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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江山改 : 七月七日夢醒時分  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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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儀 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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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改 : 七月七日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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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儀 秋瑾 是同鄉 通家之好
日本相知 立志衛國 均以身殉

秋瑾 维基百科,

出生 1875年11月8日  清朝福建省廈門
婚年 1894年  婚姻名份 正室
逝世 1907年7月15日 (31歲) 清朝浙江省紹興臥龍山
墳墓 浙江省杭州

位於杭州西湖的秋瑾雕像
秋瑾,(1875年11月8日-1907年7月15日)祖籍浙江山陰(今紹興),生於福建廈門。初名閨瑾,乳名玉姑,字璿卿,號旦吾,
留學日本後改名瑾,字(或作別號)競雄,自稱鑒湖女俠,筆名鞦韆、漢俠女兒,曾用筆名白萍。近代女民主革命志士,提倡女權。

[編輯] 生平
清光緒二十年(1894),其父秋信候任湖南湘鄉縣督銷總辦時,將秋瑾許配給湘潭縣荷葉鄉王廷鈞(字子芳,其父為義源當鋪掌柜)為妻。
光緒二十二年(1896),秋與王結婚。王廷鈞在湘潭開設「義源當鋪」,秋瑾大部分時間住在湘潭,也常回到婆家。
1897年生子元德(沅德,名元深,字仲瀛,號艾潭,亦號重民,1897年6月27日-1955年)。1901年生女桂芬(字燦芝,1901年10月7日-1967年),11月26日其父卒於湖南桂陽知州任上,之後秋家辦和濟錢莊。
1902年錢莊倒閉,其夫捐官任戶部主事,秋瑾攜子隨夫遷居北京。
 
1903年,秋瑾與吳芝瑛結拜,中秋,秋瑾身著男裝到戲院看戲,轟動一時。
1904年秋瑾變賣首飾籌集資金於5月東渡至日本,先後入日語講習所、青山實踐女校。
在日本期間,秋瑾積極參加留日學生的革命活動,與陳擷芬發起共愛會,和劉道一等組織十人會,加入馮自由和梁慕光受孫中山委派在橫濱成立的三合會,並受封為「白紙扇」(即軍師)。
 
1905年,秋瑾回國省親,6月由徐錫麟介紹加入光復會。
7月15日再次東渡日本,8月經馮自由介紹在黃興寓所加入了由孫中山等創立才半個月的中國同盟會。
1906年2月,因抗議日本文部省於上年11月2日頒發的《清國留日學生取締規則》而回國,9月在上海組織銳進學社(其他組織者包括尹銳志、陳伯平、姚勇忱)。
 
1907年1月在上海創辦《中國女報》(只出版兩期,創刊號發刊於1906年農曆十二月初一日,第二期出版於1907年正月二十日)。
3月間回紹興,與徐錫麟等創辦明道女子學堂。不久又主持大通學堂(1905年徐錫麟等創辦,後作為紹興光復會總機關)體育專修科,並任學堂督辦。
大約從是年春開始籌資準備於7月由金華起義,呼應徐錫麟在安慶起義。7月1日至4日,武義、金華、永康等地先後發生光復軍起義,但均告失敗。
7月6日徐錫麟在安慶刺殺安徽巡撫恩銘,被捕後旋被殺,安慶起義遂告失敗。徐錫麟弟徐偉供詞牽連秋瑾,但秋瑾拒絕離開紹興,認為「革命要流血才會成功」。
 
消息為浙江巡撫張曾揚(張之洞之叔)得知,大為震怒,知悉徐錫麟與紹興大通學堂督辦秋瑾乃為同黨,氣急敗壞。當即急電紹興府知府貴福,派山陰縣令李鍾嶽查封大通學堂。
 
7月14日,李鍾嶽帶領標兵管帶到大通學校查抄。李鍾嶽深恐軍隊亂開槍,特地乘轎在前,軍士只得朝天鳴槍。
人馬剛至時,校門緊閉,校內有槍還擊,李在轎內,大聲喊話:「本縣在此,大家放心,無須開槍。」軍士遂破校門而入,師生四散。縣令怕傷及秋瑾,喝令兵士不得射擊女子。
此時,秋瑾正穿著長袍立在屋脊上,聽縣令喊話便脫下長袍。軍士見是女子,不復射擊,得免於難。因放暑假,這次查抄只逮到秋瑾和八名個學生。
另在水澄橋河下溺死一人,校墻外跌死一人,並搜出槍數十支,子彈若干[1]。
 
