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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生命中的三個女人
2014/06/13 11:23 瀏覽1,651|回應5推薦0

落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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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生命中的三個女人

 

來源:http://www.yxxbh.com/themeinfo.asp?themeid=650

 

    2004年冬的一場大雪,給古老的北京帶來一片潔白。我如約前往拜訪一位著名畫家,沒想到,香港美術家協會主席文樓也去拜訪,我們由此而相識,真是意外的收穫。文樓出生於臺灣,在臺灣讀完大學,如今是香港著名雕塑家,他曾協助徐悲鴻紀念館在香港舉辦畫展。他與徐悲鴻未曾謀面,卻與徐悲鴻有著特殊感情。

 

  文樓告訴我:“我第一次到北京來,跟廖靜文說,你不認得我,但是我們對徐悲鴻的事業很瞭解。我在臺灣,怎麼會跟徐悲鴻有聯繫。我就說,我是孫多慈的學生。她聽起來感覺很驚奇。我上大學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就是孫多慈教的。孫多慈老師是徐悲鴻的學生,那是我們都知道的,她時常給我們講徐先生的繪畫理念,徐先生的基本功訓練,很多的方面。這樣看起來,徐悲鴻等於是我的師祖了。”

 

  我正愁“踏破鐵鞋無覓處呢”,只知道1949年,孫多慈隨家人離開大陸到臺灣。曾在國立北平藝專出任繪畫系主任的黃君璧主持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聘請徐悲鴻的學生當教授,其中也有孫多慈。她去台後的行蹤,雖略知一二,但難以窺其全貌。有幸與文樓偶遇,我問他,對孫多慈老師的印象如何。文樓說:“非常地溫和,非常地文雅。她對學生很親切,從來不急不躁。穿一身旗袍,人到中年,還是蠻漂亮的。”

 

  20056月的一天傍晚,在賽納河畔的一棟公寓樓上,我和旅居巴黎的著名畫家彭萬墀一家人聊天。彭萬墀是個熱心的人,幫我尋訪徐悲鴻和他老師達仰的往事。

 

  我知道他是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畢業的,跟他談過黃君璧,因為是他很熟悉的系主任。我突然想起,孫多慈也是黃君璧請到臺灣師大美術系的教授啊,彭萬墀會不會也認識呢?彭萬墀一聽就笑了:“你算找對人了,豈止是認識!”

 

  我忙問:“她教過您嗎?”彭萬墀說:“孫多慈先生就是我的任課老師。現在老師上完課就算了,像法國老師都不見得認識學生,但過去中國的老師和學生的關係非常親密啊,孫先生就是其中的典範,一個好老師啊。”

 

  又是個意外的收穫。我高興地說:“我跟您聯繫這麼長時間了,因為臺灣師大美術系的教授很多,沒想到您會是孫多慈的學生。”彭萬墀寬容地一笑:“你也沒問過我啊。孫先生教我的那一年,大概是1962年吧,她剛到美國去。回來之後,到學校來上油畫課。她看了我的畫覺得很有興趣,就常常到我的工作室來,我也到她的工作室去。這樣,就有一種特別的師生感情,她很關心學生,喜歡勤於畫畫的學生。”

 

  “那時,我到孫先生的工作室去,看到過徐先生送給她的書,還看到過徐先生給她做出國擔保寫的證明。傳聞徐先生給她的素描打很高的分數,孫先生畫得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的確非常的好啊。也有傳聞,孫先生喜歡徐悲鴻先生,徐先生也喜歡孫先生,他們師生之間,很可能有一種機會結為夫妻的。當時我也不敢問孫先生,她是我們的老師啊,而且當時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了。”

 

  徐悲鴻曾為孫多慈的消沉而焦慮,他並沒看錯,孫多慈確實是個畫才。她痛定思痛,依照徐悲鴻的囑託,重又拿起了畫筆,至死沒有放下。臺灣女畫家中,極少有像孫多慈那樣,能畫大幅主題油畫的,如《天問圖》、《春城無處不飛花》、《孔子畫像》和《黃興馬上英姿》、《黃興與夫人徐宗漢》等,被臺灣歷史博物館、華岡博物館和大成館收藏。她的畫渾厚而深沉,專家稱她繼承了徐悲鴻的衣缽真傳。

 

  畫家楊先讓於上世紀八十年代赴美講學,當他在海外查閱徐悲鴻資料時,認識了孫多慈在美國的一個侄女,人長得很清秀,真的有照片上孫多慈的樣子。“她給我講了孫多慈的事。孫多慈難道不是悲劇嗎?是悲劇啊。她因為乳腺癌,到美國治療兩次,住在吳健雄家。吳健雄是了不起的科學家,和她是南京中央大學的同學,兩個傑出女性,什麼話不說呀。最多談的,恐怕就是對徐悲鴻的遺憾了。孫多慈得了癌症,悶悶地死去,大概和她感情沒得到圓滿很有關係,她老想徐悲鴻啊,老是愧疚啊。”

 

  在廖靜文面前,我謹慎小心地提到孫多慈,這個徐悲鴻真心愛過的女人。廖靜文卻並不回避,她感慨地說:“接觸過孫多慈的人,都說她人品好,她一直希望有生之年能和悲鴻再見一次面。人家告訴我,她聽說悲鴻死了,關了門哭了三天,後來為她的老師悲鴻戴了三年孝。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就是有情人未成眷屬。”

