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冊
二三 昆陽之戰(二)
第二幕
時代:同前。
地點:同前。
布景:同前。但城堞斷毀,旌旗破裂,士兵靠著城牆裹傷,是大戰後的光景。
人物:同前。
(在兩軍交戰喊聲當中,幕徐徐拉起。)
(王將軍負傷,昏睡。)
李:王將軍!王將軍!
王:(疲乏)噢!李將軍
李:王將軍,你的傷怎麼啦?
王:我身上有兩個地方痛,加上幾天幾夜沒有睡,簡直要命。
李: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王:教我怎麼休息,這十幾天以來,敵人想盡了辦法攻城,單說射進城裏的箭,少說也有十萬枝。而且城裏的存糧不多,長久下去,怎麼得了?
李:你作戰受傷,應該好好地休息休息。別的問題,你交給我們解決好啦!
王:我們商量一下,投降算了。
李:王將軍,現在正是生死關頭,你可不能動搖!
王:不是我動搖,實在抵擋不住了!
李:困難當然是有的,我們要忍耐,要堅定!劉將軍的救兵就快到了。
王:就是說啊!照日期算,也該到了。他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二十天以內一定回來嗎?難道...難道他在半路上被敵人攔住了?
李:你不必過慮。劉將軍智勇雙全,為人又最守信用,我想他一定能帶了救兵趕回來!
王:如果劉將軍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座昆陽城,我們何必再守下去呢?
李:要守下去!
王:哦?
李:我一要守下去!誰想投降,除非先殺了我。
王:我們可以假裝要投降,先跟敵人談談條件,緩一緩敵人的進攻,你看好不好?
李:不好!自己的人弄不清投降是真是假,也許會軍心渙散,謠言四起,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王:這怎麼辦呢?
(遠處號角聲)
李:你聽!
(王掙扎站起望著遠處)
王:這是我們義軍的信號!
李:一定是劉將軍的救兵到了!
王:真的嗎?讓我仔細看看。
李:看清楚了沒有?那是我們義軍的旗幟。
王:不錯,果然是劉將軍反攻回來了!(鬆了一口氣)這回我可以放心了。
(王昏倒)
(李吩咐士兵)
李:把王將軍擡下去休息!
(士兵擡王,下。)
李:(發號施令)諸位將士,救兵到了。我們打開城門,發動攻擊,跟劉將軍的大兵會合!
(殺聲振天)
(鼓聲動地)
(舞臺燈光全滅)
(燈光復明,劉秀、鄧晨、李通站在城頭上,鄧晨帶傷,但旌旗換新,士兵也很有精神。)
李:劉將軍,我知道我們一定會打勝仗,但是沒想到是這麼大的勝利。
鄧:王莽的四十二萬大軍,被我們徹底打垮了。
劉:王莽已經沒有可用的軍隊了。我們推翻暴政,復興漢業的計畫,可以成功了!
李:劉將軍全說對了:你說王莽的軍隊,內心反對王莽;王莽大軍帶來的野獸,會倒回頭去衝垮他們自己的陣腳。現在一一都應驗啦!
(一戰士扶王上)
(王向劉敬禮)
王:歡迎劉將軍。
劉:王將軍你作戰受傷,應該好好休息,我正想去看你。
王:劉將軍指揮作戰,以少勝多,我王鳳非常佩服!
李:王將軍,你沒有看見,剛才劉將軍親自率領三軍打前鋒,殺得王莽的軍隊像回潮一樣直往後退!你看,敵人的大營被衝破了,帥字旗也被砍倒了!滿地都是敵人的屍體。
劉:這是因為將士們上下一心,機警沈著,臨危不亂,堅持到底,終於得到最後的勝利!
王:我王鳳曾主張退卻投降,特來請罪。
劉:你作戰受傷,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請你快點回去休養,等你養好了傷,我們打到京師去活捉王莽!
王:是!
劉:李將軍,請你派人到城外清理戰場,埋葬敵人的屍體,把敵人留下的兵器、糧食搬進城裏來。
李:是!
(劉、鄧、王下。)
李:(高興)對!劉將軍說得對了:上下一心,機警沈著,臨危不亂,堅持到底,打到京師去活捉王莽!
(軍樂大作)
(幕下)
①堞裹噢哦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