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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畫書大人也可以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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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1)

曉明--神經不聽話-暫離中

推薦圖畫書“我想有個家”(文/伊芙‧邦婷;譯/劉清彥;東方出版社):

『我和爸爸住在機場,因為我們沒有家,而且住在機場總比待在街上好。不過我們要小心,免得被逮到。

我和爸爸努力不要引人注意。我們…不斷更換航空公司的候機位。…

我和爸爸都坐著睡,我們睡在機場不同的地方。

「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哪裡?」我問。

爸爸查了查記事簿。「阿拉斯加航空,」

沒關係,我們喜歡走路。

我們認得一些機場的熟面孔,…但是我們不會和他們坐在一起。

爸爸說:「坐在一起最容易引人注意。」

早晨,我和爸爸在盥洗室梳洗…盥洗室都擠滿人…我和爸爸都不跟別人說話。

每個週末,爸爸要搭公車去工作,他是城裡一家公司的工友。

我問爸爸:「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公寓嗎?」我希望它能和以前那間一樣,也就是媽媽過世前我們住的地方。

「也許會」他說:「如果我能找到更多工作,…」…「可是小安,住在這裡還不錯,對不對?溫暖又安全,價錢也很合理。」

不過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找房子。他從垃圾桶撿起報紙,用鉛筆在上面的數字畫圈圈,然後走向公共電話。只是他回來時,表情看起來都很難過…我知道他打電話去問公寓的事…

爸爸說,過了明年暑假,我就得去上學。

「怎麼去?」我問。

「我不知道,但這事很重要…」…

我常常看見人们相遇。

「我們好想念你。」

「回家真好。」

有時候,我氣得想跑去推開他們,大叫:「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為什麼你們有家,我就沒有?」

有時候,我只是很想哭,覺得我和爸爸會永遠住在這裡。

…』

 

透過小孩子單純的口吻,讓我們越過遊民一向給人髒亂頹廢的外在形象,看見遊民的內心世界。

這是一個知識份子因著妻子死亡,而無法賺得足夠的薪資來給付公寓的租金,只好帶著兒子住在機場,當起了遊民。他們很謹慎、很自律地扮演遊民,但不安與無奈流露在字裡行間:不能結交朋友的孤單、不能開懷地歡樂、不能躺著睡覺,還要不停地更換住宿的地方;時時得擔心被警衛抓到遭驅離機場,可是內心又極度渴望離開好似囚籠的機場,可以回到自由自在的家。然而這個渴望的背後,卻是更大的憤怒與絕望。

這幾年各行各業都不景氣,已經看過好幾位四年級生,當初唸的是數一數二的大學裡的熱門科系,曾經有著人人稱羨的工作、職位、收入,如今卻被強迫提早退休,領得一點退休金。由於年齡及顯赫的工作背景,反而讓他們找不到另外的工作,在上有老父母要奉養,下有兒女要唸書,自己年歲也一把的情況下,多少人興起自殺的念頭。

不論是當遊民,是自我了斷,我想每一個故事的主角,都不是自己願意走上這樣的路,雖然的確有些人是自甘墮落,然而人世間的苦,卻是不爭的事實。許多角落,許多故事,許多眼淚。

也許我也在流淚,也許我可以擦拭別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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