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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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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o
頭家
evergreen

肚子的傳奇

陳水扁一直很愛漂亮。因爲長相有點抱歉,便想在身材上多加努力,縱然不能和阿諾一爭長短,起碼也不可以輸給小馬哥一大截,於是平時就盡量節制飲食,偶爾也做點伏地挺身之類的運動,多年下來,也算是維持得差強人意,雖然不能算是玉樹臨風,但也不至於太難看。
可是當選總統以後,腸胃也居然也變得天縱英明,吸收力大大增加,竟然體重暴增,看起來油光滿面,像是吸飽了民脂民膏的樣子,特別是腹部,更是一瞑長一寸,看上去像是懷胎三月。阿珍尤其不給面子,竟然當著全國軍民同胞的面羞辱他,說他有個“鮪魚肚”。當時阿扁雖然嘴巴不說,心裏確是由如萬箭穿心般的難過,本來想頂她一句:“瞴你嘜安那?想離婚嗎?”可是看在她在股市收放自如,日金斗進的份上,只好由她。不過每天照鏡子,尤其側身的時候,越看越覺得覺得自己實在“貌不似人君”,頂著那麽個鮪魚肚,不要說不能和布希,柯林頓相比,就是對面的胡錦濤,溫家寳看上去都比自己高明些,再這麽由它膨脹下去,腹圍恐怕可以直追江澤民,甚至毛澤東。阿扁越來越不能忍受了,簡直一照鏡子就想吐。

到底是小乃子聰明,他知道阿扁的心意之後,就鼓勵他去做腹部抽脂手術。
“奇美醫院的手術做得不壞,一定成功,我用性命擔保。”他信誓旦旦的說。本來阿扁還猶豫不決,經小乃子這麽一遊説,他就痛下決心,選擇在三月十五號,黃曆上的黃道吉日來動手術。小邱子認爲不妥,因爲“距離投票日太近了,萬一發生什麽狀況如何是好?”阿扁才不理他,心想:“你是個什麽東西,竟膽敢干涉你主子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果然出了錯,抽脂完了一連幾天都好好的,沒想到到了十九號那天,阿扁正在台南掃街拜票呢,肚子就覺得怪怪的,一摸發現居然溼了一大片,經過別人提醒,才知道是傷口出血。真他媽的,竟然被小邱子說中了,這怎麽是好?還是趕緊找那庸醫算賬要緊。於是臨時決定街也不掃了,下令車隊直趨奇美。那三八阿蓮竟然也要跟著去,阿扁怕她大嘴巴會把這事宣揚出去,當時就嚴令制止,可她說她膝蓋疼,堅持要看醫生,還威脅阿扁說:“不讓我去的話,我就嘿嘿嘿…”阿扁逼於無奈,只好讓她跟著。

到了醫院,那庸醫一瞧阿扁的肚子,看到有一大截腸子露在當初縫合的傷口外,嚇了一跳,知道自己手術沒做好,抽脂的時候不小心把腸子抽了出來,於是便手忙腳亂的,打算把連忙把腸子塞回去。可是忙中有錯,居然被他拉出一大坨黑黑髒髒,又腥又臭的腸子出來。那庸醫正詫異,因爲他從沒見過這麽髒,這麽迂回曲折,而且足足有常人兩倍長度的肚腸,不知不覺地,他的手勢就更不聼指揮,猛地一拉,哇,這下他算是開了眼界了,有一卷小小的錄音帶,居然隨著他的腸子出了來,上面好像有個什麽”尹“字。“哇噻,原來被他吞了下去,難怪找不到了!“那庸醫知道自己一聲張也許腦袋就不保,只好默不作聲,試圖把它連同所有的腸子塞囘那傷口裏。誰知傷口太小,蟒蛇般的腸子太多,太大,就是用盡吃奶的力氣都塞不進去,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徵求阿扁的同意,讓他在肚子挨上一刀,這樣才能物歸原位,否則只好把腸子切一半。到了這時,阿扁突然變得沒有主張了,説是要打電話取得阿珍的同意,於是小乃子只好乖乖地把他的手機遞給阿扁。可是阿珍在電話那頭卻大發雷霆:“當初抽脂你一意孤行,現在出了事又來問我。我做股票你又不是不知道,卻讓我背黑鍋,陳唐山當不上官,陳由豪賄賂,你們這批姓陳的作的好事,都賴在我頭上,讓我被人罵臭頭,你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現在我才不管,免得以後你有什麽事,都怪在我頭上!“說完就啪地掛上電話。阿扁氣得直流淚,可又怕人看見,只好用手臂擋住眼睛,微弱的點點頭,示意庸醫動刀。

