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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課的原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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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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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德的作品《最後一課》,1933年曾由胡適譯成中文,那位喜歡逃學的男學生,家鄉在何處?」

《最後一課》(法語La Dernière Classe)是法國小說家都德Alphonse Daudet1840-1897)的小說《星期一故集集》(Les Contes du Lundi1873)中的一篇,借阿爾薩斯省一個小孩法朗士(Frantz)的自述,詳細地描寫一所小學所上的最後一堂法文課。作者法有寫普法戰爭的場面,而把筆墨轉向學生日常生活的情景,極具感染力。

   這篇文章時代背景是,普魯士為了統一德國並與法國爭奪歐洲大陸霸權而爆發的戰爭,史稱普法戰爭。戰爭是自1870719法國拿破崙三世向普魯士宣戰,到1871510普魯士大獲全勝,建立德意志帝國告終。戰爭結果雙方簽訂「法蘭克福條約」,條款非常嚴刻,令戰敗的法國與新興德國結下世怨,這可能引燃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最早遠因。該條款第一條是確定兩國邊界:法國把阿爾薩斯省的大部分與洛林省屬下的摩澤爾省割讓予德國。

    這兩省面積共約14,500平方公里。俾斯麥將這兩個地方併入1871年成立的德意志帝國。不同於日耳曼邦聯的其他國家擁有自己的政府,帝國新領土「阿爾薩斯-洛林」是皇帝所擁有,由柏林的帝國政府負責管理。大約十萬的阿爾薩斯人選擇維持法國國民身分,逃離「亞爾薩斯-洛林」,其中有許多人定居在法屬阿爾及利亞。德意志皇帝在191811月退位,阿爾薩斯-洛林因此失去了名義上的首長。德國在1919628「凡爾賽條約」中將該地割讓給法國。二次大戰期間,1940年德國又佔領該區,將阿爾薩斯併入巴登,而洛林則併入薩爾。法國在1944年才重新獲得阿爾薩斯的控制權,並強硬實行法語政策。近幾年,民族主義熱湖逐漸消退,地方、國家、歐洲再度提倡阿爾薩斯的地區認同。法國學校將阿爾薩斯語視為方言)。德語在當地更屬於外國語言。

    《最後一課》是一篇為國內讀者所熟讀的作品,最早翻譯引介的是胡適先生,但讀完以來,對文章裡的時空背景,可能還需要考察。這篇所描寫的時間,是1872101,在薩爾(Sarre-Union)市鎮一所小學所發生一天作習:學生遲到,老師授課、提問,習字,拼音練習,下課等情景。為何是這一天呢?因為依據「法蘭克福條約」法國要在這天將兩省交給普魯士,從此學校就教授德語課了。當教堂的鐘聲突然敲了十二下,而後是祈禱的鐘聲。與此同時,普魯士士兵的操練完回營的號聲在我們的窗戶下迴響。學生的老師阿麥爾(Monsieur Hamel).先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十分蒼白。他在學生的心目中,從來也沒有顯得這麼高大。

    學生法朗士的《最後一課》地點則在薩爾市鎮,這市鎮臨薩爾河,在文章裡曾提到「我的最後一堂法語課!我才剛剛學會寫字!往後永遠也學不到法語!法語就到此為止了!我現在是多麼悔恨自己蹉跎時間啊!悔恨自己從前蹺課去掏鳥窩,去薩爾河溜冰!我的那些書,我的語法課本,我的偉大的歷史書,剛剛背著還覺得那麼厭煩,多麼沉重,現在卻像老友一般,讓我難捨難分。還有阿麥爾先生。一想到他就要走了,再也見不到了,我就忘記了以前的處懲和挨打。」薩爾今屬於法國管轄,是阿爾薩斯大區(Alsace)下萊茵省(Bas-Rhin)薩維恩區(Saverne)的一個市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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