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之三 「奇思貝特,真的能看穿我嗎?」
劫馬非常注意這個剛來500俱樂部的小伙子,因為這小子實在是他媽的很像自己。他啐了一口鮮血。
「不要睜開眼睛,你就可以活得夠久。」通常這是我出席俱樂部的基本台詞,原因真的很簡單,我根本不需要眼睛;眼睛只會拖累我的反應。
可是這些小鬼真的很煩,一問再問。好像我只要多說一個字,就可以幫助他們多活500歲似的。
懶得理他們。
可是奇思貝特的反應很不一樣,他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通常我一眼就可以知道在「500俱樂部」這裡的年輕吸血族,可以多活幾天。我閉起眼睛觀察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語言層次,一清二楚的反應在靈魂深度。而這也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可是奇思貝特幾乎不說話,比我這老頭還少,因為他就是仔細的觀察;而看進我的眼睛時,總讓我不寒而慄,覺得他就要撲上來,狠狠咬住我的脖子。
「500俱樂部」的成員只知道,未滿500歲年輕吸血族會來吸我們的血;可是他們都是好人,沒有想過,就算是成員,其實也是可以彼此噬咬的。他們只會防衛那些年輕的傢伙,沒有人知道有某個成員不再出現,是因為被年輕人攻擊,還是因為被「500俱樂部」裡的自己人攻擊;他們,太天真。
所以,這是我可以生存這麼久的原因之一---應該說是主要原因---我會在適當的時機緊緊跟隨那些失去警覺性的菜吸血鬼,他們以為只要防著年輕吸血族就行。所以當我靠近,說要傳授生存密笈的時候,他們就會伸長他們的脖子---細嫩、可口,沒有防備的---靠近我,拿著鮮血送我並且問:「如何像你一樣長壽」的時候;
通常我就會深深的吸一口氣,閉起眼睛,叫他靠近一些以方便傳授技巧。
「閉上你的眼睛,你就可以生存。」
就這樣,一個不死族,就消失了。
不會有什麼新聞報導,謀殺?那是人類社會的愚蠢。在吸血族,噬咬本就是天性,更是司空見慣的行為。
只是我們「謀殺」的是一個死去的物種而已。
所以我索性閉起眼睛,然後看著。
惟有只有閉起眼睛,才真的可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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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教主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