秋瑾下午四時在大通學堂被捕,被關押在臥龍山(即府山)監獄(今臥龍山建有風雨亭)。貴福、李鍾嶽及會稽縣令李瑞年,行三堂會審。
次日貴福責令李鍾嶽派人到紹興城外秋瑾母親家查抄。李鍾嶽故意草草了事,裝作一無所獲。李鍾嶽命將秋瑾等九人,提到衙內花廳。
秋瑾口供僅寫「秋風秋雨愁煞人」一詩句。隨後,李鍾嶽即到紹興府向貴福報告審訊情形。貴福愀然不悅。
貴福當晚赴杭,向張曾揚作假報告,說秋瑾對造反之罪,業已供認不諱。
 
15日凌晨三四時於紹興古軒亭口被五花大綁,反綁著處以斬刑,得年三十一歲。
 
時論認為對婦孺之輩的秋瑾處以斬刑,太過嚴厲,即使是當時不同情革命的守舊派也無法認同官府的行為。
秋瑾的屍體由大通學堂洗衣婦王安友等人裹殮,後由同善堂收殮草葬於臥龍山麓。之後其靈柩數遷。
秋案之後,官方曾通緝數十人,後迫於輿論未再追究(只二人被勒捐錢)。秋案的被殺也導致官方開始打壓抑制女校。
 
秋瑾遇害兩星期後,張曾揚致電貴福:「報紙中載:該匪當堂書『秋風秋雨愁煞人』七字,有無其事?有即送核。」
當日,貴福復電「七字在山陰李令手,已晉省。」可見實有其事。貴福懷疑李鍾嶽偏袒,有意開脫。
在得到浙江巡撫同意「將秋瑾先行正法」的復電後,立即召見李,令他執行。李説:「供、證兩無,安能殺人?」[2]
 
1908年,被懷疑出賣秋瑾的胡道南被光復會暗殺,但蔡元培謂胡道南被暗殺屬冤死。
 
1912年,秋瑾遺骨經湘、浙兩省協商遷回浙江杭州西湖西泠橋畔原墓地。
同年12月10日,孫中山親至秋墓祭悼,並撰題輓聯:「江戶矢丹忱,重君首贊同盟會;軒亭灑碧血,愧我今招俠女魂。」
 
1919年4月,在魯迅著作《吶喊》的《藥》一文中的夏瑜「夏」與「秋」相對,「瑜」與「瑾」相對,便是影射秋瑾其人。
 
1936年,李鍾嶽之子民國日報記者李江秋,專赴杭州,與秋瑾之弟秋宗章相見。秋宗章告訴李江秋:「先姊在家,獨居一小樓,所有與先烈來往信件,均藏其中。
六月初四(農曆)大通被查抄時,全家均逃難,故一切未及掩藏。
令父李鍾嶽先生在查抄前,已問明小樓為秋女士所居,故意不令檢查,否則必連累多人」。此足證明李鍾嶽救人於難的苦心。
 
文革時秋瑾被視為牛鬼蛇神,
1965年1月下旬,杭州市園林管理局西北管理處工人將鋼筋混凝土砌成的秋瑾墓炸開破壞,然後鑿開棺材,取出秋瑾遺骨以及陪葬遺物,隨後遺骨被草草埋到龍井路吉慶山馬坡嶺腳的土穴中。
1981年,秋瑾墓在西泠橋另一端重建,塑漢白玉全身像,並鐫有孫中山的手跡「巾幗英雄」[3]。
 
[編輯] 親人
 祖父 嘉禾
 祖母 余氏 父 壽南
 母 單氏 兄 譽章
 妹 閨珵,字「珮卿」,易名「秋珵」
庶母 孫氏 弟 宗章

[編輯] 著作秋瑾精於詩詞,著有《感懷》、《感時》等,其著作輯錄計有《秋瑾詩詞》、《秋女士遺稿》、《秋女烈士遺稿》、《精衛石》(小說)、《秋瑾遺集》、《秋瑾女俠遺集》、《秋瑾史跡》、《秋瑾集》等數種。
 
對酒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編輯] 文藝作品
[編輯] 舞臺戲曲
 
秋瑾死後不久,《小說林》雜誌就連續刊出了多種以秋瑾為題材的小說和戲曲。
小說有包天笑的長篇連載《碧血幕》,吳梅、龍禪居士的雜劇《軒亭秋》、《碧血碑》、嘯盧的傳奇《軒亭血》等。
其他相關題材的小說有靜觀子的《六月霜》、尚武靜觀自得主人的《女銅象》、紅葉的《十年遊學記》、哀民的《軒亭恨》、無生的《軒亭復活記》(後改題《秋瑾再生記》);
戲曲有悲秋散人的雜劇《秋海棠》、傷時子、蕭山湘靈子及古越嬴宗季女的的傳奇《蒼鷹擊》、《軒亭冤》、《六月霜》。
 
