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早鶯巢暖樹,誰家事業線迷人?=*=*=
初聞大眾媒體上開口閉口「事業線」一說,甚是懵然不知所指,實感吾人之落伍,亦覺「與時俱進」之急迫。
台灣之可愛,在於許多人可以在一個階段內為一些狗皮老糟的事忙活良久,就如當下的「事業線」一說,忽喇喇又激起了諸多媒體人和娛樂圈內人的熱情與口水,煞是熱鬧。
其實把女人胸前的那條溝喻為女人的事業線,在台灣部分女人身上還是蠻貼切的,那個叫某某岑的因為自己前胸扁平,見到某某玲的「事業線」在媒體鏡頭前如此突兀,就顯得羨慕不已。
且不說某某玲的事業線是用什麼手法折騰出來的,僅就人家尚能在媒體鏡頭前依然折騰出這樣子,就是值得稱道的,畢竟人家是能吸引不少男人的眼球和某種慾望的。
乳房作為女人的第二性器官,在這個「文明」的時代,又不能不穿褲子在大街上大大咧咧的行走,如叢林中的雌性一樣,直接敞開、突起第一性器官去吸引雄性,那怎麼辦? 在公開場合,那只有在第二性器官上做文章了,可依然不便赤裸上身示行街市。
雖然在地球上的某些地方偶爾存在坦露上身的現象,但畢竟不是主流,因為那些裸露的女體不是被界定為愚昧落後,就是被定性為荒淫頹廢; 這在到處可以看到「禮義廉恥」的台灣,終究還是難容的,也是慾望橫流的女人們所不敢挑戰的根深蒂固的社會價值至今尚存的紅線。
而時下踴躍抖出「事業線」的現象其實即是在橫流的慾望與根深的社會價值之間竭力擠尋出的一道社會縫隙。在遍尋肉體部位之後,發掘出乳溝這一最恰當又極關鍵的「點」,並以此為「餌」投向功利社會去作垂釣的動作,「餌」化的本身即是物化,如果把實施這一垂釣動作者的一生類比為一個臨江垂釣者的一天,那麼,這樣的垂釣行為終其全程也同樣具幾種結局,可能是釣到一條大魚,也可能是釣到一條小魚,或是什麼也沒釣到。
在結局具有大變數和大落差的情形下,寧可舍棄自身諸如 : 才智、勤奮、節儉、打拼精神...而去謀求以「事業線」博「事業」,顯然就是功利社會部分女性的捷徑式功利,物化自身又是達成這種捷徑式功利的最佳方式,「餌」化只是物化自身的集中體現。
誰還說那部分女人沒有被物化呢? 至少在經常熱衷在公眾場合與媒體鏡頭前撐出「事業線」的那部分女人而言是物化了的,也是自願被物化的,撐出「事業線」才能引發大眾的眼球,才能引起大眾的傳誦,才能觸發雄性之荷爾蒙的異動,更關鍵的是,才能觸發多金雄性的荷爾蒙為之異動,為之浮想,為之意淫,為之慾不可耐,效果到了此境地,目的不就快達到了麼?
一旦依此方向推進,與某位富商、巨賈、政客、當紅藝人、多金明星上了合歡床,或是同居經年,或是委身成了正牌小三,則無疑屬於「事業有成」、「事業成功」的女流了,面對媒體與社會,「風光」與「自信」也自不在話下,輕飄飛舞,何等愜意! 即便最終勞燕分飛、分道揚鑣,但若收獲了一筆可觀的分手費或是財產,則依然不拒「事業有成」女流之行列,何其好也!
君不見,電視頻道中經常可以看到高挺「事業線」的雌性在交流、切磋著技巧,得手者得意洋洋,未得手者艷羨不已。
「事業線」一說,據云出自香港,但台灣和香港,還是有所不同,香港的撐著「事業線」的女人即便先後與幾個男人同居過、生育過,其價值一般依然不會有什麼貶值,依然可能最終與一個多金男人牽了手、披了婚紗、生了子女,共度此後的人生; 而台灣則不同,一旦靠著「事業線」釣到的多金男在未成為金龜婿之際就bye-bye了,或是什麽也沒撈到,那立馬會身價大跌,所以,台灣的勇於以「事業線」謀求「事業」的女人,更具賭一把的動機和勇氣,其實更具風險,更需抱定「成敗在此一舉」的思想準備。
在那樣的風險與思想準備之下,誰還能說這類女人不是一件商品呢? 誰還能說這些女人不是在自我物化呢? 只不過是「金龜欲得須努力,為博「事業」不惜身」而已。
阮籍猖狂将體裸,接輿癡癲亦首髡。
時到如今世有易,慾窮目下邦無魂。
幾處早鶯巢暖樹,誰家事業線迷人。
金龜欲得須努力,為賭明天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