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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鬚張大學》緒言:過去的五十 未來的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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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在民生西路雙連市場對面的一個賣魯肉飯攤子,由於味道好、口味佳、真材實料,人潮絡繹不絕,前一個客人才站起來,後一個客人就坐下去。「鬍鬚ㄟ,來一碗魯肉飯!」的吆喝聲此起彼落,讓攤頭前被顧客暱稱為「鬍鬚張」的頭家,張炎泉一刻不得閒。三年後,亭仔腳穿梭著一個瘦小的八歲男孩,他是頭家的長子張永昌,幫忙端送食物、收放碗筷,臉上始終帶著認真的表情。
躍升為跨國餐飲連鎖企業
五十年後,魯肉飯仍忠於原味,熱騰騰的鄉情不減,「鬍鬚張」卻搖身一變為一個品牌,一個跨國連鎖企業,而當年的男孩傳承父親的事業,並發揚光大,成為鬍鬚張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每每被問及企業願景時,他即以一貫認真的表情宣告:「我們要賣魯肉飯賣到全世界都知道!」
從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攤販,變成提供顧客一流產品、一流服務的企業,年營業額高達新台幣六點六億元,全台有三十家直營門市,在日本也有兩家分店,鬍鬚張不但成為台灣魯肉飯的龍頭,更在中式速食連鎖品牌中,佔有一席之地。
二○一○年七月,鬍鬚張歡慶創業五十週年之際,與中華航空合作,提供華航飛美西國際航線機上餐,將魯肉飯端上四萬英呎高空,讓世界各地的旅客,都有機會在搭乘華航班機時,品嚐到道地的台灣味——鬍鬚張已然朝著「賣魯肉飯賣到全世界都知道」的企業願景,跨出一大步。
過去五十年,鬍鬚張白手起家,憑藉穩紮穩打的精神,立下永續經營的根基,以提升企業力、品牌力,作為競爭優勢;未來五十年,可以想見,鬍鬚張的魯肉飯王國,將會繼續開疆闢土,擴大版圖。
屹立半世紀的成功秘密
一窺鬍鬚張如何在競爭激烈、守成不易的餐飲行業中,脫穎而出、屹立半世紀的秘密之前,讓我們先來回顧鬍鬚張的創業歷史。
鬍鬚張的歷史沿革,可以分為五個階段:
*路邊攤階段
(一九六○至一九七八年):以養家糊口、安身立命為目標,因為嚴選食材,用心烹調而建立口碑,生意興隆。
*單店經營階段
(一九七九至一九八七年):走入店面經營,逐步將家庭事業公司化、組織化、現代化,並將口語相傳之獨門技術,轉為書面化的標準作業流程。
*多店經營階段
(一九八八至一九九三年):建立五股中央工廠,成功開展七家分店,建立開拓新據點的SOP與流程,以塑造優質用餐環境,建立品牌形象。
*連鎖經營階段
(一九九四至二○○○年):募集五十三家加盟店,創造經濟規模,確立鬍鬚張魯肉飯,在中式速食市場上的領導地位。
*跨國經營階段
(二○○一年至今):回歸直營體系,發展海外經營運作模式,以成為品牌母國為目標,逐步踏實地朝向年輕化、產業化及國際化之方向努力。
◎路邊攤階段
鬍鬚張的創辦人張炎泉,原本是一位從雲林北上謀生的家具木工,因為不敵機器自動化大量生產降低成本的優勢,改行做小吃。他曾經賣過鹹粥、油飯,也嘗試賣土虱、魚溜(泥鰍)、鱉、鰻魚等湯品,均反應不佳,最後才改賣魯肉飯搭配排骨酥湯。
盛名不脛而走
一九六○年創立「雙連魯肉飯路邊攤」,一九七一年因民生西路拓寬,遷至寧夏路圓環附近。由於長期忙碌,張炎泉連睡眠時間都不夠了,更挪不出時間整理他那和生意同樣茂盛的鬍子,於是親近的老顧客,就暱稱他為「鬍鬚張」,鬍鬚張魯肉飯之名,也就不脛而走。
雖然創業的目的,是為了一家七口的生計,張炎泉對於品質卻有高標準的要求,和異於常人的堅持。他在經營魯肉飯攤位十一年後,遇到貴人——當時黑美人大酒家的總舖師,他建議張炎泉要做出一碗,跟別人不一樣的魯肉飯,並教他從選米、選肉開始,逐步改良。
張炎泉不但虛心請教,自己也下苦心研究,不惜成本採用高單價的新米、禁臠肉、特殊的純釀醬油為食材,細心調整肉的長度、厚度,以及魯汁的配方,經過兩三年陸陸續續不斷地改良,終於做出一碗顏色、香氣、口感、味道都會讓人感動的魯肉飯,生意也愈來愈好。
讓同業看傻了眼
同樣在寧夏夜市設攤,賣炒米粉、魷魚羹的張永成老闆,攤位在鬍鬚張旁邊,他對相識十年的好友張炎泉評價就是:「古意(忠厚、老實),做事頂真(認真細心,毫不馬虎),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他舉例說,當時夜市其他攤販用的肉品,都是請肉販送來,雖然方便,難免會夾雜一些肥肉和碎肉……等,品質差一點的肉,其實顧客也吃不出來。但是,張炎泉寧可多花一點工,也要親自到市場挑選、購買,所以鬍鬚張供應的魯肉、豬腳、排骨,就是比別人新鮮好吃。讓張永成印象最深刻的是,鬍鬚張曾經賣過一道「香菇雞湯」,一碗要價六十元,當時一碗魯肉飯才三塊半,為什麼這碗盅湯這麼貴?