中華民國成立前後,進化團和春陽社兩家文明戲劇團首先演出《秋瑾》,隨後新民社、民鳴社、開陽社、啟明社等劇團也相繼上演。
1936年冬,夏衍寫出了第一個話劇本《自由花》,後在40年代改名為《秋瑾傳》。
1940年「三八」婦女節時在延安上演了四幕話劇《秋瑾》。
 
1981年辛亥革命七十周年,中國戲劇舞台更出現一陣「秋瑾熱」:
北京京劇院二團的《風雨千秋》、上海人民藝術劇院二團的《秋風秋雨》、浙江歌舞團的《秋瑾》、杭州話劇團的《秋瑾》、
江蘇省崑劇團的《鑒湖女俠》、天津市京劇三團的《鑒湖女俠》、安徽蕪湖市梨黃戲劇團的《鑒湖碧血》等。[4]
 
[編輯] 影視作品
 1953年香港電影《秋瑾》(一名碧血花)李麗華飾秋瑾
 1983年中國大陸電影《秋瑾》 李秀明飾秋瑾,改編自夏衍所作劇本《秋瑾》。
 1984年無綫電視劇《秋瑾》 汪明荃飾秋瑾,並主唱該劇集主題曲《秋風秋雨》
 1995年浙江電視臺等合拍越劇電視劇《秋瑾》 王濱梅飾秋瑾,並憑此劇中表演獲各種獎
 2010年天津電視臺電視劇《辛亥革命》 蕭薔飾秋瑾
 2011年浙江越劇團越劇電影《秋瑾》 王濱梅飾秋瑾
 2011年中國大陸電影《秋瑾》 黃奕飾秋瑾
 
[編輯] 注釋與引用
 1.^ 秋瑾與山東安丘籍縣官李鍾嶽
 2.^ 秋瑾被殺上海傳媒如何為正義張目
 3.^ 毛澤東「讓死人也過集體生活」
 4.^ 魏紹昌. 秋瑾的藝術形象永垂不朽——從傳奇、文明戲到話劇和電影//郭延禮編. 《秋瑾研究資料》. 山東教育出版社. 1987年:  512-530.
 
[編輯] 參考資料
 《秋瑾年譜》
 《永田圭介:秋瑾-競雄女俠傳》
秋瑾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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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允恭(邦憲): 地下十五年與陳儀(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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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改 : 七月七日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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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政府浙江省主席陳儀於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在我黨(中共)上海局派遣人員的策動下,積極響應和談,準備起義,
並親自勸說國民黨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同時起義。
但陳儀的義舉被湯恩伯出賣,遭到破壞。陳儀於一九五○年六月十八日在臺北為蔣介石下令殺害。


一、陳儀與我的關係
我同陳儀早在一九三六年(民國二十五年)就開始認識,以後關係逐漸深入,直至直接策動他起義。

陳儀,曾名陳毅,字公俠,又名公洽,自號「退素」。一八八三年五月三日生於浙江紹興。

陳儀幼年好學,涉足經史典籍,孜孜不倦,特別愛讀「史記」。
一九○二年考上官費留日,入日本士官學校第五期炮兵科學習。此間與魯迅交往甚深。
當時孫中山先 生在日本倡導革命,陳儀是光復會會員,且與徐錫麟、秋瑾、蔡元培、蔡鍔等相識,萌發了愛國革命之志。
一九○七年畢業回國,在陸軍部任二等課員,後任浙江陸 軍小學監督。
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後,陳被委為浙江都督府軍政部部長。
一九一七年,第二次到日本,入陸軍大學,為中國留日陸大第一期學生。
一九二○年回國,定居上海,經營實業。

一九二四年孫傳芳入浙江,任陳為浙軍第一師師長。
一九二五年陳奉命率浙軍第一師沿津浦路北上,打垮張宗昌部,被孫任命為徐州總司令。
一九二六年任浙江省省長。
後陳儀響應北伐,革命軍第十九軍在紹興成立,遙推陳儀為軍長。
一九二八年,南京國民政府成立,蔣介石邀陳到南京,讓陳率團到歐洲考察。
這次歐洲之行促使陳儀對中國的前途、國家的建設作出種種設想,並對後來福建、臺灣、浙江任職期間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一九二九年四月,陳儀為軍政部兵工署署長,後升任軍政部常務次長。「福建事變」後調任福建省政府主席。
一九三五年國民黨「五大」時,被選為國民黨五屆中央執行委員。
一九四一年秋,被免去福建省主席。
不久,在重慶出任行政院秘書長。因與主持院務的副院長孔祥熙發生矛盾,改任黨政工作考核委員會秘書長。
隨後一度兼任中央訓練團的教育長。
一九四五年,又兼陸軍大學代校長。