事實就是這樣。至於槍殺啦,吉普車上的彈孔啦,夾克内層的彈殼啦,他肚子裏的金屬物啦,諸如此類得亂七八糟的東西,阿扁真不知道是怎麽會突然冒出來的,更奇怪的是阿蓮的膝蓋上,居然也有槍傷,真是匪夷所思。做夢都想不到,一個簡單的抽脂手術,居然會發展到這種階段,竟然還讓他多得了起碼二十万的選票,因而連任成功,又一度的當上了中華民國的總統。

他覺得整個事情像是一齣荒謬劇。雖然編劇導演都有待改進,不過作爲一個演員,他認爲自己的表現還不錯,起碼還挺自然,雖然肯定拿不到金像獎,可是意想不到地登上了元首的寶座,這比什麽都值得,肚皮上那一刀,真是價值連城。美中不足的是,這該死的編劇導演,居然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將他肚子的放大照,公諸世人。那可怕的照片連自己看了,都要做三日嘔。這小乃子和小邱子,連電腦合成這種移花接木的技倆都學不會,應各罰三十大板。

此刻阿扁正坐在總統府裏面,從窗口可以望見成千上萬汎藍群衆,揮舞著中華民國國旗,沸沸揚揚的高呼:“無恥!”“作票總統!”不但義憤填膺的要求騐票,還要他出面騐傷。。“真可惡!”阿扁摸著脹气的肚子,自言自語。他不是不肯露面,而是目前當務之急,是解決他本身肚子脹气的問題,自從他台南歸來后,每天肚子脹氣得厲害,不説話還好,一說就會放連環屁,自己聞了都差點被熏死,怎麽能出去見人呢?這一定就是那混蛋黃鹿醫生做的好事,讓小乃子傳他,居然囘說全家人神秘失蹤了。幹! 小邱子知道了,居然說沒關係,他覺得並不臭,“要是有人覺得臭,就說他不愛臺灣!”他還笑嘻嘻的加了這麽一句。“幹!”阿扁雖然敲了他一記腦袋,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機智。這一招還果真管用,“不愛臺灣”這帽子一戴,任何對阿扁不利的言論馬上變成:“有那麽嚴重嗎?”

好在過了一夜,阿扁脹氣的毛病就不葯而愈了。他決定召集五院院長開會,共商如何對付門口那夥“暴民”的對策。
“就出去亮一下肚子上的刀疤,讓他們輸得口服心服!”阿扁大義凜然地說。
“不可以!”小游子疾言厲色的大吼。“這樣不是就被他們看出來不是槍傷了嗎?”
“那你就成心讓我憋死在總統府,什麽地方都不能去嗎?我幾天都沒回家了,阿珍晚上想尿尿怎辦?都是你們不好,我只是去抽個脂,你們卻出了這麽個衰點子,要我裝作是槍傷。現在總統府外面被包圍了,害我有家歸不得,連想見我的金孫一面都不行….“阿扁先是語帶哽咽,後來終于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出來。
五個院長對著這麽一個涕泗橫流的總統,人人面面相觀,不知如何是好。在寂靜無聲的當而,衆人突然聽到“中華民國頌“的樂曲,在會議室悠悠的響起。他們驚詫莫名,紛紛尋找音樂的來源,後來還是小簡子耳尖,發現竟然來自阿扁的肚子。起先他還不敢相信,直到把耳朵緊貼阿扁的肚子,細細聆聽之後,才下了這麽個結論。
“怎麽囘事?”小乃子問。
“哇奈有宰?”阿扁一臉無辜。
“肯定是你上回吞到肚子裏的尹清楓錄音帶作怪。”小邱子點燃一支香煙,擺出一副福爾摩斯的沉思模樣,吐了一個煙圈,然後慢悠悠地說:“可是裏面不該有這首歌啊。”突然,他大力一拍大腿,驚呼道:“啊,那帶子被人掉包了,一定又是那王八蛋醫師!”他眼光淩厲的轉向小魚子,指著他的鼻子怒喝:
“是你推薦的混蛋醫師!你拍胸部說那人又綠又專,我們才特地找他的,現在證明是個奸細,人也跑掉了,這個賬得算在你頭上!快說,這件事你有沒有份!”
“你是什麽意思?竟然懷疑到老子頭上來了?”小魚子街頭混混出身,當然不會被小邱子嚇倒,掄起拳頭要揍小邱子。

