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以下貼文,作於2004年,16年過去了,台灣的根本問題,不但毫無減輕改變,而因蔡英文竊政4年多來極其惡劣地,以國家機器公權力明目張膽、大量度、大規模地違法亂紀,問題更加惡化。重貼此文,以憂以懼、以惕以勵。
銘記流言板(95)啊!本省人!(三) — 「百萬雄師」 2004/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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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篇貼文裡﹐我說到「在今天的台灣環境裡,有陳文茜這樣的本省人,是極難能可貴的,尤其是她曾為民進黨的要角...但她能看出民進黨政權的可惡與可恥是更可怕、是為害更大的,而願不顧她「台灣人」的身份,來公開大力批判自以為是「台灣人政權」的民進黨政權,這是她最難能可貴的地方。由〈啊!外省人!〉一文(附錄於後,做比對討論之用,若認侵權,請示知。)當可看出她的道德勇氣。」
在前篇貼文裡﹐我又說到「許信良、陳文茜能夠發不平之聲,算是難能可貴的台灣人,但正因為這種不平之聲的量與質,遠遠不足對抗民進黨政權加諸古今中外立國所在之道德基礎的破壞力,所以吾憂之深也!」
我為什麼這樣說?
讓我先重新提醒各位德國基督教新教牧師 Martin Niemoeller 在1944年二次大戰結束前所說的一段早已廣經流傳,且必將留傳千古、發人深省的話:
「先是,他們(納粹黨)來抓共產黨人,我因為不是共產黨,所以沒吭聲。然後,他們來抓社會主義者和工會會員,我因為兩者皆不是,所以沒吭聲。後來,他們來抓猶太人,我因為不是猶太人,所以沒吭聲。最後,當他們來抓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剩下來為我吭聲了。」( “First they came for the Communists,but I was not a Communist so I did not speak ou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Socialists and the Trade Unionists,but I was neither,so I did not speak ou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Jews,but I was not a Jew so I did not speak out. And when they came for me,there was no one left to speak out for me.” 過去在書上讀到這段話,幾年前到美國麻州波士頓玩,特地去大屠殺紀念公園,抬頭看到貼掛在牆上的觸目驚心圖像照片,低頭看到鐫刻在石板地面上的這一段話,百感交集。)
上面的這一段話﹐是 Martin Niemoeller 對學生之問 –「這事(納粹的殺人罪行)是怎麼能夠發生的?」– 所做的回答。
如果用最簡單的現代語言來回答那個提問學生的話,就是「因為沒有即時大聲地對納粹黨說〝不!你們錯了!〞」
讓我將 Martin Niemoeller 的話改成:
「先是,他們仇視、攻擊應負二二八事變責任者,我因為不是應負二二八事變責任者,所以沒吭聲。然後,他們仇視、攻擊蔣介石及國民黨的追隨者,我因為兩者皆不是,所以沒吭聲。後來,他們仇視、攻擊外省人和與外省人通婚的人,我因為不是外省人,也沒有與外省人通婚,所以沒吭聲。最後,當他們仇視、攻擊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剩下來為我吭聲了。」
許信良、陳文茜大概認知到我上面這段話所述情況正在台灣進行、滋長,所以能夠發不平之聲,所以我要說他們算是難能可貴的台灣人!
難道,有一點警覺性的網友,不能嗅到、感到這些年在台灣正在醞釀著的政治、文化、社會、心理、精神上逐漸加重的動亂與風暴氣氛嗎?
也許我應該說,在319槍擊案發生後,仍不把票投給民進黨總統、副總統候選人的四百萬「台灣人」選民,都是難能可貴的台灣人,才比較正確!
但是,我仍要說,正因為這四百萬難能可貴的台灣人在320用所投一票來發出的一次「〝不!〞」的聲音,太少了、太小了,以致其量與質,遠遠不足對抗民進黨政權加諸古今中外立國所在之道德基礎的破壞力。
且有甚者,就是,四百萬難能可貴的台灣人所投一票所發出的一次「〝不!〞」的聲音,非但遠遠不足對抗,而且還要被李遠哲、林義雄這類另一幫「台灣人」之無知、短視的「遠見」與「良心」所沖銷殆盡!所以吾憂之深也!
李遠哲一方面曾經似乎被動消極地說到「去中國化」的不必要,另方面卻似乎完全無見於導致社會分化、仇恨與潛藏反道德危機的「去中國化」原動力正是來自民進黨政權,反而認為陳水扁「有可塑性」!這是可塑什麼性!?
