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過去切成段

一段一段地

放入心中

像苦瓜一塊一塊

放入口中

入口苦　回甘來

用愛咀嚼

用心體會

過去就像一首心詩

一首苦盡甘來的詩

不聽話

這次你不是要說甜言蜜語，

也不是要說我愛妳，

是要提出分手，

我可不可以不要聽你說出口，

你能不能不要說？

答案讓人心碎，

讓我情緒緩一下，

深呼吸，冷靜冷靜，

不想知道、不想面對，

誰來跟我說，

那不是現實，

多希望這只是錯覺，

捏捏自己，

讓夢醒，

一切都沒事了？

本文於 修改第 2 次

《愛做日光浴的蝙蝠》

      〈莎岡日安憂鬱〉對於莎岡的讀者來說也許不是一部成功的寫實，我讀來卻覺得是一種成功的再創造，電影裡，愛人說她根本是一個囚徒，而我覺得最精彩的創作是自己的人生。這部電影適合每一個沉淪的心靈觀照與自省，張惠菁寫的書評，「她只是也只能忠實於她自己莎岡式的幸福」，但不能超越就只是生命的囚徒。

我懂了，此刻我終於了解，愛恨確實是一體。

有愛就會有恨，只是恨是被隱藏了的情緒，沒
有人會時時刻刻揭露來讓自己焦慮的。愛恨都
是如此需要力量才得以持續的情感，所以當我
們在愛的時候，才會感到如此疲憊吧，或許是
因為恨也在同時消耗著自己。

愛是被允許的情緒，那恨呢？如果對你我可以
理所當然地恨的話該有多好。可惜我不行，要
恨你，我能恨多久，又該怎麼恨，恨了然後呢
？可惡，為什麼愛可以橫衝直撞可以感性引領
一切，而恨一個人卻需要找個光明磊落的藉口
，這樣在尚未恨以前早就耗盡自己了，哪還需
要恨誰？此景多麼讓人無奈。

要是恨可以像愛一樣被曝曬在陽光下，那我是
不是也不需要徒勞地試著站在你立場思考，或
者是讓自己像顆陀螺，只剩軸心搖搖晃晃地存
在，整個人都被四周圍的拉力使勁拉扯，不管
撐多久都要霎地倒下，用歪斜的角度看著這世
界。

如果恨可以明明白白，我現在就會狠狠甩你一
巴掌，不必任何言語作引言或結論。

恨如果是可以被選擇的，其實在心底早就無法
恨得直接坦蕩了吧。

       注意到鳥，是從父親朋友那送給我一隻白頭翁開始的。那是個在屋舍後方還種滿大片樹林的時候。在這片樹林裡，枝葉長得相當茂密，還有一個小池塘，住著一些水中生物，白天可看到成群的鳥在這片林裡棲息，晚上可聽到蛙叫蟲鳴及貓頭鷹的聲音。我的白頭翁，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被我細心地呵護長大。

       牠是一隻極具靈性的鳥，尤其在牠頭上冒出一小撮白色的毛之後，就顯得更加可愛。牠的靈性、不怕人，或許是因為把我當成牠母親的緣故吧！牠有著像人類般的智慧、感情，知道肚子餓了就飛到裝鳥食的盒子上叫人打開它；怕我睡太久了就飛到窗戶邊用鳥嘴敲玻璃提醒我該起床了；知道我心情不好，就會飛到我我肩上觸碰那有點鹹的淚珠。牠也是一隻調皮、有自戀傾向的鳥：只要你手上有麵包，牠一定用飛快的速度把麵包劫走；有時還會跟你玩捉迷藏，躲在花圃後面伸長鳥頭看你有沒有發現牠；牠也很愛乾淨，常不時地站在水邊清洗牠的羽毛，也時常飛到鏡子面前看得出神入化，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牠思念有個同伴的心越來越強烈，直到有次，窗外一連飛來好幾隻白頭翁，看牠們熱烈地想要觸碰到彼此，我的心也逐漸妥協了，雖然不捨，我還是決定給牠幸福，但最後想想，我是害了牠，還是救了牠？

       來到北台灣生活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慶幸的是，我就讀的學校是個環境清幽、風景秀麗的地方。隔著河岸，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在夏天，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河水之澄與翠綠之美，但一入秋，顏色就起了變化，白霧加上寒風，叫人直打哆嗦。初來北地，容易被絢爛彩色濃豔的景致震驚。尤其是春天的學校，黃赭紅綠，在陽光裡翻飛，明亮耀眼。

       我坐在一片落葉中，落葉重重疊疊地交織成一幅畫，放眼望去，竞連綿數十里之遠。我常在想，我若是那隻具有靈性的小鳥，是否此時已隨著同伴們自在快樂的生活呢？或者，我也可能適應不了外面的生活，在日復一日更加寒冷的嚴冬裡，等待著生命的消逝。

微風輕飄，飄起了地面上的落葉，樹影搖曳，憶起了那隻調皮的小鳥，我抬頭向樹梢望去，竞看到了兩隻白頭翁在葉間嬉戲。直立起身，直覺地將手伸出，沒想到這舉動反嚇到了牠們，輕盈的身軀、灰中帶綠的羽毛及耀眼的白點從我眼前經過，霎時，我彷彿回到了從前，在窗戶的另一頭，有個清脆微弱的聲音不時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