 

  孫多慈曾到巴黎高等美術學院作訪問學者,在徐悲鴻留學的地方流連忘返。她也曾前往新加坡,受到黃曼士款待,在江夏堂體味徐悲鴻辦展義賑的民族情感,瞭解徐悲鴻接到她的信的真實情境,化解烽火歲月的誤解與怨恨。她到美國看望旅居紐約的王少陵,在客廳懸掛的玻璃鏡框裡,看到徐悲鴻的一幅手跡,怦然心動。

 

  王少陵告之,當年他去北京,返美前去徐悲鴻家告別,正在寫字的徐悲鴻,要畫幅畫送他,但趕飛機來不及了,他就要了這幅墨蹟未乾的詩,由徐悲鴻題上了字:“急雨狂風勢不禁,放舟棄棹遷亭陰。剝蓮認識中心苦,獨自沉沉味苦心。小詩錄以少陵道兄悲鴻”孫多慈一字一字讀著,心酸難抑,淚水奪眶而出。

 

  孫多慈當然熟悉,這是徐悲鴻贈她的。她曾寄給徐悲鴻一顆紅豆和一條繡著“慈悲”兩個字的手帕。徐悲鴻即以《紅豆》為題賦詩三首,寄還給她。徐悲鴻寫給王少陵的是第三首。之前還有兩首。其一:燦爛朝霞血染紅,關山間隔此心同;千言萬語從何說,付與靈犀一點通。其二:耿耿星河月在天,光芒北斗自高懸;幾回凝望相思地,風送淒涼到客邊。詩句還在,錦書難托,已經是天地相隔,只有無盡的遺恨。

 

  19751月,孫多慈病逝于美國,終年63歲。知情者說,孫多慈的深厚修養,無法驅散她刻骨的憂鬱,這才是她患癌症的真正原因。

 

 

  1949年蔣碧微到了臺灣,和張道藩公開同居。蔣碧微雖然自己說,離開徐悲鴻她是多麼幸福,離婚時徐悲鴻多麼計較,但徐悲鴻送給她的這許多畫作,畢竟支撐了她晚年的無憂生活。

 

  徐悲鴻侄女徐雪說:“蔣碧微那麼驕橫,你說她也蠻可憐的。她這一輩子,實際上從來也沒結過婚。她跟徐悲鴻,兩個人私奔的,根本沒結婚,沒辦什麼手續。徐悲鴻跟廖靜文好了,不是要跟蔣碧微斷關係嗎?沈均儒大律師,著名的七君子之一,他說你們不存在什麼關係,你們又沒結婚。為了不拖泥帶水,徐悲鴻還是登了個聲明,脫離關係。蔣碧微跟張道藩,也是同居關係。同居這麼多年,還是個情婦,沒一個名份。”

 

  1959年,蔣碧微與張道藩分手。徐靜斐忿忿地說:“張道藩不是答應六十歲跟我母親結婚嗎?到了六十歲,張道藩請了許多客人,給我母親辦六十大壽。祝壽的熱鬧結束了,把客人都送走了,我母親就問他,幾十年以前,你不是答應嗎,六十歲跟我正式結婚,今天我已經六十歲了,你應該兌現你的諾言啊。張道藩不表態,不吭氣。我母親是有脾氣的嘛,一生氣,就跟張道藩大吵一架,以後就分手了。”

 

  有關他們的分手,又有另一種說法。張道藩的法國妻子蘇珊,曾發現張道藩與蔣碧微的隱情,要他斷絕關係,被拒絕了。蘇珊只得帶著女兒遠赴澳大利亞,他們沒有簽字離婚。蔣碧微如此要強,卻也委曲求全地過著,從無半句怨言,如同一個真正妻子照顧張道藩。那一年,蘇珊突然回到臺灣,張道藩提出簽字離婚,蘇珊卻說:“你不愛我,是你的事,我愛你,難道犯法嗎?如今我老了,你使我痛苦多年,我也不讓你好受,我不會簽字離婚的!”

 

  張道藩當時官至臺灣“立法院長”,蘇珊似乎有了高人指點,跑到蔣介石官邸告狀,請他主持公道,不然她就向新聞界尤其是西方記者抖落一切。是要一個美人遲暮的蔣碧微,還是要名譽、地位、前途,張道藩當然拎得清。蔣碧微自尊心受到的損傷可想而知。三十年的煩惱、痛苦夾雜著甜蜜的生活,像是一場春夢乍醒!

 

  蔣碧微從“院長官邸”搬回溫州街獨居。從那之後,畫家王農時常去蔣碧微家拜訪,蔣碧微要賣徐悲鴻的畫,也托王農找人聯繫。王農是個京劇票友,而蔣碧微喜歡熱鬧,有時到劇場去坐坐。王農說:“我每次唱戲都要給蔣碧微送票去,她有的時候來看,有的時候在麻將桌上理都不理我。有一次我唱戲,我在臺上,她就在第一排,大聲地笑起來,笑的聲音響啊,她比我還精彩。我在臺灣唱戲,她是我的基本觀眾。

 

  “她平常畫展不大看,因為婚姻的失敗,所以對美術比較排斥。我開畫展當面送帖,她果然來了,還買了一張畫。我跟她很熟,不是徐悲鴻的關係,是她有些事托我辦。後來她把她的收藏拿出來展覽,有徐悲鴻三十多張畫,還有其他的畫,是靠徐悲鴻的關係她讓人畫的,但都不是精品,賣不動。過了兩年,她就過世了。”

