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莎不愧是經驗純熟的詩友,其實每個人的解讀不同,也不能說其對或錯。
記得羅蘭巴特在1976《作者已死論》中:「只要作品被發表,解釋評論作品
的權利,就會從作者身上,轉移到讀者身上。」
葉莎的解讀,其實已經是略顯其本意了,謝謝葉莎的分享!
此首詩是我在文藝營時賞讀的,由簡政珍老師所教授,老師教導的是關於意
像的部分,以下是他的解說,和筠月淺薄的認知。
「學著包粽子,並且把做法留下來」
簡老師:「是屈原的投江殉國以自清,已經變成一種傳承,歷史的精神支撐。」
※一開始我也是如葉莎所想的,是一種醜陋的官場文化。但是粽子
若是比喻功名利祿,又與屈原本身形像不服,似乎有所螇蹺。
「黏黏的,讓許多螞蟻聚集/如同在秋天裡發現一首詩」
簡老師:「又以螞蟻的意象暗諷屈原的這種精神性靈的歷史傳承。」
「粽子黏黏的,意味歷史傳承的黏滯,不能開展;因此所吸引的只是螞蟻。
反諷的是,螞蟻發現粽子因而聚集,猶如人們在秋天裡發現一首詩。
如此的比喻是否意味詩猶如生蛆的粽子吸引螞蟻,而粽子與詩都來自於屈原?」
※原本筠月是以為粽子是清節的表徵,屈原以此讓人效法。
但此題又為『蛆』,讓人深覺其弔詭。
不知是否想隱喻那粽子裡包裹的,是屈原想告訴他人的秘密?
卻被不純潔的螞蟻先吃蝕,導致其本意而錯誤。
「遙遙的/萬家燈火」
簡老師:「和上述的螞蟻意象並置,進一步讓原有的是?與不是?複雜化。
秋天的一首詩,猶如遠方的萬家燈火,秋天的詩意猶如實際的人間。」
或許弔詭本身就是詩的一種語言方式。
如何解釋都由閱者自身所引導。
筠月覺得葉莎說得極是,「讀詩要先解詩」,若不知解詩又如何能讀詩。
再次謝謝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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