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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江山改 : 七月七日夢醒時分  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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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史話-二二八事件的另一面 我豈可見死不救?(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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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改 : 七月七日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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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26日 04:10 文/李展平
王文其(右)2012年3月從日方拿到150萬日圓賠償金,5月23日在時任市長黃敏惠(中)見證下,捐給3個弱勢團體。(本報系資料照片)

編者按二二八事件至今已逾69年,事實經過仍在拼湊之中,作者曾任國史館台灣文獻館編纂,身為知名報導文學家,自民國100年起,以口述歷史方式,訪談民國34年8月9日長崎原爆時,置身於長崎醫大,卻意外倖存的台灣醫師陳新賜、王文其。王醫師也提到二二八事件時,因拯救台銀外省經理,險遭殺身之禍的「第二次大難不死」,加上其他訪談資料,藉此呈現二二八時外省人受害的另一面景象。

許多人都因輻射感染而罹病,甚至死亡,而王文其卻活得健康長壽,一生極少病痛,令人嘖嘖稱奇。

王文其:「我豈可見死不救?」

王文其,嘉義醫生,民國104年1月27日逝,享年98歲。

他的故事很傳奇,但很多人都不願意聽,因為聽了很慚愧,會使他們說的,現在到處說的假故事不好說了。

死神兩度擦身而過

他說:「兩度死神叩門都大難不死,我一直很知足看待人生!」他在嘉義行醫60多年。兒子王柏東說:「父親生前有兩次大劫,一次是長崎原爆、一次是二二八事件,兩次都與死神交會。」

民國34年他從日本醫學院畢業,在長崎醫科大學附設醫院擔任實習醫生。8月9日上午11時左右,他在醫院3樓看診時,突然看到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剎那間他失去知覺。

醒來後,發現四周都著火,遍地都是支離破碎屍體,也有斷手、斷腳的傷患發出哀嚎聲,現場慘不忍睹。

當時,身受重傷的王文其,努力逃離廢墟,他奮力爬到醫院外淺山卻又昏倒,適被3名在三菱造船廠工作的日本女子發現。當時從台灣屏東去的長崎醫科學長康嘉音,也正請同是台籍醫師林子雄尋找他,這3女就把他交由林子雄緊急送往康嘉音診所急救,整整昏迷一周,2個月後,王文其轉往50公里外的馬首,由同是台灣人的學長楊瑤璘、林雲卿為他治療,直到半年後才逐漸復原,隔年才偕妻子王蘇素櫻及2名兒子回到台灣。

事後,王文其才知道,原來長崎原子彈爆炸的地點,距他實習的醫院僅700公尺。身受重傷的王文其,右腹部被爆裂物擊中,傷口深及內臟,雖然傷口疼痛,但更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見的輻射線。由於受到輻射感染,王文其事後的排泄物中,開始出現帶著血絲、黏黏的東西,而且全身像被什麼東西綑綁住,非常難受。

王文其表示,成為美國原子彈攻擊下的倖存者是奇蹟也是福氣,雖然身體還殘留原子彈輻射塵,對體力與腦力等機能都有影響,但並沒有妨礙到日常生活。他自我解嘲地說:「因曾接受放射線治療,身體才會如此健康!」

回到嘉義市故鄉後,王文其抱著感恩的心開設「中央診所」,懸壺濟世,取其兄王昆能所經營之「中央戲院」為名,感念兄長栽培之恩。王文其所生育的5男2女並未受到輻射線的後遺症影響,個個身體健康,事業有成,有3人是醫師、1人藥劑師,2名女婿也都是醫師,醫生世家在地方傳為美談。這些情節都記載在作者所著的《長崎原爆-台灣醫生陳新賜.王文其歷險記》一書。

王文其的子女們,因擔心父親的輻射感染可能致癌或產生嚴重後遺症,因此每年都替父親做健康檢查,而各項檢驗結果都很正常。

相對於在原爆中倖存下來的人,許多人都因輻射感染而罹病,甚至死亡,而王文其卻活得健康長壽,一生極少病痛,令人嘖嘖稱奇。

王文其認為自己健康的原因,可能與接受過放射線治療有關,雖然輻射未對日後生活造成影響,但每次出國過海關時,檢測器總會發出「嗶嗶」聲,讓他得多費一番唇舌解釋。

王文其一直告訴子女們戰爭的可怕,因此向來反戰、反核,並以身作則,向日本提出戰爭官司賠償。民國101年5月,王文其跟日方打了67年賠償官司之後,終於獲廣島裁判所(法院)同意和解,象徵性賠償日幣110萬元。他告訴子女們,這筆賠償金是他用生命換來的,因此決定捐贈給弱勢團體,讓賠償金發揮最大效益。

