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回本城市首頁 反共反獨
市長:SCFtw2  副市長:
加入本城市推薦本城市加入我的最愛訂閱最新文章
udn城市政治社會其他【反共反獨】城市/討論區/
討論區六四(網路文獻) 字體:
看回應文章  上一個討論主題 回文章列表 下一個討論主題
蘆笛〈六四中最驚心動魄的屠殺場景〉
 瀏覽3,485|回應8推薦2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2)

慕亞
SCFtw2


<http://www.64memo.com/disp.asp?Id=13396>
蘆笛〈六四中最驚心動魄的屠殺場景〉
2004年6月28日

  前兩天百忙(=白忙)中抽暇來此上了個短帖,厚顏無恥地預告“佳作”即將問世。那十日九醉的羅雀格格看了,質疑道:你遠在萬里之外,如何“目擊”六四屠殺?

  當然可以目擊,而且萬里之外目擊事件發生的不光是我一人,而是全世界人民。這就是電視時代的特點。我早就說過多次,與中共執政後製造出來的無邊血海相比,六四不過是涓涓細滴,它唯一空前絕後之處,便是竟然從頭到尾都在全世界的電視機屏幕上展開,以致萬里之外的觀眾對該事件的了解,竟然比運動的參加者們還更全面、具體和直觀。

  我這輩子也不能忘記,坦克隆隆駛入長安街時,鬼子解說員講解道:“這是一場戰爭,政府對自己的人民宣了戰;這是一場入侵,軍隊攻佔了自己的首都……”在鬼子們,軍隊從來是對付外敵、保衛自家人民的,連屠殺外國平民的戰爭罪行人家都不能容忍,何況是屠殺自家的國民?

  這種爛事,就連納粹都沒幹過。我記得好來塢有部故事片:納粹軍民躲在一個隧道裏,某位平民驚惶失措,想逃跑,卻被某納粹軍官打死了。那軍官立刻成了眾矢之的,另外一名軍官沉痛地責問道:“難道我們真墮落到開始殺起自家人來了麼?”

  這當然是藝術作品,所謂小說家言,未可盡信。我知道的是,納粹敗回德國本土後,抵抗無比激烈,因為官兵全都意識到他們是在保衛父老鄉親不受外敵蹂躪。就連日本人也如此,神風特攻隊員就是為了不讓本土被美軍攻佔而壯烈捐軀的。

  無怪乎鬼子們要大驚小怪:人家還真沒見過這種正規軍大舉進攻自己的首都,大肆屠殺自家國民的奇跡。他們不知道所謂“中國特色”就是專殺沒有抵抗能力的自家平民,外敵是絕對沒那膽量和本事去殺的。

  奇怪的是有人還有那膽子去“回首五千年”。老蘆只略略回首了兩千多年,就面紅耳赤,汗下如雨,再也看不下去了,正所謂“不堪回首”,因為看見的全TMD窩裏鬥,對內殘暴兇狠如豺狼,對外孝順恭敬如羔羊,泱泱大國連個總數不足20萬的蠻族都打不過,有本事稱臣稱侄,寫那些讓萬世子孫蒙羞的“臣構言”(這裏跟愛國國學盲們解釋一下:這話是“臣趙構【宋高宗的名字】謹奏”的意思,那是南宋皇帝寫給金朝皇帝的奏章,流傳至今。其實趙構的字寫得頗好,此類奏章頗有收藏價值)。

  鬼子們和愛國同志們一樣,對中國的輝煌文明一無所知,所以六四大屠殺才會讓他們大大地開了眼,以為那是人間奇跡,嘆觀止矣。這也就是人家不會輕易忘記六四的根本原因所在,那其實是人家的文明特性決定的:見識過這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殘殺自家國民的奇跡後,那印象便用斧子也砍不去了。有了這種印象後,還要讓人家認你為文明之邦,豈不是夢想?

  更令人震驚莫名的是:在全世界人民目擊之下濫殺手無寸鐵、毫無抵抗能力的平民,這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根本就無從抵賴。但這種證據無比確鑿的罪行,我黨就是有那本事賴了,甚至反咬一口,誣蔑人民“暴亂”,而這種天下最下作的勾當,竟然還引動了無數忠黨愛國的好同志們為之搖旗吶喊,以致老蘆顧不得大腦慘遭老化,必須寫下一系列的文字來駁斥那些“良心老茧化”的黨衛軍們胡說八道。光這個事實本身,就足以使我羞為中國人!

  世間一切生物中,中國人是第一下流的東西。在共產黨領導下,只要有了陣容龐大的黨衛軍,就什麼無恥的奇跡都可以造出來。

  那麼,我目擊的最驚心動魄的屠殺場景到底是哪一場?

  “民主”垃圾們最津津樂道的,當然是王維林只身擋住坦克陣的照片。那照片確實非常有教育意義,不幸的是,他們死也不會悟出那力量對比顯示的象徵意義,決不會明白那其實是告訴他們:在當今之世還死抱毛主義不放,指望以民眾暴力推翻共黨是何等荒唐。這場景當時當然深深打動了我,但引起的只是令人五內如焚的絕望。

  老布希總統發表的觀感更加深了這無邊絕望。記得他說,他從那駕駛員的反應中看到了中國的希望。就算他說的有點道理,so what?他無非是指出一個無情的事實:當今能徹底改變中國的社會制度的唯一力量就是軍隊,難道這竟然成了咱們唯一的希望?

