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明--神經不聽話-暫離中
上週六因為公事忙到半夜,回到家時email信箱中已佈滿一封封待讀信件。
而我注意到的是一個等到許久的名字,為的是傳遞藝文訊息來的。在那訊息的背後,多了一行近況的問候。望著冰冷的12號新明細體,不禁揣想起寫信者的心境,這背後是否隱含了什麼?尤其在這失訊的14天裡。在信中C問我這14天日子的過法。然而,這樣奔波晃盪掉的日子不值得一提,回信時刻意忽略問題,僅以「好」字帶過。「那麼,你好不好?」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卻在下筆剎那間停住,最後僅以玩笑滑過。或許因為思念作祟,導致該夜裡與C的夢境不斷衍生。夢多是晃蕩的片段及他影子。醒來,僅記得一封信,是色彩斑斕的紅信封。夢中,我進入一個房間,天花板上貼滿了狀似紅包袋的信封,裡面夾有白色紙張。趁亂,我隨意拉出紙張,剎那還順勢掉出幾張百元鈔票。信裡寫道:「每週日下午三點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去上投資課,目的是希望未來能給妳一個美好的生活。」背面留有日期與時間。當時,腦中閃過的是,「『妳』指的是我嗎?」一驚,躺在床上的我,在黑暗中望著既沒有紅包袋的手,也沒有信的天花板發呆。一整天,直哆嗦著這夢境,「這一切是我潛意識作祟?」一整天,不斷地回想,非得拆解出其中的含意來。 一夜後,我回想著過去與C通信的日子。恍然明瞭這夢給的啟示,以及第一次我們在中部見面時,你對我大哄「純不純該問你自己,不應該問別人」那句話的意思。過去,我們頻繁的通著信,聊著彼此的工作與生活,看似兩個頻率相近的個體,藉由文字接近著。若以常理推斷,那似乎該是曖昧的開始,是共許彼此的開端。於是我眩惑於這樣的常理推斷。面對你的邀約更加肯定了這樣男女相交的遊戲規則。在感情波動之餘,下決定打破心中的藩籬。
在接連著試探後,始終得不到男女相知遊戲下預期的回應,我摋羽而歸。那時我常懷疑,自己的戀情雷達是否在多年沒有用過下變得遲鈍,或者自己根本就該被愛情國度淘汰什麼的。反正最後,我停止試探,並決意先冷淡C一陣子,心想,數個月後,再恢復友情對彼此都好。這個只想保護自己的快意與決心撼動了C,他在丈二金剛摸不著我的思緒下,被我的態度給撕裂作疼,遂隱進角落。再聯絡時,隱約感覺到他受的驚嚇,與被我離去時割裂的疼痛效應。於是我開始為那只想保護自己,卻傷了他而自責著。我想,夢給了我最好的暗示。夢裡信是舊著,就如同我過去的執念般,認為男女間殷勤聯繫,僅是為成就愛情。但卻沒想過,卸下性別、愛情以外的友誼吸引。我想,過去三個月我曾經是他最最依賴,又最最信任的朋友。那僅跟戀情一線之隔的友情,若一方執意變動位置,一方強留在原地下,最後拉扯的力道也與分手的傷害無異。因為,一旦其中一方執意要離開,無論友情或愛情,被留下的人始終只能遠觀、放手與束手祝福對方,不是嗎?但若撇去男女間的遊戲,C與我該是最最親暱的朋友,最最相交的知己。而我的離去,不正跟過去那些曾與他知交過的女人般,在得不到愛情時,斷然與他決裂。這怎能不叫C年年退縮,在面對自己的情感始終冷眼。這時我不禁試問,為什麼女生在遇到個契合的男性友人時,就非得執意以愛情的方式將對方留下?有沒有一種狀況是,對方真的很重視你,彼此間無話不談,相處愉快,但能給對方的卻不是愛情。若真如此,難道就不能繼續當初美好的相遇,當初那樣的無話不談的情境嗎?走筆至此,我是該跟C鄭重地道歉,因為我私人的慾念,影響了彼此間友情的進展。也不知當初怎會有寧願要愛情,也不願留在C身旁作朋友的執念。
但,若除去性別,以及一般男女進行的情感規則,我與C間應該是最契合的知交的。現在,我想對C說,「謝謝你的不曾離去。」現在的我已懂得你話中的意義,就讓我們做個無關性別,不談戀愛的知交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