保護外省官員涉險

對日本記者來台採訪,王文其也不厭其煩地詳述他的見聞,並強調戰爭的可怕,希望世人記取教訓,不要再重蹈覆轍。

回台灣第二年,他又差點進鬼門關。

民國36年3月2日下午,二二八暴動蔓延到嘉義,王文其醫師並不參與政治,也對政治「冷感」,但卻差點喪命嘉義中山堂。

當時暴民開始煽動群眾,毆打外省公務員,市長宿舍被搗毀,外省市長孫志俊見勢不妙,跳牆至憲兵隊躲藏。民眾燒了部分市長家具,又前往警局接收武器,外省警察聞風先逃。(待續)

(旺報)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60326001097-26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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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里辛德勒(六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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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改 : 七月七日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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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31日 04:10 文/李展平
1991年3月7日總統府二二八事件史料及大溪檔案專卷公布部分檔案。(本報系資料照片)
謝老說,他大伯時任埔里配銷所長,得知公賣局外省同事想逃,卻無處可逃時,二話不說,連夜讓30多人躲進謝家祖厝。

一年多以後,發生了二二八。Cr Jn的祖母說,當時很多本省暴民聚在一起,穿著日式木屐,拿著武士刀,喀喀喀喀地滿街行走。路上遇到人,就先用台語隨便問一句,如果對方不會說台語,或是口音不對,刀子立刻就砍下去。就算會講台語,他們還會用日語再隨便問一句,以防止有些是閩南來的外省人,如果不會說日語的,一樣,刀子立刻就砍下去。

省籍傷痛難以抹滅

當時台灣的外省人是相對地極少數,無法團結起來保護自己,所以一般外省人整天都躲在家裡,能不出門就不出門。Cr Jn的祖母這些住在眷村的眷屬們,由於男人們都是憲兵,都在外維護治安,村子裡沒有精壯男子,在村子內尚且有危險,當然就更不敢離開村子一步了。

有一次,同往常一樣,全村的男人們都出外值勤,村裡只剩下老弱婦孺,突然,Cr Jn的祖母聽到村口有人大叫:「本省人來了!本省人來了!」她當時與4個小孩在家,非常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當時他們住的是日本式的住宅,日式住宅一般都會架高,所以在地板與地面之間,都會留下幾十公分的空間。

因此,她急中生智,很快地把木頭地板掀起,把四個小孩往地板下塞,自己也躲到地板下面,再很快地把地板蓋好。她說,雖然在地板下,外面的聲音她卻聽得非常清楚,她聽到外面有人用日語大叫的聲音,也有驚恐的叫聲,也聽得到木屐喀喀喀喀地來回跑步的聲音。

其中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後到了她家門口,她可以聽得出來,那個人直接把她家的門推倒,立刻就在她家裡四處亂竄,喀喀喀喀的聲音就在我祖母眼前地板的另外一邊。那時,Cr Jn的父親及兩個姑姑大約3到5歲,祖母警告他們不要出聲,但她說,當時她最擔心的就是Cr Jn的小叔,當時他才1歲左右,受到驚嚇隨時都會哭,她當時就很害怕,所以死命的摀住他的口鼻,心裡一直想,假如這個小兒子真的哭出聲來,她自己,及4個小孩都完了。還好,那個木屐聲在房裡來回竄了幾次之後,最後終於離開了她家,小叔很奇蹟式地沒哭,全家人因此而能安然無恙,平安地度過一次劫數。

Cr Jn高中以後就與祖母同住,當她還在世時,每當他帶朋友回家,或是提到朋友時,她第一句話就問:「他是本省人還是外省人?」當時一直無法理解,他們老一輩的人,為什麼這麼在乎省籍。但現在長大了之後,逐漸可以了解,省籍情結是來自於他們所經歷的傷痛,那種傷痕不是那麼容易抹滅的。

作者於《台灣文獻別冊》發表〈埔里辛德勒名單──謝添發家族〉提到:世居埔里愛蘭台地的謝秀成,是80歲農會退休廠長;二二八時他才16歲,家裡距「烏牛欄戰役」僅一箭之遙。謝秀成表示:事件發生時,謝雪紅等青年軍進駐埔里公學校,在埔里外省人一度成過街老鼠。他曾目睹外省人被發現遭毒打。不過二二八當晚,他家已躲進30多名外省仔,這都是大伯謝添發悲憫助人、義無反顧的決定。

