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網路的出現改變了世界,在真實世界之外又為我們創造了虛擬世界。我認為網路世界,這個由電腦所產生出來的無限空間,是二十世紀科學家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它把天涯海角全世界所有的人、所有的訊息在一瞬間就全都連接起來,能不偉大嗎?
網路世界是個虛擬世界,因為它沒有實體,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在資訊上,網路世界又比真實世界更迅速和更充實,令人著迷。
虛擬世界不但資訊迅速、無遠弗屆,而且有具有相當程度的隱密性(雖不可能絕對,但是非常高)。處於這樣一個交流的平台,我們坐在電腦前該以什麼態度去面對這個虛擬的無限空間呢?
我認為在虛擬世界裏最重要的態度,就是決定是否要保留自己的隱私。
任何人在網上發表文章之前,就應該決定是否要用真名。如果你決定用真名,那就表示你要把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合而為一;如果你決定不用真名,那就表示你要把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徹底分隔。
上面這兩種態度各有優劣,各有其目的,也各有其價值。但是,你只能選一種。只要一經選定,就必須堅持走下去,不可以在兩種不同的選擇中跳來跳去。騎牆的態度是會惹來麻煩的。
譬如這個由聯合報創建的【網路城邦】就是一個具體而微的虛擬世界,有將近三千個城市,規模非常龐大,而且種類繁多,為我僅見。【網路城邦】是我見過的所有網路環境中最富有特色的虛擬世界,由於人人都可以依照他的理想建立自己的城市,所以這個世界最多采多姿,是我最喜歡的。【網路城邦】裏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把【網路城邦】裏的人分為下面三類。
第一類:出現在【網路城邦】的市民和訪客絕大多數選擇不用真名,這就表示他們要把虛擬世界和自己的真實世界完全分開。在「作家簡介」裏他們洩露非常少的資料,譬如年齡部分告訴你是1歲或99歲等等。這些人志在交流,不在出名,要求最大的隱私。
第二類:有少數市民和訪客選擇以真名出現,這就表示他們要把虛擬世界和他們的真實世界合而為一。這些人當然也志在交流,但是主要是為了博得更大的名聲。這些人以最近在政治城邦中出現的台北市長候選人為典型代表,他們本來就是公眾人物。【網路城邦】對他們有正面的宣傳功能,他們的言論過去幾天每天有上萬的訪客瀏覽,這是好事。
第三類:有趣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市民和訪客選擇不用真名,但是在個人資料中又透露不少真實資料,譬如表明自己有博士學位、或是芳齡二十的美女...等等。更最重要的是,在漫長的城市交流過程中,這些人有意地或無意地洩露自己更多真實世界的個人資料,這就很有意思了,是本文主要討論的對象。
其實完全的和絕對的隱私是不可能的,第一類和第三類並沒有明顯的界線,基本上是一個程度問題。譬如YST就不得不表明是男的,因為要我裝女人也實在太累,不如招認算了。
但是當個人資料透露到某種程度的時候,交流的平台就開始有顯著變化了。這種變化對多數的城市並無不良影響,甚至是很自然的好事。譬如如果透露自己是妙齡美女並提出照片為証,在感情交流的城市裏自然就變得非常吃香,隨便寫什麼都有熱烈迴響。可是在政治城市中,個人資料的過度洩露就可能產生負面的效果,而且這個效果是不可逆轉的,這才是本文的主題。
政治城市在所有城市中是非常特殊的。首先,因為意識形態的對立,交流的平台天生就具有衝突性,不像情感交流的平台天性就是和睦的。任何人在進入政治城市之前就應該有心理準備,衝突的爆發是遲早的、必然的、而且幾乎一定是激烈的。
有了這種心理準備,有些人選擇必須保有最大的隱私,絕不輕易透露任何不必要的個人經歷或資料,讓對手無機可乘。但是也有許多網友為了要使自己的發言更有說服力,便有意洩露出許多不必要的資料,這也是合理的。
曾太公就是在這樣的心理下洩露自己的學經歷。我很少看到一個網友如此詳細敘述自己的學歷,尤其是使用「政大一才子」、「台大不敢收的超級學生」...等等強烈的字眼與詞句,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藉此增加自己文章的說服力和影響力。如此用心雖然無可厚非,但是這樣的做法其實是一把雙面刃。如果沒有真本事,一旦犯了基本的錯誤,必定會遭受更猛烈的攻擊,這些強烈的誇耀字眼反而會成為禍害,使自己失去了未來說話的可信度。
曾太公的文章不是沒有內容,而是用一大堆廢話包裝一點點內容,這就完全不像一個「才子」的作為。李白的詩詞如果是一大堆廢話裏面出現一句絕妙好詞,就不可能成為中國詩壇的才子,是不是?