 

  曾跟隨徐悲鴻出國留學的蔣碧微,學過小提琴也學過法語,是否成功不敢說,但與中國傳統婦女總把孩子放在首位不同,蔣碧微反其道而行之,對於孩子任其生長,絕不因孩子而放棄個人幸福,頗有西方新潮思想。

 

  然而世事難料,對張道藩愛得死去活來的蔣碧微,並沒抓住她最後的幸福。步入晚年的蔣碧微守著空蕩蕩的屋子,備感孤寂。在臺北的蔣碧微,與子女只能在照片上見面了。徐伯陽說:“聽說我母親老想我們,我們的照片放在她的床頭櫃上。她到臺灣跟張道藩生活十年,就分開了。她有18年是一個人過,聽說是一個孤孤單單的老太太,只有打麻將消磨時間。她是很堅強的,晚年過的很淒慘。”

 

  19686月,張道藩去逝,終年71歲。十年後,197812月,蔣碧微也去世,終年79歲。她對徐悲鴻指責甚多,對張道藩卻無一微詞。

 

  一位著名畫家研究蔣碧微得出這樣的結論:蔣碧微回憶錄合訂本,《我與悲鴻》占三分之一,而《我與道藩》占三分之二。前一部純粹敘事,後一部情深意長。

 

  曾在徐悲鴻家當過保姆的劉同弟說:“徐先生走的時候,我在臺灣,聽蔣碧微講的。說句良心話,雖然他們夫妻是離開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當然她不講,我看她那個表情,也看得出來,她說徐先生走了,念念不忘的樣子。”

 

  劉同弟形容,蔣碧微說徐先生走了,面色淒然。

 

  三

 

  19946月,徐悲鴻畫展終於在臺灣歷史博物館開幕,徐悲鴻夫人廖靜文、徐悲鴻長子徐伯陽、次子徐慶平以及女兒徐芳芳應邀出席,轟動一時,開創臺灣歷史博物館參觀人數之最,每天上千人之多。從小學生到老年人,普通民眾懷著少有的興趣前來參觀。人頭攢動,展廳空前熱鬧。老館長陳康順告訴我們:“當時我們雖然估計會有人來看,可是參觀徐悲鴻畫展的人這麼踴躍,出乎他們的預期,真的沒想到!”

 

  在徐悲鴻畫展上,最受歡迎的人,就是衣著典雅的廖靜文,她受到了明星似地追捧。徐悲鴻的傳奇故事,人們並不陌生,都想一睹徐悲鴻夫人的風采。連警衛人員都說,展覽館以前還沒看到這麼擁擠的。廖靜文一出現,就被人群緊緊包圍了,爭相與她合影,照相機閃光燈此起彼落。人們爭購徐悲鴻畫冊,請她簽名的隊伍排得很長。

 

  在展覽日程中,本來有一天是遊日月潭。主辦者希望,在緊張的開幕式與應酬之余,請廖靜文看看臺灣風光,也放鬆放鬆。廖靜文原先也是同意的,臺灣來一趟不易,而久聞日月潭的自然之美,置身其間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她看到,觀眾如此熱情,臨閉館也不肯離開,就對陳館長說,日月潭就不去了,我還是守在畫展上吧。一連幾天,廖靜文都在展廳,接受媒體訪問,給觀眾簽名留念。直到離開臺灣,日月潭都沒能去成。送別時,主辦方很過意不去,廖靜文說,我很滿足了,悲鴻的藝術能在臺灣這麼受歡迎。

 

  當時配合畫展趕印的徐悲鴻畫冊,深褐絨的封面,厚實的紙頁,連同精美的印刷,在臺灣首次集中了徐悲鴻的生平與代表作。讓陳康順館長沒想到,幾千本很快地就賣完了。後來這本徐悲鴻畫冊一版再版,新任館長又有再版計畫。這是臺灣島內第一個大陸名家的畫展。

 

 

  不知是否天意,孫多慈、蔣碧微、廖靜文,這三個不凡女性,都曾在臺北街頭走過。有先有後,有笑有淚。她們以各自的方式,記下與徐悲鴻的感情聯繫。無疑,她們選擇的方式,都能給我們提供一個認識徐悲鴻的真實角度。

 

此前,主持徐悲鴻紀念館的廖靜文,已在新加坡、印度和香港地區舉辦過徐悲鴻畫展,而臺灣之行,最使廖靜文念念不忘。

 

  走過一個世紀的徐悲鴻,似乎仍奔走在海峽兩岸之間。他所牽引的一種情懷,一種民族的、文化的、品格的情懷,穿越時光隧道,感動無數人。

 

  廖靜文從到北京大學旁聽的那一天起,就立志為徐悲鴻立傳。一大摞初稿毀于文革造反派的抄家,此後她又重起爐灶,繼續寫作,直至寫出長篇回憶錄《徐悲鴻一生》,1982年發行第一版,首版50萬冊。如今這部書累計發行80多萬冊。她試圖以自己的角度,解讀一位跨越時代的繪畫大師,其印數最好地說明了徐悲鴻的知名度。

 