謝老說,他大伯時任埔里配銷所長,得知公賣局外省同事想逃,卻無處可逃時,二話不說,連夜讓30多人躲進謝家祖厝。這些外省人多半是福州人,最早藏在房間床底。後因青年軍追查甚緊,大伯安排這群外省男女老少,轉往謝家竹林工寮躲藏。「這麼多人躲工寮,吃的全靠謝家補給。」謝秀成記憶猶新的說:他記得全家婦女動員,每餐都要用大鍋煮好幾鍋才夠,他還曾背著幾十斤糕仔餅、赤殼粿去補給,但糕仔餅送到時都變成糕仔粉了。

謝添發跟前面敘述王文其醫生冒險救外省銀行經理,不顧自身安危,發潛德之幽光,一樣燭照黑暗人間啊!後來原埔里酒廠廠長李正籌,已調嘉義楠農林務處長,經常率領同事馳赴愛蘭台地拜會謝家,感念當年救命之恩。

擺脫歷史細密皺紋

歷次的選舉,政客不斷挑撥、撕裂族群敏感神經,竟把本該遺忘的恩怨重新整理強化了;一次比一次更驚悚的血腥畫面,不斷複製、重播,猶一副仁慈的說:「歷史事件可以原諒,但不可忘記。」余秋雨的《千年一嘆》裡〈多一點遺忘〉中說:「很多時候歷史也會被人利用,成為混淆主次、增添仇恨的工具,有人甚至於藉歷史來掩飾自己、攻訐對手,因此更應警惕……玩弄歷史的人太多,歷史負擔太重。只有把該遺忘的遺忘了,歷史才會從細密的皺紋裡擺脫出來……。」

友仔、敵仔?本省、外省?救助外省的本省,何屬?王文其的故事,是歷史的真相,還是一部分?為什麼刻意被遺忘了?

尤其在最緊急的一刻,救了外省銀行經理一命。眼前,王文其醫生生前微微抖動唇角,靠在椅背的身體,映在落地窗前,有時光如波光的顯影。歲月的流光,凝寂於歷史的一刻,讓人重溫老醫生的生命史話,「逢亂世,要把心中愛的火炬找回來。」(全文完)

(旺報)

校正編輯:許凱婷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60331001008-26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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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腳仔皇民肆虐(六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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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30日 04:10 文/李展平
台灣光復後登陸台灣的國軍。(作者提供)

二八事發前後他的所見所聞顯示,外省人不對,但本省人也有錯,兩邊皆受害,不能單怪一方。

董賢平:「這些權貴在日據時代,生活在台民頂端,作威作福。甚至利用與日寇的金權互利關係,迫害台民。所以,光復後,出資利用遊民、三腳仔(台奸)、日本兵及台共發動武裝奪權事件。統稱二二八事件,其實,這樣囫圇吞捏成一塊,是歷史濫觴,也是不敬! 」

不分省籍伸出援手

胡宗駒:「我父親於抗戰利後,就帶著我們一家,到故鄉浙江紹興祭祖之後,來到台灣,從事戰後重建工作,原來打算完成任務後,就回老家去,還買了許多砂糖和草蓆準備回去送給親朋好友,誰知戰亂阻絕了回家的路。」

「沒多久,二二八暴亂延燒到南台灣,父親在下班回家途中,被暴民攻擊,頭部被打了4個大洞,昏倒在染血的路上,直到半夜大雨傾盆,把父親淋醒,他一路爬回高雄港務局,被同事緊急送醫,才活了下來。暴徒也一把火燒掉了我們家,母親在一位親如家人的歐巴桑協助下,帶著我們3個孩子躲進了高雄要塞避難。這位歐巴桑是一位單親媽媽,她和孩子一直和我們一起過日子,後來因為不願隨我們搬到台北,才離開了我家。」

陳堅政:「我是台灣人,爸媽告訴我,台中成功路第一市場馬路水溝,硬把外省人塞進去搞死,好慘,經過一次講一次,在鄉下,他讓外省人躲,也做了功德,他弟就不是,是抓耙子,害人,檢舉。」

訪談阿公阿嬤提到:「關於美軍轟炸的問題。空襲之後糧食都被日本收走,先給日本兵啊,百姓用配給,那時候很缺吃的,很多人都偷偷買賣,空襲前也不是很富足,但是光復之後就比較有得吃了。」「聽到日本戰敗投降,國民政府光復台灣,當時很高興,大家列隊去歡迎他們,也很歡迎陳儀。」

Q:有比較沒有紀律的土匪兵到處搶東西嗎?

