該如何滿足一家之主的味口,常對著荷包發愁。受夠當學生的氣,在經過一所教會門口時,被門內的白色尖塔建築所吸引,感覺是那樣的莊嚴、神聖。母親則告訴我:「那就是教堂。」在佈告欄上,有「兒童主日學」的聚會消息,三不五時我陪母親買菜時,都會看見。
我和妹妹在母親的鼓勵下,參加了第一次的兒同主日學,開門迎接我們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婦人。她的穿著十分高雅端莊,講起話來非常悅耳,我還記得她操一口標準的閩南語,我是聽得懂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母親放開我和妹妹的手,我成了照顧妹妹的「大人」;我不時回頭看著母親,她就在鐵門之外,表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爬上樓,在一間寬敞的教室裡,我拉著妹妹的手一同被安排在最前座,老牧師與其他小朋友,都歡迎我們的到來。在這裡我能暫時的躲開大人因現實生活感受的無奈與消沉,還有學校種種可怕的經歷。心裡就想:「這裡的人大概比較良善吧……他們不會動不動就嘲笑你,或者出手打你吧……」
那些詩歌,朗朗上口,我很喜歡唱。特別是在無助的時候,當時口中的「耶穌」,就是那那位在馬槽裡出生的嬰兒;祂做過許多事,最清楚知道的是「祂依然愛我」,這愛超越父母之愛、朋友之愛……總之,是比任何愛都要來得深且廣。我很需要明白愛的真諦。因為所處的環境,都是那樣的充滿敵意與不友善。
聚會告一段落後,分別由大人們帶著我和妹妹前往另一個地方:按照年紀分門別類,在不同的小教室裡,接受更深的聖經教導;多半是大學生講些聖經的故事給我們聽。我無法深刻體會,為什麼耶穌要被人釘在十字架上,忍受極刑──祂的死離我是這麼的遙遠,但我能感受到祂一定受了極大的委屈!
「基督徒的家庭」到底跟一般家庭有何不同?在我看來,照樣要過日子,不管是苦是甜;家中有本歷史久遠的「聖經」,那是自父母結婚,搬離大家庭後,爺爺送的禮物;不過,我很少看見有人翻閱,更沒有人解釋給我聽,只知道此書既厚又重,上面還沾滿厚厚的灰塵。回到家後,像是離開了天堂似的,母親一直在做家庭代工;父親一到星期天酒不離身,他滿身酒氣,常惹得母親不高興,而我和妹妹更是敬而遠之。
他的脾氣很不好,常會在收到我在校的成績單時,打我;那種打法,我體會不出有愛的成份。妹妹則比我聰明,成績總是在前十名。
慢慢的,我學會了「禱告」,就是跟空氣講話,而且要閉上雙眼,虔誠的祈求,大人們是這麼教的;他們說:「跟神講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祂知道我所有的事──向祂求,就能如願以償。」
每個禮拜,母親都會為我和妹妹準備十塊錢,再拿到教堂,投入奉獻袋中;那時神秘的神,真的是存在;是害怕也好,是逃避也罷。好多世間的疑問,我都想一次問個清楚!在我漫長痛苦的歲月裡,我不知何處才能享有安息?在參與敬拜的當中,祂賜給了我歌唱的天賦,如天使般的歌聲。讓小時被師生歧視的我,驚為天人。
我完全不曉得自己竟有如此的魔力!在眾人專注的神情下,我開始瞭解自己的與眾不同。聽眾的表情,跟目瞪口呆,沒什麼兩樣。
每當自己受到極大的恐懼時,歌唱已是安慰自己的唯一良方。
◆我知道我不是天使
如果可以不當人,我寧願選擇當個報喜信的天使……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無不想盡辦法掙脫環境加諸在我身上種種精神與肉體的痛苦。真的很想放棄──常趁著家人不注意的時候──獨自一人呆站在陽台邊,默默地掉眼淚。
「天使」一詞在聖經裡常被提及,他們是一群「上帝的差役」,專門幫助相信神的人,也垂聽人們的禱告,記錄人們在世上的言行。特別是聖誕節一到,教堂就有關於天使故事的演出,耶穌反而退居為配角。他們身穿白色長衣、頭頂上有著光環、背上還有可以四處飛翔的羽翼;他們同時也是「超自然之物」。
當我開始閱讀聖經時,就發現述及的內容,全跟我身處的環境是背道而馳的;描繪人類犯罪的起源、還有人類為何受苦、等待救恩與末世審判等等,都讓我大為詫異;原因不在於自己能知道多少,而是這些記載將會一一實現,這是學校從來不教的事!耶穌的生平,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當然這都與上帝的計劃有關。來自家庭與學校雙重的傷害下,我本以為,我會死?結果──我是活下來了。好幾次差點就小命不保,若不是因為有神,無人可以解釋我存活的原因。
信仰之路,對我來說:代表的不只是重生,而且也是回顧今生最好的選擇。我之所以不是天使,有太多原因造成──總歸一句話:上帝讓我成為人,而不是天使,祂的安排自有道理。這不是我這個小小孩可以明白的,無須為此傷腦筋。
想當天使的想法,只是我情緒的一種轉移;認為只要成為天使,就能無所不能,輕易的就能找到快樂,避開禍端。事實上,是我的無知。因為「人」在上帝的創造中,至為寶貴,天使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生活經過人生幾個階段,很多想法也跟著改變與成長,不能老照著自己的步伐走;中間出現的幾個轉折,那都是再好不過的經驗──雖然不好受──但能活化對生命的概念。善與惡不全是二分法,上帝給人自由的選擇,不是它們影響你,而是你的決定,造成結果。
我能承受上帝之子耶穌多少的愛,全看我的意願;這愛已超乎感官,以受苦時的經驗,去感受祂的愛:明明是苦,怎能說是愛?──仗著自己的感覺,就會失去親近愛的機會。過去是我不瞭解,用感覺去解釋一切;感覺有時會欺騙人,愛的質地精細,伸手觸及,不難找。只是苦字當頭,說什麼都顯多餘,不如就放下感覺;簡單的一個碰觸,就從開口禱告開始:言語自然能隨著眼淚得著釋放。我不再是跟空氣講話,而是四周都是被愛滿滿包圍;那些過不去的事,都能為我新生力量,以被愛的姿態,輕巧上路。
傷口是在告訴我:愛能使一個人堅強。
壓傷的蘆葦,他不折斷;
將殘的燈火,他不吹滅;
等他施行公理,叫公理得勝。《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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