  坦白地說,我在訪問這位83歲老人之前,耳根旁也刮過許多的議論。但是,當我一次又一次地和廖靜文長談,陪她到故居去尋找往昔生活的痕跡,逐步地瞭解她的情感世界,觸摸到她的痛苦、哀傷與戒心後,我發現,在那些引起外界非議的種種詞藻的背後,她在保護徐悲鴻藝術的大事上,常常有驚人之舉。無論是以往中國的政治運動,還是當今的商品經濟大潮,她的行動已足夠份量,其實遠勝於她的語言。

 

  而蔣碧微被人同情,首先在於她的文筆。

 

  也就是說,塑造蔣碧微形象的,是她回憶錄的語言。蔣碧微自己,連同1965年起幫她整理文字的章君、楊兆青,兩位極棒的臺灣主筆,是用一種直接述說,一種與當時我們習慣的“大陸腔”所完全不同的述說,對蔣碧微作了徹底包裝,博得四濺淚花,尤其是女性共鳴。雖然按蔣碧微親人的說法,全是別人代筆的。

 

  蔣碧微聰明之極,生活中她絕對不饒人,有眾多知情者為證。但回憶往事,她卻是個弱者的角色。對於徐悲鴻與孫多慈,她似乎得理不讓人,還有些事出有因。而她指責徐悲鴻與廖靜文,就很荒唐了,此前她與張道藩海誓山盟,情書不斷,已然失去指責的資格。她拎著徐悲鴻一大袋錢和一百幅畫揚長而去,卻讓你覺得可憐,這叫哀兵必勝。其實,可憐的是善良的徐悲鴻,他一次次被蔣碧微逼至牆角,不曾回手。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蔣碧微能把手頭所有徐悲鴻的信,哪怕一張小紙片,也像保存徐悲鴻畫一樣保存到晚年,這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微妙,雖然各奔東西,卻是藕斷絲連,臺灣願意出她與徐悲鴻的書,其實也是一例。蔣碧微回憶錄對徐悲鴻不是一味貶低,尤其是徐悲鴻在歐洲求學的刻苦,以及她很反感徐悲鴻只顧畫畫的癡迷,還有她與徐悲鴻在生活細節上的分歧與矛盾,畢竟保留了青年徐悲鴻的形象。

 

  當我們考證蔣碧微筆下的徐悲鴻,與廖靜文筆下的徐悲鴻,似乎大相徑庭。細細一想,她們寫的,其實都是真實的徐悲鴻。

 

  蔣碧微說的徐悲鴻,兩手空空,一無所有,有的只是吃苦的毅力,忽略身邊愛人而瘋狂學藝,倔強,自戀,偏執,這是一個年輕時候的徐悲鴻,一個未被認可的藝術家。而廖靜文筆下的徐悲鴻,善解人意,體貼入微,作畫已入佳境,又能夠珍視天倫之樂。這是一個晚年的徐悲鴻,一個功成名就的繪畫大師。

 

  假如蔣碧微遇到的是晚年徐悲鴻,他們婚姻會解體嗎?

 

  孫多慈,是與悲鴻生命有關的這三個女人中,唯一沒寫回憶錄的一個。我們看到她畫冊的自述,知道她的遣詞造句真是漂亮。

 

  而她與徐悲鴻相逢,不在徐悲鴻的奮鬥之初,也不在徐悲鴻的成功之巔,而恰在徐悲鴻人生的中年,也是徐悲鴻藝術的盛年。瞭解她,有助於瞭解徐悲鴻那一段的情感世界。孫多慈無言,不免讓我們有些遺憾。

 

  也許她沒必要再寫什麼,因為她的職業離徐悲鴻最近,本身就是一篇絕妙文章。說到底,站在畫板前或站在課堂上,都沒走出徐悲鴻事業。而她留在博物館、紀念館與展覽館的巨幅畫作,已把她的人生敲碎了,融入其中。

 

  我只能相信是一種天意。

 

  這三位美麗女性之所以有悲歡與痛苦,因為她們面對著不同時段的徐悲鴻。而徐悲鴻之所以有痛苦與歡樂,因為他面對著不同的女人。

 

  而她們,只能在徐悲鴻生命中各佔有一段。

 

  按一般人來看,能與一位偉大畫家有緣,就已經是一種福份了。這三位元美麗女性被人們認識與關注,說到底還是由於徐悲鴻。

 

 (摘自《吞吐大荒:徐悲鴻尋蹤》,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10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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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English徐悲鴻
2014/06/16 10:48 推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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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English徐悲鴻

 

  徐悲鴻(1895-1953年),我國藝術巨匠,同時也是傑出的美術教育家。在20世紀上半葉中國藝術進入現代之時,徐悲鴻無疑是藝術界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了扭轉中國畫抄襲、模仿、缺乏生活氣息的萎靡頹風而大聲疾呼,他學貫中西,將西方精湛的寫實技巧融匯到中國繪畫之中,為傳統藝術的革新與發展開拓了新的廣闊天地。由於他在繪畫理論和實踐上的卓越成就以及他在美術教育方面所做的巨大貢獻,他被國際評論譽為“中國近代繪畫之父”。

  1895年,徐悲鴻出生在以“盛產”文人、才子著稱的江蘇省宜興縣屺亭橋鎮。其父徐達章是當地知名畫家,他精通詩文、書法、篆刻,尤擅繪畫。徐悲鴻自幼隨父習詩、書、畫、印,打下了深厚的傳統文化基礎。17歲的徐悲鴻已是宜興知名的畫家,在宜興女子師範學校、彭城中學、始齊小學三校任圖畫教師。

