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到我這裏,
那時我叫大唐,
威震世界我強盛無比。
你赤着雙腳、
衣衫褴褛。
誠惶誠恐你走進我的光輝大殿裏。
我記得我叫秦的時候曾讓徐福,
帶領三千童男童女,
遠渡東海,
紮根到你那裏。
因此我認定:
有我的血液流到你的血管裏。
對于你的潦倒,
我沒有嫌棄。
我給了你錦衣朝服,
我盛唐全部禮儀、
和那雙你穿到現在的木屐。
你千恩萬謝,
滿口“哈依、哈依”。
你藏不住那貪婪的目光,
我告誡自己--
這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就象在圖上:
它的形狀象一隻可惡的蟲蟻。
仁至義盡我送你回去,
還教給你我盛世的全部禮儀。
你走之後我輕聲自語:
“它還會回來”--
我等着你。
當我叫明的時候我等到了你。
你手拿倭刀,
穿着我教你做的唐衣。
你說你并不得已,
因爲後面有驅趕你的豐臣秀吉。
殺人放火你奸淫掠虜,
戚家兒郎把你趕下海去。
用東海水我洗着傷口,
賊心不死的禽獸--
我等着你!
日月如梭我身染重疾,
東方的巨人漸漸不能自己。
圍攻撕咬我的獸群中,
我又看見了你:
強盜火拼你咬走了俄國熊罴,
獨占我北方要地。
貪心不足你膨脹的惡欲。
終于到了“九.一八”那是一九三一,
血肉從我身上分離,
于是有了僞滿供你驅騎。
欲壑難平你得寸進尺,
瘋狂的野獸你競妄想把世界歸己。
一九三七的七月七,
我的胸膛上你印上了鐵蹄。
作威作福你那麽得意,
心在淌血我把仇恨銘記。
多行不義你必自斃,
自作自受--
蘑菇雲中你看見了自己的廣島和長崎。
夾着尾巴你滾了回去,
還有那面沾滿血腥的膏藥旗。
跟在霸強後面,
你又覺得有勢可倚。
偷機取巧你開始發迹,
一夜之間你覺得富得無人可比。
不改的本性讓你又暗藏殺人的利器,
打着自衛的幌子想把世人蒙弊。
爲富不仁你開始覺得自己家裏擠,
又妄想到我的島上來“釣魚”!
傷疤猶在你就忘了痛,
參拜亡靈的政客們啊,
在靖國神社你們是否看見了東條英機?
往日的屈辱我怎能忘記?
昨天的病夫現在已有了強壯的身軀!
睜大眼睛我看你要向何處去?
還想再來嗎?
--世世代代我等着你!
狼生的孩子仍然要吃肉,
魔鬼釋縛後還會害人。
鬼魂在廟宇裏在受膜拜,
人人都知道你賊心不死。
多少年來我受了你多少淩辱和欺騙,
強霸面前你又有狗仗人勢,
又見到膏藥旗在我的家裏?!
我知道,你早晚還會回來,
如同餓狼常來覓食。
子彈上膛的獵槍手中拿緊吧,
我世世代代等着你!
-----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