A:有啊,但是後來國民政府有抓,還槍斃了很多搶百姓東西的土匪兵,我看過好多次,都在廟口槍斃,都嘛會公告要大家去看。

Q:台灣人這時候大部分的人有不滿國民政府嗎?

A:沒有。

Q:本省人跟外省人有相互討厭嗎?

A:大部分沒有,我們家跟很多外省人的關係也很好啊,都會相互幫忙,以前有個梁仔,外省人,是個警察,很照顧我們,我在空軍機場上班的時候他們外省人都嘛對我很好,也都會跟我聊天啊。

Q:有人說,外省人搶了台灣人很多房子,是真的嗎?

A:豪哮(亂說)啦!那個房子都是去跟政府登記就有了啊!日本留下一堆空房,看誰想要就去跟政府登記就可以了啦,唉,我們那時候不知道,不然就去登記,現在我也會很有錢。

Q:阿嬤你二二八當時幾歲?

A:應該18吧。

Q:基隆那邊說有外省兵屠殺本省人,你有聽說過嗎?

A:嗯?沒有。

Q:二二八有皇民煽動嗎?

A:啊?皇民?你阿公說那是漢奸,有間諜。

Q:外省人有被殺嗎?你們遇過嗎?

A:有啊,那個梁仔他們家就是因為一些流氓去警察宿舍殺人,所以才逃過來我們這邊啊,那時候大家都很可憐,那個梁媽媽跟我們說過,她帶著孩子躲起來才逃過被殺的命運,可是她也親眼看到有小孩子被那群人拿著武士刀從屁股往上插起來,很殘忍,你阿公也幫過很多外省人從廟的後門逃走,有次幫了一對母女,被一群人追打,還一直逼問他會不會台語。你阿公一直不說那對母女的下落,最後那群人沒辦法只好走掉,等他們離開之後他就趕快去找梁仔,他是外省警察,趕快要他去找那對母女,怕她們會被那些人抓到,還好後來有找到,讓她們安全離開。

以前會打人的很多都是土匪兵(指最剛開始來的那批),不過他們不打女人,唉,很多流氓、壞人都去砸外省人的家,還把東西搬光光,還會強姦那些大陸來的女人。

廖貞靜說:「提起二二八,想到我爸爸!二二八事件發生時,父親年輕氣盛,看不過去,跑到樓上陽台對空鳴槍抗議,父親因而被捕下獄,此事據說《基隆市志》亦有所載。我家數代單傳,祖母為此憂心如焚,多方奔走。半月後父親獲釋,平安歸來,祖母因此每逢初1、15茹素至99高齡往生。父親雖因二二八入獄,但他拒絕接受表揚,也不去領補償金,親友不解。父親的理由是二二八事發前後他的所見所聞顯示,外省人不對,但本省人也有錯,兩邊皆受害,不能單怪一方。我為父親擇善固執的勇氣和堅持喝采致敬!

堅持勇氣擇善固執

Cr Jn表示,他祖父是憲兵,在民國34年底台灣光復時,擔任憲兵隊的隊長,少校還是中校吧,他所在的部隊,跟著陳儀第一批來接收台灣。過沒多久,就把他祖母、父親、兩個姑姑、及那時候才1歲多的小叔,一家6口都接來台灣住。

剛來台灣時,他們住在台北市太平町,Cr Jn的祖母總是習慣稱日據的舊名太平町,大約就是現在延平北路永樂市場一帶,附近的憲兵宿舍,原來是日本人住宅,這些日本人被遣返之後,政府就將這些住宅轉撥給軍方作為宿舍使用。他們當時好像是整個部隊的家屬都住在同一眷村內。(待續)

(旺報)

校正編輯:黃孟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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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勢藉端殺外省人(六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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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29日 04:10 文/李展平

二二八事件發生後,花蓮也有一些自海外返台的退伍軍人,拿著武士刀要追殺外省人。

民國36年2月27日之後部分記載:「暴徒有使用機槍、迫擊炮、手榴彈等武器,並以兒童作為掩護。(桃園)縣府人員退守警察局,不肯繳械,暴徒遂向警局圍攻,以機槍、步槍混合掃射。」(《台灣暴徒事件紀實》,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新聞室著)

