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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憶＞第七章＿殺人 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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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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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憶7
#玄涵月
喧鬧的穿廊，吵雜的人聲，同學們一群接著一群往大門走去，只有我們往學校的後山前進，月霖領著我走入無人的小徑，前往童年的秘密基地。
山路蜿蜒卻不難走，因為它銜接著一條有名的登山步道，只要按照指示其實就是一般的觀光景點，但是我們不打算順著大路走，而是要往道路兩旁的山壁走去，走入叢茂密的矮林，在竹林深處藏著一條鮮為人知的小徑，而那條小路的盡頭座落一間廢棄的小木屋，當年我們花很多時間整理好，把它當成秘密基地，想想也好久沒去了。
記憶總是這樣想知道的忘了，不想知道的忘不了⋯⋯
等等⋯⋯我怎麼會冒出這麼沒邏輯的一段話出來，難道是在哪本書上看過的？
算了，不記得了，反正我這腦袋不靠譜也不是這兩三天的事情，我的記憶並不是一整段消失而是像影片截圖一樣支離破碎，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如此殘缺，但也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是的，像外婆說的順應天命⋯⋯
踏在被夕陽餘暉照得金黃的枯葉地毯上，我的心有些雀躍，因為這讓我想起兒時，那無憂無慮的日子。想當初我們總在這無人的樹林裡，快樂奔跑吃著外婆給的三明治當午餐，每天都過得好快，沒有任何的煩憂。
真好。
我踩著月霖的腳印順利的走在安全的道路上，小月不時會回頭關心，我們走了許久卻一點也不疲憊，穿過最後一片草叢我們來到記憶中的山中小屋，大門用一條厚實的鐵鍊栓著，上面有個密碼鎖，他按下我的生日，啟開了滿是灰塵的木門。
「妳在外面等我一下。」
月霖先一步進去，弄了許久。
我忍不住探頭進去看，困惑的問。
「你在幹嘛？」
「開窗，讓空氣流動點，等等妳進來才不會難受。」
他身邊放著一些拆卸下來的木板，縫隙中有一絲光芒灑落照得塵埃閃閃舞動，猶如異世界的路口般奇幻迷人。
「戴著吧！」小月拿出準備口罩，替我戴上，一邊戴還一邊叨唸著。
「妳從以前就容易過敏，這裡這麼髒我怕妳受不了。」
「是唷，那你幹嘛還約這裡談？」我口氣略帶酸意，但他似乎沒聽見，直接領著我走到一張木桌前，桌上有一疊散亂的資料，看起來像是紀錄表。
我眯著眼睛，隨手翻了翻那些文件，看到那些資料裡面有學校後門的草圖，這讓我非常困惑。
「小月這是？」
我指著圖表望向他，唯見月霖的臉色凝重，抿著脣一臉難以開口的樣子，我拿起圖瞪著他說道。
「難道這些資料跟學校後門的女孩有關？」
只見月霖淺淺一笑，接過那張圖。
「嗯，有關。」
而後他又抽出幾張時間表把它攤到我的面前說著。
「這些都是我的殺人資料，從時間、地點⋯⋯」
「等等，小月殺人？你是說殺人嗎？」我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只見月霖面不改色，態度沉著的說道。
「是的，殺人——」
「我殺了那個在後門跟我吵架的女孩。」
我劇烈的晃了晃腦袋，尷尬的笑著。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殺人，有什麼理由殺人，你是開玩⋯⋯」
「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殺了她！」月霖的目光森冷且充滿殺氣，語調非常的急促像是怕我聽不到般，抓著我的手臂奮力的喊著。
「我告訴妳，因為她實在太煩了，從國二開始一直煩我，每天、每天、每天！」
「月。」我恐懼的望著他，月霖便鬆開手。
啪——
他雙掌拍在桌上，瞬間塵土飛揚，我摀著口鼻，舞動右手試著把眼前的煙霧搧去。
「小月，這樣說不合理，如果你殺了人，怎麼可能在這裡。」
月霖的眼神化為冷冽的刀鋒，我被那雙眼睛震懾到無法動彈，只見那張鮮紅的嘴唇慢慢開闔吐一段話語，輕訴著。
「因為我是借刀殺人。」
我的心瞬間漏了一拍，眼前的月霖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男孩，而是一位可怕的陌生人，我退了一步，試著跟他拉開距離。
但小月似乎不在意，依然故我的繼續說：「國二那年我負責的掃區剛好在後門，打掃時常常發現那裡常有被撞死的動物和新的空酒瓶，於是我開始觀察；調查後我確認只有每星期二、三、四的早上才有空罐。」
他深呼吸一口。
「所以，我便在那等，發現那是一個慣性酒駕的卡車司機，於是心生一計便把她約出來談判，準備讓她死於車禍意外。」
他凝望我一眼，緩緩閉上那琥珀色的雙瞳，大口呼氣後才開始往下講解。
「本來進行的很順利，結果妳卻突然出現介入我們的談判，打亂我的計畫，下場便是你我三人送醫，差點四人全死，只能說我們幸運很好撿回一命。」
我搔了搔臉一臉困惑的問：「⋯⋯你為了她煩你，就殺了她？」
他勾起嘴角目光空洞。
「是啊，很殘忍對不對。」
「⋯⋯嗯。」我輕聲應和。
雖然證據擺在眼前，讓我終於知道那抹血腥味的來源，但總覺得他這一席話還是漏洞百出，我摸了摸腰間的籤筒，思索著該如何應對。
「小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
他點頭離開，讓我一人獨處，思索一會後，我有三個想法。
1、相信他的話，並原諒他。
2、假裝相信他的話，然後私下調查。
3、直接反駁他的話，並要求他給證據。
我拿出三支籤，握在手心，然後向天空拋去，心想抓到幾號就幾號，凡是樂天知命，勇敢承擔就像外婆一樣順應天生！
喀答。
一號跟二號籤倆相依偎的掉在腳邊，可想而知握在手上的肯定是三號了，我收起地上的籤，提起勇氣往月霖面前走去。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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