中華民國,中華民國,經得起考驗…阿扁肚子裏傳出的管弦樂變成男女混聲大合唱。

“當著阿扁皇上的面,你們吵什麽吵?還是解決問題要緊。”小乃子連忙做和事老,拉開小魚子。
“我看還是找御醫把它拿出來吧!”小簡子雖然外交連連失挫,這時腦筋倒是還算清醒。

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千秋萬代,直到永遠。大合唱完了,換成費玉清的獨唱,一時他溫潤柔美的歌聲,充溢了整個議事厛。

“我不幹!“阿扁一聲大喝,把大家嚇了一跳。“你們想把我整死是不是?你們要我冒著生命的危險,再挨一次刀子,自己卻毫髮無傷的等著看好戲。我沒事你們就等著加官進爵,一旦有事,就通通嚇得屁滾尿流,投靠藍軍去了。哼,還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詭計!”

“那也得像個辦法消音啊,否則人家聼了以爲陛下的尊肚變了顔色哩!嘿嘿嘿…”不知幾時大嘴巴阿蓮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邊說邊啪的一聲,一掌向阿扁的肚子打過去。幾個大男人連忙上前拉住她。
“你瘋啦?”小乃子一邊扭住阿蓮的手腕,一邊大聲咆哮,唾沫星子飛了她一臉。
“立刻放開我,我是副總統,你算老幾?“阿蓮大力掙脫小乃子,同時指著他鼻子大罵:“我是好意替總統銷毀他的錄音帶,你以爲我在幹嘛?”
説來也奇怪,阿扁的肚子被她打了這一巴掌後,音樂居然嘎然而止。
“哈哈,看,中華民國被我一巴掌就打死了,我的武功和倚天屠龍記記裏的梅超風,還可以相比吧!“阿蓮叉起腰來,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大夥看她居然傻到和金庸筆下最陰狠毒辣的女人相提並論,也都忍不住笑了,連阿扁也不例外。自從槍擊事件發生后,在總統府的議事厛裏,這還是第一次傳出笑聲。

“哎喲!”阿扁笑得正開懷,突然抱著肚子,悶哼了一聲,蹲下身去。衆人大吃一驚,連忙擁上前去看究竟。
“瞴代誌,瞴代誌,我只是剛才肚子一陣痠痲,好像觸了電一樣,現在好了。”阿扁站起來,揮手驅散他們。這時林小龍抱著一個講義夾,從外面小跑進來,一見到阿扁,就把手中的講義夾遞上去:
“阿扁總統,這是我剛才替你準備好的文稿,明天上電視宣讀用的,請先過目。”
“唔,好,好。”阿扁拍拍林小龍的肩膀,表示嘉許。林小龍是党裏的少壯派,長得高大英俊,阿扁睨了他一眼,心裏微微發酸。想上帝實在不公平,自己貴為總統,卻又矮又小,外國友人都叫自己為“the little guy,”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混賬得很。加上阿珍又是殘廢,聽説小龍太太天香國色,我阿扁若是有妻如此,必定南面王不易。哎,有權有勢又怎樣,再大的權勢,再多的錢,都補不了我阿扁心靈的缺憾。阿扁呆呆的看著小龍,不知不覺地走了神。
“趁著各位長官都在這裡,總統要不要先念一遍,讓大家看看有什麽需要改動的地方?”林小龍被阿扁盯得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問。
“好!”阿扁走到辦公桌前,攤開文稿,請了清喉嚨,開始逐字大聲念出來。“大家好。今天總統選舉已順利完成,我今後沒有競選連任的壓力,也不會再選…哎唷…”講稿才念到這裡,阿扁突然一聲哀號,然後雙手抱頭,全身痙攣的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只見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臉部痛苦的扭曲,同時手腳上上下下不停抽動著,像是即將溺斃的人在做垂死的掙扎。看到阿扁這個樣子,大家都嚇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看視。