  最驚心動魄的,還是發生在廣場東側的冷血屠殺。那是六月四日清晨發生的事,一看就知道是記者在北京飯店用望遠鏡頭拍下來的。

  四日清晨,軍隊已經完成了清場,在廣場四周排成方陣,阻斷了東西長安街通過廣場的路段。此時市民逐漸在廣場東端集合,遙望著佔據了廣場、荷槍實彈的軍隊方陣。過了許久,人群就漸漸朝著軍隊走了過去,等到跨過了某道看不見的線後,軍隊在毫未預警的情況下,突然萬槍齊發,轟擊手無寸鐵、毫無攻擊能力的民眾。許多人當場就栽倒了,其他人嚇得逃了回去。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過了一陣子,人群又漸漸集中起來,似乎為眼前的冷血屠殺刺激得喪失了理智,竟然又向軍隊走去,於是剛才的一幕再度上演,等跨過了那條看不見的線,軍隊再一次開槍,又是許多人血濺當場,其他人逃了回去。

  這場景竟然重覆了三四次,每次的結局都一樣,到最後,民眾終於失去了勇氣,再也沒向軍隊走過去,這屠殺才沒有再重覆。

  這其中,我記得有人回去,想把被打倒的人拖回來,竟然也被無情射殺,甚至連趕來的救護車都遭到射擊!

  這場景深深地烙在我的記憶之中,永遠也無法抹去。到我死那天,大腦徹底老化之後,我也無法明白下令進行如此冷血屠殺的軍官的心態。其實北京市很大,頭晚發生了什麼事,很多市民並不知道。廣場東側堵下來的許多民眾中,我敢斷言有許多人其實是清晨起來趕著去上班的,到了那兒才知道出了事,當然不免好奇心起,要上去問個明白。沒想到卻會冤冤枉枉地送了命!

  就算那些民眾知道出了事,赤手空拳,即使走到軍隊面前,又能幹什麼?無非是“說理鬥爭”而已。對毫無攻擊能力的民眾開槍,難道能算是自衛?即使要開槍,至少也先得用高音喇叭喊話,禁止民眾接近吧?起碼可以先對天鳴槍警告,為何毫不警告就濫殺手無寸鐵、根本不足以威脅自家安全的平民?

  當然,在首次開槍之後,再度上前的民眾就知道上去會送命了。可憐這些人幾十年如一日被我黨洗腦,“人民軍隊愛人民”的鬼話深深地溶化在血液中,如今眼見“人民子弟兵”居然殺起父老鄉親來,其震驚、憤怒和難以相信的心情不難想見。更何況軍隊剛剛才證明過他們能幹出什麼慘無人道罪行來,眼見這獸軍佔據了廣場,他們又根本不知道那些無恥學領在闖下大禍後早已帶著學痞們全身而退,毫髮未損,當然要以為廣場上的學生也難逃毒手,牽腸掛肚之餘,當然要上去問個明白,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幹出那不可思議的事來。

  這場景之驚心動魄,還在於它回味無窮。

  首先還是那句老話:一萬民眾也不是一連武警的對手。對於武裝到牙齒的中共,全國人民不過是赫魯曉夫說的“一堆肉”。“民運”垃圾至今還抱著毛主義的“武裝鬥爭”那“三大法寶”之一不放,只能說明這些人蠢到了無藥可醫。

  其次,再沒有什麼事件,能比這更直觀地說明我黨為了捍衛政權可以走多遠。連虛構的危險都能引出這種極度病態的超強反應來,那麼,在政權真的面臨威脅時,獨夫們一定有那魄力動用核武器。所以,中國成了核大國,大概是上帝給咱們的最惡毒的詛咒。建議那些有志於在中國開展群眾運動、以此推翻共黨的“民運”垃圾,把這段錄影當成“天天讀”教材。

  第三,任何對我黨我軍抱有幻想,還以為那真是人民的黨、人民軍隊的幼稚同志也該把這段錄影當成“天天讀”教材,庶幾可以明白我黨我軍的實質。其實,民眾之所以在六四中遭受如此慘痛的犧牲,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是他們普遍相信了我黨的欺騙宣傳,普遍認為“軍隊不敢向人民開槍”,卻不知道世上還真沒有我黨我軍幹不出來的事。以後再和政府有什麼衝突,千萬不要把勝利的希望放在“他們不敢幹”的指望上,否則只會再度血流成河,還要讓黨衛軍們踐踏屍骨,侮辱難屬是“母豬”。

  另外一個令我終生難忘的場景倒不是直接的屠殺,卻引起了我極大的困惑。記得那是軍隊換防,某部隊從東長安街撤出,沿途高唱粗曠鄙俗的文盲痞子軍歌,同時瘋狂地掃射兩旁的建築物,打碎了國際大廈的無數玻璃窗。

  記得電視報導用特寫鏡頭展示了一個被擊碎了的玻璃窗。解說員先通知大家那窗子是何等昂貴,接著又慨嘆中共多年來“築巢引鳳”、勾引外商投資就此化為春夢一場,卻嚴重低估了人類在利欲驅使下的高度勇氣:首先是港臺商為逃避東南亞經濟危機,率先搶灘登陸,把工廠轉移到大陸,接著是各大國陸續跟上,最後靠恩公老薩幫了一把,反共立場最堅定的美國為了從科威特武裝驅逐薩達特,終於解除了對中國的禁運封鎖,最終促成了大陸的經濟起飛。這是後話,不題。

