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LKY兄不是在否認Bosnia曾經發生「種族清除」。
西方帝國主義如何炮製出兵的理由是一回事,當地政府(如敘利亞和利比亞)及其領導人有沒有「行為過當」是另一回事。兩者沒有邏輯或實質上的關聯,也就不宜混為一談。需要個別求證或檢視。
我評論敘利亞事件不自今日始。如我所說,「如果有人認為西方『主流』媒體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則他/她不是不熟悉國際現勢,就是『偏執』成狂。」
至於Bosnia有沒有發生過「種族清除」,敘利亞阿薩德政府和利比亞卡達菲政府有沒有「行為過當」,自有公論。
我和敘利亞政府沒有任何瓜葛,我也沒有任何公司的股票,所以我沒有任何「反敘」的動機或利益。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除了現實、生命、維持生活,以及和它們相關的一套思考/行為模式,我也沒有這個或那個「理念」、「理想」、與「意識偏執」。我的陳述是:
「如果有人認為以下的報導和引述是西方或英、美『主流』媒體偽造或斷章取義,請提出證據。」
我所說的「引述」,指俄國外長的談話。而且我已經用紅色字體標明,其意義應該清楚明白。我同意俄國外長的觀察和評論。這是我接著建議:「『替阿薩德辯護』的人不妨重新和周全的思考或檢查一下自己的立場和理由。」的原因。如果LKY兄要進一步求證,我只能建議你去參考「半島電台」或其他你願意相信的新聞媒體的報導。如我所說:
「如果有人認為西方『主流』媒體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則他/她不是不熟悉國際現勢,就是『偏執』成狂。」
我主要的興趣在倫理學,我思考了近50年的結論是拒絕「絕對論」和「虛無主義」;從而,我接受「局部相對觀」或「有限的(有條件的)相對觀」。這是何以我否認「目前世界上有『普世(universal)價值』。」;這個觀點也表現在我常說的「凡論述必有前提;凡判斷必有立場。」這個命題。我的理論基礎之一則是「社會建構論」。這一部份請參考(胡卜凱2010)。
我強調「遊戲規則」的理論基礎則是「社會契約論」;我上一篇留言中關於這一個觀點的「論點」則是轉述霍布士的說法。這一部份我發表的評論不及備載。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在google上用「胡卜凱, 社會契約論」搜尋。
以上兩點在說明我在公共議題的討論上力求嚴謹和嚴肅,並且很努力的試圖做到「言之成理」和「言必有據」。當然,我不敢也不能說我做到了。但是,如我一再宣稱,我在公共領域的論述都有支持它們的「論點」;歡迎針對它們批駁和指教。
LKY兄如果願意就絕對論、局部相對觀、社會建構論、和/或社會契約論的成立度或說得通性,以「言之成理」和「言必有據」的方式賜教,我很願意做進一步的討論。
做為euphemism的前提是:一個詞和它的代用詞是同義詞。如果LKY兄認為general對universal有「委婉修飾」的功能,則LKY兄可能不對「全稱」和「偏稱」做區別。如果是這樣,我們之見間很可能缺乏溝通的共同基礎。
例如,我區分以下兩個命題在「邏輯」、「語意」、「認知」、和「價值觀」等四個層面的「所指」及「蘊含」:
「『凡是』和西方霸權主義對著幹的政治領袖,我『都』把他/她們當做『同路人』。」
「『一般而言』,和西方霸權主義對著幹的政治領袖,我『通常』把他/她們當做『同路人』。」
至於我有沒有試圖改變「霸權主義指鹿為馬、濫用武力的事實。」自有公論。我只是不認為「反帝」或「反霸權主義」是屠殺人民的「執照」。
參考文章:
* 胡卜凱2010,《淺談相對觀和建構論》,https://city.udn.com/2976/405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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