“沒事了,起來吧!“如雷貫耳之聲突然在大廳響起,轟轟然仿佛來自地底下。衆人四處搜尋,結果發現聲音來源依舊是阿扁的肚子。説來也奇怪,聽了這句話後,阿扁一個鵠子翻身,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縱身一躍坐回到他的座位上,顧盼自雄,好像剛才那一幕完全沒發生一樣。待他坐定之後,聲音又繼續從他腹部傳出:

“對,就保持這個姿勢,別動。陳水扁,你的身體目前已經在我們掌控之下,請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自負。陳水扁,聼著!聽説你是個遊戲高手,成天戲弄百姓,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受騙,但也有很多眼睛雪亮的人,看穿你的騙局,卻又因爲力量薄弱,無法反擊。今天我們就代表那些人,打算和你玩個遊戲,你贏了我們就放過你,你輸了,我們就,嘿嘿,不客氣了。”那聲音頓了頓,接著聽到“咕咕“的聲音,像是廢氣經過阿扁消化道所發出的怪聲。那邊顯然也聽見了,哈哈笑了一會,然後用嚴肅的語調繼續說:“先說一下我們的背景。我們是一群維護民主与公義的科學家,我們的使命是專門打擊世界上用不合法,不公正的手段,來取得政權的無恥政客。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次你的總統寶座,是你暗中使用了最卑鄙,下流的方法,諸如撕裂族群,非法公投,假槍擊案,作票等等無所不用其極的手腕取得的….”
“我沒有!“話還沒聼完,阿扁就大聲抗辯,可是説時遲,那時快,他這句話才出口,兩眼就往上倒插,頸子自行作360度旋轉,全身骨骼“卡卡”作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動作,看來和“大法師”那部電影中,被邪靈作祟的小女孩如出一轍。阿扁這樣的異常反應持續了五分鐘,直到那邊大喝一聲“停”,他才恢復正常。

“嘖嘖嘖,叫你不要輕舉妄動,你不聼,現在好了,遊戲規則還沒說完,你已經犯了一次規。陳水扁,你是聰明人,現在你應該知道,這遊戲和你説謊的習性有著密切的關係吧?是的,只要你一説謊,我們借助奇美醫院醫師之手,放在你身體裏的多功能測謊機,就會作出種種反應。反應有時輕微,有時嚴重,最嚴重的就是与你玉石俱焚,那也就是在你輸了這場遊戲的時候。”

“可是你們在我身上先做了手腳,這不公平!”

“你自己在人民身上做了那麽多手腳,那又算什麽呢?好吧,這樣好了,我們讓一步,前面你犯的那次規不算,我們重新開始吧。現在時間是下午一點半,我們從現在開始計時,在一個鐘頭之内,如果你説謊不超過三次,算你贏。測謊机會自動在你體内銷毀,從今以後你就安心當你的總統,我們不會再留難你。可是萬一不幸超過三次,你就輸了,那時我們聰明的儀器,就會在撚指間引爆你的五臟六腑,包括你功勳彪炳的肚子在内。對了,幾乎忘了告訴你,遊戲另一規則是,無論什麽人向你提問,你都要作答,不可迴避,否則等同説謊。明白了嗎?哈哈哈,諸位首長,還不趕緊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時機,投石問路?你們個人的前途,只需問一個問題,立刻揭曉,快快快,爭取時間,快問啊!”