李遠哲一方面自己用「漢語拼音」,卻無視於「通用拼音」跟世界潮流的不能通、不能用,反而說用哪一種拼音沒什麼區別,兩者都學沒困難,這是什麼遠見?!
具有諾貝爾化學獎得主的科學家身份,李遠哲難道看不出教育部長杜正勝橫著看地圖就能夠把台灣「橫」成」世界中心的「論述」,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反科學「論述」、是「扶獨滅中」義和團式的「論述」嗎?
做為一個「人」,杜某要橫躺在地面上成為宇宙的中心,或橫躺在陳水扁、李遠哲身上,一上二下,成為陳、李的中心,吾人都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贊成或反對這種不能愚人、只能自愚之「杜撰」的論述,但具有台灣最高學術研究機構中央研究院院長身份的李遠哲,又扮演教改的推手,對杜院士和杜教育部長「杜撰」的論述,竟無發表一點斥責「杜撰」的「論述」嗎?
陳水扁執政四年,毫無政績,言行施政處處自相矛盾。既說公投才能展現最高民意,不可違背,非辦不可,但軍購公投沒有通過卻照樣軍購,這樣的「大矛盾」,不見李遠哲置一詞,而當連戰老實地說他自己不會去領公投票,但有選民如果去領公投票,他連戰不反對的時候,李遠哲倒「著實地指出」連戰「有矛盾」﹗網友深思熟慮一番,倒說說看李某有否是非矛盾到混帳的地步?
連戰能說他反對別人去領票嗎?如果連戰說他自己不會去領公投票,也反對李遠哲去領,李某不知會痛責連戰到什麼地步,還是會稱讚連戰「沒有矛盾」???
林義雄一天到晚為無核家園合法地或非法地靜坐、示威,似乎非常在意台灣自然物質界的環保,但對於民進黨政權在台灣人生活中鼓動仇「中」、仇「外省人」而導致語言暴力、行為暴力充斥而造成的文化界環保、精神界環保、道德界環保上的大污染問題,林某卻好像聾啞之人,沒看見、沒聽到!
319槍擊案真相,關乎國家、社會倫理道德之所繫,難道不是人民有權力懷疑和要求知道的嗎?林某可曾為求真相而靜坐、示威?非但沒有,當青年學生為此靜坐時,卻飽受民進黨政權以非法的指控相加,也不見林某仗義執言說他自己「為了環保,即使非法,靜坐照坐!」
林某這種人是代表「良心」,還是讓吾人覺得,林某如此下駟之徒,竟被台灣許多人尊為上駟,能不為台灣人文水平感到心都涼了嗎???
更有甚者,就是,四百萬難能可貴的台灣人所投一票所發出的一次「〝不!〞」的聲音,非但遠遠不足對抗,而且還要遭遇林懷民、沈富雄這類另一幫「台灣有識之士」來隱諱、曲解民進黨政權之大惡而將大惡模糊、漂白!所以吾憂之深也!
沈富雄身為陳由豪事件唯一證人,卻不將唯一真相坦白,已犯偽證之罪,竟還「很有精神」地扯淡,為他的「精神恍惚」編出七種可能的說法,幫陳水扁老婆吳女脫罪,卻把真相遮蓋﹗陳某、吳某、民進黨卻都不領情。到最後,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為了能棲身留在民進黨,沈某居然連「烈女不事二夫」這種不合時代、不合正義、不合氣節、不合人格的話都說得出口了,真是何其「有識」之識時務之俊傑也!!!
對於年輕學子對政治現狀之保持緘默不說話,林懷民既然能說「不表達也是一種腐敗」這話,何以當林懷民被問及他自己支持哪一組總統、副總統候選人時,卻堅持「不表達」呢?林懷民具有世界級的知名度,擁有的「資源」,年輕學子何能企及?林「大人」都不敢表達,兩手空空的年輕學子,更何敢表達?
尤其令人不解的是,林「大人」夥同王「大人」、李遠哲「大人」,合作聯名做了一個「中性」、「無色」的「告台灣同胞書」式的表達之後,李遠哲「大人」旋即「變色」、「變性」地公開大方力挺「綠色」的「可塑性」!既然林、李合作聯名在先,目的何在?吾人不禁要問,林「大人」這類「中性」、「無色」之「不表達的表達」或「表達的不表達」,是懦弱?是偽善?還是混帳?