輕則毆辱重則打死

「當晚利用由彰化、員林、大甲運來之武裝暴徒,及埔里開來之少數高山族,集中市區公私車輛,以手榴彈、機關槍,分別襲擊各軍事機關。」(《台灣月刊》第6期)

「(台南縣)暴徒持機槍3架,迫擊炮2架,至新營及其他各區流竄,搶奪槍械財物。」「暴徒乘坐消防車一輛,以兒童為掩護,中裝武器,企圖向長官公署進擊。」(《二二八事件文獻續錄》)

「(民軍)武器:重機槍20餘挺、輕機槍百餘挺、步槍約1萬枝、彈藥約300萬發 、手榴彈由大埔接收5千個,又在東勢接收約4千人,小型炮在東勢大埔2處國軍處繳獲20餘門。」(《二二八事件資料集》)

「將外省婦女衣服脫盡,遊街示眾。」「萬華車站有一個穿旗袍的少婦被暴徒脫去衣褲,迫令裸體跳舞。」「在新竹縣政府的桃園,被羈囚於大廟、警察局官舍與忠烈祠後山3地之外省人,內有5個女眷被台灣一群流氓浪人強行姦汙後,那5位女眷於羞辱之餘,均憤極自縊殉難。」

「大溪鎮國民學校女教員被暴徒輪姦,經高山族女參議員李月嬌救護始脫險。」「孕婦劉氏被暴徒用日本之武士刀對準腹部插入,立時斃命。」「太平町有某公務員之妻懷孕將產,被暴徒剖腹,將胎兒取出擲地。」(《台灣事變內幕記》,唐賢龍著)

「有些流氓模樣青壯年,仿效日本人頭綁白布巾,口罵『支那人』、『清國奴』,不分青紅皂白找外省人毆打出氣。連就讀於台北女師附小的小孩也無法倖免,慘遭拳打腳踢後,還被推入學校前的深溝中。」(《愛憎二二八》序言,戴國煇、葉云云著)

「一外省籍之5歲小孩,隨母出街,為暴徒瞥見,……此小孩亦被暴徒用力扭轉面部,倒置背後,即時氣絕斃命。又一小孩被暴徒將雙腳提起倒吊,頭部猛向地上猛擊斃命。」

「二二八事件發生後,花蓮也有一些自海外返台的退伍軍人,拿著武士刀要追殺外省人。」「他們(本省人)考驗你是否『阿山』(外省人)的方法,一是說台灣話,二是說日本話,三是唱日本國歌,有一項考不來,那一定是『阿山』無疑,於是輕則毆辱,重則打死。」「下午情形更為嚴重,街上之穿中山裝、西裝及說外省話者多被毆打。」(《二二八研究續集》,夏奕)

「2月28日當天整座台北城,鑼鼓喧天,……一時秩序大亂,場面失控,凡是穿著長袍馬掛者一律被毆打得遍體鱗傷,抱頭鼠竄。」

「早上11點,台北新公園,除了打死10幾個外省人,毆傷20幾個公務員外,更有一年輕少婦,攙了她3歲多小孩子,正想由偏僻小道回家時,卻被幾個流氓攔住了,對她盡情調戲,一刀將她的嘴巴剖開,割裂到耳朵邊,然後將她剝得精光,橫加毆打,打得半死,將她的手腳綁起來,拋到陰溼水溝中,該婦人慘叫良久後身死,當該小孩正在旁邊哭喊媽媽時,另一殘暴的台灣人,便用手抓住該小孩的頭,用力一扭,即將該小孩之頭倒轉背後,登時氣絕。」(《二二八調查報告》,行政院)

現在很多人出來講真話。鐘金富:「為何要掩蓋二二八屠殺外省人之真相?掩蓋真相,反而會製造更大之仇恨,更讓台裔皇民得寸進尺,成為台灣最大之亂源。……須知,即令是當時國府的高層嚴家淦先生,都無法受到軍警憲的保護,都只能選擇躲藏在台灣士紳林獻堂的家中避難,遑論當時約有5萬餘,『非高層』的國府駐台公教人員及眷屬,以及為數約1、2萬以上,來台經商、工作、及旅遊的大陸平民百姓,合計約7萬人以上,全無安全逃命的避難所。」

「二二八時,這批在全台肆虐,屠殺外省人民的台灣皇民,除了當街殺害的,還挨家挨戶搜尋藏匿的外省人,全台足足殺了10天;……直至國軍在3月10日登陸平亂,稍事底定後,這批驚恐莫名、碩果僅存的約1萬餘外省人,均紛紛趕赴碼頭,搭船逃離台灣。」