“小游子,火速傳御医,我們得盡快把這王八蛋機器拿出來!“聰明如阿扁,當然洞識這個他自己屢試不爽的反間計,於是便對站在他身旁的行政院長聲嘶力竭的大吼。

“陳總統,我看不必那麽急吧,又不是啓動囯安機制。”小游子陰著臉,慢條斯理的說。“再説,一不小心引爆了,那豈不是更糟?還不如靜觀其變,只要您老人家不説謊,一個鐘頭很快就混過去了。”在衆人各怀鬼胎,異口同聲的附和下,阿扁也只好長嘆一聲,認了。

“陳總統,你2008年選總統時,是不是還欽定我當你的副手?”阿蓮果真不負衆望,目光炯炯的望著阿扁,首先發難。阿扁聞言,气得直瞪眼,但也不敢不囘,於是便清清嗓子,説道:

“呂副總統, 我這次因爲有小辮子抓在你手上,不得不犯衆怒,請妳這歐巴桑作副駕。可妳絲毫不體諒我的苦心,大嘴巴連連闖禍,搞得黨裏天怨人怒。這次去奇美,妳又不顧我的阻撓,非跟著去,還帶了自己的小針美容師,名為醫治槍傷,實則除皺兼拉皮,害得大家以爲我的傷口也是美容師做出來的。像妳這種只會扯後腿的人,我阿扁要之何用? 不要說2008年我不會要妳,就是今年,我也不能擔保會不會把妳換下去。還不給我站遠一點,免得惹我生氣!” 阿扁說完這番話後,内心的抑鬱的一掃而空,發現其實說實話感覺還挺不錯的,好像長期得了便秘的人,一下通暢了,覺得全身鬆快得直想振翅飛翔。阿扁這時甚至有點懊悔,早知道說實話這麽爽的話,也許就不會說那麽多謊言了。

衆人聼了阿扁搶白阿蓮的話,覺得替他們大大的出了口憋在心中多年的烏气,登時神清氣爽了起來。這時小簡子便趁機大膽向前,戰戰兢兢地向陳水扁提出他埋在心中多時的疑問:“阿扁總統,内閣縂辭後,閣員的名單上可有我在内?“

“廢話!當然--沒有!我當選以後,連一封賀電都沒收到,你這飯桶外交部長是怎麽當的?還有臉跟我要官作,哼,趁早去夏威夷度長假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張狗臉!”

“美國不是來了一封嗎?”小簡子一陣委屈,淚水汪汪的在眼眶中直打轉。
“還好意思說呢,上面連布希的簽名都沒有。況且,那是呂副總統向包道格要來的,你居什麽功?”阿扁在一陣臭駡後,心情high到極點,不禁咧嘴哈哈大笑,同時眼睛環視衆人,挑戰似的問道:“還有誰要提問的?” 小游子小乃子等人雖然心裏的疑團也多如亂麻,但眼看前面那兩只笨鳥的下場,也不會傻到自動加入他們的炮灰行列,就都把頭一縮,裝聾作啞了起來。就在這時,蕭梅青連跑帶跳的闖了進來,向阿扁說:
“哎呀,陳總統,他們說你傷勢很重,不讓我來看你,害我擔了好幾天心,現在親眼看到你好端端的,我總算放心了。”阿扁心裏一陣感動,別人都是爲了本身的利益,才阿諛諂媚自己,只有這個小女孩,對自己是一片真心。阿扁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只見她眼波流轉,雙頰氾紅,比起往常又多了一份嬌媚,此時阿扁的内心像是一池吹皺的春水,漾起了一波波的漣漪,巴不得立即擁她入怀,只是礙著旁邊耳目衆多,不敢造次。只是怔怔的呆站著。蕭梅青看到他愣愣的樣子,想逗逗他,於是便噗嗤一聲笑道:
“外面謠言說你的槍傷是假的,看你這樣子,我覺得他們的話,好像還有幾分根據呢!”阿扁雖然疼她,可也不能容許她在他的下屬面前,肆無忌憚的取消他。於是他就將臉一扳,裝模作樣的大聲呵斥:

“ 虧得妳還是黨囯元老的女兒呢,怎麽能說出這樣沒分寸的話?妳的腦子是控固力嗎?”那蕭梅青自幼嬌生慣養,父母親重話都不曾說過她一句,像這樣的當眾羞辱,還是生平第一次,她心裏一陣委屈,眼淚當場嘩嘩的流了下來,跟著頓頓腳,甩頭就走。阿扁見狀,也自覺言重了,心中頗覺不忍,於是放下一囯元首之尊,在衆目睽睽之下追了出去。只見蕭梅青踏著高跟鞋,風一樣的穿過回廊,然後就一閃身不見了。 阿扁猜她是下了樓梯了,趕忙也跟著衝下去,才下樓梯,還沒站穩腳步呢,就聽見後面傳來一聲尖叫,回頭一望,嚇得他七魂丟了六魄,原來是阿珍滿面怒容的端坐在輪椅上。只見她伸出枯瘦有如雞爪的食指,指著阿扁喝道:
“阿扁,你給我站住!”阿扁聞言,連忙刹車上前嘻嘻賠笑。
“阿珍,你怎麽也來啦?這幾天沒見到妳,心裏一直掛著!”
“少給我來這套!”阿珍板著臉,手一搧,要不是躲得快,阿扁就吃上一個耳光。“我問你,我剛剛看到蕭梅青哭哭啼啼的跑過去,你是不是在追她?”
“我我我…我沒有!”阿扁想都來不及想,就下意識的抵賴,因爲這是他行之有年的習慣。說完後,才知道自己說了謊,連忙縮手縮腳地蹲踞下來,閉上雙眼咬緊牙關,準備接受懲罰。説來也奇怪,等了幾秒鐘,身體居然啥事都沒有,大喜之餘,以為過了這一関,連忙拍拍屁股站起身來。誰知他身子才站直,就啪嗒一跤跌個狗吃屎, 同時肚子裏傳出悶悶的一聲:“第一次。”
“你幹嗎?詐死嗎?”阿珍看到阿扁這樣子,以為他又是裝出來的,於是便專橫眉豎目的問。後來看到他在地上,奮勇掙扎了大半天還起不來,才知道情形不對,連忙大聲呼救:“快來人哪,總統不好啦!”阿扁雖然癱在地上,全身針扎一樣通,可腦筋還清醒,知道阿珍剛才提出的問題一定得回答,於是就使出吃奶的力氣說:
“沒有!我--沒--詐死!”可怪的是,這兩個字一出口,他就像彈簧樣的蹦了起來。阿珍一看大喜過望,連忙揚聲道:“免來啦,總統沒事。”可惜她這號令發得太遲了,只見在走廊那頭,蕭梅青披散著頭髮,神色淒惶的飛奔過來,一見到阿扁就扑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啜泣起來。阿珍見狀妒火中燒,心想平時隨他們也罷,反正眼不見心不煩,可現在當著我的面親熱,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今天非整整這個臭查某,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不成!於是便推著輪椅過去,厲聲對阿扁說:

“好個阿扁,既然被我瞧見了,你今後也別想腳踏兩頭船。趁著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你最好講清楚説明白,你心裏真正愛的是誰,是我,還是她?”阿扁轉頭看著阿珍那張刻薄寡恩,面無三兩肉的臉,心裏一陣厭惡,然而一想到她戶頭裏的億萬家財,以及保險櫃裏綠花花的鈔票,又覺得她可愛得緊,於是便衝口說道:“我愛的是妳。”說罷自己都有點訝異。後來頭皮一痲,同時肚子裏“鼕鼕”響了兩下,才知道果真說了個大謊,心裏暗暗叫苦。阿珍不知情,以為自己獲勝,朝蕭梅青那裏撇撇嘴,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後對阿扁說道:“我們走!”蕭梅青哪裏肯罷休,一個箭步趕上前去,拉住阿扁的手,哭道:

“扁哥,別走啊。告訴我你剛才說的不是真心話,是她逼得你這樣說的。我知道你愛的是我,不是她,對不對?”阿扁看見阿珍在旁怒目而視,哪敢作答,但是不答又不行。然而,他愛她嗎?望著梅青雨洗梅花似的面龐,一陣愛憐湧上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愛她的,況且測謊机認爲自己不愛阿珍,那麽應該就是愛梅青的咯。哎,就說愛她吧,目前保命要緊,以後再向阿珍翻供就是了。翻供對他來說,是家常小菜一碟,在二千三百万同胞面前,他無日無之,騙得多數人深信不疑,永遠把他的話當真理。阿珍,呵呵,安啦!