  1916年,徐悲鴻入上海震旦大學法文系半工半讀,課餘苦修素描。暑期應聘到明智大學作畫,結識了著名學者康有為、王國維等人。翌年5月,徐悲鴻拿到了明智大學的一筆稿費,赴日本學習美術,年底回國。這年12月,徐悲鴻北上,被北京大學聘為畫法研究會導師,受新文化運動影響,接受民主與科學思想,成為新文化運動在美術方面的主要代表之一。當時他就明確提出“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絕者繼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畫之可采入者融之”。

  19193月,徐悲鴻懷著向西方學習科學和民主、以復興中國美術為己任的決心,從上海乘船赴法國留學。徐悲鴻到達巴黎,隨後考入國立巴黎高等美術學校,以弗拉孟、高爾蒙為師。1920年冬,經法國大雕塑家唐潑特介紹,徐悲鴻拜柯羅的學生、法國國家畫會領袖達仰為師。1921年夏,赴德國訪問柏林美術學院,並先後去英國、比利時、瑞士、義大利等國,參觀各大博物館、美術館和美術遺址,悉心觀摩和研究歷代藝術傑作,並臨摹E.德拉克洛瓦、P.-P.普呂東、倫勃朗等大師的作品。歷經8年苦讀,通過對歐洲藝術如饑似渴的吮吸,取得了卓越的藝術造詣。

  1927年春歸國後,徐悲鴻奮力投身美術創作和美術教育工作當中,受田漢之邀,出任上海南國藝術學院美術系主任,同時受聘為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在教學與創作中,提倡寫實主義,抨擊形式主義。19299月,由蔡元培推薦,受聘擔任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提倡中國畫的革新,反對保守主義,曾親自拜訪並聘請畫家齊白石出任該院教授。1930年完成油畫《田橫五百士》,翌年完成中國畫《九方皋》,1933年完成油畫《徯我後》,開中國歷史畫一代新風。

 

  Xu Beihong (1895-1953) is a master of arts and an outstanding educator of fine arts in China. At the first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when Chinas arts entered into its modern stage, Xu Beihong was undoubtedly a great figure in the arts field. To change the situation of plagiarization and imitation, and listless style for lack of life experience in Chinese painting then, he was the first to integrate the exquisite realistic practice of western paintings to Chinese paintings, following good command of both of them, exploring a new and wide horizon for the r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arts. Thanks to his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in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aintings, and huge contribution in the education of fine arts, he was once honored “Father of Paintings in Contemporary China” by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In 1895, Xu Beihong was born at Qitingqiao Township, Yixing County, Jiangsu Province famous for its large productivity of literary figures and gifted scholars. His father Xu Dazhang was a well-known local artist and good at poems, calligraphy, seal cutting and especially painting. Since his childhood, Xu Beihong followed his father to study poems, calligraphy, painting, and seal cutting, which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t the age of 17, Xu Beihong had been a well-known artist in Yixing, and delivered courses of drawing at Yixing Girls Teachers’ School, Pengcheng Middle School and Shiqi Primary School.

  In 1916, Xu Beihong was engaged in a work-study program in the Department of French of Shanghai Zhendan University and worked hard on sketch in his spare time. In the summer vacations, he was employed by Mingzhi University to make paintings when he got to know Kang Youwei, Wang Guowei and other well-known scholars. On May the next year, Xu Beihong got his remuneration from Mingzhi University and went to Japan to study fine arts, and returned back at the end of the same year, when on December, he moved northward and was engaged by Peking University as a tutor of arts institute. Later, influenced by the New Culture Movement, he accepted the ideals of democracy and science, and became one of the main representatives of fine arts in the movement. At that time, he explicitly proposed to “maintain those good practices in ancient Chinese paintings, inherit those valuable practices, revise those bad practices, perfect those deficient practices and integrate those available practices in western paintings.”

  On Mar 1919, Xu Beihong boarded a ship from Shanghai to France with a determination in his mind to study science and democracy of the west, and reinvigorate Chinas fine arts. Following his arrival at Paris, Xu Beihong was enrolled by National Paris Fine Arts College and followed Flameng and Golmeng. In the winter of 1920, with the recommendation of Don Porter, a great sculptor of France, Xu Beihong became a student of Dagnan, who was a student of C· Corot, and a leader of France National Institute of Paintings. In the summer of 1921, he moved to Germany to visit Berlin Academy of Fine Arts, and then looked around various major museums, art galleries and fine arts relics of the United Kingdom, Belgium, Switzerland, Italy and other countries, meticulously viewing and researching great arts works in the past and emulating works of such masters as E. Delacroix, P.-P. Prud’hon and Rembrandt. Following hard work and eager absorption on European arts for eight years, he finally made outstanding attainments in arts.