抗戰勝利後,臺灣回歸祖國。陳儀被任命為國民政府首任駐臺行政長官兼警備司令。
一九四七年「二·二八」臺灣人民起義後,陳儀被免職回滬,掛上國民政府顧問的空銜賦閑。

我於一九○二年生於安徽壽縣的一個農民家庭,「五四」運動後,惲代英同志到安徽講學,傳播馬列主義,我經常去聽講,從此接受馬列主義的啟蒙教育。
一九二二年進上海大學社會學系讀書(系主任瞿秋白),一九二三年入黨。
一九二五年組織分配去廣州,參加討伐陳炯明的第二次東征。
一九二六年參加北伐戰爭,曾任國民革命軍第四軍(軍長李濟深)十二師(師長張發奎)三十五團(團長繆培南)政治指導員。
同年底任國民革命軍三十五軍(軍長何鍵)代理政治部主任。
大革命(指 一九二七年)失敗後,我從事黨的地下工作,曾在上海和煙臺活動,一九三一年任中共山東省委書記,一九三二年被王明「左」傾機會主義排擠出黨。
一九三三年經朱蘊山介紹去福建參加十九路軍反蔣。
福建事變失敗後,由陳銘樞資助去日本,一九三五年底回香港。

我和陳儀是從一九三六年開始相識的。當時陳儀任福建省政府主席。
他的高級顧問、親戚沈仲九,原是上海大學的教師,曾教過我的中國哲學史,對我的印象很好。
我到福州後便由沈介紹給陳儀。
陳 得知我剛從日本回來,便常在一起談論日本問題,彼此很是融洽。
陳先是邀我在閩任縣長,後改在福建省幹部訓練團科長班教語文。
此時,陳建議我改名為邦憲。

我在幹部訓練所任教期間結識了地下黨員吳季樸和孟起。
一九三七年底,陳儀又要我出任縣長,地下黨認為我出任縣長,對黨有利,於是接受委任為泰寧縣縣長,以後又為明溪縣縣長。
此時值明溪發生大刀會暴動,我妥善地處理了事件,穩定了局勢,因而深得陳的賞識。
一九四一年被調到地理位置重要的同安縣任縣長。

抗戰勝利後,陳儀被任命為國民政府首任駐臺灣行政長官兼警備司令,多次邀請我去臺灣任職。
一九四五年冬,我同中共福建省委城工部負責人孟起,談起陳邀我去臺任職事,孟當卽指示我以「特派員」的秘密身分去臺任職。
到臺後,我被陳任命為臺灣行政長官公署宣傳委員會委員,並發給特別通行證。
不久,孟起也到了臺灣,從事黨的地下活動。我利用自己的特殊身分,掩護孟的工作。

臺灣「二·二八」起義發生後,我乘船到上海。不久,又被特務盯上。
我找朱蘊山通過奧中會的楊虎打聽到是上海警備司令部的人來監視我的,
他們是根據臺灣警備司令部發給上海警備司令宣鐵吾的一份電報,
大意是:胡邦憲為共匪首要分子,鼓動臺灣暴動,現潛逃去滬,請緝捕歸案。下款署名是陳儀。
我看了電報日期,是陳儀被撤職離臺前兩天發出的,不可能為陳儀所為。

十餘天後,陳儀到了上海,我去拜訪陳,談起此事。
陳憤慨地說:「難怪臺灣鬧得天翻地覆,原來我身邊竟沒有一個可信的人。
如果你眞是共產黨,要抓,我為什麼自己不抓,而要發電報到上海叫別人來抓呢?這明明是在跟我搗蛋,用人眞難。」
說畢,馬上拿起筆來,寫了一信給宣鐵吾。內容大致為

鐵吾兄:
胡邦憲係我舊部,為人謹慎,向無不軌行為。近聞有傳訊案件,務希卽時查明註銷,以免牽累好人,為荷!
陳儀手啟  ×月×日

我拿了陳儀的親筆信到上海警備司令部,這個案子就被註銷。

從此,我同陳儀經常來往,傾談對時局的看法。


二、陳儀與湯恩伯、沈仲九的關係
陳儀與湯恩伯、沈仲九的關係都非常密切。
陳儀準備起義,沈仲九起很重要作用;
陳儀起義失敗,湯恩伯叛賣破壞是主要因素。

湯恩伯,原名克勤,一九○○年生於浙江武義縣湯村鎮。
辛亥革命後,湯恩伯從家鄉赴杭州準備考浙江陸軍小學,因故耽樟丝计冢蛟诼玫辏蠒o當時擔任浙江 都督府軍政部長兼陸軍小學校長的陳儀乞求收留。
陳儀破格錄取了湯恩伯,後又保送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十八期步科學習。
一九二七年底湯回國後,由陳推薦到南 京蔣介石的總司令部任參謀和作戰科長
。湯在國民黨軍界資歷較淺,結識蔣介石又較晚,但由於陳的極力擧薦、提携和其自身的努力,深受蔣的賞識。
到一九三一年,就數度升遷為中將師長。
對此,湯非常感激陳儀,人前人後,常言他有兩個父親,一個是「生我者」,一個是「育我者」。
為了不忘陳儀提携之恩,改名為恩伯。