大地主之後的證言

章玉蘭:「我從小就非常注意二二八事件,從報章、雜誌、小說裡,知道很多二二八事件真相,民國50年代開始,就認定台灣人是殺外省人的元凶,也就是罪魁禍首。我家是大地主,我有一個朋友,他家也是大地主,我們都有同樣的觀點,二二八事件先是台灣人的錯,不該亂殺外省人,而且連婦女、小孩都不放過,真的罪孽非常深重,他的父親跟他說:『我們雖然是台灣人,但是不能說謊。』我自己也是台灣人,但是從小我就知道二二八事件的真相,所以我一生都在反台獨,我以消滅台獨為我一生唯一的使命,為這些台獨分子贖罪,也告慰這些冤死的外省人之靈。嗚呼!尚饗!」(待續)

(旺報)

校正編輯:黃孟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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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變暴徒伺機而起(六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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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28日 04:10 文/李展平

1992年2月22日《行政院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公布,附件為台灣行政長官陳儀墨蹟。(本報系資料照片)


我這一代人從小就遭九一八,抗戰八年,把我們青春都戰丟了。現在是浮萍了。

二二八事件中,嘉義暴亂最嚴重,由於阿里山林場關係,這裡「友仔」很多,二戰期間還有「奉仕」的傳統,所有當過日本兵的,都要出來參加攻打政府的戰鬥,很多市民,商人、婦女、老師也支援民軍,有3千人之眾。

濫殺無辜軍隊平亂

原住民鄒族也用搶來的各派出所槍枝及平常打獵用獵槍山刀,攻下紅毛埤軍械庫。進而圍堵嘉義水上機場。3月2日攻擊市府,市長孫志俊帶些外省人退至水上機場。

3月5日,警備司令部空運糧食救援水上機場。暴民屬烏合之眾,每天只攻打機場2、3小時,中午、晚上還回去吃飯,機場守兵靠堅固防禦工事抵抗。現機場外的水溝、北迴歸線經過處,南北縱貫公路地層下,還埋有當時死亡者。日本兵陳正雄說,實際戰鬥嘉義飛機場攻防最烈,約死亡80到120名,傷者50餘名,但有台獨歷史學者堅持死了300多人。

在台南水交社長大的劉紹南說:「民國35年中,我父親駐守嘉義機場,到36年2月底,暴民搶奪日本留下軍械庫,包圍了機場、占領了制高點,架上了機槍,向機場內掃射,死了1個憲兵、1個機工長,機場警備隊才開始反擊。當天我2姊要臨盆,因為戰鬥已起無法接生,只得用飛機送往台南機場出生,我母親和2姊,在極端困難狀況下度過,差點母女雙亡。休息半個月後,我爸在嘉義,我媽獨自帶4歲大姊、和未滿月的2姊回南京,再乘船到安慶,轉回桐城老家避難。」

在碧潭空軍公墓,有個墓碑寫著:「許天保,空軍第29地勤中隊上士機械士,籍貫安徽歙縣,41歲。民國36年3月1日,保衛營地陣亡。」另據空軍忠烈錄記載:他「在台灣二二八事變,抗拒暴徒,被槍擊,殉職。」

軍眷何邱蕙口述:許天保是民國34年,隨空軍29地勤中隊來台,接收嘉義機場。帶妻、子。子約10幾歲。許太太是四川人,很會罵人,我年輕不敢和她親近,許先生在機場被歹徒槍殺,全隊人都知道沒人敢告訴她。同一天陣亡的還有位陸軍排長被重機槍掃死的,正中黨徽入腦而亡,我先生正在他旁邊,並排作戰,一塊水泥打中我先生,眼一閉聽見排長哼了一聲就倒下地了。

「另位軍需官就拉我先生爬下樓。我先生告訴我說:『我死不了,你放心吧。』我聽了莫名其妙。他走了,就聽見槍聲停了,人聲大了。我到窗前往外看,我先生帶了20多位士兵,槍上刺刀,往外大叫衝啊!外面馬路兩邊稻田很多歹徒丟槍,重機槍丟進水溝,都逃跑了。撿了不少的手槍回來。從這次大戰之後,都小戰了。飛機送乾糧和水來,都不敢停機,下貨人即上,起飛還被射擊。」