  卻說軍隊這種奇怪的舉止,引起了西方觀察家的極大困惑,紛紛猜測入京的部隊已經失控,否則無法解釋獸軍何以如此trigger happy。這大概就是當時“兵變”謠言蜂起,直到人家的情報機構出來澄清後才 平息的緣故吧。

  我當時也錯愕難解。憑本人對共黨共軍的深入認識,我決不輕易相信為我黨牢牢控制的槍杆子會失控。但共軍幹出這種只有在黨電影上才能見到的日本皇軍幹出的爛事來,到底是何原因?眾所週知,無庸置疑,我黨的“易容”神功舉世無雙,明明是魔鬼卻有本事裝扮成天使,何以要在全世界電視屏幕上露出土匪的窮形惡狀來?這麼幹,到底有何必要?想達到什麼目的?

  直到看了某個鬼子寫的六四專著,我才豁然開朗:原來,那完全是有意為之,目的是恐嚇北京市民,讓他們此生再也不敢稍生異心。

  說到底,這就是整個六四屠殺的目的:用鮮血來震懾人民,讓他們此後再也不敢對黨有任何怨言。這道理,人之初級階段已經給大家講得很明白了:在中國,所有的人都必須和敬愛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在任何事上和黨的政策有分歧,哪怕那事再小也罷,都只能視為“推翻政府”,都只能用無比殘暴冷血的手段鎮壓之。簡言之,北京不相信反對,因為“反對=推翻政府=暴力推翻政府=政府有權格殺無論”。

  在這點上,我其實和初階同志沒有太多的分歧,唯一的分歧是:我認為這是中國特色,而他卻要把髒水潑到西方國家頭上,昧著叉心(注:因為“良心”犯忌,所以改用“叉心”代表之)否認西方反對黨的專業就是和平地、程序化、合法地推翻政府。而回首兩千年所見的中國的一切爛事臭史,恰在於不允許人家和平地合法地推翻政府,甚至不允許分享權力。到了我黨統治時,就連傳統社會御史式的反對都不允許了,對於一切反對聲音,我黨只有永恆不變的回答:子彈。


SCF的倉庫:【反共反獨】【獨腳強盜聯網史料庫】【*每事報*】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275813
 回應文章
【六四】寒山2006-10-26〈紀念1956年匈牙利革命〉
推薦1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SCFtw2

.

<http://www.rfa.org/cantonese/zhuanti/jinshizuofei/2006/10/26/history/?simple=1>
《自由亞洲電臺》今是昨非

紀念1956年匈牙利革命
寒山
2006.10.26


1956年匈牙利人民反抗極權主義的革命是二十世紀爭取自由和民主鬥爭中的一個重要事件。今年十月是這一歷史性事件五十週年,歐洲很多政府、國際組織、和新聞媒體都對這這個紀念日表達了強烈的關注。最近匈牙利政府和人民在如何紀念這一歷史性事件上的對立又引起了國際輿論的廣泛注意。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東歐國家在蘇聯軍事佔領下很快建立了斯大林模式的政權。這個政權政治上實行一黨專制,不但鎮壓異議分子,而且在黨內實行清洗,把莫斯科不信任的有民族主義傾向的共產黨人或是關押或是處決,扶植那些對蘇聯唯唯諾諾的領導人。在經濟上實行國有化,確保重工業的發展,忽視和犧牲和人民日常生活密切相關的農業和輕工業。在外交上一面倒,完全受蘇聯支配,成為蘇聯的衛星國和蘇聯和西方衝突的緩衝地帶。在思想文化上壓制自由思考和創作。

1953年斯大林死後,蘇聯新領導意識到他們不能長期維持像斯大林那樣的高壓政策,於是採取了一些放鬆措施,為過去受迫害的東歐共產黨人恢復名譽,允許這些國家實行經濟改革。在這樣的形勢下匈牙利知識分子成立了以十九世紀愛國詩人裴多菲命名的俱樂部,討論政治和社會問題,在學生和其它社會階層中產生了廣泛影響。

1956年蘇共召開二十大,赫魯曉夫在秘密報告中揭露了斯大林大量殺害蘇聯共產黨人和普通公民的罪行,在世界共產黨陣營中引起了政治地震。匈牙利知識分子和黨內以納吉為首的改革派利用這個時機提出了系統的政治主張,尤其是要求蘇聯軍隊撤出匈牙利,完全恢復匈牙利的民族主權,並和匈牙利親蘇的共產黨人發生衝突。經過短暫的動搖,蘇聯領導集團決定鎮壓匈牙利民主派。從十月底到十一月初,蘇聯出動幾個集團軍的兵力,用大量坦克鎮壓了衹有輕武器的匈牙利民眾,逮捕並處決了納吉,在匈牙利扶植了以卡達爾為首的又一個親蘇政權。

在匈牙利事件過程中,中共的態度是值得一提的。為了和蘇聯在國際共運中爭奪領導地位,中共尤其是毛澤東本人一開始樂於看到蘇聯在東歐的地位受到挑戰,於是對東歐國家要求蘇聯撤軍表示大力支持。但當中共看到在東歐受威脅的不但是蘇聯對衛星國的操縱、而且是共產黨對國家的控制時,他們一反過去的主張,在蘇聯領導集團舉棋不定時堅決要求蘇聯出兵。