在若干年日之後,我們當中還活著的人,翻開關於今天在台灣的種種「荒謬、愚昧、血腥暴力之事是怎麼能夠發生的」一頁歷史,如果不禁唏噓道:「先是,他們仇視、攻擊應負二二八事變責任者,我因為不是應負二二八事變責任者,所以沒吭聲。然後,他們仇視、攻擊蔣介石及國民黨的追隨者,我因為兩者皆不是,所以沒吭聲。後來,他們仇視、攻擊外省人和與外省人通婚的人,我因為不是外省人,也沒有與外省人通婚,所以沒吭聲。最後,當他們仇視、攻擊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剩下來為我吭聲了。」我就立即想到一個非常悲哀的問題,這問題是:
「我們是怎樣的一群〝動物〞?」而不是:「他們是怎樣的一群〝人〞?」
避免悲劇的發生,唯有一途,就是,難能可貴的、在319槍擊案發生後,仍不把票投給民進黨總統、副總統候選人的四百萬「台灣人」選民,從現在起,除了以選票發聲,就要不斷即時展現「百萬雄師」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對民進黨政權荒唐無理、粗暴無禮、下流無恥的行事作為,大聲更大聲地說:
「〝不!你們錯了!〞」
###########附錄文############
〈啊!外省人〉陳文茜(轉貼自商業周刊842期) 2004/01/08
一九四七年三月七日,蔣介石派遣二十一師登陸基隆港口。依監察院楊亮功公布的二二八事件調查報告,艦隊才開到港口,便接獲情報「島內均亂民」。艦長於是下令見人就掃蕩。」一九四七的基隆港,沒有太美麗的走道,時間也非夕陽西下。
風有點大、雨飄得細細的,不知情的民眾在港灣散步著。機槍掃射初始,打出來的砲彈和太陽一樣亮,穿著拖鞋,老台式短褲的男女老少,只聽聞轟的一聲,倒躺於地,死了。
著名的二二八事件,就此開始了最高潮的國家暴力鎮壓。沒有人知道,乘著軍艦開槍的士兵,如今在那裡?他還安在嗎?他的後代還住在台灣?還是中國大陸的某個角落?那艘軍艦,著著實實打出了台灣歷史中最重要的第一槍,從此之後的台灣史,悲情且仇恨地發展了五十多年,至今未歇。
開槍的軍隊,沒有名、沒有姓,只有二十一師代號。兇手名字未知,本地人只能辨認他們是「外來省份的人」。半個世紀以來,「兇手」被連結一個等同的擴大數萬倍的符號:外省人。
二二八事件兩年後,中國內戰中全然敗退的國民黨政府,倉皇帶著子弟兵渡海遷台。新一批的外省人,有的只十六歲,可能早起才走入田埂,就被強拉當兵。一輩子沒出過洋,從沒聽過二二八,第一站就穿著草鞋來台灣。往後的日子裡,他們多半躲在台灣的竹籬笆世界,有人退伍了,才花盡畢生積蓄買個姑娘,守個家。打從十六歲起,這群人就沒有爸爸媽媽。
國破山河,他們的世界只有蔣公,也只能跟著蔣公,竹籬笆外的世界,對他充滿了強烈的敵意,他們是飄洋過海的外省人,和當年軍艦上「相同」的外省人。
外省人綽號「老芋仔」,芋仔是一種不需要施肥的根莖植物,扔在那裡就長在那裡。長相不好,烤熟吃起來卻甜甜鬆鬆,削皮時手摸著,有點發麻。滿山遍野,只要挖個洞,就可找到幾顆鬆軟芋仔。芋仔命賤,「老芋仔」型的外省人,命也薄得很。我台中老家對面就住著一位老芋仔,煮麵一流。沒人關心他從中國大陸哪個 省份來,媽媽住哪裡,好似他是石頭蹦出來的怪物。
對我們這些本省家庭,外省人不是混蛋,就是可憐蛋。混蛋在台北當官,欺負台灣人;可憐蟲就在市井街道裡,擺攤賣陽春麵。老芋仔賣的陽春麵特別便宜好吃,夜市裡搭個違章建築,就可以從早賣到晚。
有天門口特別熱鬧,原來娶親了,姑娘從梨山山上買來,清瘦嬌小的女子,後來生了小孩,小姑娘也常背著小孩在攤前燙麵。我喜歡買他們家的滷蛋,幾次聽到他在旁邊教他太太,麵要煮得好,放下去的時候,得立刻撈起來,在擱回去;千萬不能一次燙太久,否則湯糊了,麵也爛了。麵攤老芋仔有日不作生意了,哭嚎的聲音,穿透薄薄的夾板,凡路經夜市的人都聽到。
隔壁雜貨店老闆娘轉告我們家長輩,老芋仔梨山小老婆跟人跑了,兒子也不要了,還把他長年積蓄、擺在床底下的現金全偷個精光。過了三天,老芋仔上吊自殺,孩子被送進孤兒院。上吊 時,繩子掛在違章建築樑上,臉就對著後牆的蔣介石遺照。死,也要跟著蔣公。
麵攤老芋仔死後四十年台灣盛行本土運動,家鄉中國大陸危險擴軍,飛彈部署天羅地網,對著另一個家--台灣。四十年前的老芋仔上吊了,其他老芋仔活來,眼看兩個家對打。於是台灣需要飛彈情報員。誰願意在「承平時刻」仍為台死?
