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政治思想相當不切實際的大思想家,孟子在渾身的浩然正氣之下,對於政治有著許多的幻想,更進一步來說就是充滿書呆子的呆氣,他明明也知道有智不如乘勢的道理,但判斷問題與給老闆(君主)建議時,都不選擇順勢而為,而主張在仁義的大旗下去碰得頭破血流(簡言之:就是各國君主沒人會聽他的,他們都把與孟子的談話當成聊天,以及對大學問家明面上的尊重).
其中在孟子梁惠王篇的紀錄中,很生動地描述了一個昏君和一個書沒讀通的老學究間的對談,閱此則知魏國這個在戰國初期首屈一指的強國,為何會走向衰敗之途,也證明了魏惠王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該篇開宗明義的就紀錄魏惠王所說的:叟不遠千里而來,何以利吾國?就何以利吾國來講,作為君王的魏惠王講這話是合於一個君主身份和職責的,而魏惠王之昏,就昏在他對於孟子接下來論點的閒嗑牙,把對於國家政策的嚴肅討論當成了純聊天.
孟子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云云,若魏惠王真的是英明之主,他應當知道魏國的主要法令出自戰國時名政治家李悝之手,而李悝的政策是基於魏國立足於三家分晉後,國內盤根錯節的各種政治勢力互相牽制下的一種妥協,李悝對於魏國的治理是徐途緩進,整理國家財政,鼓勵人民的農業生產而不直接動到既有貴族的蛋糕(實質利益).在這種既有格局之下,魏惠王無法搞商鞅式的變革(這會導致貴族勢力的反彈),只能繼續徐途緩進,最多將反改革的勢力各個擊破,同時培養優秀的繼承人以及招納賢才.在這個前提下,他最該做的是聽到孟子的治國方略後,禮貌性地將這尊大神迅速請走.
結果這兩個健談的老先生,反而在那持續性不著邊際的侃大山,搞不定任何一個對魏國發展有利的政策,為君魏惠王堪稱失職,作為一個搖鵝毛扇子的,一個實際可行的方法也拿不出來,為君者雇傭孟子與雇傭孟獲以為謀主?實際上也沒啥差別,這就是借著代君一籌者的失職了!
為君者無能無智,禍國只在旦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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