當時應邀到莫斯科和蘇共協商的劉少奇和鄧小平態度最堅決,而在北京的毛澤東在同意鎮壓後要求蘇聯再給匈牙利的所謂「反革命」一點時間,讓他們充分暴露,再一網打盡。瞭解中共在鎮壓匈牙利事件過程中的出謀劃策,也就不難理解中共為什麼不久在自己的國家會從鼓勵「鳴放」轉到全面「反右」了。

今天,1956年的革命成了匈牙利國際影響的一個重要部分,因為那場革命是冷戰時蘇聯陣營的第一場重大危機,共產黨極權統治雖然依靠暴力維持了統治,但從長遠來看是失敗了,這是匈牙利人民值得自豪的。很多歐洲國家的政府和議會最近都派代表團去布達佩斯參加紀念活動,這當然是一個任何政府都要利用的機會。但今天匈牙利執政的社會黨屬於左翼,一些成員是過去的共產黨人,在思想和個人經歷上和過去的歷史有割不斷的聯繫,因此很多匈牙利人認為他們沒有資格來紀念那場革命。加上社會黨政府總理久爾查尼前不久被迫承認他為了競選連任,在經濟數據上弄虛作假。這個內幕被捅破後,匈牙利人民反政府的情緒更加高漲,不但發生了暴力衝突,而且民間完全拒絕政府對1956年革命的紀念。在這個背景下,可以說1956年那場革命的遺產還在對匈牙利社會發生著影響。

.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947546
[ZT] 張系國2005-8-8〈熱門話題 度量中國民主的一把尺〉
推薦1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SCFtw2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0,3546,110514+112005080800223,00.html>
熱門話題 度量中國民主的一把尺
2005.08.08  中國時報  張系國/北市(小說家)

馬英九接受訪問時說:六四若不平反統一免談!我看到報導非常高興,這才是國民黨主席應該有的擔當。

全世界的中國人裡我最佩服香港人,不為別的,就為香港人有情有義。每年到了六四,全世界都把這日子忘記了,只有香港人舉辦燭光晚會紀念,直到現在還有數千人參加。

紀念六四不只是為紀念六四而已,它也是度量中國是否真正走向民主開放的一把尺。所以馬英九說六四若不平反統一免談,是完全正確的。每個真正愛惜民主的人,都會各自以各人的方法紀念六四。六四後我即發誓,六四若不平反從此不回大陸,因此這麼多年沒有再回去過。這話說來容易,我因此放棄多少機會,許多人覺得可惜。左派的朋友勸我不要這麼固執,有位朋友甚至說,不應該把個人放在國家之上。我了解他的意思,但是如果每個人都不能不願或不敢堅持個人的信念,社會的什麼改革進步其實都是空話。個人的堅持不是把個人放在國家之上,正是唯一督促社會改革進步的法子。

在一片大陸熱裡,馬英九卻說六四若不平反統一免談,不僅表現國民黨主席應有的擔當,也展現國民黨應有的抱負。只有這樣的國民黨才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不僅讓台灣人放心,而且對大陸人有強大吸引力,為未來的中華邦聯、中華合眾國或者別的什麼區域聯合型政體創造多黨政治的可能性。


.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354072
[ZT] 傅建中〈美國國慶的冥想 從馮友蘭到趙復三〉(2005-7-5)
推薦2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2)

宇宙
SCFtw2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0,3546,110504+112005070500087,00.html>
美國國慶的冥想 從馮友蘭到趙復三
2005.07.05  中國時報  傅建中

昨天(七月四日)是美國二二九歲的生日,一個國家能屹立二百多年毫不動搖,而且成為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強國,可能是歷史上僅有的例子。美國之所以能有今日,其開國元勳們的智慧與遠見功不可沒,單只看她那一部始終不變的憲法(只增列了二七個修正條款)和一以貫之的四十三位總統,就可以知道這個國家歷經兩個多世紀是如何的穩如磐石了。

叫人有點不可思議的是,東方一個腐朽的帝國,垂死的巨龍,經過二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後,居然能張牙舞爪,構成對美國空前的威脅,讓美國的生日在威脅的陰影下度過。中國真的是已起死回生,足以和美國分庭抗禮了嗎?為了回答這個問題,不禁想起哲學家馮友蘭在一九七二年寫給他的弟子王浩(已故中央研究院院士,著名數理邏輯家)的一首詩,其中兩句是:「若驚道術多遷變,請向興亡事裡尋」。儘管這兩句話有點隱晦,卻也給前面的問題提供了一些答案。更巧的是「天安門事件」後,流亡美國的前中國大陸社會科學院副院長趙復三,打破多年的沉默,在母親節前夕寫了一篇紀念馮友蘭誕生一一○周年的長文。此文表面上寫「現代中國的難產和哲學的再生」,實際上是趙復三個人在中共政權下四十年的慘痛經歷和「六四」之後的覺醒。

一九二六年出生的趙復三,今年已是八十初度,可能感於來日無多,故在有生之年把他對毛澤東和其政權多年的認識,以及中國人民,尤其是知識分子在毛的淫威下所受的苦難,作了刻骨銘心的回顧與剖析。此文雖尚未公開印行,但在海外的流亡人士及中國知識界流傳甚廣,堪稱是震撼人心之作。