原因是張炎泉選用的是日本進口的花菇,這種香菇肉身比較厚,燉煮時會吸湯汁,讓湯更美味,咬起來也很有嚼勁,可是價格很高,也不是隨處買得到,只有在專門攜帶舶來品入關販售的委託行才有。張炎泉就是用這種珍貴的香菇,搭配精選土雞,熬出一盅一盅香氣濃郁、口感醇厚的雞湯,讓客人讚不絕口,也讓同業看傻了眼。
連颱風天都會營業
張炎泉的長子張永昌,童年時期就在路邊攤度過,為了顧三餐,初中畢業即放棄升學,成為全職的攤販。每天中午跟著父親開始備料、預做蒸煮等作業,下午五點半左右,將攤子推到夜市,六點開始營業,直到凌晨三、四點才收攤。接著,還要到市場採買肉品、蔬菜,大約早上八、九點,才能上床睡覺。
張永昌說,父親在路邊攤階段,幾乎是「全年無休」,不論是年節假日、生病、颱風,都會一如往常推出攤車,因為有出攤才有收入,只要風雨不大,生意照做。他還記得有一次突來大雨,道路淹水,父母就在大雨中堅守攤位,雙腳泡在水裡面默默地等,三、四個小時後,風停雨歇,水也退了,又立刻打起精神做生意。
「我們是用生命與顧客交陪(交際往來),這也是鬍鬚張的價值所在。所以老顧客都知道鬍鬚張,連颱風天都會營業,風雨稍歇就能吃到一碗熱騰騰的飯、燒滾滾的湯。別的攤販笑我們傻瓜,颱風天能做多少生意?可是,父親會反向思考,別人不做,我們更要做,反而因為競爭對手少了,颱風天我們的生意特別好!」張永昌說。
鬍鬚張在路邊攤階段,不但靠產品建立了好口碑,勤奮、熱誠的服務,也在顧客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單店經營階段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紀德(Andre Paul Guillaume Gide)有一句名言:「如果沒有勇氣遠離海岸線,長時間在海上孤寂地漂流,那麼你絕不可能發現新大陸。」
遠離保守經營的海岸線
張永昌在退伍之後,有了將賣魯肉飯,做為一生事業的想法。他不但繼承父親對於品質的嚴謹態度,並且勇於改變、勇於創造,以一連串的改革,遠離父親保守經營的海岸線,為鬍鬚張開創出一番嶄新的格局。
所有的革新從進入店面經營開始。張永昌足足花了兩年的時間,說服父親租下店面,省下設攤、收攤搬進搬出的時間與體力;又花了近三年的時間,讓父親同意安裝冷氣,成為台北市第一家裝大型冷氣的小吃店,改善夏天顧客吃得滿頭大汗的窘境。
鬍鬚張不斷在寧夏夜市,創下「第一」的紀錄,包括:第一家張掛價目表,清楚標示品項與價目,杜絕攤販對外來客哄抬價格的惡習;第一家汰換所有塑膠桌椅和餐具,改為耐用、容易清潔、高規格的白鐵桌椅、白鐵鍋具;進入店面之後,更是第一家裝設四台新壁扇;第一家裝設全自動空調冷氣;第一家裝設超音波洗碗機;第一家裝設十二盞日光燈,最明亮的小吃店;第一家設收銀機開發票;第一家成立勞保投保單位;第一家寫年度計劃,推行責任中心制度的魯肉飯小吃店;而這一切,都是來自張永昌的主意。
「結果證明我是對的,我們在路邊攤時期,生意最好時,平均一天可賣出三百碗魯肉飯,最差時是兩百四十碗;進入店面經營後,生意最好時,平均一天可賣出七百二十碗魯肉飯,最差時是四百八十碗……」張永昌說每做一種改革,都衝擊著父親和其他小吃攤販傳統保守的觀念,但結果總是證明他的創新改革全都是對的。
因為這些以客為尊的創新做法,雖然要比其他攤販多花許多成本,但顧客不但吃得開心,還會爭相奔告,帶朋友來觀摩,朋友又介紹朋友,讓鬍鬚張店裡經常是門庭若市,川流不息,業績也隨著節節高升。此時的鬍鬚張已經是一家,擁有五十二名員工的夜市名店,有收銀制度與人事規章等管理模式的雛形。
參觀麥當勞萌生連鎖店想法
一九八四年麥當勞台灣第一家店,在民生東路開幕後,張炎泉父子應新東陽經理麥寬成,邀請前往參觀。窗明几淨座無虛席的用餐環境、門庭若市大排長龍的隊伍,櫃台前服務生忙而不亂的標準化動作……在張永昌心裡,投下一顆震撼彈!此時他心裡想著,漢堡可以如此經營,那魯肉飯應該也可以吧!促使他萌生經營魯肉飯連鎖店的想法,並以開十家分店為目標。
