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西答甄鵬 我是綏靖主義者嗎?
http://www.21ccom.net/articles/gsbh/2012/0907/67113_2.html
2012-09-07 09:32
樹欲靜而風不止。
本來,我抱定一個宗旨,不到二審終審,不去談論貴陽小河案。為了讓自己耐心做到這一點,我這幾個月從不去看陳光武、楊金柱、斯偉江、張磊的網站和他們的文字。其目的,是我不管有多少憤怒和被人誹謗誤解,不管五毛們把我塗成什麼顏色、反復挑逗我發言同楊、斯、陳去開戰爭論,我都一概不去理睬,不去說。因為一來太忙,沒有時間;二來小河案沒有終審,我如果開始說真相和澄清,會授人以柄,將二審的不利後果的總帳算到我的頭上。我不想去背這個黑鍋。因此,我一直聲明會將《站在高高的小河邊》這篇文章,在二審終審後發表。
但是,今天一個叫甄鵬的先生,在共識網上發表了指名的《批評陳有西的“綏靖思想”》,裏面的很多觀點似是而非,無中生有,又是以寫學術論文的風格,很能迷惑人。在有廣泛影響的《共識網》發表,他自己又將鏈結放到了新浪的微博上,影響很大。這次“拉架”挑釁,看來是要成功了。因為我無法面對這樣的明褒暗謗的文章,再去視而不見。如果這種觀點形成看法,我再不澄清,真會把我塗黑。
一個例子是石扉客,曾經是我認為最瞭解我的一個新聞界知交;斯偉江,曾經是我認為最瞭解的一位同行,在楊金柱的北海“絕交事件”無用生有地說我接到楊在新的信,不幫助不聲援,卻後來去搶桃子,而不發一言後,斯偉江在日本質問我,以為我是真的收到過楊在新的信和材料;當我告訴他根本沒有這回事,是楊金柱造謠無事生非時,他驚訝地問我怎麼不早澄清?而小河案我一直不發表文章後,連石扉客也公開在微博上以為我是損人利已、貶斯抬已的投降派。如果對甄鵬的文章再不回應,這些一直在陳光武網上肆無忌憚的對我進行惡意揣測攻擊的觀點,真會成為社會定論,沉入歷史記憶。
我一直不知道甄鵬是誰。也沒有看過他的文字,沒有對過話。今天第一次見到他的文章,好象他還一直在研究我、評論我,有的評論是我的學術網後臺中似曾見過,而一直沒有審發的,從他的文章中看來,他可能是陳光武網上的常客,而且很喜歡拿我說事。
當然,一個人在社會上,有人這樣關心你的觀點,甚至給你掛上了有某種“綏靖思想”的人,那應該是大人物的待遇。我應該很受用。而我恰恰就不識抬舉,類似的抬舉貼和臆測貼,我基本上都留中不審發了。因為無論說我好說我不好,在小河案如此熱鬧的情況下,都會引發更多的口水,自亂陣腳。
我也多次當面和電話提醒過陳光武,不要去追求那些表面的熱鬧爭論,不要去關注這種點擊率,不要去曝那種沒有把握的出口轉內銷的內幕,不要給那種故意製造事端的人以機會。但是陳光武兄不聽。他的理論是“需要不同聲音”。就在今天,我的學術網點擊過半億,都有人留言提醒我說,你的網沒有人看了,陳光武網更新快、料多,你的網要淘汰了。希望我也走光武兄的路。他們根本不知道,很多所謂內幕貼,是我把他趕到光武網上去的。由於我網的影響力,很多的“尖端曝料”都會有朋友貼到評論後臺,要發天天有料。我不會發那些沒有把握的海外新聞,一律留中,根本不會去追求這種熱鬧。
而當我的《公共權力家丁化》出來後,厚道的光武兄又大大的抬舉我一番,於是又給了那些想攻我的人以靶子,又有了一群新的爭論。於是又有人來勸架,又有人不斷地把光武網的評論貼到我的評論版後臺上來。我一律不審發。因為我已經決定,光武網上的任何向燈向火的言論,我一概不去理,也決不會為圖熱鬧為那些人提供任何平臺,哪怕沒有人來看我的網也無所謂。但是,今天《共識網》針對《新京報》對我的專訪而發的這篇文章,我最忙也得澄清一下。
看到了甄鵬今天的文章並決定回應後,我在百度上查了下他的身份:
甄鵬(1973.12-),山東大學學者。字西月,男,漢族,出生于山東省高密縣仁和公社仁和二村(2007年屬高密市姜莊鎮)。理學碩士、歷史學博士、政治學博士後、律師資格。精通中外政治制度、企業和知識產權法、塞爾維亞問題。現任山東山大科技園發展有限公司投資管理部部長。
知道了這一些,基本上也就知道了他為什麼會寫這樣的文章,也知道了為什麼會寫出這樣的文章。不客氣地說,他基本上是對法律沒有瞭解而又很想來指導的人,對中國政治不明白,而又想教導別人的人。要回應他的說法,既要澄清一些將傳言當證據的事實混淆,又要對其的錯誤政治觀點進行廓清。而目前的中國環境,其實討論任何政治問題,都還是無法說透的。因為基本上中國還處於有政治而沒有政治學的時期。同時,我對小河案,還不到現在就說的時候。因此,本文只能說是不得不說的、有限度澄清的一篇文字。其他的,仍然到合適時再說。