據中共國家安全部前海外特工丁柯說,趙復三是國安部內定的副部長,「六四」之前派駐法國,擔任中共駐巴黎聯合國文教組織的代表團長,以趙能在中共政權下居如此高位,必是深受信任的核心人物,可是四十年來他在中國的遭遇如何呢?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應已是「人間痛苦之極」了,可是天安門事件之後,趙氏感到中共領導人已「背叛了中國人民,這無異是全中國人民被殺了頭,比一家人被殺頭帶來的痛苦更深得無法比擬」,因此「決心離開自己的祖國,離開自己生息的地方,漂入茫茫大海,流亡異國他鄉……。」

趙氏的自述說,所謂「家破人亡」是指大哥(協和醫院醫生)在文革時遭誣陷被迫自殺,二哥(工程師)在「大躍進」時在煤礦中不捨晝夜的工作以身殉職,二嫂則因父親是美國人,被誣為「美帝特務」,後來終日酗酒以求解脫,最後自殺結束生命。趙氏的老母眼見自己兩個兒子的結局欲哭無淚,最後孤伶伶的含恨以終。

至於「妻離子散」,是在趙氏於一九七○年被打成「潛伏美蔣特務及階級敵人」之後的事情。妻子離開了他,兩個女兒後來移居國外。趙氏說:「我的前妻和兩個女兒,終生都帶著無法癒合的心靈創傷,這也是我背負罪孽的一部分。」

經過十六年海外流亡歲月的深刻反省,趙復三不時想起一九四七年在丹麥觀賞莎翁名劇哈姆雷特時王子在劇中的警句:「是活著?還是不要活著?」(To be, or not to be?)趙說:「這個問題成了我自己生命的中心了。」他問道:「幻想破滅之後,人還值得活著嗎?」

對於使他青年時美麗幻想破滅的罪魁禍首毛澤東,趙復三說他是「政治野心家加騙子」,而毛從一九四九年一直到一九七六年辭世時止,所做所為不外乎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關於鄧小平上台後的大陸改革開放政策,趙氏基於他對中共政權本質的認識,所得的結論是:「領導階層無論怎樣走馬換將,中國也不會有實質的改變。」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300098
王怡〈我們不是作家,是人質!〉(2005-6-15)
推薦2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2)

宇宙
SCFtw2


2005/06/26 10:57

王怡〈我們不是作家,是人質!〉(2005-6-15)

2005-6-15四川才子王怡博士在第七十一屆國際筆會年會上的發言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的中文摘述
<http://www.tv-radio.com/ondemand/rfi/mere/ftp/Audio/Chinois/R066/debat_idee20062005.ram>

網路上流傳的文本
<http://www.google.com.tw/search?biw=1002&hl=zh-TW&q=%E7%8E%8B%E6%80%A1%E3%80%88%E6%88%91%E5%80%91%E4%B8%8D%E6%98%AF%E4%BD%9C%E5%AE%B6%EF%BC%8C%E6%98%AF%E4%BA%BA%E8%B3%AA%EF%BC%81%E3%80%89&meta>=

.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291444
AlphaQ〈我的1989春夏之交(土鱉插圖版)〉(2004-6-18)
推薦1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1)

SCFtw2

<http://www.haichuan.net/BBS_Data/1/500/60/3000/800/452746.asp>

AlphaQ〈我的1989春夏之交(土鱉插圖版)〉(2004-6-18)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278028
你的心
推薦3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3)

蓮心
宇宙
SCFtw2

你是集體主義的奴僕還是自家心靈的主宰?

你是以私心扭曲事實的“唯心主義者”還是實事求是的“唯物主義者”?

你的心靈安頓在哪裡?你的誠意正心工夫如何?你重視小是小非還是大是大非?

秦始皇是偉人嗎?你崇拜秦始皇嗎?兩千年了,你哀悼秦始皇“事功”的那些犧牲品嗎?當世秦始皇把你犧牲掉好不好?

投射在人間事物價值上的是你的心。你存在,因為你有心。你的心在螞蟻群裡面還是在一種叫做“人”的動物身體裡面?

這是你的選擇。一生的選擇。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275861
每個表態者的道德體系和價值體系在這裡清楚顯露。
推薦3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3)

蓮心
likolalo
SCFtw2

就像處於文化大革命這種純中國式的酷刑,你顯露了你的心靈的全部!

-- 不管你開沒開口表沒表態。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275833
曹長青〈鄧小平是能饒恕的嗎? — 寫在六四屠殺12周年〉
推薦2


SCFtw2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文章推薦人 (2)

慕亞
SCFtw2

<http://www.64memo.com/disp.asp?Id=8529>
曹長青〈鄧小平是能饒恕的嗎? - 寫在六四屠殺12周年〉
2001年6月4日

  1994年,丁子霖寫出了《“六四”受難者名冊》一書,裏面有她調查收集到的96名六四遇難者名單,包括姓名、年齡、遇難地點等詳細資料。我曾為此寫了一篇書評(在六四屠殺六周年那天發表在《世界日報》周刊),指出“丁子霖的名單”記載的是受害者,比記錄倖存者的“辛德勒的名單”更珍貴,更沉重。

