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史陀:被指派去認識人類的民族學家,為了能在他者之中自我適應,首先應該要排拒自我。(頁152)
胡台麗:「矮人祭歌太有吸引力了,我完全想像不到有這麼一套奇妙而完整、以一定規則輾轉反覆吟唱的祭歌。它具詩的形式,每一首、每一節都有押韻,而且以植物名押韻。每個反覆句型完成後接著很長的虛字,虛字充滿了感情。矮人祭歌哀怨、深沉,主述者又經常在歌曲中轉換,矮人、雷女與賽夏族人交疊在歌曲中,我後來稱之為『疊影現象』,亦即賽夏的歷史文化記憶與重要角色是透明交疊的,而非層層覆蓋。像這樣的發現,給予我很大的解謎樂趣。」(頁157)
胡台麗在研究矮人祭歌時,透過真正的祭歌傳承者朱家長老敘述的版本,深入的分析文本。忽然,對於矮人祭歌的理解,抵達了一個新的層次:矮人跟雷女的故事、祭儀中植物與歌舞道具的象徵、撕裂亡族的危機意識與堅忍如藤的生之渴望,在哀怨中散發警醒的訊息。(頁157)
案:孫大川在讀先秦典籍時發現,裡面好多東西都和原住民的文化類似。(大意如此)。
又案:《詩經》是中國最古老的詩歌集,裡面有一些原始文化的遺留,以文化人類學的視角切入是可行的。賽夏族的矮人祭歌和《詩經》國風疊詠體相似,《詩經》也多有草木意象,值得做比較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