一九四一年湯升任魯蘇豫皖四省邊區總司令兼邊區黨政分會主任委員、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統轄二十五個師。
隨着地位的不斷升高,野心也越來越大,竟自封為「中原王」,這使蔣介石暗生戒心。
湯部在河南的名聲不佳,一是不斷製造摩擦事件,經常襲擊八路軍和新四軍;
二是魚肉鄉民,欺壓百姓;
三是利用與淪陷區交界之便,大搞投機買賣,故河南人民視湯同水、旱、蝗災一樣,稱之為「水旱蝗湯」四大害。

一九四四年四月,日寇進攻中原地區,第一戰區司令長官蔣鼎文和湯恩伯分別任正、副總指揮,
在許昌、長葛、鄭州、滎陽一帶與日寇華北方面軍總司令岡村寧次指揮的五個師團、二個 步兵旅十六萬人會戰。
到五月間,湯部敗北,各路將領自保實力,只顧逃命。蔣介石派陳誠去收拾殘局,湯遭到陳誠的羞辱;
路過西安時,又遭到胡宗南的指責,使湯無地自容。
湯認為陳誠、胡宗南之所以如此對他,完全是蔣介石的態度,因此對蔣產生不滿情緒。
一九四六年七月湯調任陸軍副總司令兼首都衛戍司令。
一九四七年五月蔣介石的五大主力之一整編七十四師,在孟良崮被解放軍華東野戰軍全殲,南京震驚,
蔣又把此賬算在湯的身上,當着許多高級將領的面,大罵湯恩伯無能,同時撤銷了湯的一切職務。
湯為此向陳儀哭訴,說他多年跟隨蔣介石,為其做牛做馬,結果竟遭奇恥大辱。
此時湯對蔣的效忠程度大減,不滿情緒遽增。

沈仲九,名銘訓,浙江紹興人,是陳儀的堂內弟,先留日,後留德,學術上造詣很深,是「五四」時期的名作家之一,
曾任過上海立達學院院長、上海勞動大學代校長等職,從一九三三年底陳儀主閩起一直跟隨陳儀,被人稱為陳的高級「智囊」,
省府所出公文報告,事前的提綱、會後的記錄稿,多半是沈草擬和整理的,後代陳主持「縣政人員訓練所」工作。
當時全省縣政府的科長、科員、區長、區員全是沈一手培訓的。
沈在早期有無政府主義思想,後期非常崇敬中國共產黨,因此福建國 民黨省黨部說他是「潛伏」在陳儀身邊的共產黨人,
當時陳儀周圍被稱為「左派」人物的夏明綱、吳季樸、胡邦憲、程星齡……都是由沈引薦的。
陳儀一九四五年到臺灣任職,又把沈帶在身邊,當作高級顧問。
沈仲九對陳儀的思想轉變影響極大,最後直接參與陳儀起義,並作為與共產黨談判的代表。


三、陳儀反蔣的思想基礎
陳儀原不是國民黨黨員,更不是蔣介石的嫡系。陳儀自從進入政界後,就與國民黨特務系統存在着尖銳的矛盾。

在福建時,陳恨軍統分子跋扈,常常干擾其行政,所以抓住證據,予以打擊。
軍統特務、福建省保安處諜報股股長張超,密謀策劃倒陳,被陳儀得悉,將其逮捕關押,於一九三八年六月下令將張超處死。
戴笠在得到張超被殺的報告後,立卽到蔣介石面前哭訴,請求為張超作主伸冤。
蔣聽後也十分惱怒,立卽發給陳一份電報,指責陳「殺張超之所為,完全目無中央」。對陳的壓力極大。

抗戰開始後,當時與CC結合而出任國民黨福建省黨部主任委員的陳肇英,從個人和派別的宿怨出發,利用人民抗日愛國情緒,到處攻擊陳儀抗日不力。
陳儀氣憤地說:「廬溝橋事變後,我上牯嶺住了幾天,為了想冷靜地考慮一下當前的局勢,以決定福建應採取什麼態度。
我打了電報向蔣先生請示,現已得到答覆,蔣先生讓我對日本應採取緩衝態度。」
在此之前,陳從未公開暴露過他在福建對日採取 的方針完全是根據蔣的旨意而為,現旣已公開,陳就無所顧忌。
蔣介石對此十分惱火,於一九四一年秋,藉機將陳儀免職。