  在這份名單中,只有兩名死者的家屬,即蔣捷連的父母蔣培坤、丁子霖,段昌隆的父母段宏炳、周淑莊願意公開與外界聯繫,而其他94名遇難者的家屬,恐懼政府的迫害,連名字都不敢公佈。

  前年,丁子霖又發表了新的名單,比原來的長很多,遇難者人數達155名,還有65名傷殘者。在這份名單中,有24位遇難者的家屬,不僅公開了姓名,還做了證詞──對當時情況做了描述,對政府的殘暴進行了控訴(《六四傷殘者和死難者家屬證詞》,“中國人權”1999年6月出版)。

  讀這份名單,讀這些證詞中滴血的細節,我不住地流淚,眼鏡模糊一片,擦了一遍又一遍。雖然對六四已有很多資訊,但這些死者家屬的“證詞”是和具體的生命、有細節的死亡、軍隊的殘暴連在一起,它無法不讓人落淚、悲憤……

  這些證詞給我六個非常大的震撼,下面我引用那些遇難者家屬自己的證詞,請讀者看一下,12年前在北京發生的是怎樣一場天理不容的慘劇:

  第一是死亡人數相當大。雖然丁子霖至今尋訪到155名死難者,但正如她在文章中所說,“這仍然是冰山一角。”六四遇難者人數絕對不止這些。

  遇難的北京儀表職大企管專業三年級學生吳向東的母親徐玨在證詞中說,為了找兒子屍體,“我們去了人民醫院、兒童醫院、阜外醫院,每個醫院門口都貼著死傷者的名單,都是密密麻麻一片,各約400多人,大家都簇擁著尋找自己親人的名字。”

  遇難的北京交大碩士研究生袁力的父親袁可志在證詞中說,“在尋找袁力的半個月裏,所到44座醫院無一沒有屍體,最多的是復興醫院,屍首堆積如山。我們從各個醫院親眼目睹的屍體至少在400具以上,而已經陸續給認領運走的還不知有多少具!”

  遇難的21歲的趙龍的母親蘇冰嫻在證詞中說,“我們分頭去各大醫院尋找龍龍,在郵電醫院,我們翻檢過成堆的屍體;在人民醫院,門口貼出了140位死者名單……”

  遇難的22歲的軋愛國的母親張振霞在證詞中說,“我去到海軍醫院,人家說只管查活著的,死了的就不管查……我到水力醫院、304醫院、人民醫院都去找了,特別是人民醫院,那裏屍體都沒有地方放了,就用袋子裝了放到車庫裏邊,什麼樣的慘狀都有啊!”

  第二是軍隊使用自動連發的衝鋒槍(可在短時間內大面積殺傷)向後撤或潰散的人群胡亂開槍,向住宅樓或行人隨意掃射,才導致很多人死亡。名單中有12名遇難者都是身中多發子彈,被衝鋒槍掃射致死。

  遇難者袁力的父親袁可志作證說,“有三位素不相識的青年人來訪,講述了當時情景。6月3日晚11時戒嚴部隊先遣步行方陣自西向東行進,一跨過木樨地,一軍官以單膝跪姿,用衝鋒槍向馬路中間及兩側盲目掃射,多少人應聲而倒。”當時袁力“高舉右臂,大聲喊道:‘我是清華研究生……’話音未落,就倒在了黑暗之中……”

  遇難的趙龍的母親蘇冰嫻作證說,“外面槍聲大作,就像除夕夜密集的鞭炮聲……戒嚴部隊手持衝鋒槍,一路自西向東掃射,憤怒的人群喊著‘打倒法西斯!’……我隨著人群到了西單商場對面的西斜街路口,突然看到電話亭旁一輛三輪車上躺著一個被子彈擊中的青年,腸子流出了體外。”

  遇難時年僅19歲零4個月的高三學生葉偉航的母親尹敏作證說,“我兒子身中三槍,槍傷部位:左臂貫通傷、右胸及後腦部閉合傷。”

  遇難的解放軍總政幹休所工作人員劉錦華的丈夫馮友祥作證說,“我與愛人錦華去我妹妹家取藥,在回家途中,聽到西邊有槍聲,隨著槍聲,我倆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的大腿中了一槍,我愛人腦部中了一槍,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遇難的新疆建設兵團司令部物質局駐京辦事處司機彭軍的母親劉淑琴作證說,“6月5日早上6點多鐘,彭軍從朝陽區東大橋的住處出門,準備去買早點,行至大橋斜街西口南邊約15米的地方,遇戒嚴部隊掃射,身中兩彈……”

  遇難的和平門烤鴨店廚師戴偉的母親劉秀臣在“證詞”中說,“戴偉去前門和平烤鴨店上夜班,行至民族飯店西側七路公共汽車站時,遇上戒嚴部隊開槍,不幸中彈,子彈從背後射入,前胸穿出。”

  第三是使用了“炸子彈”。這些證詞再次證明,戒嚴部隊不僅使用衝鋒槍掃射,而且大量使用了射入體內爆炸、國際上禁用的俗稱“炸子”的“達姆彈”。

  遇難的北京第一機床廠電器廠行政科副科長楊汝霆的妻子郭麗英作證說,“汝霆是在復興門立交橋附近中彈的,他連中兩彈,一顆射入肺部,一顆射斷胳膊;射入肺部的子彈在背部出口處炸開。”