第一、關於興亡論和代價論
甄鵬批評我的第一個觀點,是我說的天下大亂損失最大的都是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觀點是錯誤的,是綏靖主義。這就是我在西北政法大學演講中,引《潼關懷古》小令已經充分闡明的觀點。演講的全文都已經公佈在網上,任何人看了都不會提出他這樣的質疑。這本來是唯物史觀中的一個基本的常識,任何一個真正懂點政治學的人,對國家民族負責任的人,對這一點都不會否認。能夠改良,儘量不去觸發革命。其實這個問題,在當下中國,本沒有展開討論的空間。這是一個敏感區。我在西北的演講,也只是對青年學生提醒一下,並不想真正去展開討論。一般的,點到為點,只有野心家和視民如草芥的人,才會去鼓吹革命。
而這位“政治學博士後”居然弄出一個奇談怪論:死亡“不能看絕對數量,而應該看相對數量”,“一次革命,平民的死亡率高還是有權有錢人的死亡率高?平民的財產損失程度高,還是有權人有錢人的損失程度高”?
這樣的觀點,我很容易找出他的出處,那就是“烏有之鄉”高級左派們一直在鼓吹的革命剝奪論。他們想回到土改,回到文革,回到共同貧窮。此公到了共產黨執政時期,仍然在鼓吹一種窮人對富人的掠奪,還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流氓無產者的思想。在他看來,即使死他五千萬老百姓,只要能夠把五百個富人殺掉,把富人的財產分掉,這個“革命”就是合算的,應當支持的,而你陳有西反對這樣做,就是“投降派”,是“綏靖主義”。
如果甄鵬這樣的人,真正左右中國的未來政治,人民成魚肉,成炮灰,那是理所當然的。
第二、我們的體制有沒有自癒能力
甄鵬批評我的第二個觀點,是我的“同船理論”。是我說的,“大家都在同一艘船上,船沉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應該同舟共濟。”我確實在很多演講中說過,中國是一條慢行的大船,我們要做水手幫助划船,而不能一個人太快掉大海裏,更不能砸船,棄船。
而此公是如何批評我的這一思想的呢?他說:
陳有西說,我們的理想和體制都沒錯,“我們的問題是後面發生的,慢慢蛻變的,逐步惡化的。”對這句話,我只問陳有西一個問題:“為什麼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都出現過問題?”
他自己也害怕這樣推論的邏輯後果,又連忙說,他只是為了反駁我,而不是支持革命。這位博士的邏輯能力可見一斑。他這樣的觀點,還能有其他的道路嗎?
中國政治現狀,以及當前的政治力量的對比,鼓吹現階段的對現體制的完全否定,不但是癡人說夢,同時即使按照那些所謂的革命論者的方法論角度看,也是書生在談國事。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這種淺薄,其實無需去提醒他,因為現實會教育他。我只是討厭這樣說的人,忽悠別人沖上去,他自己到時恐怕早在國外了。
第三、關於小河案的是非
甄鵬批評我的第三個觀點,是根據道聼塗説的陳光武網上的傳言,對我的小河案表現進行評說。這是此公的高明之處,他明知道我對小河案,在楊金柱和斯偉江發表嚴重失真的言論後,我出於大局不發一言,現在如果我批評小河案的律師同行,他就達到了把我拉進混戰的目的。其實此公一沒有到小河聽過現場;二將陳光武分析我的觀點當成我的觀點來進行批判;第三,我沒有同此公有任何討論,也沒有同他說話,他卻在陳光武網上搞個假想敵來批判,讓人看起來好象我在同他爭論。他原文就是這樣的一種演繹:
“請問陳律師:1、這是律師的責任嗎?您何時也要求律師講政治、講大局了?2、還鼓勵、引導呢?您是公檢法的領導啊?!”陳光武說:“律師做案子,只講法律,不講政治是對的。但做人,則不能和政治絕緣。因法治也是政治。謝謝。”我說:“1、法治和政治是相對獨立的;2、律師不是人嗎?您怎麼把律師和人對立起來?3、依法辦事是法官的最底線要求,沒必要捧得太高。這也是有西律師受批評的主要原因。”法官和律師只能講法律,不能講政治。反對政治介入司法,是包括陳有西在內的所有體制內、外健康力量一直堅持的原則。如果陳有西鼓吹律師應當講政治,那麼他憑什麼反對法官講政治?