陳到了重慶,出任行政院秘書長兼國家總動員會議主任。
蔣介石吩咐陳要用心整肅行政院。
陳本想大幹一番,但主持工作的副院長孔祥熙不支持,使其處處碰壁。

陳以為自己是按照蔣的吩咐去辦事,理在自己一邊,一定會得到蔣介石的支持。
實際上蔣聽了孔祥熙的話已在醞釀將陳調出,終在一九四二年將陳儀調到黨政工作考核委員會。
此時,陳儀已越來越清楚,蔣是孔的總後臺,對蔣的反感程度又加深了一層。
http://blog.boxun.com/hero/xsj1/255_1.shtml

(胡允恭(邦憲):地下十五年與陳儀(選載))接上頁博訊www.peacehall.com
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無條件投降。行政院任命陳儀為臺灣行政長官兼臺灣警備總司令。
陳儀在去臺前曾向蔣提出幾條要求,卽臺灣接收後,日人發行的臺幣暫不改制,以穩定物價;
一年內美國銀行不在臺設立分行,美國商品暫不運進臺灣;
美軍暫不進駐臺灣;
中、軍統特務機構暫不進臺灣。當時蔣一一應允。

陳去臺不久,發覺蔣的諾言全部是謊言。
美國貨迅速湧進臺灣,中統、軍統特務遍佈臺灣,而且所有機構和人員,全對陳保密。
終在一九四七年發生「二·二八」人民起義。

三月初,陳儀答應臺灣處理委員會提出的保證集會結社自由,縣、市長由人民選舉,
不追查起義負責人等要求,臺北社會秩序已趨穩定。
但就在這時,蔣介石却派兵去臺,鎮壓臺灣同胞。

陳儀十分憤慨,曾想向國軍提出抗議,但又害怕蔣介石。
陳痛苦地感到在福建任職幾年,已遭人民的咒罵,臺灣「二·二八」起義後自己對人民曾許諾事後不請國軍來臺駐防,不追究起義領導人等,都成了泡影。
此時深悔來臺任職,對蔣更加不滿,決心辭職。

四月中旬,在國民黨四中全會上,蔣介石把臺灣「二·二八」起義的責任全部推到陳儀一人身上。
陳又一次成了蔣的替罪羊,被撤去在臺的一切職務。

陳儀被免職後回到上海住多倫路志安坊三十五號。
這時眞是門庭冷落車馬稀。
不久回故鄉紹興探親訪友,發現那裏一片蕭條,面目全非。
他回憶幾十年來辛辛苦苦替蔣介石賣力,自以為卽令不能富國利民,也可以幸告無罪,哪知所作所為都要看蔣介石的眼色行事,全是罪惡。
他在日記上寫下一首「山居」詩:

杜門却掃且山居,壯志消沉耳順餘。

如此江山如此過,幾番功過幾番悲?

膏肓痼疾誰知曉?腐朽神奇願已虛。

天外仙人應識我,此身何惜付乘除。

此詩隱約地反映了他當時的思想感情,說明陳儀總結以往的教訓,渴望尋找新的出路。

陳到上海後,經常同我議論政局。
一次,陳儀突然問我:「上海出的『文萃』上登了一篇『臺灣眞相』一文,看過沒有?」
我答:「沒有注意。」
其實這篇文章是我以親身經歷和在臺的所見所聞分析了臺灣「二·二八」起義的原因和經過。
文中也提及陳儀的責任,諸如用人不當,知吏治不軌,又顧全面子,不敢聲張,終致使臺 灣人民深受其害。
但事變的根本原因是國民黨特務一味欺壓、盤剝臺灣人民,導致人民起義。
陳讀了這篇文章,深受感動。
他知道「文萃」是共產黨人辦的。
他說:「共產黨有是非,而蔣介石叫別人受過,當他的替罪羊。」

以後,我又送給陳兩本書:「中國四大家族」、「竊國大盜袁世凱」,
陳讀完後說:「對四大家族揭露得不錯。
不過,據我所知,四大家族的財富比作者披露的還要多。
至於蔣介石,可以說比袁世凱更壤,袁想做皇帝,和日本暗訂二十一條,蔣雖未做皇帝,其權勢比袁更大,殺人更多。」
陳越談越氣憤,從此,再也不稱「蔣委員長」。

一九四七年夏,劉(伯承)鄧(小平)大軍過了黃河,直揷大別山區。
有一天,我問陳儀:「白崇禧講,劉鄧軍隊不過三萬人,不足懼。有的報上又說有十萬人,很難撲滅。你是怎麼看呢?」
陳爽直地說:「三萬人、十萬人,只是從表面上看,卽使渡過黃河的共軍只有一萬人,老蔣也消滅不了他們。
從前北伐軍不過十萬人,打垮了北方軍閥幾十萬軍隊,全在人心向背。
蔣介石已失盡了民心,他怎麼能够消滅共軍呢?」
陳還向我表示:今後不出洋,不做官,卽使共軍到了上海,也不逃走。

