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故事:谷開來謀殺案庭審詳細紀要披露 2-2
庭審中檢方證詞顯示,王立軍事先參與預謀,但後可能因為害怕風險等原因,不願意繼續參與除掉尼爾的行動。谷便轉念由自己親自下手,便通過重慶的黑道人物,藉口自己做實驗,弄到了毒殺尼爾的“三步倒”毒狗藥。
此案案發後,為谷提供毒藥的七名人員,後因涉嫌販毒被捕。
殺人
2011年11月10日(趙稱記憶可能不確切),張曉軍受谷開來指派,前往北京,邀約尼爾來重慶,將尼爾安置在南山麗景度假酒店別墅內。
該案另一位被告人張曉軍,79年10月22日生,曾擔任谷父谷景生上將的貼身勤務人員,退伍軍人,自05年起(04年谷景生去世),為薄熙來及谷開來一家服務,主要負責與薄瓜瓜的聯繫和保護薄瓜瓜的安全。
此時,張曉軍並不知道谷開來預謀毒殺尼爾一事。13日下午,谷開來將自己預謀毒殺尼爾之事與王立軍商議,具體內容不詳。
當晚,尼爾與谷開來相約共進晚餐。晚餐後,谷開來指使其司機王浩(音)購買皇家禮炮威士卡一瓶。她自己配了小玻璃瓶裝毒藥水溶液一瓶(根據供述不同,有兩瓶、三瓶、四瓶之說)。
隨後,谷開來將毒藥交與張曉軍,並告知其為氰化物毒藥。庭審顯示,張曉軍內心並不願意協同作案,但由於自己與谷家的關係,參與了協同作案。
當日晚11點左右,谷與司機王浩(對案件不知情)、及另一名薄家勤務人員乘坐一輛車,張曉軍自己開一輛車,前往尼爾所住別墅。
此後,谷開來獨自進入尼爾所住房間,其餘三人在門外等候。谷開來與尼爾對飲(約350ml左右40%威士卡),因尼爾酒量較小(此前英國媒體曾報導,海伍德酒量不佳甚至有說他滴酒不沾的),他被灌醉嘔吐(現場發現大量嘔吐物),意識模糊,喪失反抗能力。
此時,張曉軍進入現場,將毒藥交給谷開來,他還協助把尼爾從衛生間拖到床上。谷開來則趁尼爾酒醉嘔吐後口渴之機,將毒藥喂給尼爾。並在現場灑下預先準備好的毒品,製造尼爾涉嫌販毒的假像。
兩人發現尼爾血壓消失(不能斷定已死亡)後,離開作案現場。谷開來打開請勿打擾標誌,並囑咐酒店服務人員,尼爾已經酒醉,不要打擾。
據《財經》記者譚一飛探訪南山麗景酒店的描述,“南山麗景16號別墅,二層半高,樓頂露天涼臺,小玻璃圓桌仍在。16棟是最盡頭位置最好的一棟,可遠眺渝中城區風景。去往那裏至少有二個攝像頭,一個在進入聯排獨體別墅轉角口,一個在盡頭,監控著那排別墅門口小道。”
當晚23:38分,四人離開作案現場。從事後各種跡象分析,他們此行應該有監控錄影拍下。更戲劇性的情節在隨後發生。
反戈一擊
11月14日,案發一日後,谷開來將自己的犯罪經過,完整的告訴了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
極具戲劇性的是,案發後,王立軍將這一錄音作為證據最終提交給了有關部門(應該也帶到了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
兩日後,即11月15日,酒店工作人員發現尼爾兩日未出房間,情況反常,發現他已死亡,隨後報警。
重慶警方在王立軍指揮下,對現場進行了勘察取證,提取了被害人的血液,對屍體進行CT檢查。王立軍及其他幾名重慶公安局高級警官,為包庇谷所犯罪行,將血液等重要物證,違法攜帶,脫離司法程式有一天之久(原因不明)。
此後,因此事與王立軍的牽連,為逃避罪責(或其他原因?原因成為最大謎團),王立軍在2012年2月前往美國領事館,鬧出了驚動全國的“闖館”事件。
據趙象察的回憶,在法庭上,谷開來的辯護律師有幾處重要質疑。從這點看,蔣敏等雖是安徽律師協會會長,且是官方指定,但似乎仍盡了職責。
比如,律師質疑,“毒物的來源不清晰,不能證明該毒物為氰化物,這是最重要一處質疑。”
首先,尼爾的最初屍檢,並未發現氰化物中毒的主要典型症狀(瞳孔放大、眼球突出、粘膜出血)。僅有肺水腫與腦水腫等氰化物中毒次要症狀。尼爾血液第一次檢查,未查出氰化物。
案發四個月後第二次查出氰化物,含量正好為氰化物人體中毒下限。這期間發生了血液樣品脫離司法程式,被王立軍及其他幾名重慶高級警官違法隨身攜帶的事件。
趙象察說,“其中緣由,大家可以充分猜想。”
記者注意到,海伍德被殺案發生在去年11月,而四個月之後復查,則是在今年的3月份,也正是兩會期間,以及兩會後薄熙來被宣佈解職調查期間。
庭上,谷開來的律師質疑,尼爾家族有心血管疾病病史,其飲酒過度也會引發心血管疾病死亡,加之其屍檢沒有典型毒理症狀。因為屍體已火化,無法再檢查是否有心血管疾病。
另外還有一重要細節:兩被告人均供述,離開房間時,尼爾是頭靠床頭。發現尼爾屍體時,尼爾橫臥在床上,床上有滾動痕跡,說明尼爾當時可能並未死亡。如果這一假設成立,說明毒藥未能將尼爾毒死,谷的行為可定性為故意殺人未遂。但是因為無證據,法庭未予採納。
