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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戀《紅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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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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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媜將她的育嬰史,寫成了《紅嬰仔》。書中詳細記錄了她從結婚到懷孕、生子,及小孩滿兩周歲的生活。簡媜不只記錄嬰孩成長的變化,也回顧了自己的生命史,她藉由文字抒寫外表看不出來內在卻豐沛的感情。

  《紅嬰仔》在1999年出版,2010是聯合文學經典版。當簡媜懷孕生子時,台灣的市面上大概很難找到育兒相關的百科全書,因為如此而觸發了簡媜書寫自己的育嬰史。

  《紅嬰仔》出版至今已十餘年,市面上可以找到的育嬰相關書籍不勝枚舉。但,簡媜的《紅嬰仔》卻不同於那些商業氣息濃厚的出版品,我們可以把《紅嬰仔》當成一個母親的育嬰寶典、手札、指南。不過,我更想把它當成女性的成長禮。

  在閱讀《紅嬰仔》時,我不時會想起自己和女兒相處的點點滴滴,也會想追問母親褓抱我的過程。誠如書套紙上所言,這是一本:軟性育兒書。除了文學,還包含人類學、社會學、生物學、心理學。凡是愛好文字者,大概都可以在這本書裡,得到很大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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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嬰仔》一書以三十四篇文章,詳細描述簡媜從結婚到懷孕、生子、嬰孩成長的過程。間以十八句密語,回憶自己與母親、祖母的相處片段。

  簡媜本是一個抱持不婚主義的現代女性,卻在遇上了真命天子後,臣服於婚姻,還孕育了下一代。我想對於當年轟動藝文界的這則新聞有所記憶的人,都會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有了這樣的轉變。

  在閱讀《紅嬰仔》時,我也想找出那一些些蛛絲馬跡。我彷彿成了偵探,在字裡行間,尋覓所有的可能。

  讀到:「這世界不可挽回地趨向惡途,再製造一個小生命來受苦於心不忍。」(P236)我知道她善良的存心,確實是會拒婚姻、育子於千里之外的人。並不是因為害怕擔負責任,而是不忍自己所製造的生命,不可避免的要在這人世間受苦難的折磨。

  許多知道我只育有一女的人,總是會問:「老二呢?什麼時候生?」以前我總要費盡口舌的解釋,以後,我想我會告訴他們:看看《紅嬰仔》吧!

  「我們不確定,讓你到這個世界來,是做對了一件事抑是錯誤的開始。請你別誤會,我們不是不歡迎你,亦非不愛你──若是如此,心中就不會波瀾起伏。正因為在意你,視你重於我們自己,才會在夜深閒談時,每每因無力感而嘆起氣來。……我們閉上眼睛看到的那個未來,絕不美好,但我們必須像所有父母一樣把自己寶愛的兒女交出去,任它鞭笞、糟蹋、使用,每回思及,心情陷入泥淖。」P12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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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背(P76

  「嬰兒吸奶時常會吸入一些空氣,所以吃完奶後得將他抱直坐在腿上,輕輕拍他的背部,讓他打嗝,排出胃部的空氣,要不非常容易吐奶。」

  凌晨兩點,母親突地坐直了,輕輕的咳著。我知道,她怕咳得太大聲,會吵到整個病房的安寧。我在她輕咳的第一聲從夢中轉醒,然後笨手笨腳掙扎著從躺椅上起身,弓起了手掌,輕輕的拍著母親的背。輕輕的,輕輕的,彷彿我成了母親,母親成了嬰孩,「乖!我的寶寶!咳出那口痰,胸口會舒服一些。」

  用幫女兒拍背的手勢,拍著母親的背。用疼惜女兒的心情,疼惜著病痛的母親。我是母親的女兒,是女兒的母親,以這多重身份閱讀《紅嬰仔》,書中的一字一句,彷彿是千斤重的鐵、萬斤重的錘,每每敲擊著心版。不痛、不哀,但十足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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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有一位育有一子一女的同事,她細心的為子女紀錄成長的痕跡。常常可以看到她拿著筆記本(日記本),補記生活的事事項項。不僅有文字敘述,還有出遊的照片,或是旅遊地區的導覽手冊。我問她要寫到什麼時候呢?她說:「等到小孩會自己寫日記的時候吧!」

  生了NG妹以後,我本也想效法同事的做為,沒想到記了幾天,總覺得自己在寫流水帳,很快的就做罷了。

  今年NG妹要上小學了,再拿起以前的本子查看,才驚覺歲月果真走得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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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歷過從女孩轉變成女人、變成母親的讀者,大概都會被簡媜的文字感動。她深情款款的對褓抱中的嬰孩說的話,也正是我們在對自己的娃兒說的話,我們只是記憶著,她除了記憶著以外,更為千千萬萬的母親們紀錄了下來。

  將來有一天,面對子女詢問生命的真意時,我們可以把《紅嬰仔》拿給他們看:「喏!媽媽(爸爸)也是這樣的心情!你在我們的期待中降臨,我們疼愛你比愛自己更深,我們給你我們最好的一切。雖然我們還無力將這世界改善得更好,相信你和你的同伴們再繼續努力,可以有更好的未來。」

  除了準備育嬰的讀者該好好研究一下生命課題外,想步上紅毯、或想抱持單身主義者,都能在書中找到很好的建議與相呼應的想法。

  讀完《紅嬰仔》後,我確定我愛紅嬰仔的心情,不亞於任何一個生產多胎的母親。

(以WORD貼文,文章段落錯置,故刪前文.個人部落格裡,增加圖片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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