四、陳儀準備起義
一九四八年春,陳儀接南京國民政府文官長吳鼎昌來電:蔣介石邀陳儀去南京面談。
在陳到南京後的第二天蔣便親自接見,並謙和地提出要陳出任浙江省政府主席,宋美齡也在一旁相勸。
陳卽刻答覆:「我在臺灣瀆職,受到撤職處分,罪責沒有消除,羞見故鄉父老。
現已年近古稀,身心交瘁,體力衰弱,不勝繁劇,沒有餘力報效黨國,懇請收回成命。」
陳向將建議起用壯年,蔣以浙江情況複雜,形勢日緊,需要老成。
陳提出回滬後再考慮考慮,蔣介石應允了。

陳回上海後,和湯恩伯作了詳談。
湯極力主張陳出任浙江省政府主席,認為一可藉此恢復名譽,二可東山再起。
我和沈仲九也力勸陳儀主浙,陳儀就決定接受蔣介石的任命。
不日,陳又被召到南京,先拜見了何應欽、張羣、吳忠信等,向他們提出湯恩伯仍在賦閑,望他們鼎力相助,讓湯再出任軍職。
不久,湯恩伯出任浙江衢州綏靖公署主任。

一九四八年六月三十日,陳儀到杭州出任浙江省政府主席。
不日,陳叫民政廳長杜偉(民革成員,原陳銘樞的部下)寫信邀我去杭州。
我於八月一日到杭,住在杜偉家中。
去見陳儀時,他問:「你家眷帶來沒有?」
我說:「沒有,我們幾個人正在幫神州國光社整理稿子,現在還不能來。」
陳說:「神州國光社是陳眞如(陳銘樞)辦的吧?我和眞如原在國民政府共過事,他任交通部長,我任軍政部次長。
我們本來關係很密切,但自從他在福建反蔣後,就不再和我來往。
我很想見見他,你回上海後,約他到這裏來玩玩。」
我回上海,如實轉告了陳銘樞。

一日,杜偉從杭州去滬,告訴我說:「公洽先生有一次大發感慨,認為國民黨注定要失敗,苦於沒有人有資格同共產黨講話,恐怕連張文白(張治中)共產黨也不歡迎。」
我說:「以我之見,要是公治 先生出面同共產黨講話,共產黨可能會歡迎。」
杜當卽問:「你這種說法有何根據?」
我說:「因為陳先生是愛國的,本人又不貪污,現在想為人民做事,共產黨為什麼要拒絕呢?」

杜回杭後,向陳如實轉告了我的態度後,陳儀直接寫信邀我去杭。
在一次交談中,他說:「老蔣已毫無辦法,你看得出吧?」
我說:「老蔣實在搞得天怒人怨,不但老百姓恨他,就是他的部下也要分化。
蔣家王朝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根據共產黨中央和毛主席的科學預見,很快就會肅清蔣家王朝的一切殘餘勢力,解放全中國。
在這種形勢下,死心塌地跟蔣反動到底的人,恐怕不會很多。」
陳點頭表示贊同並說:「恩伯就要出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這是我託何應欽、張羣等人疏通的結果。現在保境安民有了條件。
浙江有五個保安團,我準備擴充整理,恩伯還有兩個軍,這樣就不空虛了,我想請你做嘉興專員,選幾個好科長,事情由他們做,你住杭州,有事我們可隨時商量。」
我表示同意住在杭州。

中秋節時,陳銘樞及其夫人湯質彬和我及妻子陳桓喬四人同去杭州,陳儀表示非常歡迎。
一次專請陳銘樞一人共進晚餐,由女兒陳文瑛作陪篩酒。
後陳銘樞告訴我,他們開門見山地談到反蔣。
陳儀說:「你們反蔣早,這條路走對了。」
陳銘樞當卽說:「你現在反蔣也不遲嘛!」
兩人邊吃邊談,毫不掩飾。
陳儀還問陳銘樞:「胡允恭到底是不是共產黨?」
陳銘樞答:「我想大概是吧!」


在這以前,陳儀也曾多次詢問過我是不是共產黨。
因未得到組織的允許,我未承認。
陳說:「你眞的不是共產黨?為什麼福建、臺灣的特務紛紛控告你是共產黨,他們還要抓你?」
我說:「大概是因為我相信馬克思主義,同情共產黨。」
有時談話,沈仲九也在場,事實上沈更想打通與共產黨的關係。

