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自己先汗一把。
5年前,我曾经用《一切反对毛泽东的言论请冲着我来》在百度掀起过一场大辩论,回复的贴文达5000多个,后来毛泽东吧被关闭。
说这个事情的意思是,我们早就对毛泽东以及毛泽东发动的文革,做过深入的思考和辩论,当时的立场,从贴文的标题,就可以看出,那是绝对的,一边倒的肯定毛主席发动文革的历史意义的。
但经过这些年的反思,特别是接触到台湾一些社会现状,人文生态,以及佛教之后,对毛主席的做法、思想,开始有了一些部分修正。
主要是肯定主席为民的思想。否定的部分是毛主席对精英的态度不应该绝对化,虽然毛主席有改造精英的计划,但是,对精英的认识,存在不足。
台湾民众的现状,让我看到在没有思想改造情况下的中国人的真实发展和延续,对此,我给予某些正面的肯定。台湾人民道德的基础,来自于敬信鬼神与儒家思想的双重熏陶。这使得台湾民众对他人的态度,恰好符合了佛教劝善的义理,虽然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客观上,维持了较好的道德行为标准。比如,在台湾,如果一个人出言不逊,家长或者旁人,会提醒,“不要造口业”。这个“口业”,实际就是佛教《十善业道经》里内容。大陆人到台湾旅游,最大的反差,就是台湾人的温和礼貌。这就是长期教化的结果。而大陆由于没有类似的教育,使得人们敢想敢干,口无遮拦,所以,观感普遍不佳。但大陆人民,内心善良,尤其是被毛主席教育了很多年的,为人民服务,平等思想,让大陆人民对待他人,没什么保留,倾其所有,所以,大善根基很厚,但小节小善就输给台湾。
事实上,自从学佛之后,我对社会改造以及制度建设,持完全的悲观态度。原来肯定毛主席的社会实践以及思想。认为他绝对应该是人类社会的努力方向。但现在看来,那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任你怎么去设计,社会都会在繁荣与崩溃之间做单摆运动。区别只是之间的时间长短而已。
原因就在于,我们每个人都存在“贪、嗔、痴、我慢、疑”这五大毒素。佛总结的每个人存在的5毒,导致我们积累足够的恶行,而导致社会崩溃。
例如,佛认为,当你天天吃肉的话,人类就不可避免“刀兵劫”,也就是战争。因为我知道我们没有能力说服大家全部去吃素,所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无论是专制制度还是民主制度,都不能避免战争,也就是人类的悲剧发生。
我在文中谈到,贫民是精英的同盟军,其意思就是,一般的贫民与精英都具备这5大毒素。他们之间的区别,只是一个能够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东西,而另一方群体不能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东西。原因在于他们的能力不平等。因此,照顾大多数的贪念,与维系少数人的贪念,本质上没有哪一方更高尚。社会物质资源的有限性,决定好的物质与享受,只可能被分配到少数人身上去。违背这个规律,必定造成普遍贫穷。
打个比方。刘德华的粉丝很多,收入很高。这个刘德华现象将注定是一个特例,而不是一个普例。假定刘德华的粉丝有1亿人,那么,你就无法让每个人都享受1亿粉丝的待遇。同时刘德华所获得的金钱,也不可能在其他人群中,原样复制。因此,金字塔结构的社会形态,也就是承认精英阶层的利益,是一个理智的选择。平均化的理想,将金字塔结构打破,其结果就是社会均摊这个社会财富,接下来,就是朝鲜目前情况下的普遍贫穷。
引入佛教之后,更容易理解这个问题。佛用智慧,告诉大家,任何人行善,结果就会得到好的回报。但是,不行善,就得到不太好的回报,甚至是恶报。因为这个世界上,肯行善的人,总是少数,所以,未来的社会形态,必然是精英层为少数。因为,今生的精英,无非是前世积善之人投胎而来。
再看一个反例,我们还看到一个现象,那就是本来已经是身处平民阶层了,比如矿工,打工者等等,辛苦了一年,回家的时候,翻车罹难,或者矿难而亡。他们今生的不良命运,对应的正是他们前世的恶业。这样一看,就豁然开朗。
但是,大家不要因此对精英就心生羡慕,因为这些精英应该更为不幸,因为他们今生福报很大,比如有钱有权,结果,他们在这一世,造的罪业也更大。比如,贪污,嫖娼,杀生,食肉。这些量比一般人多的多,因此,死后下地狱的机会大过一般的贫民。
于是,我们自然在想,毛泽东的清明政治诉求,其实可以挽救更多人免于地狱之苦。但是,因为众生的“贪欲”-------贪财,贪色,贪享受,好逸恶劳,所以,他们一方面拥护毛泽东的政策主张,一方面其实在拆毛泽东的政治大厦。比如对上山下乡的控诉,对于牛棚的控诉,对于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控诉,伤痕文学的泛滥,猫眼论坛的得势,李银河们的呐喊——背后无不来自对自己贪欲的诉求。
所以,邓小平解放了人民,是解放了人民的贪欲。毛泽东禁锢了人民,是禁锢了人民的贪念。从这样的角度看,毛泽东对人的爱护是根本性的,他不表现在欲望的满足上,而是思想的廉洁上;邓小平对人民欲望的满足,其实是顺应人们私欲的走向。而这个走向,正是佛祖所极力劝诫避免的。
因此,毛主席更接近于佛的教义,而邓小平更接近于魔的教义。
社会的希望是做减法,归零。老子《道德经》说,为道日损,损之又损。就是减少欲望,返璞归真。佛家修行,“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非空非有,真空妙有,是中道义”。无不指明,生命的意义,在于彻底的无为。而人类目前在有为世界迅跑,可见,离道越远,想求善终,不可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