「我們家眷搭飛機回南京的,到台北聽說國軍已登基隆港了。我們8家小兵官的家眷就在司令部大禮堂打地舖了,隊長及2位分隊長的家眷早已逃至台南了。全台也只有嘉義機場被攻打。打完了也沒見上峰有話說。死的活該,活的也活該受罪,……。我這一代人從小就遭九一八,抗戰八年,把我們青春都戰丟了。現在是浮萍了。」

二二八事變經過再清楚不過,沒有暴民濫殺外省無辜,就沒有後續軍隊平亂。也由於嘉義暴民最激烈,所以國防部長白崇禧在3月23日到達嘉義巡視後,就處死了20多人。白崇禧並報請蔣介石嘉獎高雄、基隆、馬公3要塞,說彭孟緝等司令「鎮壓最為得力」,並特別嘉許「嘉義空軍地勤第29中隊隊長魏聚日,督率數十名士兵,與暴徒3千餘人激戰數日,終能確保機場。」

事變發生,陳儀起初還盡量安撫,3月4日並致電蔣說事情已平息,不需派兵,是駐台憲兵第4團團長張慕陶,向司令張鎮報告,說台中已被謝雪紅部隊控制,嘉義機場也被圍,情勢危急,指陳儀「粉飾太平」,蔣介石才在5日決定派兵,還一再交代赴台宣慰的白崇禧,說要注重軍紀,又手令不可報復。

3月9日劉雨卿21師入台前,台灣可謂不設防,只有高雄要塞有300名兵,清泉看守張學良有點武力,加上基隆要塞有點兵。9日以前死得最多的是高雄,約百餘人。基隆搶軍火庫,也死了些人。21師入台後,劃了7個綏靖區,每天戰報1區死3、4人,幾天加起來死了43人,暴亂就平。

劉雨卿說,說軍隊殺了很多人,根本是沒常識的說法,只有兩軍對壘,才可能有大量死傷,我軍入台,街頭走避一空,作亂者都躲藏起來,沒有戰鬥,哪來死大批人?

這裡面有組織的是謝雪紅領導的二七部隊,在埔里有最後反抗,但也只死了7個。謝部有組織,反而死得少,逃得多。

搶來武器攻擊機關

當時記載民國36年2月27日之後的情形:「(暴民)搶倉庫、彈藥、糧秣、被服,用以偽裝國軍。」「事變期中,在『忠義服務隊』臂上出過鋒頭的白布臂章,事變以後,當然已經消聲匿跡了。但是另一種代之而起的白布臂章,又綑上了台灣同胞的手臂,這是因為在變亂期間,許多警察服裝被暴徒搶去,為了辨別真假警察而起的。」(待續)

(旺報)

校正編輯:宋亞真

"濫殺無辜 軍隊平亂" 主詞錯位 !

應是:暴徒濫殺, 軍隊平亂!

校正編輯:宋亞真:
"1947年2月28日,遭到憤怒民眾焚毀的台灣菸酒專賣局。(摘自網路)"
只見焚毀的台灣菸酒專賣局, 未見民眾, 何況憤怒?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60328000793-26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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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事件的另一面 人道救援善有善報(六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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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27日 04:10 文/李展平

原爆倖存者王文其(左2)散播大愛,台、日報導文學作家李展平(左)、平野伸人(右)於2012年不約而同為他著書。(鄭光宏攝)
中日8年抗戰中,他於1937年組志願服務隊,進中國戰場救治無辜百姓,這種上帝之愛已經無國界,無種族的區分了,不是嗎?

據二二八處理委員會醫療部長黃文表示:「外省人當時都集中起來,有一些在武德殿,有一些在中山堂。當時市參議會議長鍾家成先生,要保護那些外省人,但流氓一直想對付外省人,故常向鍾氏騷擾。有一次我看到鍾先生被流氓圍住,持武士刀要砍他,我向他們大喊:『你們砍砍看!』當時掛著紅十字臂章,戰時是中立人員。他們被黃部長厲聲一喊,才作罷。」每言及此,黃文醫師皆泣不成聲。

上帝之愛已無國界

黃文醫生戰後負責接收嘉義中學,以代理校長名義,從日本人手中接收台南州立嘉義中學,代理幾個月的校長職位;他是嘉中第1屆大正13年(1924年)第1名畢業,後來保送台北醫學專門學校。王文其是第9屆嘉中生,跟黃文頗有交情,王醫師也因為「愛無國界」而惹禍上身。

當時有一名台灣銀行的外省經理被暴民追打受傷,倉惶逃入王醫師的中央醫院內。正在看診的王醫師突見嘴角淌血的民眾,衝進診療室,一骨碌的下跪:「求求醫生,救我生命,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打我,我……我不知犯了什麼罪……!」