  In the spring of 1927, Xu Beihong returned back motherland and tried to be involved in fine arts innovation and education. Soon, he acted as the Dean of the Department of Fine arts of Shanghai Nanguo Fine Arts College at the invitation of Tian Han, and was employed as a professor with the Department of Arts of Central University. In his teaching and innovation, he promoted realism and criticized formalism. On September 1929, recommended by Cai Yuanpei, he acted as the Dean of Arts College of Peking University, and promoted innovations on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and opposed conservatism. He once paid a visit to artist Qi Baishi in person and invited him to act as a professor with the college. In 1930, he accomplished his oil painting work 500 Soldiers Crossing the Field, and Chinese painting Jiufanggao. In 1933, he accomplished his another oil painting work Waiting for Me, marking a new style in Chinese history paint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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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百年婚戀》
2014/06/15 11:30 推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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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百年婚戀》

 

http://www.letv.com/ptv/vplay/12879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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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 鮮為人知的妻子:為愛情放棄豪門婚姻
2014/06/14 04:41 推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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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 鮮為人知的妻子:為愛情放棄豪門婚姻

 

來源:鳳凰網歷史 作者:紅色玫瑰

 

核心提示:不得不說,蔣碧薇是受了父母暗示影響的。她整天聽到父母誇耀這個貧苦的青年,潛移默化下,對徐悲鴻也就有了欣賞,於是,當他們的“紅娘”朱了洲來慫恿蔣碧薇和徐悲鴻私奔時,蔣碧薇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本文摘自《上一站民國·民國娘兒們》 作者:紅色玫瑰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大家都知道,我國著名畫家徐悲鴻的愛人是廖靜文,鮮少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臺灣的妻子,叫蔣碧薇

 

蔣碧薇原名是蔣棠珍,碧薇是徐悲鴻給她起的名字。她於189849日出生於江蘇宜興,父親蔣梅笙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士,在當地辦了一所小學,蔣碧薇自小跟著父親讀書,十三歲的時候,父母做主,將蔣碧薇許配給了蘇州望族查家的二公子查紫含

 

蔣家和查家的連親,可以說是門當戶對。蔣家在宜興也屬於名門大戶,小時候的蔣碧薇,就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少言納語,可是卻又心思敏銳,她的眼睛稍微有點腫眼泡,可是,誰看到她,誰都會說她很漂亮。

 

蔣碧薇的漂亮,是一種藏絀的美。她美得不招搖,不誇張,安安靜靜,亭亭玉立,一舉一動間,都透著大家閨秀的雋秀。在知書達理的父親和母親的培養下,她就好像一株鬱鬱蔥蔥的玉蘭,散放著動人的魅力。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安靜的女孩子,竟然會做出私奔這麼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蔣碧薇私奔的物件,就是徐悲鴻。多年以後,不知道蔣碧薇小姐會不會後悔十八歲的一時衝動。假如,她按照當時的禮儀,嫁入了查家的豪門,那麼以後她的命運,將會改寫。她也許會做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平平安安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人生的十字路口,總會有一個重要的人,影響著你的一生。這個人,或許是你的初戀,或許是你的朋友,也或許就是一個路人甲。這個人,是我們道路上的杠杆,他或許只是無意做過,卻扭轉了我們人生的軌跡。

 

這條路,或許是充滿泥濘的,也或許是鋪滿鮮花的。這就是命運。

 

蔣碧薇自從遇到了徐悲鴻,她的人生,就發生了徹天換地的變化,當年文靜嫻淑的一個女子,竟然做出了破天荒的事情,這與她的氣質和從小的教養很不符,但是她做了。

 

還在宜興時,徐悲鴻在初級師範教授圖畫,和蔣碧薇的姐夫和伯父是同事關係,他經常拜訪蔣碧薇的父親,當蔣碧薇十八歲的時候,蔣碧薇的父親蔣梅笙被上海復旦大學招聘,成為該學校的一名教授,一家人來到了上海。

 

可能是緣分吧,徐悲鴻當時在宜興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家裡給他包辦了一場婚姻,有了一個兒子,家庭負擔加重,徐悲鴻的父親又患了重病,為了養家,徐悲鴻一口氣接了三家學校的應聘,每天三十裡路,為了節省路費,都是步行去上課。後來,徐悲鴻為了深造美術專業,就來到了上海學習,進行半工半讀。

 

蔣梅笙對徐悲鴻的才學很是賞識,徐悲鴻處於失意之際,能得到復旦教授的肯定,也是一件興奮的事,從此後,他經常去蔣家串門,在長久相處中,徐悲鴻和蔣碧薇就這樣認識了。

 

其實,這件事發展到這裡,也不過是一件發生在舊式家庭裡崔鶯鶯和張生私定終身的情事。事實上,蔣碧薇當時除了對徐悲鴻的好感,另一原因是出於對包辦婚姻的不滿。當時,未婚夫查紫含就在蔣碧薇父親的大學裡上學,有一次為了考試,查紫含請求未來的岳丈蔣梅笙提前給自己一張考試卷子,蔣碧薇由此對查紫含的人品產生了懷疑,並且對查紫含有了一層藐視。

 

十八歲的女孩子心思,正是需要崇拜、愛慕某個人的時候,蔣碧薇也不例外,查紫含沒有在蔣碧薇面前樹立起偉岸和努力上進的豐碑,而另一個男子,卻具備了這種風範,這就是勤奮好學的徐悲鴻。兩個男人一進行對比,蔣碧薇對徐悲鴻開始崇拜起來,並且在父母對徐悲鴻的讚揚聲裡,對徐悲鴻有了朦朧的好感

 

