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名稱:明月良宵
詞/曲:不可考
演唱:不知名的阿美族男女歌手
歌詞:抱歉....沒有....除了開頭的「Naruwan」﹝阿美族語『歡迎你』﹞之外,其他全部都是鴨子聽雷。反正這首輕快又奔放的民謠是已經到適婚年齡的阿美族青年男女在部落長老安排之下,利用歌舞的機會結識未來伴侶的時候,所唱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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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台東地區某家度假村擔任企劃的時候,因需要修改已經過時的原住民晚會宣傳文字,因而時常要求身為卑南族女巫孫女的同事,要她說說自己部落裡,有沒有像排灣族巴冷( Banun )公主與百步蛇的愛情故事可供我加油添醋,所以就寫成這篇半搞笑半認真的神話故事,不過當然被主管以「篇幅過長」以及「內容曲高和寡」(哪有啊?)而縮編成普羅旅客可接受的模樣。
現在已事過境遷將近兩年,把這篇文章公佈出來應該沒問題了吧?就拿出來跟大家分享嘍,故事情節雖然被偶爾會三八兮兮的我「修改」了不少,但還不至於失去原味,就請朋友們評論唄。廢話不多說,咱們開始這段人獸戀 … 喔不,某女子與以梅花鹿做為圖騰的部落男子的戀情。
楔子
從蘭嶼跨海而來,
巨石與竹節所化身的母系族群,
世世代代受都蘭山庇護的兒女,
福爾摩莎最驍勇的斯巴達部落,
他們就是愛帶花環的-普努悠瑪揚( Pinuyumayan ),漢人稱之為「卑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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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以前,在那長遠到後世子孫已無法確切說出年份的久遠以前,卑南族射馬干部落(現在的建和部落)的始祖:杜根女頭目在丈夫兩腿一伸之後,帶著所有族人與牲畜遷移到一處名為「沙利牙利揚」( Sarisaliayan ) 的地方定居。這裡山明水秀且土壤肥沃,附近的森林又有許多山豬或穿山甲之類的野味可讓大家打牙祭,但世上的好處永遠不會成雙成對,這東方的迦南美地沒有像猶太族群的新天地般地從天上自動降下眾人賴以維生的瑪那,卻有三天兩頭就將族人辛勤耕種的莊稼蹂躪到草食動物看了也不理的鹿群。
杜根也追隨亡夫的腳步前往眾神面前泡茶聊天之後,部落頭目轉眼間傳到第四代的拉瓦拉威( Rawarawai )。他執政期間生了個掌上明珠,取名叫「沙咪利干」( Samirikan ), 這位姑娘的容貌出眾極了,什麼「沉魚落雁」、「美若天仙」等形容詞全部加諸於她身上也無法描述於萬一,別說是射馬干部落裡的民眾了,就連附近不同的部落或族群的適婚男子也都想將她娶回家裡做老婆;甚至為她去跟一巴掌就讓你腦袋不知飛向何處的台灣黑熊、或最兇猛難纏的山豬打架也甘願。
某個晴朗無雲,就連風聲也如母親嗓音般溫柔的日子,男人們紛紛出外打獵,剛滿二八年華的沙咪利干與部落裡的女伴們到草原上散步並說些女人話題,同時採集滿地唾手可得的野菜。就在這群娘子軍即將收工回家時,讓部落恨到牙齒發酸的梅花鹿群又出現了,而一齣注定要遭到詛咒的戀情,也正式拉開了布幕。
這群手無寸鐵的小姐們因為鹿群突然冒出而個個驚駭不已,但在沙咪利干公主的杏眼裡,卻隱約看到一位既高大又強壯且英俊的猛男混雜在或奔跑或慢步的鹿群裡,彷彿他是指揮官似的,更匪夷所思的是,就只有她看到這種景象。嚇到九條命已經去掉八條的少女們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地奔回部落去求救兵,只有公主跟雄鹿彼此看到對方,隨即就陷入一見鍾情的漩渦而無法自拔(她也不想拔),甚至當下互許終身。