  遇難的中國人大八九級新聞系本科生陳來順的母親張樹森作證說,“鄰居講,外邊解放軍開槍打人了,陳來順和他的同學不相信這是真的,以搞新聞攝影為自己事業的陳來順背起書包與同學一起走出了校門,來到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西側,正遇戒嚴部隊開槍掃射。陳來順沒有逃開戒嚴部隊的子彈,頭部左側中了‘炸子’……”

  遇難的中國貿易促進委員會專利部法律處職員楊明湖的妻子尤維潔作證說,“將近兩點左右,從公安部大院衝出來的戒嚴部隊向群眾開槍,楊明湖中彈了,受傷部位在膀胱,膀胱被打成了幾片,骨盆炸成一個大洞粉碎性骨折……”

  遇難的《中國體育報》編輯部電腦室職員楊燕聲的妻子黃金平作證說,“一輛卡車的士兵向路邊的群眾開槍,人們都趴下了。這時在前面有人喊:‘救命啊,我受傷了!’燕聲站起來,要去救那個人,狠毒的子彈向他射來,打中了他的肝部……醫生打開傷口,發現子彈在體內炸開了,這是中了炸子!”

  遇難的北京叉車總廠生產技術科專職技術員鄺敏的父親鄺滌清作證說,“據在醫院看到鄺敏屍體的人事後告訴我,子彈從背後射入,穿透肝部,從前面出來,入口小,出口很大,說明中的是炸子。”

  第四是士兵極為殘忍,除了使用衝鋒槍胡亂掃射,使用炸子,還使用刺刀戳戮。

  遇難時不滿21歲的中國人大工業經濟管理系八六級學生吳國鋒的父母吳定富、宋秀玲作證說,“國鋒死得好慘啊!他後腦一槍,肩、肋骨、手臂都有槍傷,肚臍右下有七、八公分的刺刀創傷。可以斷定,當時他連中幾彈後還沒有死,後來又用刺刀把他捅死的。他的兩個手心裏還有很深的刺刀痕,他一定是去奪刺刀時劃傷的。我們見到他的遺體上半身血糊糊的,真是慘不忍睹。”

  遇難的段昌隆的母親周淑莊作證說,“昌隆左側心臟大動脈中彈,據判斷,是由小口徑手槍近距離射擊致死的。”

  遇難的趙龍的母親蘇冰嫻作證說,“在復興醫院的屍體大部份已被認領,剩下的一具屍體躺在冰櫃裏,腹部被刺刀捅爛了,眼睛還睜開著。”

  第五是射傷人後,不許醫護人員救護,受傷者活活流血致死。遇難時僅19歲的北京月壇中學高二學生王楠的母親張先玲作證說,“王楠中彈後,戒嚴部隊用槍威脅民眾不準抬他,並將受重傷的王楠拖到馬路邊。據當時的目擊者說,有一位老太太跪在地上求戒嚴部隊允許民眾將王楠抬去醫院搶救,當兵的用槍托指著老太太說,‘他是暴徒,你再廢話就斃了你!’……後來有些醫學院學生自發組成的救護隊發現王楠,向戒嚴部隊提出,他是一個中學生,傷重流血過多,必須送到醫院搶救。一個戒嚴部隊的士兵找來一位上校軍官,看了學生證後,態度比較同情(據醫生說此部隊編號為51010),但面有難色地說,只能就地搶救,不能抬出去。除了包紮、人口呼吸之外,救護隊的學生們沒有別的搶救手段和條件。王楠終於在凌晨三點半身亡(凌晨一點多中彈,在路邊流血二個多小時)。醫生們看他已死,又請求將屍體運往醫院,以便家人認領,士兵又找來一個年輕的尉級軍官,此人態度惡劣,兇狠地說:‘不許抬走,你們也趕快走開,否則也抓起來!’……天亮後,戒嚴部隊將長安街上的死者‘就地掩埋了’。王楠和附近的遇難者被埋在天安門西側北京28中學門口草坪的西頭(因草坪被破壞,現在已改種荊樹)。大約6月7日,因屍體埋得淺,又被大雨沖刷,死者衣服都露出來,且有臭味,因此學校報告了西城公安分局和衛生局共同把屍體挖出來……”

  第六是死者家屬的生活困境以及被當局刁難、折磨的程度遠超過人們的想像。

  遇難的北大化學系教師蕭波的妻子劉天媛作證說,“蕭波的遇難對我是晴天霹靂,當時我生下一對孿生子才70天,在悲痛震驚之下,奶水全無;不久查出雙胞胎孩子中的老大有輕度腦癱,四處求醫,收效甚微,花費巨大。北京大學有關部門對我為孩子治病借住學校空房的請求不予理睬,並警告我不準帶孩子在校內走動,有人問起時不能說孩子的父親是蕭波。我請求組織上給孩子治病的費用給予適當的補貼,也遭拒絕,甚至連我自己正常的轉幹(我是中央民族大學舞蹈系八七級大學畢業生)也因無人證明蕭波是‘誤傷’而不能辦手續,一直拖延至今。這一切使我真是傷心至極。”

  遇難的段昌隆的母親周淑莊作證說,“孩子被無辜槍殺,當權者對死者家屬也不放鬆監控。每逢‘清明’、‘六四’等所謂‘敏感’時期,當局常常找我們‘談話’,還指派公安人員及便衣守候在我們的家門口監視我們,連我們去墓地也不放過,這使我們的心靈承受著極度悲傷又極度憤慨的雙重壓力。”