當初的蔣梅笙的確對學生徐悲鴻抱著很大的好感,他們還在女兒面前說過一句:“我們要是再有一個女兒就好了”,意思是再有一個女兒的話,就把她許配給徐悲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碧薇已經定親,蔣梅笙夫妻對徐悲鴻抱著一種高瞻遠矚的眼光,認為此子以後肯定會成就一番事業。

 

不得不說,蔣碧薇是受了父母暗示影響的。她整天聽到父母誇耀這個貧苦的青年,潛移默化下,對徐悲鴻也就有了欣賞,於是,當他們的“紅娘”朱了洲來慫恿蔣碧薇和徐悲鴻私奔時,蔣碧薇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朱了洲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這件私奔事件裡,他起了最為關鍵的作用。以後這個人物,再也沒有在蔣碧薇和徐悲鴻的生命裡出現過,但是,這個人物的出現,扭轉了蔣碧薇的一生。

 

按說,朱了洲還和蔣家有一層遠親的關係,他在徐悲鴻的授意下,慫恿蔣碧薇在一個深夜,和徐悲鴻逃跑到日本。由於蔣家不論在上海,還是在宜興,都是很有身份的人物,而且查家在蘇州,也屬於名門望族,所以,當蔣梅笙夫婦有一天早晨,忽然發現女兒除了留下張便條,就不見了蹤影,心裡暗地裡叫苦。

 

關於私奔這件事,還有另一版本,說的是蔣梅笙也同意了女兒和徐悲鴻結婚,為了給查家一個交代,便暗地裡允許了蔣碧薇的出逃,並且在女兒逃跑後,辦了一口棺材,就說這個女兒得了急病死了,還擺了三天靈。據說當時為了棺材裡像回事,還特意在棺材裡放了一塊石頭。

 

不管哪個版本,蔣碧薇是出逃了,蔣梅笙一家貌似也不是很反對,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讓女兒走得更利索些,蔣家假扮了一場“哭喪家”的戲。和查家的婚事,也就這樣退了。

 

蔣碧薇和徐悲鴻來到了日本,開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

 

當時的徐悲鴻,只是一介書生,他雖有幾分才氣,可是美術造詣和名氣都還遠遠不夠,至今他的一幅油畫《放下你的鞭子》,拍賣出了三千萬港元的價錢,可是當時的徐悲鴻,一幅畫,連出手都很難。

 

兩個年輕人蝸居在日本的一家叫“下宿”的旅館裡,日子過得非常的清貧,好在愛情滋潤著他們。徐悲鴻一到了日本,便如醉如癡地喜歡上了日本的仿製原畫,見到喜歡的,就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而他們身上,僅僅帶著兩千元,儘管蔣碧薇不買衣服,不買鞋子,心甘情願和丈夫受苦,可還是不到半年,錢都花光了。

 

此時,只有回老家,籌備款項。當初出來的時候,蔣碧薇就沒有想到還能回去,現在丈夫窮困潦倒,不回去,就沒有了活路。蔣碧薇畢竟是大家族的女兒,此時回去,她知道意味著什麼。

 

果然,回到了娘家,一些對父母不好的議論就傳了出來。本來,當年蔣梅笙是給她大張旗鼓辦了喪事的,此時一個大活人,活蹦亂跳地回來了,一切謊言不攻自破。好在蔣梅笙並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人,他們愛女心切,重新接納了女兒蔣碧薇,也接納了徐悲鴻。

 

徐悲鴻在康有為的幫助下,弄到了一個官費的名額,於是,當他們重新遠航,選擇了法國繼續深造的時候,蔣碧薇的心裡,寬裕了許多,畢竟,學費有了保障,吃飯的錢,可以節省。

 

這就是蔣碧薇和徐悲鴻遠赴巴黎時的生活,只要有了學費,她的心裡,一塊石頭就落了地,當時畢竟還年輕,蔣碧薇認為自己可以做女工補貼家用。一個大戶小姐,淪落到做女工的地步,也是難為了她。

 

1919320日,徐悲鴻和蔣碧薇順利達到了巴黎,徐悲鴻進了法國的最高國立藝術學校,蔣碧薇進了一家學習法語的學校,先練習法語。畢竟人生地不熟,語言再不能溝通,就很難融入當地的生活。那段時間,是蔣碧薇和徐悲鴻生活最為清苦,但是兩人的感情也最為融洽的一段時間。蔣碧薇出身於大家望族,氣質和談吐都有著高人一籌的魅力,而且正處於年華二十一歲,是女人愛打扮的年齡,可是,蔣碧薇卻沒有條件打扮自己。

 

她身材窈窕,氣質修養俱佳,有一次,她走到了一家商場,一件漂亮的風衣,留住了她的腳步,老闆一個勁地慫恿她買下,服務小姐也說她穿出來一定端莊大方,蔣碧薇不好意思地脫下衣服,抱歉地離開了。

 

以後,她又數次光顧那家商場,她非常喜歡那件風衣,誰都知道,巴黎是時尚之都,是很多闊小姐闊太太展示自己魅力的舞臺,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在巴黎時尚的薰陶下,也會成為一個很時髦很炫的女人。蔣碧薇有著一米七的身材,輪廓鮮明,凹凸有致,她也是個愛美的女人,可是,囊中羞澀的她,沒有錢買那件風衣。

 