沒有名、沒有姓、逮到被打毒針、可能接受酷刑、被剝皮,死了也進不了忠烈祠,誰賣命?薪水不過一月五萬,到大陸路費四十萬,買一條命,誰幹?還是那批老芋仔的兒子!還是那群當年飄洋過海的外省人!從老子到小子,一代傳一代,人生就是要報國;沒有國,那有家?中華民國也好,本土化也好,外來政權也好,李扁當家也好。竹籬笆內的子弟,活著,永遠都要跟著「蔣公」!
被吸收的情報局人員,擔任情報工作那一刻起,真名就消失了。人生從此只剩化名,除了軍情局簡單記錄事蹟外,出了事,家人不敢鬧、不能說。台灣人天天逍遙,十幾年來,台海平靜到人民完全感覺不了戰爭的威脅。只有這群傻外省人,老覺得國家危難,他們得前仆後繼。老的上一輩犧生不夠,小的還得賠上一命。
有情報員家屬向我哭訴陳情,我很慚愧,也很感慨。慚愧的是,我們常覺得自己已幫國家社會做過多事,很了不得;但站在你面前的這群人,他們怎麼從不談了不得呢?他們的傻,造就了我們人人自私的空間。
但令人感慨,這些外省人無論累積多少英雄事蹟,他們的命運總陷在一九四七年二二八的那一槍,他們永遠都是「飄洋過海」的外省人。五十幾年下來,八二三砲彈死的是外省人;空軍公墓前走一遭,戰死的飛行員個個才二十出頭,也是外省人;為台灣蒐集飛彈情報,保護台灣本土運動,死的也是外省人。
我無法衝口說出的是,外省人為什麼那麼笨?國家多數人並不承認他們,怎麼還願意替國家去死?外省人啊!外省人!原罪有多深?多少付出,才能償還當年歷史的錯誤?多少前仆後繼,多少代,才能換取本省人終究的接納?台灣的外省人無法支撐任何一個有意義的政治力量。
隨著台灣民族主義崛起,只占人口百分之十五的外省人,政黨如全然反映這群人對歷史的認識、對故鄉的鄉愁,贏不了。任何一場戰役中,外省人都得當默默的犧牲者,從戰爭到選舉,他們不能大聲說出母親的名字,不能哭嚎他們的鄉愁。他們的一切都是錯,生的時候錯,死的時候也錯;為國家錯,不為國家也錯!
西元一八九四年,一位猷太裔的法國陸軍軍官德雷福(Dreyfus),被控出賣法國陸軍情報給德國,軍事祕密法庭裁定判國罪,德雷福遭流放外島。這是法國近代史上轟動一時的德雷福事件。整個事件後來被証實是假的、捏造的;它可以成立只有一個前提;這位陸軍上尉德雷福是猶太人,不是正統法國人,他是法國的「外省人」。再當時舉國面臨共同敵人德國情況下,法國德雷福身上的猶太血統成了祭品,目的是撫慰普法戰爭中嚴重受創的法國人心。
其後法國社會分成兩個政營,雙方在報刊上相互攻擊,在議會中進行政治鬥爭,在街頭上發起群眾運動。事件在小說家左拉發表的著名文章【我控訴】後,達到高潮。「最後我控訴第一軍事法庭,他違反法律….,我控訴第二軍事法庭,他奉命掩飾…..不法行為,判一個無罪的人有罪…,我的激烈抗議只是從我靈魂中發出的吶喊,若膽敢傳喚我上法庭,讓他們這樣做吧,讓審訊在光天化日舉行!我在等待。
左拉,【我控訴】一百多年來,德雷福事件在每個社會上演著,這是左拉在【我控訴】文章中最後的預言。民族主義者並不關心案件的法律細節人身生命權,他們只關心事件給自己帶來的後果。
「德雷福」的影子,如今被流放到台灣。我的朋友周玉寇,曾經對我說:「你可以大聲講話,因為你是本省人,不是外省人。」左拉死後一百年,二二八那一槍後五十年,我們本省人,該輕輕自問一句了:外省人,該不該是有權利活下去的人?
本文於 修改第 4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