更何況曾太公文章中所含的那一點點內容,給人感覺的層次和格局都應該由讀者來判定,再怎麼吹噓當年的碩士論文被教授評為超過博士論文的水準,又有甚麼意義呢?曾太公宏偉的碩士論文我們看不到,但是他在網路發表的泛泛文章就擺在我們面前,裏面廢話連篇,看得我們頭昏眼花,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曾太公不是唯一有這種吹噓嗜好的人,這種人太多了,希望獲得別人的讚美和崇拜其實是人的天性。【政治肥皂箱】城市的 Alex 也是其中之一。
Alex號稱自己是職業經濟學家,有碩士學位,並且誇耀自己有豐富的財經實際經驗,這種做法也是出於同樣的心理,為的是增加自己談論經濟問題的權威性。
但是Alex在談論經濟時竟然說出「台灣在明朝時,對外貿易的總量超過整個大陸」這種荒謬的話來。Alex這麼說,不過是想利用他專業學位的權威性來推銷「台灣主體性」的台獨思想。
但是Alex這種謊言太明顯了,以為別人沒有大腦,會因為迷信“權威”就信了他。這是目中無人、非常大膽的假設。他也不想想看,他的文章與歷史事實相差太遠,不可能不引起讀者的懷疑。
大家都知道,明朝時候,大陸有超過五千萬高質量的人口,而台灣大部分是低文化的土著,人口不到兩百萬。台灣不但生產力差得太遠,而且產品的經濟價值和大陸的精品有天淵之別。土人織的一塊布,與蘇杭的一塊絲質刺繡,其經濟價值差別不可以道里計;土人燒的一塊陶器與景德鎮的精美瓷器,其價值更是天差地遠。Alex再怎麼愛台灣,再怎麼瞧不起大陸,也不能說出如此荒唐的話。即使明朝皇帝頒佈「禁海令」,禁止兩根桅杆以上的大船出海,並不表示就停止了所有外貿。大陸單是經由陸地絲路出口的貨物,其價值比台灣出口貨物的價值就高出不止百倍。這是常識。
Alex這種“職業經濟學家”連基本常識都沒有,不過是寫政治正確的文章而已。賣弄碩士學歷和財經背景,本來是想增加文章的說服力,結果反而被人看破,從此喪失了文章的可信度。
在網路上吹噓學歷是非常不聰明的。文章有沒有內容,水準到達哪一個程度,大家一看便知。譬如「糖衣砲彈」的文章,大家一看就心裏有數,什麼學位都不必提了。Alex的「碩士」反而令人發笑。說實話,YST雖然自己不才,但是交遊廣闊,算是見多識廣,縱然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我交往的朋友如果是學經濟的,多半有博士學位,而且還是美國名校畢業的。
網路世界龍蛇雜處,政治城市尤其小人眾多、心腸狠毒、用心險惡,市長並不好做。【天下】是【網路城邦】的政治大城,立場鮮明,自然是小人們忌妒和攻擊的首選對象。
專門從事攻擊【天下】的城市,我知道的,至少就有三個。這些城市本身創作能力很差,主要是以惡毒批評【天下】或其他大城的文章來聚集人氣。中國人喜歡看熱鬧,這些城市聚集一些人氣不是問題。有趣的是,這些小人不能把自己建設成為大城,卻公開宣稱要把【天下】弄垮。想想看,【天下】是政治城市中每天訪客最多的第一大城。小人們看了如何不眼紅?這就是人性,不足為怪。
在【聯網】和小人對話久了,脾氣會變壞,惹毛了是會發火的。有時想想真不划算,真實世界的 YST其實溫和多了。
政治城邦中的互動並非都是仇視的。【天下】與【政治第3波】的互動就非常良好,毫無疑問是政治城邦中互動最好的典範。其實 Xuser市長的政治立場與 YST並不相同。 Xuser是「維持現狀傾向統一」,政治人物中以連宋為代表; YST是主張「立即進行統一談判」,政治人物中以李敖為代表。這兩種立場有相當的距離。
Xuser 對國內政治的觀察比我深入,這是為什麼我不大寫評論選舉或候選人的文章,因為我寫不過 Xuser。Xuser不但比我高明,而且我認為在【聯網】中無人出其右,甚至超過聯合報的記者和評論家。我非常佩服。
在國際政治的探討中,我比較傾向於用軍事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這是 YST與Xuser最大的不同。這個不同使我們在很多政治觀點上所歸納出來的的結論有很大的差異。
但是,即使 Xuser與 YST之間有這麼多和這麼大的差異,我們的相處非常和諧,不但心意相通,甚至可以說頗有默契,真實做到了「君子和而不同」。為什麼?因為我們心中都是只有「一個中國」,我們都視大陸人為自己的同胞。
說到默契,在「政大一才子」這件事上,Xuser寫的「我的看法」(回應文)就說到 YST心裏,每一句話幾乎都是我想說的,差點使我放棄寫這篇文章。我曾對 Xuser開玩笑說,那一天【天下】經營不下去了,我就去你的棧寫文章。Xuser欣然同意。所以說,虛擬世界也可以交到真實朋友的。
最後,市長在此要求【天下】的市民儘量不要透露真實世界的個人資料。必要時,無妨使用Xuser傳授的手法。政治從來就是一個骯髒的世界,【聯網】的政治城邦也不可能例外。【天下】的市民最好把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徹底地分離。如果能夠保有充分的隱私,任何言論就不會牽涉到名利;只要沒有名利,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天下】是最注重個人隱私的,不求名利的【天下】是交換知識、分析政治、尤其是對政治暢所欲言的最佳平台。
市長也有個人真實世界的日子要過,【天下】這個社會服務是 YST一個沈重的負擔。咱們已經走過了九百零六天,現在是過一天算一天。但是只要【天下】存在一天,就絕不會對它的宗旨和品質作任何妥協。只要 YST的精力能夠支持,【天下】就會繼續生存,為各位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