自從有明確的方向與目標後,張永昌帶著旺盛的求知慾四處取經,積極參與企業經營的課程訓練及演講,並且本著「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的態度,遇到有能力、有專業、值得學習的對象,即虛心求教。
找對的人做對的事
他懂得「找對的人,做對的事」,不惜成本,以二十萬元高薪,延攬瑞士洛桑餐飲管理碩士薛慶光為顧問,在三個月的時間,建立完整的人事制度、會計制度;又聘請行情年薪五百萬元,曾經成功輔導過多家知名企業的張燦文為顧問,從此鬍鬚張有了明確的經營計劃書、目標管理、責任中心制度、人事獎懲辦法、商標設計及CIS系統。
一九八七年鬍鬚張取得中華民國經濟部中央標準局商標註冊證,一年後,「鬍鬚張速食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由張炎泉擔任董事長,張永昌為總經理。至此,鬍鬚張不再是一家只求溫飽的小吃店,原本以家族(兒子、媳婦、親戚)為主的工作班底,逐漸朝向制度化落實。 每一項操作流程,都變成簡單化、標準化、專門化的步驟,並由專人負責;由家庭成員輪流「管錢袋」的財務方式,亦被財務報表透明系統給取代——「家族企業」正一步步、踏實地走向「企業家族」。
◎多店經營階段
一九八七年,鬍鬚張第二家店,在台北縣三重市重新路上開幕(後來遷移到現今台北重慶店),一九八九年第三家分店,台北承德店亦順利開展,鬍鬚張進入多店經營時期,張永昌一直放在心上的展店計劃終於啟動。
代代相傳的永續企業
張炎泉父子一向做事保守謹慎,張永昌雖然勇於改革,亦懂得等待時機不躁進,步步為營的道理;展店需要資金、技術,更需要人才投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寧可慢一點、穩一點。所以從他一九八四年,公開承諾「要開十家分店」,三年後才有了第二家店出現。
然而,張炎泉夫婦先後於一九八九年、一九九一年,不幸因為意外過世,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導致流言四起,議論張家兄弟會拆夥分家、公司會解散……張永昌危機處理之際,便以開展新的分店,展現鬍鬚張內部團結合作、破除萬難的企圖心,以實際行動證明,鬍鬚張是可以開花結果,一代傳承一代的永續企業。
第三家、第四家分店順利開展後,鬍鬚張完整建立開拓新據點的SOP流程,於是在短短一年間,又拓展三家店,到一九九二年底,鬍鬚張在台北已經擁有七家分店。
一九九三年三月,鬍鬚張速食有限公司,改組為「鬍鬚張股份有限公司」,同年四月,於台北縣五股工業區,成立「五股中繼廠」作為中央廚房,並於七月取得工廠登記證。從此,鬍鬚張的食材供應和配送統一化,奠定拓展店面最重要的基礎。
◎連鎖經營階段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鬍鬚張成立加盟事業部(一九九四年八月改名為連鎖事業部),開始進入快速展店期。
加盟店在北台灣遍地開花
此時,張永昌認為要創造一定的經濟規模,必須靠快速開店累積實力。因此幾乎是以一個月,開放兩到三家加盟店的速度,在北台灣遍地開花,兩年內就連鎖展店到五十家。
開放加盟、迅速展店,讓鬍鬚張的市場知名度大增,可是很快地,後遺症就出現了。複製簡單、培訓容易的加盟經營方式,實際上存在品質難以管理的隱憂,而加盟動機及企圖心、加盟者的背景、資金,以及對於品牌的認同度等,都會影響加盟者投入的程度。
當一些始料未及的狀況一一浮現時,如加盟者偷工減料,選用價格較低、品質較差的肉品,或未依照SOP流程,以致分店的口味與總店不同。還有一些加盟店私下新增品項,以及加盟店無法貫徹總公司的政策,人才培育的速度,跟不上開店腳步等,都對鬍鬚張的品牌,造成不小的殺傷力。