小河案,是非自有後論,我會說話的。而此公同陳光武的對話,基本上可以用上海話的“搗漿糊”來評價。而在政治和法律的關係問題上,他基本上透出了底牌,是一個對政治法律基本不懂,卻又要裝懂的人。第一、他對我的“反對法官講政治”觀點完全是造謠杜撰的,我沒有任何一篇文章說過這種觀點;第二、法律在任何朝代、任何國家都是政治的一部分,陳光武和他像模像樣討論的觀點,說法律和政治無關,其實都是前提都沒有搞明白的錯誤觀念;光武總是做好人,既想同他說理又想迎合他,搞得自己本來十分明白的政治與法律關係,也跟著說糊塗話;第三,我們在批評的小河案的講政治,其實是指講服從,聽大腦殼,根本不是講政治。最大的政治,大政治,恰恰是嚴格依法辦事,樹立法治的權威;第四、對小河案,全面指出違法的,恰恰是我最早全面論述的。是我春節期間就發表的《漢德法官的觀點為什麼基本上是錯誤的》,小河律師團所有後來的抗爭觀點,特別是楊金柱的那麼多論,沒有超出我半年前這篇文章的基本立論和指出的問題。只是我後面不重複去說了,這些觀點好象都是斯、楊提出來的,而我是反對這些觀點的。好在網路時代的好處,是文有時間,每一秒都差不了。一查就明瞭。因此網上幾個人,是用我半年前的觀點,來攻擊現在的我。我只用微笑就夠了,因為誰也改變不了已經發表的文章的事實。其實我只是反對那種指名寫公開信、沒有任何實際作用、只會破壞辯護環境的方法。我的觀點,一直到最後發表辯護詞,從來沒有改變過,也從來沒有退讓過。更沒有勾兌和投降過。謊言重複千遍成了真理,這種事在資訊瞬息更新的今天,特別有效。有些人要做英雄,總要有一個比較,我願意暫時做這個比較物。而陳光武網上那些從李莊案開始一直想塗黑我的人,終於嗅到了好象我們“內部分裂”的機會。而這個博士後,也以為找到了他亮一手發表高論的機會。可惜他根本不會去認真做學問,搞清真相和來龍去脈。其實他根本就想錯了,楊金柱、斯偉江再混蛋再糊塗,我們一個電話也就罵清楚了,而他,基本上門邊都沒有摸著,不知道我們真正在爭什麼。
第四、關於斯偉江的立場論
甄鵬批評我說:
陳有西在接受《新京報》採訪時耍了個花招,他說:“斯偉江的立場,是一個獨立知識份子的立場,認為必須與權力保持一定距離,並且時時質疑權力。不是一個政治的立場。”
陳有西將身份進行了偷換:斯偉江不是律師而是獨立知識份子;他本人不是律師而是政治家。另外,陳有西犯了一個嚴重的概念錯誤:只有改良是政治,難道革命不是政治?必須指出,斯偉江和我本人仍然寄希望於改良。在任何國家,革命都不為法律所容,但是“革命是司法不公的最後救濟手段”。
《新京報》那篇人物專訪,是相當有深度的一篇報導。記者是有深意的。他們將我和斯偉江比較,是因為社會上已經把一種虛像當真,好象中國的律師界,或者說公共知識份子中,已經出現了兩派,革命派和改良派。其實這種分野是不真實的,自作多情的。中國目前的知識界,根本沒有形成這樣的力量,自貼標籤只會自尋煩惱。
我當時特別強調了斯偉江的獨立知識份子的立場,是為了去政治化,斯偉江不是革命黨。甄鵬不瞭解這篇採訪的背景,他根本無從知曉我為什麼這樣回答。由於斯在小河案後的一些言論,同時代理了山東等地的一些敏感的案件,在一些網上,特別是陳光武網上,已經上了一些借刀殺人的五毛們的當,把斯偉江革命化。明裏是抬他,其實是殺他。誰都知道,今日中國,這種標籤意味著什麼。楊金柱不會有危險,因為他已經娛樂化,沒有人把他當真,自己也自稱“怪俠”,就像祝枝山,他再瞎鬧騰都不會有政治風險。這也是這個湖南蠻子的精明之處。而斯偉江是認真的,他的危險是實實在在的。因此,我向《新京報》一再澄清,斯偉江的立場,只是一個獨立知識份子的立場,而不是一個政治的立場。他沒有否定現有體制,也只是想改良這個體制中的問題,他同我的分歧,只是方法論的分歧,只是急躁和穩妥的分歧,因此從根本上沒有分歧。
以甄鵬的學歷和人品,我相信他不是要害斯偉江,而是一種為了嘩眾取寵而故意進一步撕裂擴大這種分歧。體現他也是其中有發言權的一派,也有身份,其實根本就沒有把基本的問題搞明白。而結果則是搞混真相,弄假成真,送斯偉江上路。
第五、關於體制內健康力量
甄鵬最後還代表他自拉的陣線,指責我造謠:
陳有西對他的批評者進行了造謠:“這樣的判斷的最大失誤是,13億人口的國家,八千萬黨員,二千多萬公務員,如果你將體制內的所有人都否定掉,這個國家是沒有希望的,任何社會的前進,每一步改革、改良,到最後,還是要依靠體制內的有良知的人。”據我所瞭解的情況,斯偉江(包括我本人)只對公權力的違法行為,特別是法官的枉法裁判行為,進行了批評。我們何時將矛頭指向了全體黨員和公務員?請陳有西律師拿出證據來!