律師還提出,谷有精神類疾病,無完全行為能力。據相關司法精神病學鑒定,谷開來患有狂躁型抑鬱症,和輕度精神分裂。鑒定為,有判斷能力、控制力較弱,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
平靜認罪
根據趙的描述,庭審期間谷開來一直保持相對鎮定,但無法掩飾自己極度的緊張。趙說,“可以清晰看到她手在顫抖”。她在庭上沒有為自己辯護,一直委託律師為其辯護。語言柔和,普通話標準。
庭審期間,整個法庭內部十分平靜,在冗長的舉證階段,有聽眾睡著,並發出呼嚕。場外,有少量來自東北聲援薄家的群眾,高呼毛主席萬歲等口號,後被警方帶走。
仍有網友對此抱有懷疑態度,庭外的毛派網友就反復質疑,此案是中共高層,為了整倒“左派領袖”,與CIA或者英國軍情六處聯手製造的陰謀。
網友“雲中來函”讀完趙的文章後就對記者說,“比如血液樣本,是如何獲得的?第一次檢驗呈陰性,第二次檢查出來了最低含量,但兩次之間,血液樣本被王 捕投及其從員隨身攜帶,沒有有效的監控,這還能呈供作證詞嗎?另外,還有動機問題,地產專案提成1500萬英鎊,也似不足以說明問題。”
但無論處於何種想法,如本台昨天採訪其他旁聽者所知,谷開來和張曉軍均表示認罪。她對自己的作案行為供認不諱,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律師的發言只有三點明顯傾向:認為公訴方所說作案動機不充分;為張曉軍開脫,希望其減輕罪行;認為王立軍在此案中不適合作為證人出場,其口供系捏造。
谷開來在口供和錄音中,反復強調王立軍“太陰險”了。其中緣由,如果從上述法庭調查的前因後果來看,不難推斷。
趙最後總結庭審的觀感時認為,法庭審理的全過程較可觀,有少許事先排演的感覺。但不影響最終定案。
他說,“公訴人沒有咄咄逼人,辯護律師也已竭盡所能”。而被告最後陳詞時,均表示認罪和較真誠的悔改之意,沒有表演或被脅迫的跡象。
宮鬥的血腥
事實上,此案最引人猜疑的,無疑是谷開來與海伍德之前的巨額金錢往來,根據上述庭審中的敍述,涉及金額高達1.4億英鎊,這無疑讓公眾對薄熙來家族金錢流向充滿疑問。
但如趙某所說的,“大家普遍質疑的殺人動機一事,正是本案玄機所在,審判中雙方心照不宣,都沒有就此深入展開。”
這一庭審記錄的公佈,是線民自主所為,或者是另一種形式的輿論引導,目前已經難以查考,其實也已經並不重要。庭審記錄中披露的種種細節,涉及的高層政治之黑暗,手段之殘忍,視人命如草芥,令人驚心動魄,完全是中國官場黑暗的一次大暴露。
谷開來固然心狠手辣,而王立軍此前與其勾結,試圖以販毒為名將其殺死,公安陰謀如此狠毒,令人膽寒。王先與谷串謀殺人,此後卻又對其錄音,反戈一擊,背後原因何在?更讓人懷疑涉及到種種的高層陰謀。
此案中,政治局委員家族的巨額財富隱現,也讓人對高唱“三個代表”的各個政治家族不由得懷疑與審視。
如昨天臺灣《聯合報》社評所說的,薄熙來從改革英雄變成待罪之身,谷開來從光鮮奪目變成階下之囚,若非王立軍衝進美國領事館的驚世投奔,這層華麗的外衣不會被揭開,要不是谷開來謀害的是英籍商人,也可能不會有今天的審訊。
此外據本台記者所知,王立軍提出谷案後,與薄發生衝突後,王身邊司機秘書等多人被秘密抓捕,記者從多處信源得知,其中至少有一人被刑訊致死(有一說系自殺),而更有傳言稱,薄衛隊曾試圖暗殺王滅口未遂,最後導致王出走領館。
目前這些背後隱秘,到目前為止仍深藏迷霧之中。是否問責,甚至是否公佈於世,都要取決於高層的政治權衡,這是中國司法的真相,也是中國人的悲哀。
因此,此案相關的司法文書的依法公佈,該案件所涉貪腐行跡的進一步追查,應是官方恢復已崩潰的司法公信力的最基本步驟。
重建中國的政治生活和公共道德,已經刻不容緩。
—— 原載: RFI
本站刊登日期: Friday, August 10, 2012
《安徽師範大學09級歷史系學生 趙象察》 祇是一名學生 他是如何比媒體還容易取得旁聽許可的? 他並未說明 頗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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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箱上竟無《言論自由》寧非21世紀台灣怪談?
掛羊頭賣狗肉的XX勾當 可以休矣!
企圖藉勢藉端壓迫別人妥協或低頭的人 令人心寒與不齒!
(詳見http://blog.udn.com/ray35/450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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