“梅青,我愛的是妳!“阿扁到底對阿珍有所顧忌,悄悄拉蕭梅青到一旁,咬著她的耳朵說道。說完偷眼看錶——2:10,還差二十分鐘這場死亡遊戲就結束了,而自己到目前爲止,才只說了兩個謊,還有一個謊的寬限,看來應該可以輕而易舉的逃過此劫。可是,他到底慶幸得太早了,因爲就在此時,他肚子裏傳來字正腔圓的英文:“Liar, liar, pants on fire!” 説時遲那時快,他覺得自己的兩腿一陣發燙,低頭一望,可不得了了,褲腳著火了,桔紅色的火焰一路燎上來,眼看就要燒到屁股了。阿扁連忙趴在地上來回翻滾,希望能熄掉火苗,但火勢說什麽壓不住,轉眼就要燒到他的命根子了。這時蕭梅青不知哪裏端來一盆冷水,嘩地潑在他身上,這才把火給熄了。

“不公平,說我愛阿珍不對,愛梅青又不對,你使詐!“阿扁用力捶打肚皮,聲嘶力竭的大叫。

“無矢放的是不可寬恕的犯規行爲,理應接受最嚴厲的處分,念你不熟悉遊戲規則,姑且放你一馬。關於你的指控,根據我們測謊机的報告,這世上你誰都不愛,除了自己以外。你平心靜氣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反正球員裁判都是你,隨你怎麽說罷!“阿扁沒好氣地說。

“好了,還有十五分鈡就到時間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繼續玩我們的遊戲吧!記住,只要你在這十分鈡之内不說一句謊,你就贏了,祝你好運!““

這時突然腳步雜遝,人聲喧嘩,原來在議事厛的兗兗諸公都趕來了。阿蓮見到阿珍梅青二人,忙不迭地向她們解釋事情的原委,聽後二人始知方才險些害了阿扁的性命,不禁羞愧異常。梅青決心今後更要無怨無悔的愛阿扁,阿珍也在心中暗暗發誓,要多多做股票,收獻金,替阿扁賺進來更多的鈔票。

阿扁驅散衆人,説是要更衣休息。“我不要見任何人!”他下令之後,就獨自去休息室,把燒壞褲子脫下,換上一條他平時最愛穿的,舒適柔軟的長褲。他在皮椅上躺下來,閉上眼睛,準備小寐一下,正在朦朧間,門外突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阿扁決定不理會,可是敲門聲一直持續,阿扁大怒,一躍而起,大聲喝道:
“衛兵都死了是不是?說了不見人的,還讓人來吵我,明天都開除掉!“這時有一個怯生生的童音在門外響起:

“阿公,媽媽說你不舒服,要我來看你。”
“啊,原來是乖金孫,趕快進來!”阿扁一連好幾天 沒見到孫兒,心裏惦念得緊,忙開門讓他進來,一見到可愛的孫兒,忙抱他入怀。孩子嫌阿扁鬍子扎肉,掙扎著下了地。一下地就擡頭問:
“阿公,我想吃糖,你有糖嗎?“
“沒有呢。”阿扁一向不喜歡吃糖,也不贊成讓孩子吃糖,所以他非常確定自己周邊一顆糖都沒有。可是他卻忘了一件事,原來,當他前幾天在台中掃街拜票的時候,爲了表示愛民,他曾經將一個原住民的孩子高高抱起,歡天喜地的接受了她送給“阿扁總統”的一顆巧克力,然後就將它隨便塞在褲袋裏。現在,他身上穿的,就是那條長褲。

當他聽到自己體内傳來的爆炸聲時,他才想起這件事來,可惜已經太晚了。在失去知覺之前,他聽到自己說的,斷斷續續的一句話:“不公平…不算…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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