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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報報》為反毒舞蹈團尷尬(朱宥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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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nt 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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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中信:為反毒舞蹈團尷尬(朱宥勳)
好幾年前,我曾在一所中學任職。那是一所地處偏遠的學校,學生的家庭背景大多在中產以下,與我自幼成長的學經歷大不相同,因此在那邊學到了很多事情。在那裡,我第一件學會的事情是「當師長不如當夥伴」,我們這些文弱書生,若要擺起師長架子壓制學生,人家根本甩都不甩你,他們人生遭遇過的風浪,遠不是你的斥罵聲可以及得上的。比較有效的方式,是對違規事項抓大放小,在小處上放水換取他們在大處上合作,只求學生出入平安。
因此,那一陣子我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管看到什麼違反道德規則的事情,我都必須面無表情,假裝自己並不吃驚、更不憤怒。如此一來,我才有進一步跟學生談判的餘地。如果一點小事就怒形於色,學生就會知道你很在乎某事,接下來絕對沒完沒了。
如何解決藥物成癮
有一次段考,我到陌生的班級監考。所謂監考,其實也只是百無聊賴的儀式行為。那個後段男生班在開考後5分鐘,就全體畫完卡趴下了。不多久,一個壯碩的男生舉手說要去廁所。我答應了,接著他四周的同學發出揶揄的偷笑。在教育現場泡過一陣子之後,憑直覺就知道這趟「廁所」絕對不是「廁所」而已。我也就順勢戳了一句:「早點回來啊,A片不要看太久。」男生笑嘻嘻回我:「不會不會。」
果如所料,這學生一去就是20分鐘。我隨意點了一名剛才偷笑的學生,派他去廁所叫人。
「老師,不用啦!」這個學生也是笑嘻嘻:「他快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那個不會嗑很久啦!」
「哪個?」我啟動了面無表情模式。
不多時,男生從廁所回來了。他的腳步虛浮,眼睛沒在看人,彷彿壯碩的身軀瞬間重量減半一樣,「飄」回自己的座位上。經過我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甜絲絲的味道。他周遭的同學又是一陣偷笑,拋給我「你看吧」的表情。
這是我這種文弱書生型的好學生,第一次親眼看到吸毒現場。之後還有其他機會,但與此初見面之平和日常,還是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這畢竟不是我任教的班級,監考完就永不相見了。因此,即便我模模糊糊知道學生在吸毒,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處理,只能留給該班導師了。
每當我聽到韓國瑜提及毒品政策時,我就會想起在那個學校裡面聽過見過的一切。在韓國瑜來說,毒品問題只不過是詞窮時可以拿來搪塞的擋箭牌,是他清淺的腦容量中,少數知道的「社會問題」。所以,在初選講文化政策時,沒有文化的他就只能講講毒品;在市政行程中,不在乎市政的他也就只會講講毒品。最後講出了一個「反毒舞蹈團」的對策,更只是再次證明了他對於解決藥物成癮的問題,並無任何一分真心理解。這也並不意外,畢竟他連自己的酒精成癮都無法解決了。
貼海報與教官宣示
「反毒舞蹈團」有用嗎?那年我任教的學校,可是非常認真響應馬英九的反毒政策「紫錐花運動」的。海報貼得全校都是,教官每周周會都要宣稱一次:我們是零霸凌、零毒品的校園。每一次我都會想起學生揶揄的笑臉,然後真真切切地為這些大人尷尬起來。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62960&aid=6048320