徐悲鴻知道後,覺得很內疚,他辛苦地繪畫,覺得只有刻苦用功,才能讓妻子過上好日子。當他的一幅畫賣了一千元後,他連夜趕去了商場,給蔣碧薇買了那件風衣,蔣碧薇穿上那件風衣後,激動地哭了。

 

那時候,男人們實行戴懷錶,徐悲鴻卻捨不得買,蔣碧薇積攢下吃飯的錢,給丈夫買了一塊懷錶。多少年後,兩人已成陌路,當蔣碧薇得知,徐悲鴻臨死前,兜裡還揣著那塊懷錶時,禁不住愴然淚下。也許,她想到了兩個人相濡以沫的日子,也許,那份最真摯的愛情,還埋藏在她的心裡,一旦塵封的歲月被揭起,她仍是情非得已。

 

她後悔了嗎?我想,她是不後悔的。

 

或許,年輕就是一筆財富,這個時候,面臨的一切,在蔣碧偉微眼裡,都是可以克服的。

 

有一次,兩個人幾乎到了斷糧的地步了,由於國內時局戰亂,徐悲鴻的官費經常供應不上,兩個人數次餓著肚子過日子,有一次,蔣碧薇硬著頭皮到中國駐巴黎的領事家借錢,到了領事家,領事夫人很熱情地和她聊天。

 

蔣碧薇幾次想把借錢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很難出口,她其實是個很內向很靦腆的女人,她第一次求人,生怕下不來台,最後,當她走出領事家門,她也沒有說出借錢的事,到了家裡,她就撲在徐悲鴻懷裡,哽咽著說:“對不起,悲鴻,我沒有借到錢。”

 

徐悲鴻抱著蔣碧薇,苦澀的滋味,在心頭蔓延著,那一夜,他們沒有吃飯,互相用體溫為對方取暖,可是,他們是幸福的,蔣碧薇在最困苦的時候,沒有拋棄丈夫,她艱難地和徐悲鴻挺過了生命裡的嚴冬。

 

在巴黎最困苦的日子裡,徐悲鴻和蔣碧薇恩恩愛愛,從沒有鬧過什麼矛盾,生活不給他出軌的機會,因為那個時候,他是個沒有經濟實力的窮學生,他一門心思研究在繪畫上,希望繪畫能夠改善自己的經濟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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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的女人…回眸有情 孫多慈百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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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的女人…回眸有情 孫多慈百年展

 

http://www.worldjournal.com/view/full_van/23390734/article-%E5%BE%90%E6%82%B2%E9%B4%BB%E7%9A%84%E5%A5%B3%E4%BA%BA-%E5%9B%9E%E7%9C%B8%E6%9C%89%E6%83%85-%E5%AD%AB%E5%A4%9A%E6%85%88%E7%99%BE%E5%B9%B4%E5%B1%95

 

台灣新聞組/台北17日電世界新聞網 北美華文新聞、華商資訊

 

傳聞是「徐悲鴻生命中的三個女人」之一的孫多慈年輕時的自畫像。(圖:國立歷史博物館提供)

slideshow 名列「徐悲鴻生命中的三個女人」之一、傳聞中與徐悲鴻有過師生戀的畫家孫多慈今年百歲冥誕。國立歷史博物館有感於她在美術教育上的貢獻,即日起展出「回眸有情─孫多慈百年紀念展」。

 

孫多慈家世顯赫,她的叔祖孫家鼐是清光緒皇帝的帝師、北京京師大學堂(今北京大學)的創辦人。孫多慈18歲時以素描100分的優異成績考進南京國立中央大學藝術科,才華每獲業師、藝術大師徐悲鴻讚賞。

 

1935年,孫多慈大學畢業,計畫申請公費赴法留學。徐悲鴻還曾出面,央請美學大師宗白華為文作序,出版玻璃版精印的「孫多慈描集」,震驚藝壇,也引來徐悲鴻和孫多慈的「師生戀」傳聞,加上徐悲鴻已有妻子蔣碧薇,三角關係成了八卦題材。徐悲鴻並以法國女性藝術家Rosa Bonhem等人為榜樣期勉她,然而,因逢戰亂,孫多慈的「巴黎夢」破滅了。

 

策畫孫多慈回顧展的文化大學副教授李既鳴是孫多慈的外孫女,曾與孫多慈相處十多年,李既鳴感慨:「一段淡淡如水的師生情誼,讀者往往愛讀…,」但從孫多慈的年表裡可以「反證」和一些傳聞的時間點其實「兜不攏」。1941年孫多慈與時任浙江省教育廳廳長許紹棣結婚。

 

來台定居後,孫多慈任教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教育英才無數。她曾多次訪美、歐並在香港、美國等地辦展覽。她與藝文界交往密切,和陳香梅、蘇雪林、琦君、華嚴等人都是文友。1975年孫多慈因癌症病逝,享壽62

 

孫多慈的文章詩詞和筆墨承襲家學。又從宋元畫法入手,發展出她獨特的墨色花卉作品;她後期的水墨作品,有傳統國畫的山水皴擦、也有工筆花鳥的勾勒填彩。此展呈現其油畫、素描、水墨、書法及照片文獻等約百餘件。包括外界熟知她21歲時的「自畫像」,1943年描繪婚後踏青的「景寧風景」和1971年大幅彩墨「春城無處不飛華」等代表作

 

Read more: 世界新聞網-北美華文新聞、華商資訊 - 徐悲鴻的女人 回眸有情 孫多慈百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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