他不但套了斯偉江的近乎,好象同他很熟、還一個觀點,還把其他人也代表了。這是一些沒有底氣的文人常用的方法。
小河案一審判決後,網上對法院一片批評之聲,唯一一篇中性的文章,就是我的“體制內健康力量”。此後,很多人在網上諷刺指責我,“體制內健康力量”成了我發明的同吳思“潛規則”名詞一樣的網路熱詞。現在微博上經常有人譏笑:“陳有西說的體制內健康力量在哪里”?我一笑置之。網上的調侃可以不去管他,但是此後小河律師團內部,也出來了很多極端的聲音,包括現在二審期間,仍然沒有改變,說體制內沒有健康力量,完全否定體制內力量的作用。這是有大量網文證明的事實,根本不是我“造謠”。我覺得這是一種不客觀、也很危險的情緒。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將進一步破壞官方對中國律師業的基本判斷,導致進一步的反彈,根本性地改劣律師業的生存環境。因此,我必須借這次專訪,大聲地說出來,讓社會知道,中國律師業的主流,是同體制合作的,我們批評的,只是個別地方、個別案例,雖然這個個別已經是遍地狼煙,但中國律師同體制合作、進行對話而不是對抗的基本趨向,是不會改變的。一個律師團的聲音,也代表不了中國律師業的聲音。我強調8000萬黨員、2000萬公務員的作用,是政治判斷,也是客觀事實。而現在悲觀、悲憤的情緒彌漫著律師界,我們需要這種提醒的聲音。
第六、關於青年律師的培養和前景
自稱有律師資格並在公司任職的甄鵬,對律師的招聘和培養,本應有一定瞭解。但是他為了把我包裝成“富人律師”“欺貧愛富”的律師大佬形象,讓青年律師批判我、遠離我,說:
陳有西說:“我們現在招助理,還要看看他家裏條件怎麼樣。”有人馬上就指出:“陳有西律師原來也嫌貧愛富?應聘律師助理也要‘拼爹’?”陳有西現在是有錢人,當然怕革命。楊金柱不一樣,家產馬上就要捐了。
提出這個問題的發明人,其實不是這位甄鵬,而是《烏有之鄉》大紅大紫的所謂才女打手,那個誹謗我的貼,在烏有關閉之後,一直就掛在那裏。他們是很希望我回應的。不知有多少五毛把她的臭文章想貼到、鏈結到我網上。我一直不屑於去理。而這位政治學博士後,拾人牙慧撿過來用在這裏。
這是我在一個大學演講時,回答學生如何選擇就業、律師如何招聘的回應。告知不要都擠到大城市,在高消費的城市裏,沒有生活基礎,沒有業務,沒有經驗,大所不會要。別人是做了不說,我是真心告知提醒。我們是要麼不招,招了就要對人負責。不會招了助理白乾。當時的學生沒有一人提出異議的,都引起了他們的深思。而烏有的五毛,當時為了批李莊150萬,重慶機場要楊金柱還130萬,而我就是欺貧愛富招助理。其實回答這種問題極為無聊,因為如果我是這樣選人的,京衡律師集團怎麼可能開辦四年發展成集團,八年從3人發展到200多個律師和助理?但是這位用寫論文注解等道貌岸然的方式寫的文章,用的就是這種極為無知的事例,而不去看看我同大學生互動的全文。
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看法的權利,但是每個人在發表看法的時候,別人也在審視他。互聯網時代魚龍混雜,我們有時要對付一些有層次的人的討論,也要對付一些很沒有意義的人的口水。這位甄鵬先生達到了目的,終於拖住我寶貴的幾個小時來寫這這篇很沒有意義的文章,但是我也自私,明知這種午夜耗時回應毫無意義,但又不得不然。因為,天上有雷雨也有酸雨,我們有時總要愛惜一下羽毛。(8,31-9,1。1:15)
來源: 陳有西學術網 | 來源日期:2012-09-01 | 責任編輯:向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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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見http://blog.udn.com/ray35/4502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