我經過仔細分析,認為這時陳儀和沈仲九都是眞心想反蔣,而且急於想與共產黨取得聯繫,應當把情況向黨組織彙報。
當時我的組織關係在福建省委。
後通過關係,找到了中共中央軍委派駐上海的負責人吳克堅。
我卽把陳儀的思想情況向吳作了彙報,並建議由黨出面同陳儀談判。
吳說,因為我的組織關係在福建,他不便直接領導我的工作。
正巧,這時中共福建省委派社會部長陳矩孫(曾任劉少奇的秘書)到上海來接我的關係。
陳告訴我:他是中共福建省委書記曾鏡冰派來的,我歸他領導。
我也把準備策反陳儀起義的情況向陳矩孫作了彙報。
不久,陳矩孫接到曾鏡冰要其速回福建的電報,而把策反陳儀的工作轉交上海黨吳克堅領導。
上海黨報告了中共中央軍委,中央覆電批准同意,策反陳儀起義的談判工作正式開始。
陳儀方面由陳儀、沈仲九參與談判;我黨方面由吳克堅領導,由我直接出面談判,謝曉迺負資聯絡,陳桓喬協助我工作。

一九四八年九月,曾跟隨陳儀近十年的鄭文蔚奉李濟深、朱蘊山之命從香港回來,
帶回李濟深給陳儀的親筆信,也參加勸說陳儀起義的行列。
鄭到杭州後,直接去見陳儀,面交了李任公(濟深)的親筆信,
陳閱後對鄭說:「要我為解放作貢獻,我手中這點微不足道的兵力,起不了多少作用。
我至多做到不抵抗,也就是和平解放,為地方保存點元氣。
不過,我和湯恩伯關係甚深,他現在是京滬杭警備總司令,他會聽我的話的。
他若放棄抵抗,掉轉槍頭,作用就大了,還有福建李良榮(新任福建省主席),我也可以對他做做工作。」
並請鄭回港時回覆任公。
鄭後因故離開杭州,這一條線便告一段落。

此時,策反陳儀的工作完全由吳克堅和我這一條線繼續進行。
按照我黨研究好的方案由我直 接同陳儀和沈仲九談判,有時也直接同沈仲九談判。
經過幾次交談,初步達成協議。
陳儀同意起義,但他考慮到手中沒有兵權,對黨的貢獻不大,湯恩伯受他一手培 養,多
次受到蔣的斥責,湯也有反蔣表示,由他勸湯一同起義有完全的把握。
陳的提議得到我黨的同意。
由於當時環境所限,我和陳、沈的協議僅為口頭協議,並無文字記載。內容大致如下:

一、雙方協定後,陳、湯方面不得逮捕我地下黨員、民主人士、進步學者、學生和社會青年等;

二、優待一切在押的「政治犯」,可能時予以釋放;

三、江浙不再做「戡亂」準備,但為應付蔣介石,口頭上仍可說「戡亂救國」。

四、協議實施後,陳、湯從前替蔣方效力,我方不予追究;

五、全國解放後,陳、湯及其軍政人員,同樣享受政治上民主待遇,且可擔任軍政要職;

六、陳、湯兩方面部隊,按民主原則改編。

凡我方提出要求的,陳儀都一一實施。
比如,杭州「東南日報」記者採訪陳儀問及:「全國正在戡亂救國,浙江有何準備?」
陳答:「我這次來浙江,準備在建設方 面多少替父老盡點力。」
又問:「浙江不做防禦工事,將來怎樣戡亂呢?」
陳答:「浙江無兵可調,僅有五個保安團,槍械陳舊,子彈缺乏,怎戡?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陳儀決定起義後,準備改編保安團,擬定擴編為兩個師。
我黨極力贊成,勸陳積極進行,必要時可用兩師地方部隊打游擊。
但陳沒有料到財政上拿不出錢,且湯恩伯說他有兩個軍,不必急於擴編保安團隊,所以此願未能實現。

國民黨統治下的省政府主席,例兼省保安司令。
當時浙江省警保處處長是毛森(原名毛鴻猷)。
陳儀在閩時期,毛任福州市警察局督察員,是福建省軍統特務頭子張超的心腹。
張超被陳儀槍殺,毛決意替張報仇。
陳本來對毛的印象就極壞,現在又仇人相見,矛盾越來越尖銳。
在陳儀去南京時,毛森親自指揮他的戡亂大隊到溫州一帶逮捕了一百多名左派人士,嚴刑拷打,並得意洋洋地向陳邀功。
不料,陳對毛不但沒有任何獎勵,反而冷冷地說:「前方戰事吃緊,後方以安定為主,不宜生事,擾亂社會秩序。」
毛森不服,與陳力爭。
陳當面斥責說:「浙江父老紛紛來告你偏聽戡亂大隊的謊報,任意捕人,且罪及家屬,搶劫人民的財物,怎麼不是生事?」毛無言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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