  遇難的陳來順的母親張樹森作證說,“我有四個孩子,但只有來順一個上了大學,我們是省吃儉用供他上大學的,不想災難落在我們頭上。來順被槍殺後,沒有人(組織、領導)來關心慰問過我們,反而每當‘六四’、清明節、農曆七月十五、農曆十月初一等節日,便有人監視我們,人身自由受到限制。”

  遇難的吳國鋒的父母吳定富、宋秀玲作證說,“國鋒遇難時差一個月滿21歲,他的遇難給我們全家帶來了巨大災難。爺爺奶奶想念孫子變成了半瘋狀態,常年生病,生活不能自理。父親經不起這麼大的打擊,肢體麻木,不能走路,失去了工作能力,每月只靠100多元病退的生活費度日;母親因得知兒子遇難後跌倒在地,頭部留下嚴重創傷,落下頭痛後遺症……”

  遇難的楊汝霆的妻子郭麗英作證說,“我丈夫遇難時,孩子才11歲,上小學五年級;老公公年邁體弱患高血壓,至今仍在醫院治療,生活的重擔壓得我患嚴重高血壓和心臟病……”

  遇難的鄺敏的父親鄺滌清作證說,“我32歲離婚,兒子成了我相依為命的獨生子。他八七年結婚,尚未生兒育女,頃刻間一個三口之家,兒子死了,兒媳走了,人亡家破。如今留下我這個70歲的孤老頭,收入低,且肺氣腫纏身,風燭殘年,一片茫然,往後的日子托付誰?”

  遇難的北京第三通用機械廠重型汽車鑄造廠傳動橋廠職工王志英的妻子作證說,“愛人死後,我一星期沒有進食,整天哭泣不止,神情恍惚,有時夜裏經常說夢話,喊他的名字,一個月消瘦了20斤。我的女兒當時只有7歲……我的母親昏死過去兩次,我的婆婆更是悲痛萬分,吃不下睡不安,半個月後,公公眼睛哭得看不見了,去醫院做了手術,兩年後因思念兒子過度悲痛離開了人間……”

  今年45歲的北京城建六公司油工齊志勇在六四之夜雙腿同時中彈,做了高位截肢。他在證詞中說,“7月16日由於傷口感染,進行了第二次高位截肢。由於天氣炎熱,左腿疼痛難熬,望著殘肢真不知以後怎麼活。我們單位遲遲不肯交醫藥費……單位無法安排我的工作,我提前辦理了退職手續,每月發給我50元生活費和副食補貼。妻子因此跟我離婚,我一人帶著7歲的孩子與老母親一起生活。剛開始用雙拐行走,十分不習慣,結果摔了一跤,把右胳膊摔骨折了,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以後我在家門口擺了一個食品攤位,維持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遇難的孫輝的父母孫承康、於清作證說,“孩子母親痛不欲生,眼睛哭瞎了,頭髮全白,怕看電視,怕聽電視裏的槍聲,人衰老得不成樣子。經常以淚洗面,經常住醫院,每年花很多錢,全家經濟變得十分緊張。……我雖然剛強無淚,但一年之內牙都掉光了。從此家裏再沒有歡樂氣氛。”“孫輝遇難後,當局嚴格限制我們的行動,不準我出差,出遠門必須經保衛部門批准,一言一行居委會都進行監視;孫輝的姐姐在他遇難的第二年畢業,當局規定只能回原籍,不准進機關,不準重用,不準調離,最後只好辭職。”“九五年我被提前退休,想到鄭州女兒家養養病,可我們人還沒到鄭州,而鄭州的派出所及女兒單位保衛部門已安排好監視我們的人員。由於我所在單位效益不好,養老金不能按時發放,老伴天天吃藥打針,我只好在鄭州租個房子,搞點小買賣,可是當局竟派人找到房東說我們是政治犯,房東嚇的再不敢把房子租給我們了。”“失子之痛,精神上的壓力,我活得比死還難受。……如今我又年邁。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中國無我立足之地,處處受監視,無一點自由,我要大聲疾呼世上有良知的人們支持我們討回一個公道……”

  政府指揮下的軍人屠殺無辜平民已經是天理不容的暴行,而政府對那些死難者的家屬不僅不做任何道歉、撫恤、賠償,居然百般刁難,使他們在承受失去親人的巨大悲痛同時還要面對來自政府的政治壓力。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如此泯滅了天良的政權?

  在六四的悲憤中,無數人在中國喊出了“打倒中共法西斯”的口號。但12年過去了,遺憾和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口號聲居然越來越弱了,好像鮮血乾了,記憶淡了,北京的那場法西斯大屠殺就像沒發生一樣!

  還有很多人天真地期盼和呼籲政府為“六四”平反。但要求政府“平反”,就是承認這個殺人政權統治的合法性;就等於承認這個政權僅是犯了一個錯誤,而不是犯罪。而事實是,這個屠殺了無數生命、罪惡累累的殘暴政權早就把它存在的任何理由都殺掉了。中共政權所應得到的,只能是被推翻,被結束,被追究罪行,接受人民的審判──那遲早一定要來的審判!

  摘自【華夏文摘】

回應 回應給此人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0971&aid=1275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