當時王醫師不知那來的勇氣說:「先生,別害怕,我替你包紮傷口,起來,別跪我,我擔當不起。」說著,他拉起受傷且驚魂未定的外省人,原來他是台灣銀行的經理,只因為是外省人就必要置他於死地。王醫師一面替他用碘酒消毒傷口,一面又用黃藥水幫他消炎,另替他打預防破傷風的針劑,以防傷勢突變。

「眼前這位面貌白皙,掛著金邊薄片的眼鏡,顯然是斯文的讀書人,我身為醫生,那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何況我在長崎醫大的恩師永井隆教授,拖著白血病(輻射)之苦,仍在原爆後進入最危險的核心點,拯救其他傷患,並拿文學獎金為地方種植1千株櫻花,重建破碎的心靈。中日8年抗戰中,他於1937年組志願服務隊,進中國戰場救治無辜百姓,這種上帝之愛已經無國界,無種族的區分了,不是嗎?」

王文其秉持恩師永井隆大愛,加上自己在原爆中倒臥路旁,多虧三菱造船廠的3名女工搭救,「有命活下來是別人給的,我豈可見死不救?」王醫師說出心中多年的感恩,及特殊的生命經驗。這位書生型的外省銀行經理,因為怕連累王醫師,經過簡單的傷口處理後,趕忙跟他說:「時局危險,嘉義街上非常亂,流氓到處耀武揚威,我要趕快離開,免得拖累你。」

「你現在渾身是傷,還是留下來吧,免得被人追殺!」王文其抱著既矛盾又恐懼的心情,想多挽留他。深明大義的外省銀行經理,堅持告別。當被問到:「知道銀行經理的姓名嗎?」老醫師稱:「現在已忘了,唉,做善事我從來不記得對方的姓名,有緣自會再見面。」

果然未幾,暴民已衝到診所,乃聚眾包圍診所,並朝中央醫院開槍,大聲叫囂:「快點把人交出來,你真正不知死活,膽敢保護外省豬。」暴民怒氣沖沖踢開醫院大門,把王文其抓走,關在嘉市中正公園中山堂等待審判。

據黃文在《諸羅山城二二八》口述歷史表示:「3月2日起,那些「友仔」(流氓俗稱)到處作亂。二二八事件期間,婦科醫生李連頂,有錢人林文樹,家裡東西都被流氓搬出來燒,不是搶劫,只是燒家具。」﹙該書由前國史館長張炎憲採述﹚

被關在中山堂的王文其醫師,儘管對火爆民眾表明:「救人是醫師天職,何況其人早已離開診所,為何要拘禁我?」友仔說:「不要囉唆,反正背叛我們任務的,一定要給教訓。」有人抽著菸,一副事不關己的抖著二郎腿,看都不看王文其一眼。這種冷酷無情的暴民,連王文其看了也會心寒,腳底發麻。

當天晚上,中山堂外的群樹搖晃,投下一地不安樹影,在四周寂靜之際,來個台籍審判官,他是王文其嘉中的學長,他臉色沉重的說:「文其,來這裡是要槍斃的,你知道嗎?」眼見四周無人,他偷偷開啟後門讓王文其逃走。

死裡逃生後,王文其連夜帶著家人逃到北港岳丈家躲藏,那裡比較鄉下、比較平靜,沒有受二二八戰火波及。約經過兩個多月,直到風波平息才返回嘉義執業。這一樁歷史事件,本來王文其醫生不想再提,但作為醫生為了「救人」差點命喪槍下,一介對政治冷感的醫師,重提這件煙遠的往事,不是說誰是誰非的歷史難題,只是期待記錄苦難真相;不為仇恨,而是修補創傷心靈,否則台灣將永陷於被詛咒之島,政治上難俟「河清之日」,族群會彼此鬥爭啊!

白衣天使無遠弗屆

王文其醫生心痛的表示:「我不是歷史學家,對於生命的尊重,深受恩師永井隆教授的影響,他3度召集救護隊到中國戰場(8年抗戰),搶救受傷中國百姓;常在戰場上奮不顧身的救治傷患,或穿著雪白的制服,替苦難者站成一排,唱著悅耳的聖歌,用笑臉替不幸暖身,用祈禱讓寒凍中露出陽光,這是我見過最有穿透力的愛心。」結果永井隆還因白血球症早逝。(待續)
(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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