老顧客透過網路、客服電話向總部抱怨:鬍鬚張的品質不如從前,讓張永昌心生警惕。顧客來吃飯,是不會分加盟店或直營店,他們認的是「鬍鬚張」品牌,一旦失去顧客的信任,再大的經濟規模亦無法挽回,他察覺情況不對,毅然踩下剎車。
在逆境中力挽狂瀾
此時鬍鬚張遇到更大的危機:一九九七年三月廿日爆發的口蹄疫災情,一夕之間,人人聞豬色變,以豬肉為主要食材的鬍鬚張,受到極大的衝擊。雖然副董事長張燦文立刻啟動應變措施,推出非豬肉類產品和配套行銷策略,第一個月公司業績還是掉了四成,第二季虧損新台幣一千五百萬元,但經過努力經營後,下半年度不只補平上半年度虧損,還多賺了七百多萬元。加盟主當然也受到波及,加上門市硬體設備更新,及人員再訓練提高了成本,造成很多加盟主無法獲利經營,一年不到就有十幾家加盟店結束營業。
是危機也是轉機,鬍鬚張在逆境中力挽狂瀾,並趁勢淘汰體質不良的加盟店,全力朝直營店經營模式推進,重新調整腳步,重建、穩固鬍鬚張的口碑。並於一九九九年開始,推行ISO 9001品質保證系統、實施勞基法、導入TQM(全面品質管制)之輔導、通過政府相關單位「勞工安全、消防安全、衛生安全」之檢查、培訓各級主管取得中餐廚師之執照等,將公司的作業流程調整至最佳化,提升鬍鬚張形象。
鬍鬚張不但安然度過口蹄疫危機,更為企業體質進行一次全面的健康檢查,將發現的問題一一解決之後,鬍鬚張的營運體系,及作業流程都更趨完善,也更經得起考驗。因此可以在二○○○年,通過ISO 9001認證,進而與日本FIT集團合作,以區域授權方式將品牌輸出海外,正式進入跨國事業經營的里程碑。
◎跨國經營階段
二○○一年起鬍鬚張透過組織再造、產品重建、服務重建,重新聚焦以魯肉飯為主要產品,並回歸直營體系,全力朝向國際化方向努力。
物超所值的品牌高價值
陸續通過二○○○年版ISO 9001認證、經濟部商業司健全連鎖加盟總部機制計劃評鑑優等、經濟部商業司GSP服務認證、並榮獲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職業訓練局「台灣訓練品質系統」服務計劃(TTQS)金牌標竿獎之後,為了要求更高的食品安全規格,張永昌不惜斥資新台幣四千萬元,重整中央工廠,並申請HACCP認證,達到食品安全的最高認證—— ISO 22000。
除了廠務改革,鬍鬚張亦從二○○二年開始,做店舖設計更新計劃,門市的色調、亮度、桌椅材質等,都有了標準規範和設計,讓顧客能充分感受到鬍鬚張品牌的產品力、服務力和店舖力,所帶來「物超所值」的價值。
二○○八年大膽嘗試與Pizza Cut Five,進行跨業合作的品牌年輕化策略,推出十款潮T,以及在野台開唱音樂季,推出noodle box裝魯肉飯,均展現老品牌新創意。不但增加年輕消費族群,也讓鬍鬚張在一片不景氣中,半年內業績成長率高於預估值五個百分點,以接近十個百分點的傑出表現傲視群雄。
第一個進駐日本的台灣小吃品牌
在海外市場拓展方面,鬍鬚張是第一個進駐日本的台灣小吃品牌,曾擁有東京的「涉谷店」、「新宿店」、「巢鴨店」、「五反田店」、「六本木店」、「石川縣金澤工大前店」、「神戶三宮店」、「石川縣金澤御經塚店」等八家分店,後來因應海外發展策略之需,鬍鬚張自於二○一○年起,與佛子園合作,著重以石川縣為發展核心,並關閉日本其他地區的門市,目前計有「金澤工大前店」與「御經塚店」等兩家日本分店。
從導入西式速食餐飲經營模式,以麥當勞為標竿,經過精進淬鍊,鬍鬚張發展出一套,為自己量身打造獨有的管理系統,也為中式速食餐飲業提供良好典範。究竟其企業願景、經營理念與管理模式為何?五十年來又是如何把關堅持產品品質,以致從未發生食品衛生安全事故?未來五十年又要如何在西式、中式餐飲,激烈競爭中衝出一片藍海?在接下來的章節中,我們將一一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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