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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枯拉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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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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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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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聽見窗外下著小小雨,燈影裏,音樂細致而低迷。啜一口熱茶,把溫熱咽下肚裏。感覺自己如一只冰涼的浮遊生物,在浮華裏飄弋遊走。而思緒有如容器的壁,總在某個時候要輕輕的碰到你。讓心猛然間驚起。知道只是細細小小的雨,不敢探出頭去,怕心在雨絲裏又沈溺在不能重踏的記憶裏,讓我今夜無法入睡。
二
音樂節奏稀落松散。許多情節無法以某些線索貫穿。其間,零亂的安放了些痛感明顯的句逗。隱若的休止。漸強漸起的伴音。在某些大跨度的音階上,輕輕碰響的寂寥的風鈴聲顯的那樣突兀而孤立。呼應,從背景裏如泉水一樣滲出,滴。滴。滴。慢慢流淌,慢慢徜徉,慢慢奔流,慢慢激蕩,慢慢澎湃激昂,大段大段的宏闊蒼茫,大段大段的浩浩蕩蕩.許久許久才會慢慢平復如一汪桃紅的潭水。踏歌的詩者,從空幻裏行來,宛然如我昨天的夢境。衣袂裏隱匿著整闕的長歌,平仄和韻腳被剝下,只剩香如薔薇的情話。說:莫!莫!!莫!!!
總要在這雨夜裏,變成一粒不曾和韻的文字,以暗色的水樣的速度抵達痛楚,一個剎那就被這細細的雨聲神化成一場無比奢華的盛宴或寂寞揣想。
三
病吧,也許是。
從來都不曾如此疲累,如一只無骨的蟲子,在這無人註目的灰暗之雨夜,把經歷一寸寸展開回看。從一片葉子開始?不。或者說是從一個眼神開始,經歷,繁雜成一種傷疤的花。
四
昨夜裏,不是夢。花兒綻放在桌上,我的鼻息醉死了,我的心化在這千世萬世的劫難中,無以復原。而你的花骨朵,因為想要夢裏的甘雨,想要醉裏的芳菲,想的流了淚了,今夜,雨裏,你的花,還敢那樣放縱的開嗎?
五
種了一朵花給你。據說,所有浪漫都不及一朵花。所以,種了一朵花給你。子夜將臨時,我授以她一種特有的靈氣,而絕非簡單的香味。在你的夢裏,在你不曾想過的夢裏,把愛情開到荼蘼。又或者,晚睡,有另一重意義。
六
時間總能證明些事的。如今,銀河也有橋了。總歸是要有情有義的,地老天荒一把,看這俗世能把我們怎樣打擊和擠壓。
.下
七
恍然覺得,你我不過是化自傳說的主角。
積澱在時空裏悄悄累加,那些披上理想之光的傳說在雨夜閃動了雷的光澤。河漢浸淫在暗夜裏,誰也不能仰嘆。如今喜鵲也不多見了,倒是功利和庸俗的剪刀似舊不銹,總能成就一些淒美的詠嘆。
八
雷聲。睡夢裏,幾聲沈悶的驚雷從窗外掠過。如此,相會的淚也要淋漓到這樣嗎?電腦裏,末關的音樂還播灑低調的奢華與纏綿。雨,大滴大滴的打在空空的階上,到天明嗎?
不是無眠。是音樂和這夜雨蓬松了久已閉鎖的靈魂。好象那重重的水打在心上,迅速洇開,洇濕了我的不曾自省自覺的情懷。
九
躺著睡不著了。開了燈,又回到電腦邊上.莫名的傷感襲來,雨下大了,打在屋裏,打在屋外。
十
最後還是睡去了。
七夕的夜雨下到天明,沒有看到陽光。久違的濕氣奪取了空間,開了門,淅淅的下著,遠天隱隱約約的電閃,攪了那兩個人的相會了吧。真實的世界太殘忍,但,我們又不能不真實的活著。
因而,所謂夜雨,所謂懷念,所謂痛與覺,夢與幻,皆是衍生自這無盡真實的浮沫與倒影。
哪怕不見陽光,也還是個清明瑰麗的新一天。
你說是吧。
除去黑暗,我们本就生活在彩虹之中,唯求真理与正义是人生快事!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63367&aid=4114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