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遍,潘美美是不是好雇員?”麥道爾看我久久不能作答,兩條掃把眉虯成一團,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唔,她剛來的時候還不錯,算是個好員工,可是後來…後來,就不是很好了,到最後他不告而別的時候,她的表現可以説是一塌糊塗。”話才說完,我就知道自己太多嘴了,人家只要一個“好”或“不好 ”我卻加油添醋的,說了一大串。我斜著眼睛,瞄了一下伊麗莎白。只見她的嘴巴彎成一個緊綳的弓形,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很有點警告的意味。
“哦,怎麽個一塌糊塗法呢?”麥道爾眼睛發亮,果然樂了。
我偷眼看伊麗莎白,發現她的眼光更淩厲了。“我…我不知道。” 我低下頭,結結巴巴。
“妳是不是認爲,她在沒有加班費的情況下,拒絕在下班時間過後,繼續替妳工作,就是表現不好呢?”
我大吃一驚。美美竟然把這件毫不相關的事情,告訴了麥道爾,而且還有意扭曲真相,把我描述成一個刻薄寡恩的雇主。其實,自從那個美國小混混艾瑞克,千方百計的找到她之後,她就經常遲到,有時一遲就是一個鐘頭,我都手下留情,沒有扣她薪水了。再説,加班頂多也是十來二十分鐘的事,況且我還陪著她,幫她一同把工作做完。可是沒想到她卻認爲我在剝削她,不久之後,就搬出種種藉口,不是說會碰上堵車啦,就是晚上還有事,不願再“當日事,當日畢 ” 了。這點,我也懷疑是艾瑞克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