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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憶>第二十二章_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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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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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憶22
#玄涵月

  「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在這裡幹嘛!」數學老師走了過來,一邊大聲喝斥。

  領頭的男子揚揚下巴,身後的少年紛紛拿出球棒,那兩名同校的少女趁隙躲到眾人身後。

  「老師,這是私人恩怨,我勸你不要逞英雄,否則等等被打成狗熊,就難看了。」

  數學老師明顯瑟縮了,他往後退了一步,我望了老師一眼,只見他強撐著面子,裝腔作勢的吼著。

  「慕羽涵是我的學生,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嗎?」領頭的男子,語調微微拉高,側著臉輕輕一擺,瞬間幾個拿著球棍的少男,就將數學老師團團包圍,同時我發現那兩名女子正在跟幾名男生交頭接耳,唯見他們頻頻點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你們不要太囂張。」老師的聲音拉回我的注意力,了解情勢優劣的他立刻拿出手機,看那樣子應該是想報警。

  「想報警門都沒有!」

  啪——

  一擊重棒狠狠敲在老師的手背上,發出脆裂的聲音,我皺緊眉心不由的顫了一下,輕輕摸了摸手背似乎覺得自己的手也有點刺痛。

  數學老師痛得哇哇大叫,左手抓著右手整個人不斷在原地上下跳動,吃疼的瞪著那幾名不良少年,就此同時一名少年跑到領頭旁邊竊竊私語,他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看著數學老師。

  「老師這次只是警告而已,下次就不會那麼輕囉。」

  「你們這些社會敗類,慕羽涵快報警!」

  領頭男子得意的笑著。
  
  「老師你怎麼可以這麼天真呢?」

  「什麼意思?」
  
  他笑著勾搭上數學老師的肩說著。

  「沒什麼意思囉,但我可以告訴你,羽涵絕對絕對不會報警的。」

  這時有一名金髮少年出現在我的身後,秀出手機畫面,我看到上面的字清楚寫著。

  『報警就立刻公布照片。』
  
  我傻站在那,領頭男側過身突然指向我,笑得非常燦爛。

  「小涵,妳才不會報警對吧⋯⋯」

  一股惡寒從心底深處流出,冰凍我的四肢,喉嚨就像被凍結的小溪,流不出任何聲音。

  「慕羽涵——」

  數學老師咆哮著,他目光冒火額冒青筋,微禿的頭頂滲滿汗珠,而我站在那完全不敢動彈。

  那句話就像定身咒,可以輕易的將我制伏,喉嚨越來越顯得乾澀,四肢開始發癢,腦袋的聲音如脫韁野馬以千軍之力,將我吞噬。

  它們說著。

   『慕羽涵爸媽會殺了妳的,如果被知道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慕羽涵——妳在幹嘛,為什麼不報警!」數學老師再度吼著我的名字,打斷那些擾人的想法,但斬不斷蔓延在百骸之中的恐懼。

  領頭男忽然搭上我的肩,噁心的面容堆滿陰鬱的微笑,他說著。

  「因為我們是一夥的啊!白癡老師——」

  哈哈。

  語落他們齊聲大笑,我只能瞪大眼傻站在那,張開雙脣完全合不起。

  他剛剛說了什麼?

  什麼一夥?

  腦袋一片空白,我一時間失去所有的行為能力。說是遲那時快,領頭男突然親上我的臉頰,一手揉抓我的胸部,一臉猥瑣噁心對這已經痛趴在地上的老師笑著。

  「這樣懂了嗎?看你那副傻樣,似乎還不懂,我就告訴你這小婊子是我的馬子!」

  話聲剛停,數學老師便用非常可怕的表情看著我,那對藏在鏡片下的眼睛彷彿說著要把我千刀萬剮。

  霎時,我整個人覺得極度不適,整個世界開始旋轉,空氣稀薄到難以換氣,耳邊只剩下領頭男子的聲音,他說著。

  「我家羽涵早就不爽你很久了,只是苦無機會下手,今天我們就是針對你而來的,你想想怎麼會這麼剛好作弊被發現?那當然是,為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學校的奸計啊!」

  男子高舉球棒抵住數學老師的右臉頰,冷笑著。

  「你那自以為是熱血教師的態度,我家小涵早就看不順眼了,你以為在演暗殺教室膩?」

  「慕羽涵沒想到妳,居然是這種人!」

  聽到這句話,我本能的晃著腦袋,為自己的清白做最後一絲辯駁。

  他咬著牙根氣得破口大罵。

  「不是,為什麼妳不報警?難道妳被威脅了嗎?如果被威脅了,不是更應該要報警嗎?難道妳想被威脅一輩子嗎?」

  威脅一輩子⋯⋯

  不,我不想要被威脅一輩子。

  老師的話如雷貫耳,彷彿接上我某根神經,正當我努力嘗試支配自己的身體時,那名猥瑣的領頭男,勾起歪斜的嘴角,冷言道。

  「才不是威脅呢,對吧,寶貝!」

  語畢他強行用嘴貼上我的脣,頓時間塵封在內心最深處的記憶,隨著這令人反胃的接觸,撬開。

  腦海中的畫面,如走馬燈一樣,快速奔馳而過。

  在一個整個世界都瘋狂跳動的空間裡,我無法自主的癱軟在床上。

  一位行為猥褻、身材肥胖的男子,用那令人作嘔的口器,侵入我的嘴脣,充滿奶茶與煙臭的口腔,配上嘴角的檳榔渣,著實讓人崩潰。

  我用盡全力咬緊牙關,想保護自己,但那如同鰻魚般黏膩的舌頭,依然闖進我的嘴巴,只要我不從他便會大力的捏我,使我痛到開口。

  可怕的回憶繼續播放,我看到那時的他拿出詭異的刑具,利用那個道具將我的齒貝撐開,塞入那佈滿青筋,極其醜陋的條狀物,如噩夢般不斷的深入,哪怕過程中我不停的乾嘔,也絲毫激不起他的憐憫。

  就像一個男孩笑著拔掉昆蟲的肢節,浸淫在本能地暴力中,完全不需要在意玩物的死活。

  不!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在享受、品嚐著,暴力帶來的歡愉,從他的表情可以窺見他的愉悅,明顯沉溺於,我因為痛苦難受而產生食道痙攣的過程,那個男人興奮的在我的口腔裏注入他的基因,渾濁的液體隨即滲入我的靈魂,將我侵蝕殆盡⋯⋯

  如硫酸般蛀蝕我的靈魂,使我的意識再也無法跟身體融合,但真正令我碎裂的是那根醜陋的異形侵入我下身的時候。

  肌膚與肌膚的摩擦、空氣中交纏的鼻息,迫使我與他融為一體;和那醜陋、噁心、骯髒的穢物合而為一。

  濕黏的硬物,不斷、不斷、不斷捶打著我那薄如蟬翼的尊嚴,疼痛以不足以形容我當下的感覺。

  生命就像一片明鏡,而我被人砸的粉碎,像晶瑩的雪花,翩翩落下,每吸一口整個肺就會被刺穿,淌出濃郁的血來,記憶在這一呼一吸間,被生生剝離。

  僅殘留下一具半死的污穢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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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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