雄鹿與公主肩並肩,有說有笑的往部落邊界走去,此時因為得到通風報信而有所戒備的部落勇士看到了他們倆,當下用盡全身力氣地高喊「有鹿來襲!」當下全部落能動用出來的番刀與弓箭全都亮相。公主錯愕又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帥哥」,雄鹿於混亂與殺聲震天之際說出自己的身分,並允諾會再回來看她,兩人依依不捨,雄鹿變取出隨身攜帶的琉璃珠給公主作為定情之物,說以後只要思念他的時候,摸摸琉璃珠就可以看到心上人,因為隱藏於琉璃珠裡面的精靈馬上會通報他;說完之後就立即消失無蹤。
公主瞞著父親依樣畫葫蘆的照做,兩人濃情密意地度過不知多少日子,但問題終究滾滾而來。族人某天巡視田園時,發現所有農作物半點也不剩的被悉數破壞,於是頭目派遣數名武裝勇士前去現場埋伏,結果等待多時也沒有絲毫斬獲。幾天後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暴跳如雷到渾身如九級地震般顫抖的頭目命令勇士們再去守候,沒將兇手繩之以法絕不准回來,公主害怕雄鹿會遭到射殺的命運;短時間之內也不敢再觸摸琉璃珠,擔心情郎會被兩眼血紅的伏兵殺的面目全非。
神鹿當然也知道這項事情,但他實在無法忍受越來越巨大的思念之情,所以冒著危險跑到部落邊界,心想哪怕只能在暗處觀看公主的倩影也好,結果當然被輪流盯哨的勇士們亂箭射成刺蝟,終於可以交差的眾人歡呼之餘,將已經魂歸九泉兮、一命嗚呼哀哉的戰利品大卸八塊帶回去,打算將鹿肉與族人一起分享。
高唱凱歌的勇士們回到部落,公主聽聞此一噩耗,當場幾乎暈死,等到族人們好不容易將她弄醒之後,在眾人狐疑目光睜開雙眼的沙咪利干撒了個漫天大謊,要求部落勇士將鹿頭留給她做紀念,她因公鹿的橫死而日夜哀傷,但那啞巴吃黃蓮的慘境根本無法解決,這件事情要她怎麼開口呢,何況在父親面前還得強顏歡笑以免露餡?沙咪利干日夜獨自哀傷且以淚洗面,最後終於往銳利異常的鹿角衝撞過去,當場肚破腸流、香消玉殞。
頭目痛失愛女,葬禮結束後於睹物思人之餘,赫然發覺沙咪利干帶在身上的琉璃珠,他好奇為何從沒發覺公主有這顆色澤均勻亮麗的寶物(這父親挺混的嘛),因而忍不住觸摸起來,負責通報的精靈當然如阿拉丁的出現,拉瓦拉威差點沒嚇成神經病,但好歹從小也是從訓練嚴苛到毫無人道的「巴拉冠」( balakuan )與「塔庫班」( takuban )出身,總算讓自己還留著顏面。精靈告訴他這段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人鹿之戀,頭目至此才恍然大悟女兒這些天之所以兩眼有若熊貓的原因,更訝異女兒與雄鹿私下發誓互結連理!
雖然寶貝女兒與全部落公敵相戀,但人都已經入土為安,說什麼都已枉然,難道要開棺戮屍、再來個挫骨揚灰嗎?因此就下令族人,於每年某時某刻,都要為這名使無數部落男子因心中女神往生而失魂落魄的公主舉行紀念儀式,以後射馬干部落於舉行祭典的時候,祭司都會供奉琉璃珠(象徵神鹿)與剖瓣的檳榔(代表公主)來追思殉情者,這對終究無法成為眷屬的情侶故事,也成為卑南族神話故事的主軸,以口傳文學或歌謠的模式代代相傳下去,直到人類及語言都已消失的遙遠未來 …
→ 故事說完啦。
→ 雖有描述公主與神鹿的雕像,但礙於版權無法張貼,請見諒啦。
→ 雖然是卑南族的神話故事,但我臨時找不到卑南族的情歌,只好上傳阿美族的情歌來代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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